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无限
对于灵来说，这几天的经历似乎已经接近她的认知极限了，荒诞世界、界外文明、帝国，甚至还有那所谓的神。
原本那满是黄沙的世界似乎在她看不到的地方诡秘地伸出了獠。
灵的呼吸有些急促，带着懵懂的好奇疯狂地汲取着自己未曾知晓的往事、历史，或者说，故事。
弥还在讲述，而弋天...似乎在发呆，灵默默地看向弋天，又默默地移开了视线。
“于是我们谨遵昔日的警告，小心地、缓慢的了解“空白回响”。”
“那按你的说法，两边的势力对待因能的态度...我是说对待人类文明的态度都应该是小心又缓慢的，那什么叫你们是不是人类的敌人，那你们的敌对势力...那个墨渊，就是人类的敌人吗？”
听到弋天咄咄逼人的质问，弥有些心虚的转了转脑袋，
“我只能承认往昔和审判对空白回响的态度是“柔和”的，而且墨渊和灰冥对于人类文明都没有大动作。”
“没有大动作？意思是有小动作？”
“实际上我说的“不是人类的敌人”这句话就是指双方的小动作——圣陨星早在几千年前就开始进行文明渗透了，我们监视地球也只是保守手段而已，这里变成这个鬼样子也都是圣陨星在暗处操作。”
“辉光时代到底发生了什么？你应该知道吧？”
弋天并没有在阵营上纠结太久。
“知道，但我说不了，别别别，不是我不愿意说，”
弥看到弋天再次扬起拳头，赶忙解释道，
“这里被设置了敏感词屏蔽，说不出来。”
“什么...屏蔽？”灵开口问道。
“一种高位对低位的限制手段，在高位的眼里，低位就像是被显示在屏幕上的图像，高位在屏幕外可以在一定限度内改变低位的规则。”
“高位是什么？”
“在空间和时间中，就像是三维和四维的关系，有些物体天生就生成在四维，那么它对三维的世界来说就是高位。”
弋天随口解释道。
“那他说的那些势力都是在四维的吗？”
“当然不是，他们不过是位置更接近“神”罢了。”弋天笑着看向弥，“文明都在一个碗里，碗壁就是宇宙，越过碗口就是另一维度了，越接近碗口就越宽广，解禁的规则就越多。”
“很透彻的说法，事实确实是如此。”弥在一旁附和道，“没想到你对世界的了解这么清晰。”
“那我们应该是在碗的那个位置？”灵好奇道。
“碗底往上一点点，”弋天比划着，“像是灰冥吗，墨渊应该是在中下区。”
“怎么会？”
“这不可能。”
灵疑惑弥所描述的强大文明仅仅达到中下时，弥也开口否认道，
“灰冥应该在顶端，接近碗口的位置才对，看来你还是对灰冥的强大没有概念。”
“那往昔之神应该在哪个位置？”弋天有些好笑地看着弥。
“自然是天上。”
“天上？”灵疑惑的问。
“往昔已经脱离了碗口，到达了另一个层面。”
“好吧，但我现在给你一个构想。”
“什么？”
“往昔也仅仅是极限接近于碗口，而这只碗也仅仅是一只普通的碗，其作用也只是盛饭——好了，留个悬念，现在没什么事了，你回去玩吧，我和灵姐姐要去探索四楼了。”弋天不等弥再开口，拉着灵就往楼上走去。
四楼的风格和之下几层的风格大相径庭，如果说三楼和三楼之下类似于公寓，那么四楼的风格则更像装修豪华的酒店，地面上的红色地毯厚重而奢华，墙壁是纯木的，在靠近天花板的墙壁上每隔几米就有一个亮着暖色光的壁灯，两边的房门全是红木门（虽然灵对红木门的印象不带好）。
“！”
来到四楼的灵被眼前的景象震惊到了，虽然四楼的装修风格对于出生在天道城市的灵来说确实有不小的视觉冲击，但真正让灵震惊的确实走廊的长度。
“哎...我说，这栋楼真的可以这么长吗？”
灵站在走廊中间，向其中一个方向看去，但由于走廊实在是太长了，根本无法看到走廊的尽头。
“显然你发现了荒诞点。”
弋天低着头，似乎在思考什么。
“荒诞点？”灵听到弋天的话，回头问道，“那是什么？”
“你刚刚上楼的时候有注意到台阶吗？”
“台阶怎么了？”灵走回楼道，顿时一惊。
原来的灰白水泥台阶此时都变成和四楼的风格——实木楼梯上铺着厚实的红色地毯，原本纯铁的棕红色扶手都变成了雕满花纹的原木扶手。
“这是怎么回事？”灵转身问弋天。
“这很有意思。”弋天没有急着回答灵的问题，而是反问道，“那些地毯的质感怎么样？踩上去很舒服吧？”
“呃，很软？然后踩上去没声音...”灵有些莫名其妙的回答道。
“那你还记得是在哪踩道地毯的吗？”
“什么在哪里...就在走廊啊...啊！”
灵不假思索地答道，但突然像是想到什么似的，惊愕地看向脚下——此时的灵发现原本没有铺红地毯的楼道口也不知何时铺上了地毯。
发现奇怪之处后，灵感到自己起了一声鸡皮疙瘩，她有些不自在地抬了抬脚，并不动声色地挪到了弋天的身边。
“走吧。”弋天说着便向走廊深处走去。
“啊？”灵一时没反应过来，“你确定要往里走吗？要不去问问那个弥...”
“不用，往里走就行了。”
弋天倒是十分自信。
见到弋天这副模样，灵也没再多言，紧跟着弋天的脚步，向走廊深处走去。
这走廊这么长，因该不是现实吧？或者这只是幻觉...
灵边走便转过头，望向离自己越来越远的楼道口，突然撞到了什么东西，灵回过头，发现是弋天停下来脚步。
“怎么了?”
灵伸头看向远处，但远处的走廊上什么都没有。
“不是，我突然发现忘了看门牌号了”弋天道。
“奥，我还以为是前面有什么呢。”
灵松了一口气，转头看向旁边红木门的门牌号，
“这才走了几步啊，也就是第...371？？”
灵惊讶的发现自己左边红木门上的门牌号已然来到了第三百七十一号，她赶忙对弋天说道，“这门牌号有问题！三百七十——”
灵不自觉地停止了讲话，因为她看到弋天此时正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们来的方向。
“！”
灵的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
“那个...是我背后有东西吗？”灵有些僵硬地问道。
“恰恰相反。”弋天摇了摇头，“是什么都没有。”
“什么都没有是指...”灵在听到弋天否认了她身后有东西后，才慢慢转过身。当她看到自己身后的走廊时，才理解弋天的话——原本的楼梯口此时已经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另外一条走廊，现在两条走量成九十度角度相连。
两条走廊都看不到尽头。
“这是怎么回事？”
灵发现门牌号一路延申到了另外一条走廊。
“那个...我们是不是应该朝门牌号减小的方向走？说不定一号就是出口...之类的。”
灵用她仅剩的理智建议道。
在这种无限长的走廊里，向着无限大的方向走实在是太危险了，因为向着减小的方向走还能走到一号门，如果向曾大的方向走，那就真的没有尽头了。
“所以你有看到一号门吗？”
弋天突然问了一句。
“什么？”
灵有些不明白。
“三百多号门牌也不算多，但你能看到尽头吗？”
弋天走到另一条走廊上，
“你有没有想过一号门之前的那部分走廊有什么？”
弋天的话让灵顿时一惊。
确实，三百多门牌应该可以看到尽头才对，但眼前这条走廊却一眼望不到头，那一号之前的门是什么？零号？
“所以如果非要选一条走廊，那肯定是原离一号门的方向，越远越好。”
弋天的话把灵拉回了现实。
“那我们还是接着往前走？”
灵指着刚才的方向问道。
“注意我的用词，‘如果非要选一条走廊’。”
“我们还有别的选择吗？”
难道是原地不动？
“这么多门随便进一个不就行了吗？”
弋天回答道。
说罢，便扭动了身边门的门把手。
“！”灵的心里顿时一颤，一种极大的危机感席卷了全身，
“危险！”
一秒，两秒。
灵一时间不敢有动作。
“这打不开。”
弋天扭了半天发现这门把手根本就是摆设。
“你刚刚说什么？”弋天回头问灵。
“...”灵张了张嘴，但最终还是选择不说了“没事，你继续。”
打不开就算了，刚刚那种危机感绝对不是假的，这些门后面可能比走廊里更危险，此时打不开似乎更安全，接下来还是探查一下走廊里的东西吧，说不定...
灵还没好思路，就听到弋天的声音再度响起。
“嗨呀，我这专业开锁二百年还能打不开你吗？”
只看到弋天抓住门把手猛的一拽，门把手顿时被扯了下来，然后弋天又猛踹了两脚，直接把红木门的下半截踹飞了进去。弋天一只手抓住只剩半截的门，三拳两脚就把红木门打的粉碎。
“打开了。”弋天笑着看向灵说道。
专业开锁？这样开？
灵在红木门被弋天破坏的一瞬间就无法动弹了，一种犹如实质的危机感席卷了全身。门后是一片漆黑的空间，一道无形的波纹从门后的空间中传来，灵感到自己的身躯越来越僵硬，她的耳边响起了细碎的杂音，一些呢喃加杂在噪音中传入灵的脑海里——
“来到你的身边...来到你的身边...”
原本那满是黄沙的世界似乎在她看不到的地方诡秘地伸出了獠。
灵的呼吸有些急促，带着懵懂的好奇疯狂地汲取着自己未曾知晓的往事、历史，或者说，故事。
弥还在讲述，而弋天...似乎在发呆，灵默默地看向弋天，又默默地移开了视线。
“于是我们谨遵昔日的警告，小心地、缓慢的了解“空白回响”。”
“那按你的说法，两边的势力对待因能的态度...我是说对待人类文明的态度都应该是小心又缓慢的，那什么叫你们是不是人类的敌人，那你们的敌对势力...那个墨渊，就是人类的敌人吗？”
听到弋天咄咄逼人的质问，弥有些心虚的转了转脑袋，
“我只能承认往昔和审判对空白回响的态度是“柔和”的，而且墨渊和灰冥对于人类文明都没有大动作。”
“没有大动作？意思是有小动作？”
“实际上我说的“不是人类的敌人”这句话就是指双方的小动作——圣陨星早在几千年前就开始进行文明渗透了，我们监视地球也只是保守手段而已，这里变成这个鬼样子也都是圣陨星在暗处操作。”
“辉光时代到底发生了什么？你应该知道吧？”
弋天并没有在阵营上纠结太久。
“知道，但我说不了，别别别，不是我不愿意说，”
弥看到弋天再次扬起拳头，赶忙解释道，
“这里被设置了敏感词屏蔽，说不出来。”
“什么...屏蔽？”灵开口问道。
“一种高位对低位的限制手段，在高位的眼里，低位就像是被显示在屏幕上的图像，高位在屏幕外可以在一定限度内改变低位的规则。”
“高位是什么？”
“在空间和时间中，就像是三维和四维的关系，有些物体天生就生成在四维，那么它对三维的世界来说就是高位。”
弋天随口解释道。
“那他说的那些势力都是在四维的吗？”
“当然不是，他们不过是位置更接近“神”罢了。”弋天笑着看向弥，“文明都在一个碗里，碗壁就是宇宙，越过碗口就是另一维度了，越接近碗口就越宽广，解禁的规则就越多。”
“很透彻的说法，事实确实是如此。”弥在一旁附和道，“没想到你对世界的了解这么清晰。”
“那我们应该是在碗的那个位置？”灵好奇道。
“碗底往上一点点，”弋天比划着，“像是灰冥吗，墨渊应该是在中下区。”
“怎么会？”
“这不可能。”
灵疑惑弥所描述的强大文明仅仅达到中下时，弥也开口否认道，
“灰冥应该在顶端，接近碗口的位置才对，看来你还是对灰冥的强大没有概念。”
“那往昔之神应该在哪个位置？”弋天有些好笑地看着弥。
“自然是天上。”
“天上？”灵疑惑的问。
“往昔已经脱离了碗口，到达了另一个层面。”
“好吧，但我现在给你一个构想。”
“什么？”
“往昔也仅仅是极限接近于碗口，而这只碗也仅仅是一只普通的碗，其作用也只是盛饭——好了，留个悬念，现在没什么事了，你回去玩吧，我和灵姐姐要去探索四楼了。”弋天不等弥再开口，拉着灵就往楼上走去。
四楼的风格和之下几层的风格大相径庭，如果说三楼和三楼之下类似于公寓，那么四楼的风格则更像装修豪华的酒店，地面上的红色地毯厚重而奢华，墙壁是纯木的，在靠近天花板的墙壁上每隔几米就有一个亮着暖色光的壁灯，两边的房门全是红木门（虽然灵对红木门的印象不带好）。
“！”
来到四楼的灵被眼前的景象震惊到了，虽然四楼的装修风格对于出生在天道城市的灵来说确实有不小的视觉冲击，但真正让灵震惊的确实走廊的长度。
“哎...我说，这栋楼真的可以这么长吗？”
灵站在走廊中间，向其中一个方向看去，但由于走廊实在是太长了，根本无法看到走廊的尽头。
“显然你发现了荒诞点。”
弋天低着头，似乎在思考什么。
“荒诞点？”灵听到弋天的话，回头问道，“那是什么？”
“你刚刚上楼的时候有注意到台阶吗？”
“台阶怎么了？”灵走回楼道，顿时一惊。
原来的灰白水泥台阶此时都变成和四楼的风格——实木楼梯上铺着厚实的红色地毯，原本纯铁的棕红色扶手都变成了雕满花纹的原木扶手。
“这是怎么回事？”灵转身问弋天。
“这很有意思。”弋天没有急着回答灵的问题，而是反问道，“那些地毯的质感怎么样？踩上去很舒服吧？”
“呃，很软？然后踩上去没声音...”灵有些莫名其妙的回答道。
“那你还记得是在哪踩道地毯的吗？”
“什么在哪里...就在走廊啊...啊！”
灵不假思索地答道，但突然像是想到什么似的，惊愕地看向脚下——此时的灵发现原本没有铺红地毯的楼道口也不知何时铺上了地毯。
发现奇怪之处后，灵感到自己起了一声鸡皮疙瘩，她有些不自在地抬了抬脚，并不动声色地挪到了弋天的身边。
“走吧。”弋天说着便向走廊深处走去。
“啊？”灵一时没反应过来，“你确定要往里走吗？要不去问问那个弥...”
“不用，往里走就行了。”
弋天倒是十分自信。
见到弋天这副模样，灵也没再多言，紧跟着弋天的脚步，向走廊深处走去。
这走廊这么长，因该不是现实吧？或者这只是幻觉...
灵边走便转过头，望向离自己越来越远的楼道口，突然撞到了什么东西，灵回过头，发现是弋天停下来脚步。
“怎么了?”
灵伸头看向远处，但远处的走廊上什么都没有。
“不是，我突然发现忘了看门牌号了”弋天道。
“奥，我还以为是前面有什么呢。”
灵松了一口气，转头看向旁边红木门的门牌号，
“这才走了几步啊，也就是第...371？？”
灵惊讶的发现自己左边红木门上的门牌号已然来到了第三百七十一号，她赶忙对弋天说道，“这门牌号有问题！三百七十——”
灵不自觉地停止了讲话，因为她看到弋天此时正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们来的方向。
“！”
灵的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
“那个...是我背后有东西吗？”灵有些僵硬地问道。
“恰恰相反。”弋天摇了摇头，“是什么都没有。”
“什么都没有是指...”灵在听到弋天否认了她身后有东西后，才慢慢转过身。当她看到自己身后的走廊时，才理解弋天的话——原本的楼梯口此时已经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另外一条走廊，现在两条走量成九十度角度相连。
两条走廊都看不到尽头。
“这是怎么回事？”
灵发现门牌号一路延申到了另外一条走廊。
“那个...我们是不是应该朝门牌号减小的方向走？说不定一号就是出口...之类的。”
灵用她仅剩的理智建议道。
在这种无限长的走廊里，向着无限大的方向走实在是太危险了，因为向着减小的方向走还能走到一号门，如果向曾大的方向走，那就真的没有尽头了。
“所以你有看到一号门吗？”
弋天突然问了一句。
“什么？”
灵有些不明白。
“三百多号门牌也不算多，但你能看到尽头吗？”
弋天走到另一条走廊上，
“你有没有想过一号门之前的那部分走廊有什么？”
弋天的话让灵顿时一惊。
确实，三百多门牌应该可以看到尽头才对，但眼前这条走廊却一眼望不到头，那一号之前的门是什么？零号？
“所以如果非要选一条走廊，那肯定是原离一号门的方向，越远越好。”
弋天的话把灵拉回了现实。
“那我们还是接着往前走？”
灵指着刚才的方向问道。
“注意我的用词，‘如果非要选一条走廊’。”
“我们还有别的选择吗？”
难道是原地不动？
“这么多门随便进一个不就行了吗？”
弋天回答道。
说罢，便扭动了身边门的门把手。
“！”灵的心里顿时一颤，一种极大的危机感席卷了全身，
“危险！”
一秒，两秒。
灵一时间不敢有动作。
“这打不开。”
弋天扭了半天发现这门把手根本就是摆设。
“你刚刚说什么？”弋天回头问灵。
“...”灵张了张嘴，但最终还是选择不说了“没事，你继续。”
打不开就算了，刚刚那种危机感绝对不是假的，这些门后面可能比走廊里更危险，此时打不开似乎更安全，接下来还是探查一下走廊里的东西吧，说不定...
灵还没好思路，就听到弋天的声音再度响起。
“嗨呀，我这专业开锁二百年还能打不开你吗？”
只看到弋天抓住门把手猛的一拽，门把手顿时被扯了下来，然后弋天又猛踹了两脚，直接把红木门的下半截踹飞了进去。弋天一只手抓住只剩半截的门，三拳两脚就把红木门打的粉碎。
“打开了。”弋天笑着看向灵说道。
专业开锁？这样开？
灵在红木门被弋天破坏的一瞬间就无法动弹了，一种犹如实质的危机感席卷了全身。门后是一片漆黑的空间，一道无形的波纹从门后的空间中传来，灵感到自己的身躯越来越僵硬，她的耳边响起了细碎的杂音，一些呢喃加杂在噪音中传入灵的脑海里——
“来到你的身边...来到你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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