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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真相

    “染染……”南宫羽寒只一声便脸色难看的站在一边。

    南宫羽洛被这诡异的气氛冻了一下,随即问“染染没事吗?听说你出事我都吓死了,大哥二哥和三哥还在战场善后暂时回不来,也不敢告诉他们,这要是让他们知道了你在我眼皮子底下受了伤,我皮都得被扒掉。”

    卿染闻言乐得不行,一双凤眼弯弯“不会的,我会拦着的,四哥很有用的,以后说不定能当苦力用用。”

    “好呀你,最腹黑的可就数你了。”南宫羽洛笑起来,陪着红发红瞳满身绷带极具喜感。

    卿染和南宫羽洛笑闹了两句,也不见南宫羽寒说话,只好去拉他“哥哥这是不想见我被四哥强拉来的吗?只看我又不说话,这是什么道理?”

    南宫羽寒脸色难看极了,竟然比卿染脸色还白上三分,浑身都带着寒渊的冷气,像是能冻死人一般,听到卿染问才微微动了动僵硬的五官,“伤的有多重?”

    “没多重,就是贯穿伤看着严重,血流的多了点。”卿染摸了摸胸口伤处笑的漫不经心。

    “那我为什么这么痛呢?”南宫羽寒抬起头,霜雪长睫下冰蓝色的眸子竟然泛着红意,迷茫无措在眼中闪动,卿染竟然还隐隐看到了恐惧。

    是神格还是双生感应?卿染有点迷茫了,为什么他会痛?

    南宫卿染正考虑怎么开口,突然间南宫羽寒一口血喷出来,修长的身影骤然一矮,吓得卿染和南宫羽洛慌忙去接,羽寒头抵在卿染颈边,微不可闻的问了一句“怎么办啊……”

    卿染心口一窒,本还老老实实的暗之神格突然暴动,她竟然压不住它,黑色的半块神格破体而出,幽幽的黑雾笼罩在羽寒身上,南宫羽寒身体中瞬间爆发出一股亮如白昼的光牢牢抵御住了黑雾的侵袭,卿染眸底流光,只见南宫羽寒那白光透出的胸口,本该心脏的位置竟然是和黑暗神格大小形状如出一辙的光明神格,是她缺少的那一半,父帝所说她生来带的那块神格。

    卿染抱住羽寒的手一抖,有什么她不敢相信的答案浮现出来,她似乎明白了为什么父帝看她的眼里常怀愧疚,为什么对她总比其他哥哥们更好,她目光扫过南宫羽洛的脸,却见他似乎对羽寒胸口的白光并无意外,反倒是对她的黑暗神格多了几分关注。

    “哥哥?你怎么了?”卿染低声问他。

    羽寒半睁着眼,仿佛不认识她一样目不转睛地看着她,良久,他摇了摇头,“我没事。”目光看向持续向她散发黑雾的黑暗神格,声音哑且无力,他低笑“你都知道了。”

    “嗯,知道了一部分,你要告诉我吗?”卿染掌心压在他心口,黑暗神格已经不受她控制了,她只能试图用自己的本源压制光明神格,长久对峙光和暗的力量会对羽寒的身体造成不可逆的伤害,甚至有可能会爆炸,她必须制止。

    南宫羽寒喘了喘,问“你都知道了什么?”

    卿染手一顿,“该知道的都知道,我的神格,花飘雪,雷劫,还有那个人。”

    南宫羽寒愣了一下,许是没想到她知道了这么多,“那你还想知道什么?”

    “我想知道,父帝说的有几分真几分假呢?”卿染脸上渗出了细汗,事情到现在已经失控了,光明神格离体太久不受她控制还情有可原,这黑暗神格才认主多久就不听话了?还说什么是她的?是她的至于被牵着鼻子走?

    胸口的伤好像撕裂了,卿染汗越聚越多,能量流水一样被吸走却迟迟不见效果,光和暗谁都不肯退步,南宫羽洛是纯火灵根,这种事根本帮不上忙,只能干着急,他生来不是权谋的料,开始甚至听不明白这两兄妹打什么哑谜。

    直到卿染提到了“神格,花飘雪,雷劫和那个人”他顿时明白了他们在说什么,一面惊讶于卿染居然什么都知道居然还这么平静,一面又在想现在这样可怎么办才好?转而又想要是大哥二哥和三哥知道染染已经啥都知道了会是什么反应?

    “我知道的不多,也不知道真假,但是你确实生来就有神格,而我生来虚弱几乎难以存活,父帝为了救我剥了你的神格,给我续了命却险些害了你,那个人知道后一怒之下要杀了我们五个,是父帝答应了他会竭尽所能弥补你并且用了自己的半身精血救了你,也许是为了防止父帝有异心,那个人才给我们每个人留了一个枷锁,控制的钥匙就是圣魂铃和你的血,我知道的也就这么多。”羽寒又吐出一口血,深深凝望卿染,释然一笑“如今你找回了另一半神格,这一半也呆不住想要回你身边了,你拿走吧。”

    卿染心中掀起滔天巨浪,仍强撑着镇定问:“那个人到底是谁?为什么会这么关注我?”

    “应该是你的亲人吧,当初将你抱来时什么都没说就匆匆走了这么多年也没有听说大陆上有这么一号人。”南宫羽洛颓然揉了揉脸,坐在一边。

    卿染大脑一片空白,一滴泪无知无觉的坠落下来,落在羽寒脸上凝结成冰,她眼底一片血红,本源一泄而出,生生将光明神格给封印回羽寒体内,黑暗神格遍寻不得只好一步三晃重新飞回到了卿染体内。

    “我一直以为,我只是生来不一样了些,我还是我的。”她摇摇晃晃站起来向外走,“原来,我居然都不是亲生的,只是个不知道哪里来的野种……”

    “染染?!什么意思?你炸我!”羽寒一头雾水的看着她流泪往外走,才伸手听到她喃喃自语恍然大悟,她根本不是什么都知道,她只是炸了他一下,却不想炸出这么多事。

    “染染,不是这样的……”南宫羽洛急得抓耳挠腮不知如何辩驳,只想留下她又笨嘴拙舌说不明白。

    卿染对南宫羽寒和南宫羽洛的话置若罔闻,她只想离开这里,无论哪里都好,今天得到的真相彻底颠覆了她从前几百年来的认知,她的前生仿佛一场笑话,每个人接近她对她好仿佛都有目的,苍宁圣帝名义上的父亲,给她至高无上的地位和无上疼爱都是基于愧疚,剥了她的神格险些要了她的命的愧疚,叫了这么多年的哥哥们又是为了什么?

    唯一对她好,为她死的花飘雪,不知为何早知道一切,也不知为何做到如此地步,爱是什么?恨又是什么?她现在已经全然不了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