第十四章 传承
“这个晶体星球的核心——就是你前面看到的那个圆环，就是因果环。”
修女有些憧憬地看着图像中那闪烁着耀眼紫光的行星，
“因果纪之前的历史，并非因故遗失，而是人类主动选择了遗弃。”
“为什么？”
“因果环出现后，随之而来的就是因能因能风暴——因能席卷了人类所知的每一个角落，就像是辉光纪是红极一时的小说中描述的那般——神秘的能量复苏，地球上的生灵开始加速进化一样。只不过因能爆发的影响范围和影响对象都远超小说中的规模，它甚至影响到了宇宙的法则，一种可以在碳基生命和无机物之间相互转化的能量，多么....神圣的能量啊。”
克里斯提及因能最初发现的时候，眼神中带着狂热，
“因能的出现直接让之前各种定律公式全部失效，比如化学的方程式，反应物在特定条件下转化为生成物，而因能的出现，直接跳过了‘特定条件’，直接由‘因’到‘果’，在之前的一切，就连之前的常识都被因能的出现而打破，于是人类打着破釜沉舟的勇气，舍弃了大部分的技术与知识，然后用几十年的时间就发展回了因能出现前的巅峰程度。”
“所以人们销毁了因果纪之前的大部分历史？”
“是的。”
克里斯答道，
“因为过去的一切，包括常识都或多或少成为了之后文明进步的阻碍。”
“还真是无情啊。”
弋天感叹道。
“这是必然结果，文明大于一切；文明的发展大于一切；文明的安危大于一切。”
“这话是智库里的算法告诉你的？”
“但算法是我设定的。”
“好吧，看来我们该结束这个话题了。”
弋天摇摇头，继续说道，
“看来我是白跑一趟了。”
“未必，起码智库中现有的日志和技术你都可以拿走。”
克里斯招了招手，一个方块就出现在弋天面前，
“这些，是这里的所有。”
“多谢，那我就拿走了。”
弋天说着便向那方块抓去，
“这一趟总算是有些收获。”
“等等！”
克里斯突然叫道。
“怎么了？”
弋天有些奇怪地看向修女，
“是你还有东西忘了给我了？”
“不...呃，你就打算就直接用你的意识去接收这些信息？”
克里斯有些难以置信地说道，“你没带接收器？”
“没有，甚至听都没听过。”
弋天笑道，
“不过问题不大，我又不是第一次徒手接日志了。”
“你还去过别的遗迹？有见到其他意志吗？”
克里斯问道，
“他们...还好吗？”
“唔，老实说，不太好。”
弋天摇摇头，有些惋惜地说道，
“大部分都已经被磨灭了，就剩下智库里的日志了——而且还有损毁，剩下的一小部分中，还有很多逻辑出问题的。”
“好吧，这些你都拿去吧，日志、技术。”
修女有些失落地说道。
一道道蓝色的电弧在弋天眼中亮起，表示弋天已经接收到了数据。
“谢谢，我该离开了。”
弋天眨了眨眼，
“这里怎么出去？”
“就像从梦中醒来的方法一样，”
克里斯指了指下方的空白，
“下坠。”
“好吧，再见。”
弋天说着便向边缘走去。
这时克里斯突然叫住了他，
“弋天，你...可以信任吧？我是说，你是我们这边的，对吧？”
“放心，我不是敌人。”
说罢，弋天一跃而下，在无尽的空白中飞快坠落，四周的空白在慢慢变黑，直至最后一篇漆黑时，弋天睁开了眼，眼前是主教堂上层的密室中。
“弋天，怎么样了？”
耳边响起了归心的声音。
“『时间感校准』...过了六秒。”
弋天先是确定了空白教堂和现实中的时间差，随后开口对归心说到，
“搞定了。”
“这么快？”
归心惊讶的说道。
“两边的进程速度不一样。”
随后弋天又看向汤姆主教，
“好了，我这边结束了。”
汤姆主教也惊讶地问道，
“可在我看来你什么都没做。”
“这不是更好吗？你就不用担心我这神明的宝物搞坏了。”
“好吧，还记得我说过要额外告诉你写情报，以及让你去办件事吗？”
“你想好了？”
“其实两件事并不冲突，”
主教慢悠悠地说道，
“情报，是关于那巨响的，应该是一处失落遗迹出现了。你应该知道什么是失落遗迹吧？”
“与混沌遗迹和天道遗迹不同的，没有遗迹意志存在，家仅被防卫系统控制的遗迹？”
“对，这个坐标是在最近才被反馈的——‘羚羊的枯荣’。”
主教递给弋天一个储存器，
“坐标在这。”
弋天接过坐标，问到：“那你想让我去干什么呢？”
“我的要求就是，请你去这里看看，也不用回来汇报，只要你能去看看就行了。”
“这对你有什么好处？”
“为了伟大的复苏，任何联通和探索都会推进这个过程。”
...
“所以你真的要去那里？叫什么...羚羊的...”
“羚羊的枯荣。”
“对，羚羊的枯荣。”
归心又重复了一遍，
“我现在只想找个天道城市去待个三五年。”
“我本来就打算去看看，”
弋天笑着说道，
此时弋天已经离开了壁垒范围，铺天盖地的沙尘向弋天扑面而来，弋天用手轻轻一扇，沙尘便被分向两边，始终不能靠近弋天。
“你是从遗迹之心那得到什么情报吗？”
“我见到那个遗迹的意志，【铸魂】克里斯。”
随后弋天把在空白教堂里发生的事都给归心讲了一遍。
“销毁前代文明成果，换来现代文明的发展，我只觉得痛苦，”
归心“摇了摇头”继续说道，
“一切都变成让文明发展的燃料，在钢铁和指令的世界里消失殆尽，只留下一个荒诞又刻板的现代文明。”
归心此刻不知想到了什么，语气有些低落。
“也别太难过，因为那些旧世传承并没有被真的销毁。”
弋天安慰道。
“你不会是想说这些传承都活在我们心里吧，现在能知道这些的人一个手就能数过来...”
“不是，祂们确实还存在。”
“祂们？”
“也不一定是‘祂’，也有可能是‘它’。”
“什么意思？”
“人类无情的抛弃，激起了前代文明的怨恨，文明被销毁的东西，都在混沌里重生，并且被赋予了生命。”
“你是说...”
“如今的混沌造物，都是旧世的传承。”
弋天边走边说，
“受到未知影响，被销毁的数据苟延残喘了两个时代，一直到我们现在这个时代，受熵系统的影响重新浮现。”
“可是，熵系统不可能做到这种事。它仅仅是人类的实验造物。”
“所以说，所谓混沌，可能不只是熵在其中，很有可能还夹杂着其他更恐怖东西。”
修女有些憧憬地看着图像中那闪烁着耀眼紫光的行星，
“因果纪之前的历史，并非因故遗失，而是人类主动选择了遗弃。”
“为什么？”
“因果环出现后，随之而来的就是因能因能风暴——因能席卷了人类所知的每一个角落，就像是辉光纪是红极一时的小说中描述的那般——神秘的能量复苏，地球上的生灵开始加速进化一样。只不过因能爆发的影响范围和影响对象都远超小说中的规模，它甚至影响到了宇宙的法则，一种可以在碳基生命和无机物之间相互转化的能量，多么....神圣的能量啊。”
克里斯提及因能最初发现的时候，眼神中带着狂热，
“因能的出现直接让之前各种定律公式全部失效，比如化学的方程式，反应物在特定条件下转化为生成物，而因能的出现，直接跳过了‘特定条件’，直接由‘因’到‘果’，在之前的一切，就连之前的常识都被因能的出现而打破，于是人类打着破釜沉舟的勇气，舍弃了大部分的技术与知识，然后用几十年的时间就发展回了因能出现前的巅峰程度。”
“所以人们销毁了因果纪之前的大部分历史？”
“是的。”
克里斯答道，
“因为过去的一切，包括常识都或多或少成为了之后文明进步的阻碍。”
“还真是无情啊。”
弋天感叹道。
“这是必然结果，文明大于一切；文明的发展大于一切；文明的安危大于一切。”
“这话是智库里的算法告诉你的？”
“但算法是我设定的。”
“好吧，看来我们该结束这个话题了。”
弋天摇摇头，继续说道，
“看来我是白跑一趟了。”
“未必，起码智库中现有的日志和技术你都可以拿走。”
克里斯招了招手，一个方块就出现在弋天面前，
“这些，是这里的所有。”
“多谢，那我就拿走了。”
弋天说着便向那方块抓去，
“这一趟总算是有些收获。”
“等等！”
克里斯突然叫道。
“怎么了？”
弋天有些奇怪地看向修女，
“是你还有东西忘了给我了？”
“不...呃，你就打算就直接用你的意识去接收这些信息？”
克里斯有些难以置信地说道，“你没带接收器？”
“没有，甚至听都没听过。”
弋天笑道，
“不过问题不大，我又不是第一次徒手接日志了。”
“你还去过别的遗迹？有见到其他意志吗？”
克里斯问道，
“他们...还好吗？”
“唔，老实说，不太好。”
弋天摇摇头，有些惋惜地说道，
“大部分都已经被磨灭了，就剩下智库里的日志了——而且还有损毁，剩下的一小部分中，还有很多逻辑出问题的。”
“好吧，这些你都拿去吧，日志、技术。”
修女有些失落地说道。
一道道蓝色的电弧在弋天眼中亮起，表示弋天已经接收到了数据。
“谢谢，我该离开了。”
弋天眨了眨眼，
“这里怎么出去？”
“就像从梦中醒来的方法一样，”
克里斯指了指下方的空白，
“下坠。”
“好吧，再见。”
弋天说着便向边缘走去。
这时克里斯突然叫住了他，
“弋天，你...可以信任吧？我是说，你是我们这边的，对吧？”
“放心，我不是敌人。”
说罢，弋天一跃而下，在无尽的空白中飞快坠落，四周的空白在慢慢变黑，直至最后一篇漆黑时，弋天睁开了眼，眼前是主教堂上层的密室中。
“弋天，怎么样了？”
耳边响起了归心的声音。
“『时间感校准』...过了六秒。”
弋天先是确定了空白教堂和现实中的时间差，随后开口对归心说到，
“搞定了。”
“这么快？”
归心惊讶的说道。
“两边的进程速度不一样。”
随后弋天又看向汤姆主教，
“好了，我这边结束了。”
汤姆主教也惊讶地问道，
“可在我看来你什么都没做。”
“这不是更好吗？你就不用担心我这神明的宝物搞坏了。”
“好吧，还记得我说过要额外告诉你写情报，以及让你去办件事吗？”
“你想好了？”
“其实两件事并不冲突，”
主教慢悠悠地说道，
“情报，是关于那巨响的，应该是一处失落遗迹出现了。你应该知道什么是失落遗迹吧？”
“与混沌遗迹和天道遗迹不同的，没有遗迹意志存在，家仅被防卫系统控制的遗迹？”
“对，这个坐标是在最近才被反馈的——‘羚羊的枯荣’。”
主教递给弋天一个储存器，
“坐标在这。”
弋天接过坐标，问到：“那你想让我去干什么呢？”
“我的要求就是，请你去这里看看，也不用回来汇报，只要你能去看看就行了。”
“这对你有什么好处？”
“为了伟大的复苏，任何联通和探索都会推进这个过程。”
...
“所以你真的要去那里？叫什么...羚羊的...”
“羚羊的枯荣。”
“对，羚羊的枯荣。”
归心又重复了一遍，
“我现在只想找个天道城市去待个三五年。”
“我本来就打算去看看，”
弋天笑着说道，
此时弋天已经离开了壁垒范围，铺天盖地的沙尘向弋天扑面而来，弋天用手轻轻一扇，沙尘便被分向两边，始终不能靠近弋天。
“你是从遗迹之心那得到什么情报吗？”
“我见到那个遗迹的意志，【铸魂】克里斯。”
随后弋天把在空白教堂里发生的事都给归心讲了一遍。
“销毁前代文明成果，换来现代文明的发展，我只觉得痛苦，”
归心“摇了摇头”继续说道，
“一切都变成让文明发展的燃料，在钢铁和指令的世界里消失殆尽，只留下一个荒诞又刻板的现代文明。”
归心此刻不知想到了什么，语气有些低落。
“也别太难过，因为那些旧世传承并没有被真的销毁。”
弋天安慰道。
“你不会是想说这些传承都活在我们心里吧，现在能知道这些的人一个手就能数过来...”
“不是，祂们确实还存在。”
“祂们？”
“也不一定是‘祂’，也有可能是‘它’。”
“什么意思？”
“人类无情的抛弃，激起了前代文明的怨恨，文明被销毁的东西，都在混沌里重生，并且被赋予了生命。”
“你是说...”
“如今的混沌造物，都是旧世的传承。”
弋天边走边说，
“受到未知影响，被销毁的数据苟延残喘了两个时代，一直到我们现在这个时代，受熵系统的影响重新浮现。”
“可是，熵系统不可能做到这种事。它仅仅是人类的实验造物。”
“所以说，所谓混沌，可能不只是熵在其中，很有可能还夹杂着其他更恐怖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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