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随心
“哎！你还好吗？”弋天的声音将灵拉回了现实。
灵一时间感到眼前一片模糊，再回过神时，才发现那扇被弋天强行打开的木门内只是普通的房间布置，那古怪的话语和门内的漆黑似乎只是自己的幻觉，
“刚刚！你听到了没有？”灵赶忙问弋天。
走廊的温度宜人，松软的地毯让人忍不住想要停下来，然后想些...
“！”灵突然一激灵，“走廊有问题！”
灵意识到走廊似乎有某种因素正在不断影响自己。
“就刚才有个黑乎乎的门框在那喊什么‘来到你的身边’？”
出乎意料的，弋天也看到听到了那个声音。
“那刚才不是幻觉？”灵不知为何突然安心了下来。
“不是啊。”弋天有些无奈的说道，“不过它冲出来的时候你好像在发呆----或者说是没反应过来？”
“什么玩意啊？冲出来？你是说门内的东西吗？”
“不是门内，是门框。”
“？”
这时走廊拐角那边传来了声响，“来到你的身边...来到你的身边...来到你的身边！”
灵看向拐角，只见一个门框悬在半空中，以平移的方式向自己和弋天方向快速移动着，其黑漆漆的内部让灵有种莫名的恶寒感。
“你看吧，就是那个门框，刚才它就从这里飞了出来，现在看来是已近绕着走廊飞了一圈又回到我们这了。”
“那怎么办？”灵不禁向后退了几步，“这玩意怎么看都不是好东西吧？”
“这里。”弋天拉着灵走进了那个原本门框所在的房间里，原先透过门框只能看到一片漆黑，但门框跑出来后，漆黑也跟着门框走了，就像是房间内的漆黑只是一层贴在门框上的图层。
灵刚进入房间，漆黑门框就从门外的走廊中呼啸而过，感受到其实质般的阴寒，灵忍不住打了一个寒战。“这房间里也没什么特别的啊。”
弋天双手插兜，在房间内左看看右翻翻，但这个房间里似乎并没有帮助他们摆脱困境的线索或道具。
“这四楼真是有意思。”弋天突然没由来地说了一句。
“那我们现在?”
“以我多年出入遗迹的经验来看，这种靠莫名其妙的规则来运行的世界只需要打破规则就可以出去了。”
“什么算是打破规则？”灵有些疑惑，打破规则是指不遵守这里的规则吗？
可这个四楼似乎并没有规则的提示...
弋天走到门旁边，远处再一次响起了门框的声音，看来是又绕了一圈。
当门框再一次路过这个房间门口时，弋天笑着伸出手，在灵震惊的目光中，一把将门框扯了进来，由于弋天太过用力，门框上已近出现了裂纹。
当门框进入房间的一刹那，整个房间的温度开始剧烈上升。
四周的家具开始碳化，房间的墙壁开始扭曲。
“这是怎么回事？”灵惊讶的看着房间里的异变。
“大概是因为对于门框的设定是存在于房间的表面吧，毕竟是个门框。”
“那现在要干什么？”灵看到房间房顶的一侧已经开始像蜡油一样融化并缓缓地顺着墙壁留到了地面。
“自然是让它回到房间的表面。”
“你是说重新把门框安回门的位置？”这确实有可能停止房间内的异变。
灵在内心肯定道。
只见弋天一把将门框甩到地板上，然后用脚猛的一踏，门框就被镶到了地板上。
整个房间的动静一顿，便停了下来。
“停...停了？”灵双手抱头，在房间停止震动后才把手拿下来，试探性的问道。
可她的话还没说完，整个房间再一次震动起来。
“看来它并不认为地板上可以开个门，哈哈。”弋天爽朗的得出结论。
“那快跑啊！”灵转头看向房门，心中一凉，只见融化的房顶已经完全将出口堵住了。
“这怎么办？”
“怎么办？这样干！”弋天抬起拳头，狠狠地砸向门框上的阴影“图层”。
这片阴影居然像是玻璃一样被打碎了，随着阴影的破碎，门框重新恢复了它的作用。透过门框，灵看到了公寓外的世界——画在天上的太阳，简笔画的草地和一棵大树。
“我数一二三，我们一起跳。”
“可是这里是四楼——”
“三！”
不等灵反应，弋天便抓着灵从地板的门中跳了下去。
就在他们跳出去的下一秒，炽热的房顶液体便覆盖了房间的全部空间，但流到地板的门上时，却像是有一层无形的屏障阻止房顶流到外面。
弋天率先着陆，落地后弋天灵敏地翻滚卸力，然后反手环抱住刚好快要落地的灵，猛地一转，便卸去了灵下落的冲击力。
“谢...谢谢。”
被弋天放下后，灵的脸上隐隐浮现出一丝红色。
“没事，你也不重，挺轻松的。”弋天倒是丝毫没察觉到，说话间便开始环顾四周。
“这外面好假。”
弋天吐槽道。
确实，外面就像是小孩子的拙略涂鸦，地面就是一片绿色，天空的太阳也没有发出光亮，整个世界的光更像是从太阳后面的背景中发出来的。灵盯着那并不刺眼的太阳看了好一阵子。
“别看了，这玩意估计只是随便找了个涂鸦贴在图层上的。”弋天看灵半天都没反应，便开口道。“不是，我只是在想真正的太阳是什么样子的。”
听到灵的话，弋天有些意外的看了她一眼，“很亮，刺眼到无法直视，还有热度。”弋天自顾自的说着。“难道你见过太阳吗？”
灵突然意识到眼前的少年的来历似乎很神秘，奇怪的力量体系，无视遗迹中的规则，感觉永远都是一副乐观的样子。
“你...不是某个遗迹城市的人吧？”灵试探地问道，“而且那个弥说你是...意识残留？”
“啊...我确实不是遗迹城市的人，其实现在的世界并不是只有天道城市才有人类活动。”弋天随口答道。
“什么！？你是说天道城市外还有可以供人类生存的区域吗？”灵感到一整激动。这无疑是可以改变天道城市命运的消息，如果可以增加人类的活动区域，那么随之而来的便是生产力、人口、资源的上升。
“想象一下，有这样一个人，他可以让规则稳定，还可以在一定范围内让因术师使用因能。这样是不是就有办法在天道城市外活动、生活了？”
“怎么会有这种人...！”灵突然想到了一种可能，“你是说，天选者？”
“对喽，就是天选者，以少数天选者为中心，因术师和普通人环绕其周围，从而形成的组织为聚落。靠着天选者的‘特权’，因术师哪怕是在城市之外也可以使用因术。”
“这种聚落很多吗？”
“不少也不多，总之是比城市要少，毕竟这种组织形式是异常的。”
从“半空中”的门里跳出来后，两人距离公寓有很远一段距离，此时两人差不多刚走到公寓门口的那棵大树下。弋天用接触树干，但树干似乎并不是实体。
灵发现这棵树似乎是一个二维的画，只不过它会随着观察者的视线调整角度，时刻正面观察者。
“你们的天道城市里也有树吗？”弋天突然问了一句。
灵看了看眼前的“涂鸦树”，又想了想城市内矮小的灌木丛：“也有只是和这个不太一样...”
“哦。”弋天没再说话，而是接着走向公寓，灵一时间没搞明白弋天的问题有何用意，只跟上他的脚步。
来到公寓的门口，弋天敲了敲大门，出乎灵的预料，大门很快被打开了。
“弋天，灵，我不是交代你们在家看好孩子们吗？”开门的居然是妈妈，她似乎回来有一阵子了，她身后客厅内孩子梦排排坐在餐桌前，见到弋天后都有些惊讶地看向这边。
“刚才跑到四楼，结果被困到那了，好不容易出来却发现已经到外面了。”弋天老老实实地回答。妈妈听到弋天的回答后明显一愣，似乎有些不知该做什么反应。
“进来吧。”就在灵以为妈妈要因为自己和弋天违反规定而攻击他们时，妈妈却退了一步，让出了大门，侧身示意他俩进来。
“好~”弋天大大咧咧地走进客厅，随手提起正坐在餐桌前装嫩的弥扔到一边，自己坐在那个位置，然后示意妈妈过来。
“怎么了。”妈妈扶起跌倒在地的弥，脸上却没有任何愤怒或者别的什么表情。
“我去过很多地方。”弋天突然没头没尾地说了一句，他用手摸了摸身边小孩的脑袋。
“你在说什么呢？弋天？”妈妈平静地笑着，走向饭锅，盛了两碗饭放在弋天和灵的面前，“饿了么？别着急，慢慢吃，还有很多。”
妈妈定定地看着弋天，眼中带着恳求和悲哀。
“...”弋天沉默了一会，把饭往桌子中间推了些，“好吧，为了你的善意和这碗饭。”
说着，弋天站起身，走向楼上。
灵急忙跟上，“弋天，怎么了？你要去哪？”灵感到弋天身上陡然升起一种气势，其中带着无声的愤怒和悲痛的善良。随着弋天每上一阶台阶，整个公寓就颤抖一下。
“我们去四楼还是有点效果的。”
“什么意思。”灵跟在弋天的后面。
“四楼是个界限，分割了真是和幻境。”
弋天回头看了一眼一楼，“本来我打算挨个杀死那些孩子，自己给他们的死期排序。”
“怎么...这...”灵似乎有些接受不了，在她看来这些孩子都是活生生的人，其实在灵刚来几天时，她就在回避孩子们的死期。连灵自己都没发现，她害怕看到孩子们的死亡。
“我的理智告诉我，那不过是虚无的代码加上混沌的干预出现的幻想，妈妈、孩子，还有公寓的一切。”弋天边走边说，“但我吃上了饭，那饭很好吃，我很高兴，这种幻觉联通了人的味觉神经，换句话说，你尝到的味道确实存在过，存在于千百年前。”
弋天用手指划过一根根扶手，扶手开始变得扭曲，原本光鲜的扶手变得破败不堪，锈蚀爬满了一切。
“于是我突然不想用我原先决定好的方法了，我的理智在阻止我。”弋天转过身，看向灵，“但我杀死了它，杀死了我的理智。”
弋天来到原本四楼的楼梯口，灵惊讶地发现原本的四楼此时已经消失不见，这一层房门号的开头赫然变成了“5”。
“这里是...”
“四楼为了困住我们，脱离了公寓，它没想到我们还能回来。”
灵一时间感到眼前一片模糊，再回过神时，才发现那扇被弋天强行打开的木门内只是普通的房间布置，那古怪的话语和门内的漆黑似乎只是自己的幻觉，
“刚刚！你听到了没有？”灵赶忙问弋天。
走廊的温度宜人，松软的地毯让人忍不住想要停下来，然后想些...
“！”灵突然一激灵，“走廊有问题！”
灵意识到走廊似乎有某种因素正在不断影响自己。
“就刚才有个黑乎乎的门框在那喊什么‘来到你的身边’？”
出乎意料的，弋天也看到听到了那个声音。
“那刚才不是幻觉？”灵不知为何突然安心了下来。
“不是啊。”弋天有些无奈的说道，“不过它冲出来的时候你好像在发呆----或者说是没反应过来？”
“什么玩意啊？冲出来？你是说门内的东西吗？”
“不是门内，是门框。”
“？”
这时走廊拐角那边传来了声响，“来到你的身边...来到你的身边...来到你的身边！”
灵看向拐角，只见一个门框悬在半空中，以平移的方式向自己和弋天方向快速移动着，其黑漆漆的内部让灵有种莫名的恶寒感。
“你看吧，就是那个门框，刚才它就从这里飞了出来，现在看来是已近绕着走廊飞了一圈又回到我们这了。”
“那怎么办？”灵不禁向后退了几步，“这玩意怎么看都不是好东西吧？”
“这里。”弋天拉着灵走进了那个原本门框所在的房间里，原先透过门框只能看到一片漆黑，但门框跑出来后，漆黑也跟着门框走了，就像是房间内的漆黑只是一层贴在门框上的图层。
灵刚进入房间，漆黑门框就从门外的走廊中呼啸而过，感受到其实质般的阴寒，灵忍不住打了一个寒战。“这房间里也没什么特别的啊。”
弋天双手插兜，在房间内左看看右翻翻，但这个房间里似乎并没有帮助他们摆脱困境的线索或道具。
“这四楼真是有意思。”弋天突然没由来地说了一句。
“那我们现在?”
“以我多年出入遗迹的经验来看，这种靠莫名其妙的规则来运行的世界只需要打破规则就可以出去了。”
“什么算是打破规则？”灵有些疑惑，打破规则是指不遵守这里的规则吗？
可这个四楼似乎并没有规则的提示...
弋天走到门旁边，远处再一次响起了门框的声音，看来是又绕了一圈。
当门框再一次路过这个房间门口时，弋天笑着伸出手，在灵震惊的目光中，一把将门框扯了进来，由于弋天太过用力，门框上已近出现了裂纹。
当门框进入房间的一刹那，整个房间的温度开始剧烈上升。
四周的家具开始碳化，房间的墙壁开始扭曲。
“这是怎么回事？”灵惊讶的看着房间里的异变。
“大概是因为对于门框的设定是存在于房间的表面吧，毕竟是个门框。”
“那现在要干什么？”灵看到房间房顶的一侧已经开始像蜡油一样融化并缓缓地顺着墙壁留到了地面。
“自然是让它回到房间的表面。”
“你是说重新把门框安回门的位置？”这确实有可能停止房间内的异变。
灵在内心肯定道。
只见弋天一把将门框甩到地板上，然后用脚猛的一踏，门框就被镶到了地板上。
整个房间的动静一顿，便停了下来。
“停...停了？”灵双手抱头，在房间停止震动后才把手拿下来，试探性的问道。
可她的话还没说完，整个房间再一次震动起来。
“看来它并不认为地板上可以开个门，哈哈。”弋天爽朗的得出结论。
“那快跑啊！”灵转头看向房门，心中一凉，只见融化的房顶已经完全将出口堵住了。
“这怎么办？”
“怎么办？这样干！”弋天抬起拳头，狠狠地砸向门框上的阴影“图层”。
这片阴影居然像是玻璃一样被打碎了，随着阴影的破碎，门框重新恢复了它的作用。透过门框，灵看到了公寓外的世界——画在天上的太阳，简笔画的草地和一棵大树。
“我数一二三，我们一起跳。”
“可是这里是四楼——”
“三！”
不等灵反应，弋天便抓着灵从地板的门中跳了下去。
就在他们跳出去的下一秒，炽热的房顶液体便覆盖了房间的全部空间，但流到地板的门上时，却像是有一层无形的屏障阻止房顶流到外面。
弋天率先着陆，落地后弋天灵敏地翻滚卸力，然后反手环抱住刚好快要落地的灵，猛地一转，便卸去了灵下落的冲击力。
“谢...谢谢。”
被弋天放下后，灵的脸上隐隐浮现出一丝红色。
“没事，你也不重，挺轻松的。”弋天倒是丝毫没察觉到，说话间便开始环顾四周。
“这外面好假。”
弋天吐槽道。
确实，外面就像是小孩子的拙略涂鸦，地面就是一片绿色，天空的太阳也没有发出光亮，整个世界的光更像是从太阳后面的背景中发出来的。灵盯着那并不刺眼的太阳看了好一阵子。
“别看了，这玩意估计只是随便找了个涂鸦贴在图层上的。”弋天看灵半天都没反应，便开口道。“不是，我只是在想真正的太阳是什么样子的。”
听到灵的话，弋天有些意外的看了她一眼，“很亮，刺眼到无法直视，还有热度。”弋天自顾自的说着。“难道你见过太阳吗？”
灵突然意识到眼前的少年的来历似乎很神秘，奇怪的力量体系，无视遗迹中的规则，感觉永远都是一副乐观的样子。
“你...不是某个遗迹城市的人吧？”灵试探地问道，“而且那个弥说你是...意识残留？”
“啊...我确实不是遗迹城市的人，其实现在的世界并不是只有天道城市才有人类活动。”弋天随口答道。
“什么！？你是说天道城市外还有可以供人类生存的区域吗？”灵感到一整激动。这无疑是可以改变天道城市命运的消息，如果可以增加人类的活动区域，那么随之而来的便是生产力、人口、资源的上升。
“想象一下，有这样一个人，他可以让规则稳定，还可以在一定范围内让因术师使用因能。这样是不是就有办法在天道城市外活动、生活了？”
“怎么会有这种人...！”灵突然想到了一种可能，“你是说，天选者？”
“对喽，就是天选者，以少数天选者为中心，因术师和普通人环绕其周围，从而形成的组织为聚落。靠着天选者的‘特权’，因术师哪怕是在城市之外也可以使用因术。”
“这种聚落很多吗？”
“不少也不多，总之是比城市要少，毕竟这种组织形式是异常的。”
从“半空中”的门里跳出来后，两人距离公寓有很远一段距离，此时两人差不多刚走到公寓门口的那棵大树下。弋天用接触树干，但树干似乎并不是实体。
灵发现这棵树似乎是一个二维的画，只不过它会随着观察者的视线调整角度，时刻正面观察者。
“你们的天道城市里也有树吗？”弋天突然问了一句。
灵看了看眼前的“涂鸦树”，又想了想城市内矮小的灌木丛：“也有只是和这个不太一样...”
“哦。”弋天没再说话，而是接着走向公寓，灵一时间没搞明白弋天的问题有何用意，只跟上他的脚步。
来到公寓的门口，弋天敲了敲大门，出乎灵的预料，大门很快被打开了。
“弋天，灵，我不是交代你们在家看好孩子们吗？”开门的居然是妈妈，她似乎回来有一阵子了，她身后客厅内孩子梦排排坐在餐桌前，见到弋天后都有些惊讶地看向这边。
“刚才跑到四楼，结果被困到那了，好不容易出来却发现已经到外面了。”弋天老老实实地回答。妈妈听到弋天的回答后明显一愣，似乎有些不知该做什么反应。
“进来吧。”就在灵以为妈妈要因为自己和弋天违反规定而攻击他们时，妈妈却退了一步，让出了大门，侧身示意他俩进来。
“好~”弋天大大咧咧地走进客厅，随手提起正坐在餐桌前装嫩的弥扔到一边，自己坐在那个位置，然后示意妈妈过来。
“怎么了。”妈妈扶起跌倒在地的弥，脸上却没有任何愤怒或者别的什么表情。
“我去过很多地方。”弋天突然没头没尾地说了一句，他用手摸了摸身边小孩的脑袋。
“你在说什么呢？弋天？”妈妈平静地笑着，走向饭锅，盛了两碗饭放在弋天和灵的面前，“饿了么？别着急，慢慢吃，还有很多。”
妈妈定定地看着弋天，眼中带着恳求和悲哀。
“...”弋天沉默了一会，把饭往桌子中间推了些，“好吧，为了你的善意和这碗饭。”
说着，弋天站起身，走向楼上。
灵急忙跟上，“弋天，怎么了？你要去哪？”灵感到弋天身上陡然升起一种气势，其中带着无声的愤怒和悲痛的善良。随着弋天每上一阶台阶，整个公寓就颤抖一下。
“我们去四楼还是有点效果的。”
“什么意思。”灵跟在弋天的后面。
“四楼是个界限，分割了真是和幻境。”
弋天回头看了一眼一楼，“本来我打算挨个杀死那些孩子，自己给他们的死期排序。”
“怎么...这...”灵似乎有些接受不了，在她看来这些孩子都是活生生的人，其实在灵刚来几天时，她就在回避孩子们的死期。连灵自己都没发现，她害怕看到孩子们的死亡。
“我的理智告诉我，那不过是虚无的代码加上混沌的干预出现的幻想，妈妈、孩子，还有公寓的一切。”弋天边走边说，“但我吃上了饭，那饭很好吃，我很高兴，这种幻觉联通了人的味觉神经，换句话说，你尝到的味道确实存在过，存在于千百年前。”
弋天用手指划过一根根扶手，扶手开始变得扭曲，原本光鲜的扶手变得破败不堪，锈蚀爬满了一切。
“于是我突然不想用我原先决定好的方法了，我的理智在阻止我。”弋天转过身，看向灵，“但我杀死了它，杀死了我的理智。”
弋天来到原本四楼的楼梯口，灵惊讶地发现原本的四楼此时已经消失不见，这一层房门号的开头赫然变成了“5”。
“这里是...”
“四楼为了困住我们，脱离了公寓，它没想到我们还能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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