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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疑云

    卿染这一昏迷就是五天,等她再醒来时魔战已经落下帷幕。

    昏迷时恍惚有人一直在耳边说话,她意识苏醒了身体却动弹不得,眼睛虽然睁不开疼痛却第一时间报道了,胸腔似乎被搅碎了似的疼,她努力想要睁开眼,手指尖不住轻抖。

    一缕光照进刚刚睁开一线的眼里,刺得她又重新闭上眼适应了好一会儿才睁开,眼前的环境陌生的她有些怀疑自己是又重生了吗?

    “染染醒了吗?”浑厚的男声从门外传来,有人小声地说了什么,随即门被打开了,卿染转头也只看到了一面巨大的群山拱日屏风,“是父帝吗?”

    刚踏进门的苍宁圣帝脚步一顿,“染染醒了?”话语中毫不掩饰他的欣喜之意,几步走过来,只见卿染已经半坐起身,惨白的小脸依然没什么血色,唯有那双眼还透着几分从前的风采。

    “我这是在哪儿?魔战如何了?还有我的……鲛珠呢?”卿染问。

    苍宁圣帝叹了口气,“你昏迷后不久魔族只象征性的来犯几次便退了,他们根本就志不在此,倒是各大神裔古族的后代和五大宗门的年青一代死伤惨重。我们只关注魔战却没想到他们居然能卑鄙到对后生下手!”

    “死伤多少?他们怎么得手的?”卿染百思不解,各大宗门和家族对自己门下弟子素来看重,怎么能让魔族得手?

    “说来也是,各大宗门在魔战初期本着历练弟子的动机将门下弟子派遣到战事相对不吃紧的星轮海,有两大军团驻守也不怕有什么危险,更不会深入战区,哪料到老四的回声海沦陷,魔族从回声海横穿宛州绕到了星轮海后方,一众弟子成了活靶子,所幸你赶到及时魔族潜入的不多,加上第六军团发现的早,没有造成不可挽回的损失。”

    卿染想问损失了多少人,却终是沉默“我的鲛珠呢?”

    “冥王派人去追,没追回来。”苍宁圣帝说着眼里带了几分试探地问“女儿啊,你……是想起什么了吗?”

    “想起什么?”卿染忽而冷笑,“想起我曾经喜欢一个人,求而不得跑去南境做他的手下近百年,却在终于要修成正果时被天道毁于一旦,我爱的人为了我葬身雷霆下,我却无能为力反而忘得一干二净?”

    “你怎么会?”苍宁圣帝一惊“那你这次有没有引来雷罚?”

    “父帝似乎并不意外我会引来雷霆?”卿染顿时心有疑窦,追问道“我明明记得神境破虚无境时才有雷劫,我为什么会接二连三引来雷劫?”

    苍宁圣帝沉默良久:“此事事关另一个界面,父帝不想让你太早接触那么远的事,所以一直没有告诉你。

    你生来便带有神格,大祭司也寓言你的不同注定了你总有一天会离开这里,前往更高的界面,但是我们都不知道那一天是什么时候,直到你从南境回来,连续一个多月浑浑噩噩的,还总是睡着时说胡话,我派人去查,却只有飘雪圣帝的一纸信函向我说明原委,并嘱咐我不要在你面前提起他,他说你总有一日会忘记他,像是早就预料有此一劫,还把南境托付给了我。

    那时我才知道你只怕是上界哪位神邸的转世,而上界的仇家正在找寻你,我担心你知道了会多想,便没有告诉你,我只希望你能平安长大,上一世的恩怨就留在上一世吧。”

    卿染只觉得父亲的话漏洞百出,她问“那我的神格呢?不是说我生来就有神格吗?”

    “你的神格……在羽寒体内了。”苍宁圣帝眼里闪过一抹不自然,还有几分羞愧难当,“至于为什么在他体内,我暂时不能告诉你。”

    她生来带有神格,结果神格却在哥哥体内?阿雪早就知道她命中有雷劫,还知道自己会死,所以给父亲写了信,大祭司说她注定会前往上界,而无殇前辈说她是光暗神魔之子的转世,所以暗系的半块神格会认她为主。

    而无殇前辈说光暗神魔之子是和暗渊神子一起反抗星辉大帝,光暗神魔之子重伤跌落却未曾提及她的哥哥暗渊神子如何,也就是说……

    卿染觉得她已经很接近真相了,而父帝必定有事隐瞒了自己,整件事缺少了中间人,那个人也许很重要也许不重要,但却关乎她能不能够查清楚这一切来龙去脉,也关乎她能不能够再见到阿雪。

    “那圣魂铃和玄魄铃是哪里来的?”卿染忽然回马一枪杀了苍宁圣帝一个措手不及。

    苍宁圣帝错愕之下没来得及藏起的忧虑被卿染一丝不漏的捕捉到了,心头疑云层层,更加确定了他有事而且是大事瞒着自己,而且事关自己。

    “那个……是你出生时,一个神秘人给的,你几个哥哥都有份。”

    卿染晃了晃手腕上的圣魂铃,没发出任何声音已经让苍宁圣帝眼中露出紧张来,她讥笑一声:“居然会有神秘人给我一个镯子,这个镯子恰好是用来控制我的哥哥们的?哪个帝王会把自己儿子的命交给自己的女儿?哪怕父帝你再宠我,也不至于做到这个份上吧?让我做太子,受众生朝拜,享万民信仰供奉,将我捧至如此高位,父帝,过了点吧?”

    苍宁圣帝一时无言,一个谎言总要用无数谎言去填,而谎言越多,漏洞也就越多,就像纸包不住火,他不擅说谎,而她太过聪慧。

    “唉……”

    “父帝有难言之隐,我理解,我也可以不再追问,但是父帝能不能不要阻止我去查呢?”卿染捂着胸口伤处咳了两声,明明脸色还是惨白形容憔悴,眼里却已经爆发出了惊人的锋芒,明明是那么娇弱的身躯,怎么会有这么强的执念呢?

    “好,我不会阻拦,只要你查的到。”苍宁圣帝给卿染掖了掖被角转身离开了。

    不过一会儿听说卿染醒了的南宫羽洛拄着拐一瘸一拐的跳进来,身后跟着只要站在那就仿佛能冰封十里的南宫羽寒。

    “染染!诶,不是说染染已经醒了吗?染染!”大呼小叫的除了南宫羽洛也不做他想了。

    “四哥,哥哥。”卿染笑着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