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小头
“这里这么深的么？”
弋天已经在这个圆形通道里坠落了近一分钟。
“你现在的下坠速度差不多是UN系列浮空车最大速度的十五倍。”
归心不咸不淡地说了一句，随后又补充道，
“现在是十六倍了。”
“等等，通道墙壁的样子是不是变了？”
弋天疑惑道，
“我依稀记得刚开始是石质的吧？现在都开始发光了。”
此时墙壁上不知何时已经布满了发出紫色光芒的纹路。
“这墙...”
归心迟疑了一下，但很快便惊呼道，
“这墙上的是符文！”
归心看着这些紫色的纹路，自己似乎在哪见过，但一时却想不起来了，就在归心苦思冥想的时候，弋天突然开口打断了她的思路。
“到底了。”
“我好像在哪见过这个纹路...等等，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
但弋天话还没说完，就到达了地面，只听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过后，通道尽头的地面被弋天硬生生砸地凹陷了三四米，弋天灰头土脸地从坑里钻出来，随后对归心说道，
“我刚才说，到底了。”
“现在还用你说吗？”
归心咬牙道。
“可真够深的——这底下就一条走廊，我还以为会直接进到遗迹内部呢。
”弋天一边拍着衣服上的灰，一边向走廊尽头走去。就弋天快要走到尽头时，四周墙壁上的纹路突然紫光大作。
“怎么了这是？”
弋天疑惑地看着周围的异象。
“卧槽，是『提取』。”
归心突然大喊道，
“我说怎么这么熟悉，这不是之前我们去的那个遗迹里的那种因术吗？这符文是针对我的！”
“就那个提取程序到实验环境的符文？”
弋天挑了挑眉，
“发现你是遗迹之心了？”
“应该不是，这应该只是用来排除智库之类的遗迹意识体的。”
归心解释，
“我好像要被请去喝茶了。你可别忘了来接我...”
归心的声音逐渐减弱，方盒上的蓝光也暗淡下来。
“哎！归心？”
弋天拿着归心喊了两声，但此时方盒上的纹路已经完全熄灭，方盒内部的遗迹之心也由蓝色逐渐变的透明了起来。
“代码还在...”
弋天用手点了点方盒，发现方盒上的各种功能都可以正常使用，
“方盒没坏，看来是这符文只是上传了归心，我就说嘛，方盒隔绝了外部，要想接触到归心，也只能是临时搭建一个运行环境，让归心在其中运行而已。”
弋天松了口气，用手抚摸着墙壁上的符文，
“等我找到这些纹路的交集点，然后给他拆了，归心应该就自动下线回到遗迹之心了。”
弋天慢慢向前走去，脚下的地面像是承受不住弋天的重量似的，开始出现大大小小的裂纹，墙壁上的流光更是明灭不定，仿佛整条走廊在下一秒就要崩塌了一样。
“有意思啊哈哈！”
弋天笑着拍了拍墙壁，墙壁上的纹路伴随着不稳定的闪烁，开始暗淡，
“这是怂了？”
弋天自言自语地走到了走廊尽头。随着弋天的接近，那些写在墙壁上的规则也开始闪烁起来，有些字符也开始变成乱码，随后又变成别的字。
“一、每天按时进出房间”
...
“...孩子们知道自己的死期，你要为他们排序。”
...
“你住在三楼的306号房。”
...
“...只有你一个客人。”
看完规则后，弋天思索了片刻，
“规则类怪谈？”
这类怪谈都秉承着“越想越乱”的原则，让人在摸不着头脑的同时让人感到汗毛倒立，通常想要搞清楚这类怪谈的全部机制需要把所有线索综合起来再对照着规则挨个解释。
“不过这个怪谈好像不怎么复杂啊？”
“什么叫只有我一个客人，先前进来的那个人呢？已经死了吗？”
弋天盯着墙上的规则看了好一会，就在规则自己都有些不自信了，寻思着要不要改成两个客人的时候，弋天终于看向了走廊尽头的房门。弋天不知道的是，墙壁上的规则已经在他靠近前就发生了改变，此时墙上的规则已经和灵进来时所看到的规则有很大的差别了。
“先进去再说吧。”
推开门，房间里一片漆黑，只有星星点点的光线从楼上透过楼梯栏杆和扶手照在一楼的地面上。
“这么就直接晚上了？”
显然弋天的规则里并没有提到进入后是几点，因为灵这个自主意识的存在，弋天只能按照这个怪谈世界的内部时间来。
“现在是...五点，凌晨五点？”
弋天敏锐地发现了挂在墙壁上的钟表，此时的指针正指向“五”这个时刻。
“我还没吃晚饭，直接睡属实有些不习惯啊....”
弋天望向餐桌，只见餐桌上除了一束花之外什么都没有。
“还好还有一个罐头，要不然空腹睡觉不得难受死。”
说着弋天一边从空间戒指里掏出那罐人造肉罐头，一边往楼上走去，
“我的房间是...三楼的306是吧？”
弋天在思索中来到了二楼，正当他打算接着爬楼时，余光却瞥见二楼走廊上似乎有个人影，那身影背对着弋天，弓着身子，看不到脑袋。
“这什么玩意？”
弋天毫无顾虑的朝人影走去，
“哎，大半夜不睡觉你干什么呢？”
靠近那人影后，弋天拍了拍人影的肩膀问道。
人影没有回答，二楼走廊里陷入的一阵诡异的安静中，
“滴答，滴答。”
阴暗中突然传来了滴水的声音，
“哎，问你话呢。睡着啦？”
弋天又拍了拍这道身影的肩膀，这次身影还是没有说话，但却缓缓地转过了身，由于身体前倾，弋天之前一直看不到他的脑袋也随着转身而露了出来。
但那脑袋与其说是脑袋，不如说是一颗网球——这个身影的脑袋只有网球大小，圆圆的球体脑袋上就只有三个黑色的洞算是眼睛和嘴巴，除此之外再无其他东西。
当这个“小头”转过来后弋天才发现了滴水声的来源——小头的双手正捧着一把刀，此时刀身上沾满了鲜血，那滴水声正是刀上的血滴在地上所发出的声音。
小头缓缓抬起脑袋，两个黑色的空洞眼睛也对向了弋天，然后缓缓端起了那把沾满鲜血的刀。小头并没有急着发起攻击，就这样“盯着”弋天一动不动，似乎是认定了弋天会害怕地屁滚尿流，然后哭爹喊娘的逃跑。
但弋天此时像是吓傻了一样，也一动不动的盯着小头看，就在小头疑惑弋天为什么不跑的时候，一个巴掌扇在了小头的脑袋上，
“啪！”
小头被这突如其来的巴掌打蒙了，歪着头半天都没缓过来。
“我问你话呢，你盯着我看干什么？”
小头转过被扇歪的脑袋，正好对上弋天的笑脸，
“怎么了？你活够了？”弋天又问道。
弋天又推了小头一把，这一推终于让小头反应了过来。眼前这个该死的人类居然敢打它，从来只有荒诞怪物屠杀人类，如今这个人类竟然敢！
小头猛然抬起刀，向弋天刺去。该死的人类，这就是挑衅我的下场！随着刀尖传来刺入血肉的感觉，小头狞笑着开口道，
“我会一点一点地把你肢解，再塞满储物室里的桌子抽屉里。”
说道着，小头用它那黑洞洞的“眼睛”看向弋天，但小头预想中弋天痛苦恐惧的表情并没有出现，就在小头还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时，又一个巴掌向它扇来，力道之大，直接把小头扇地原地转了一圈随后摇摇晃晃地倒在了地上。
“你这个该死的人类！”
小头倒在地上，用手捂着脸痛苦的嚎叫着，
“你怎么会没事？”
回答他的是视野中不断变大的鞋底，弋天一脚一脚地踩在它的脸上，剧烈的疼痛伴随着强烈的眩晕，让小头好像看到了它以前杀死的人类在向它招手。
“罐头给我捅漏了。”
弋天又朝小头的脑袋上踹了一脚，随后端起罐头，此时的罐头上正插着小头的那把尖刀，
“会说话，但是捅我罐头？”
弋天朝小头的脚上狠狠地踏下，小头的左脚和脚下的地面顿时爆裂开来，小头也应景地发出了杀猪般的嚎叫，
“啊啊啊——”
小头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喊着，
“别打了，我求求你了，我错了，啊啊啊！”
小头的惨叫声响彻了整栋楼。
五楼的一个隐藏房间内，数据和命令正在飞速地传输着，
“欢乐家二楼，夜间响度超过，人物【女孩】进行灾变。”
房间内的纹路不时闪烁，向二楼发送着命令，可一连等了几分钟都没有传回来自二楼的执行反馈，房间内的纹路卡了一下，似乎在思考发生什么事了。
无奈之下，房间内再次发出命令，
“欢乐家二楼，夜间响度超过，人物【女孩】进行灾变。”
还是没反应，五楼房间的纹路短暂地黑了一会，突然光芒大作，一道道命令被发送到二楼，
“执行上述命令”
“强制执行”
但尽管是这样，二楼除了小头的惨叫声外，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就在房间内的存在快要崩溃时，二楼终于传来了命令反馈：
“你他妈，你要是想找死你就自己滚下来灾变”
“......”
房间的纹路彻底哑火了。
......
“那么现在，无奖问答。”
弋天一把抓住小头的脑袋，将它提了起来，小头双手抓着弋天的手，想要从弋天手中挣扎出来，但弋天却是纹丝不动，笑着问道，
“你猜我接下来要做什么？”
小头起初没有回答，只是在半空中不断挣扎，但随着弋天手上逐渐用力，小头的四肢都开始不受控制的抖了起来，
“啊啊啊！我不知道啊！求求你放了我吧！”
“不过确实，这个问题比较难回答”
弋天不为所动，自言自语道，
“那现在公布答案，敢捅我罐头，我把你做成罐头。”
小头听了之后顿时吓得身子如同抖糠似的，它现在一点都不怀疑弋天的行动能力，刚才它大喊大叫其实也是希望能够惊动二楼的女孩，毕竟如果人类违反规定的话就会被所有荒诞怪物屠杀。
但它嗓子都喊得冒火星子了也不见其他荒诞怪物，小头的心已经凉了半截，事到如今，傻子都可以看出来是为什么，因为它小头脑袋小，是个傻逼，踢到铁板了现在才反应过来，弋天都快把它嵌到二楼地板里了，二楼女生能听不到这动静吗？
听到了，谁敢出来？公道自在人心，但现在这个情况就是谁都不敢站出来说句公道话。
小头知道，它现在只能自救，要不然等它真的被做成罐头了，这个屋里的其他荒诞怪物找不找弋天麻烦它不知道，但它小头指定是连罐头起子都没得找了。
“啊啊啊！我...我知道厨房在哪，我...我带你去，求求你放过我把，我不好吃啊！”
小头那被当成眼睛的两个空洞不断流出眼泪。
弋天听到有厨房后，果断放下了小头，此时的小头已经被打的不成人样了，软软地瘫倒在地，嘴里还机械地重复着，
“别杀我，我知道厨房在哪，别杀我。”
“就你现在这样子？爬的起来吗？”
小头一个激灵从地上爬起来，此时小头身上的伤瞬间被弋天恐吓痊愈了，
“能起来，能起来，我现在就带你去厨房。”
“呦，这就好了？还是打轻了。”
“不是不是，荒诞怪物受到这栋房子的加成，各方面都...会比没加成时强很多。”
小头听到弋天说打轻了，吓得一哆嗦，赶忙解释道。
“荒诞怪物？”
“就是我们这种拦截者。”
“那你和其他的荒诞怪物熟悉吗？”
弋天突然开口问道。
小头赶忙回答道，
“我是触发拦截者，要说互相熟悉，应该是那些固定拦截者互相熟悉？”
小头回答完想了想，又补充道，
“我是因为有人触发了召唤我的东西才出来的，所以和其他拦截者都不熟，像是那些一直在房子里活动的拦截者应该就很熟了。”
“原来是这样，你还是有点用的。”
弋天随口说道。
“是、是，这边走，这就到厨房了。”
小头低眉顺眼地说道。
弋天已经在这个圆形通道里坠落了近一分钟。
“你现在的下坠速度差不多是UN系列浮空车最大速度的十五倍。”
归心不咸不淡地说了一句，随后又补充道，
“现在是十六倍了。”
“等等，通道墙壁的样子是不是变了？”
弋天疑惑道，
“我依稀记得刚开始是石质的吧？现在都开始发光了。”
此时墙壁上不知何时已经布满了发出紫色光芒的纹路。
“这墙...”
归心迟疑了一下，但很快便惊呼道，
“这墙上的是符文！”
归心看着这些紫色的纹路，自己似乎在哪见过，但一时却想不起来了，就在归心苦思冥想的时候，弋天突然开口打断了她的思路。
“到底了。”
“我好像在哪见过这个纹路...等等，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
但弋天话还没说完，就到达了地面，只听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过后，通道尽头的地面被弋天硬生生砸地凹陷了三四米，弋天灰头土脸地从坑里钻出来，随后对归心说道，
“我刚才说，到底了。”
“现在还用你说吗？”
归心咬牙道。
“可真够深的——这底下就一条走廊，我还以为会直接进到遗迹内部呢。
”弋天一边拍着衣服上的灰，一边向走廊尽头走去。就弋天快要走到尽头时，四周墙壁上的纹路突然紫光大作。
“怎么了这是？”
弋天疑惑地看着周围的异象。
“卧槽，是『提取』。”
归心突然大喊道，
“我说怎么这么熟悉，这不是之前我们去的那个遗迹里的那种因术吗？这符文是针对我的！”
“就那个提取程序到实验环境的符文？”
弋天挑了挑眉，
“发现你是遗迹之心了？”
“应该不是，这应该只是用来排除智库之类的遗迹意识体的。”
归心解释，
“我好像要被请去喝茶了。你可别忘了来接我...”
归心的声音逐渐减弱，方盒上的蓝光也暗淡下来。
“哎！归心？”
弋天拿着归心喊了两声，但此时方盒上的纹路已经完全熄灭，方盒内部的遗迹之心也由蓝色逐渐变的透明了起来。
“代码还在...”
弋天用手点了点方盒，发现方盒上的各种功能都可以正常使用，
“方盒没坏，看来是这符文只是上传了归心，我就说嘛，方盒隔绝了外部，要想接触到归心，也只能是临时搭建一个运行环境，让归心在其中运行而已。”
弋天松了口气，用手抚摸着墙壁上的符文，
“等我找到这些纹路的交集点，然后给他拆了，归心应该就自动下线回到遗迹之心了。”
弋天慢慢向前走去，脚下的地面像是承受不住弋天的重量似的，开始出现大大小小的裂纹，墙壁上的流光更是明灭不定，仿佛整条走廊在下一秒就要崩塌了一样。
“有意思啊哈哈！”
弋天笑着拍了拍墙壁，墙壁上的纹路伴随着不稳定的闪烁，开始暗淡，
“这是怂了？”
弋天自言自语地走到了走廊尽头。随着弋天的接近，那些写在墙壁上的规则也开始闪烁起来，有些字符也开始变成乱码，随后又变成别的字。
“一、每天按时进出房间”
...
“...孩子们知道自己的死期，你要为他们排序。”
...
“你住在三楼的306号房。”
...
“...只有你一个客人。”
看完规则后，弋天思索了片刻，
“规则类怪谈？”
这类怪谈都秉承着“越想越乱”的原则，让人在摸不着头脑的同时让人感到汗毛倒立，通常想要搞清楚这类怪谈的全部机制需要把所有线索综合起来再对照着规则挨个解释。
“不过这个怪谈好像不怎么复杂啊？”
“什么叫只有我一个客人，先前进来的那个人呢？已经死了吗？”
弋天盯着墙上的规则看了好一会，就在规则自己都有些不自信了，寻思着要不要改成两个客人的时候，弋天终于看向了走廊尽头的房门。弋天不知道的是，墙壁上的规则已经在他靠近前就发生了改变，此时墙上的规则已经和灵进来时所看到的规则有很大的差别了。
“先进去再说吧。”
推开门，房间里一片漆黑，只有星星点点的光线从楼上透过楼梯栏杆和扶手照在一楼的地面上。
“这么就直接晚上了？”
显然弋天的规则里并没有提到进入后是几点，因为灵这个自主意识的存在，弋天只能按照这个怪谈世界的内部时间来。
“现在是...五点，凌晨五点？”
弋天敏锐地发现了挂在墙壁上的钟表，此时的指针正指向“五”这个时刻。
“我还没吃晚饭，直接睡属实有些不习惯啊....”
弋天望向餐桌，只见餐桌上除了一束花之外什么都没有。
“还好还有一个罐头，要不然空腹睡觉不得难受死。”
说着弋天一边从空间戒指里掏出那罐人造肉罐头，一边往楼上走去，
“我的房间是...三楼的306是吧？”
弋天在思索中来到了二楼，正当他打算接着爬楼时，余光却瞥见二楼走廊上似乎有个人影，那身影背对着弋天，弓着身子，看不到脑袋。
“这什么玩意？”
弋天毫无顾虑的朝人影走去，
“哎，大半夜不睡觉你干什么呢？”
靠近那人影后，弋天拍了拍人影的肩膀问道。
人影没有回答，二楼走廊里陷入的一阵诡异的安静中，
“滴答，滴答。”
阴暗中突然传来了滴水的声音，
“哎，问你话呢。睡着啦？”
弋天又拍了拍这道身影的肩膀，这次身影还是没有说话，但却缓缓地转过了身，由于身体前倾，弋天之前一直看不到他的脑袋也随着转身而露了出来。
但那脑袋与其说是脑袋，不如说是一颗网球——这个身影的脑袋只有网球大小，圆圆的球体脑袋上就只有三个黑色的洞算是眼睛和嘴巴，除此之外再无其他东西。
当这个“小头”转过来后弋天才发现了滴水声的来源——小头的双手正捧着一把刀，此时刀身上沾满了鲜血，那滴水声正是刀上的血滴在地上所发出的声音。
小头缓缓抬起脑袋，两个黑色的空洞眼睛也对向了弋天，然后缓缓端起了那把沾满鲜血的刀。小头并没有急着发起攻击，就这样“盯着”弋天一动不动，似乎是认定了弋天会害怕地屁滚尿流，然后哭爹喊娘的逃跑。
但弋天此时像是吓傻了一样，也一动不动的盯着小头看，就在小头疑惑弋天为什么不跑的时候，一个巴掌扇在了小头的脑袋上，
“啪！”
小头被这突如其来的巴掌打蒙了，歪着头半天都没缓过来。
“我问你话呢，你盯着我看干什么？”
小头转过被扇歪的脑袋，正好对上弋天的笑脸，
“怎么了？你活够了？”弋天又问道。
弋天又推了小头一把，这一推终于让小头反应了过来。眼前这个该死的人类居然敢打它，从来只有荒诞怪物屠杀人类，如今这个人类竟然敢！
小头猛然抬起刀，向弋天刺去。该死的人类，这就是挑衅我的下场！随着刀尖传来刺入血肉的感觉，小头狞笑着开口道，
“我会一点一点地把你肢解，再塞满储物室里的桌子抽屉里。”
说道着，小头用它那黑洞洞的“眼睛”看向弋天，但小头预想中弋天痛苦恐惧的表情并没有出现，就在小头还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时，又一个巴掌向它扇来，力道之大，直接把小头扇地原地转了一圈随后摇摇晃晃地倒在了地上。
“你这个该死的人类！”
小头倒在地上，用手捂着脸痛苦的嚎叫着，
“你怎么会没事？”
回答他的是视野中不断变大的鞋底，弋天一脚一脚地踩在它的脸上，剧烈的疼痛伴随着强烈的眩晕，让小头好像看到了它以前杀死的人类在向它招手。
“罐头给我捅漏了。”
弋天又朝小头的脑袋上踹了一脚，随后端起罐头，此时的罐头上正插着小头的那把尖刀，
“会说话，但是捅我罐头？”
弋天朝小头的脚上狠狠地踏下，小头的左脚和脚下的地面顿时爆裂开来，小头也应景地发出了杀猪般的嚎叫，
“啊啊啊——”
小头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喊着，
“别打了，我求求你了，我错了，啊啊啊！”
小头的惨叫声响彻了整栋楼。
五楼的一个隐藏房间内，数据和命令正在飞速地传输着，
“欢乐家二楼，夜间响度超过，人物【女孩】进行灾变。”
房间内的纹路不时闪烁，向二楼发送着命令，可一连等了几分钟都没有传回来自二楼的执行反馈，房间内的纹路卡了一下，似乎在思考发生什么事了。
无奈之下，房间内再次发出命令，
“欢乐家二楼，夜间响度超过，人物【女孩】进行灾变。”
还是没反应，五楼房间的纹路短暂地黑了一会，突然光芒大作，一道道命令被发送到二楼，
“执行上述命令”
“强制执行”
但尽管是这样，二楼除了小头的惨叫声外，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就在房间内的存在快要崩溃时，二楼终于传来了命令反馈：
“你他妈，你要是想找死你就自己滚下来灾变”
“......”
房间的纹路彻底哑火了。
......
“那么现在，无奖问答。”
弋天一把抓住小头的脑袋，将它提了起来，小头双手抓着弋天的手，想要从弋天手中挣扎出来，但弋天却是纹丝不动，笑着问道，
“你猜我接下来要做什么？”
小头起初没有回答，只是在半空中不断挣扎，但随着弋天手上逐渐用力，小头的四肢都开始不受控制的抖了起来，
“啊啊啊！我不知道啊！求求你放了我吧！”
“不过确实，这个问题比较难回答”
弋天不为所动，自言自语道，
“那现在公布答案，敢捅我罐头，我把你做成罐头。”
小头听了之后顿时吓得身子如同抖糠似的，它现在一点都不怀疑弋天的行动能力，刚才它大喊大叫其实也是希望能够惊动二楼的女孩，毕竟如果人类违反规定的话就会被所有荒诞怪物屠杀。
但它嗓子都喊得冒火星子了也不见其他荒诞怪物，小头的心已经凉了半截，事到如今，傻子都可以看出来是为什么，因为它小头脑袋小，是个傻逼，踢到铁板了现在才反应过来，弋天都快把它嵌到二楼地板里了，二楼女生能听不到这动静吗？
听到了，谁敢出来？公道自在人心，但现在这个情况就是谁都不敢站出来说句公道话。
小头知道，它现在只能自救，要不然等它真的被做成罐头了，这个屋里的其他荒诞怪物找不找弋天麻烦它不知道，但它小头指定是连罐头起子都没得找了。
“啊啊啊！我...我知道厨房在哪，我...我带你去，求求你放过我把，我不好吃啊！”
小头那被当成眼睛的两个空洞不断流出眼泪。
弋天听到有厨房后，果断放下了小头，此时的小头已经被打的不成人样了，软软地瘫倒在地，嘴里还机械地重复着，
“别杀我，我知道厨房在哪，别杀我。”
“就你现在这样子？爬的起来吗？”
小头一个激灵从地上爬起来，此时小头身上的伤瞬间被弋天恐吓痊愈了，
“能起来，能起来，我现在就带你去厨房。”
“呦，这就好了？还是打轻了。”
“不是不是，荒诞怪物受到这栋房子的加成，各方面都...会比没加成时强很多。”
小头听到弋天说打轻了，吓得一哆嗦，赶忙解释道。
“荒诞怪物？”
“就是我们这种拦截者。”
“那你和其他的荒诞怪物熟悉吗？”
弋天突然开口问道。
小头赶忙回答道，
“我是触发拦截者，要说互相熟悉，应该是那些固定拦截者互相熟悉？”
小头回答完想了想，又补充道，
“我是因为有人触发了召唤我的东西才出来的，所以和其他拦截者都不熟，像是那些一直在房子里活动的拦截者应该就很熟了。”
“原来是这样，你还是有点用的。”
弋天随口说道。
“是、是，这边走，这就到厨房了。”
小头低眉顺眼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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