溜溜球滚来滚去6
苍沧走后，看着湖面，由里子想自己发挥的还真是烂透了。正在想着，手机响起，慕少绒再次打来电话。由里子接通之后，慕少绒只问了一句到酒店了吗时间有点久。由里子这才想起，她有说过等她到酒店给慕少绒发信息的事，因为苍沧，完全忘记了。
由里子在脑中过了一遍，说“因为睡不着，觉得有点闷，所以出来买了杯咖啡。”
慕少绒站在警局大院，朝天观望说“是啊，有点闷，感觉要下雨了。”
由里子站在湖边，湖水都朝着她站的岸边涌来，激起一层又一层的水花，但水花不大，风吹过来倒吹得她身上有点冷。
由里子对慕少绒说“先挂了，有点冷，想回去睡会儿。”
“嗯，那个……”
由里子刚想挂断，慕少绒便墨迹起来，由里子也就耐着性子继续听他说下去。慕少绒说“明天孩子葬礼，你要参加吗？”
“明天吗？”
“嗯，姜家那边给过来的消息。”
由里子想是了，姜，方宁房产证上的真正房主，方宁的前夫。由里子说“好，明天我有空。”
“那我去接你。”说完，慕少绒就挂了，由里子看着电话愣了半天神，耳边再次想起刚刚苍沧问的那句话“你现在跟个警察走的很近……”，啊，跟警察走的太近确实不太好呢，由里子这么想着。
过了一天，由里子如约跟着慕少绒一起去了那孩子的葬礼，这时由里子才知道那孩子学名名叫姜新。天虽然依然阴沉，由里子跟着人群，缓慢的向墓地走着，慕少绒站在她的旁边，手里拿着一把黑伞跟拐杖一样杵着。
慕少绒说“方宁承认了。”由里子疑惑的看着他，慕少绒就又问“她跟你说了什么？你走后，她就承认了，孩子中的毒、脖子上的绳子一切都说了。”
“我跟她说一切都会过去的。”
慕少绒叹口气，看着人群说“其实，有个细节，我骗了你。”
“孩子的死因？”这是由里子能想到唯一存在欺骗的地方。
“你怎么知道？”
“如果是中毒，你就不会对我如此放松警惕，或者说，可能不单单是中毒。方宁说那天孩子喝了我的水、也喝了前夫送的奶茶，应该也吃了她做的菜吧，经过一晚上，孩子的饮食相当复杂，也可能孩子接二连三的吃东西，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她说不出清楚，她只能保证她做的菜是没有问题的，毕竟谁会怀疑一个单亲母亲呢。可是，就是这么一个单亲母亲，却亲手将玩具的绳子套在了孩子的脖子上，目的只是想让他安静一些。即使我没有做过母亲，我也有同事是母亲，我也看过电视剧里的母亲，除非这个母亲天生恶毒，那么一般母亲，即使孩子再吵闹，她也不会做出这种事情，方宁之所以对孩子做出这样的事情，一定是那天发生了什么刺激到了她，进而让她对孩子产生了厌恶。昨天……方宁跟我说，那天她有跟我呼救，她有说由里子救救我，你我都能猜到那天发生了什么，是不是代表着就是因为发生的事，让她对孩子产生了厌恶，因为厌恶再加上孩子一直在不断地玩那个溜溜球，让她更加烦躁，所以才用绳子套住了孩子的脖子……。如果真的是这样，孩子在那天晚上就已经死了吧？”
慕少绒点点头说“确实。方宁说她用绳子缠住孩子脖子之后，孩子就安静了下来，她就去睡了，第二天又是周末，她的闹钟没有响，等醒来孩子已经不会呼吸了。”
“所以孩子的直接死因是什么？”
“因食物中毒引起的呕吐，呕吐物堵住了气管，窒息而死。”
“因为脖子上缠着绳子？”
“也许是方宁捆绳子的时候就已经发生了问题，只是她精神不好，所以没有注意到。”
“你们有对方宁的精神做检查吗？”
“嗯，已经安排了。”说着，两个人走到了孩子的墓碑前。有一男一女站在墓碑旁，似在引导，也似在还礼。由里子看着墓碑上那张笑盈盈的小脸想，你终于可以安静了，溜溜球再也不能滚来滚去了。
慕少绒看似是认识碑前的一男一女，他眼看着由里子对那两个人说“她就是由里子。”随后又对由里子说“这就是方宁的前夫，以及他的姐姐。”
“姜妍？”由里子看着女人问，女人点点头，由里子继续说道“方便借一步说话吗？”
姜妍随由里子退到人群远处，然后问她“你是想问房子的事情吗？”
由里子点点头，语带歉意的说“是呢，发生了这样的事，我估计也不能继续住下去了，所以想问一下退租的事情。”
“钱是不可能退的哦。”
“可是发生了这样的事……”
“那你应该找方宁。”听姜妍的语气，由里子大概能猜到方宁为什么离婚了。
姜妍见由里子不说话，叹了口气说“你也可以继续住着嘛，是楼上死人，又不是你楼下，不相干的嘛，再说了，楼上短时间内肯定是租不出去了，一栋房子就你一个人住，你占大便宜了呢。”
由里子心想啊还要继续出租呢？想着，由里子嘴角露出一个笑，这事确实可笑。见她露出嘲讽的笑，姜妍又说了一句“你以后的房租可是要直接给我的呀。”
“我是跟方宁签的约……”
“那是我的房子！”姜妍气呼呼的说，“要不是方宁靠她那肚子，要不是她耍花招，她能得到我那房子？她一个精神病，要不是骗了我弟弟，怎么可能嫁的出去！”
“骗？”
“是呀，可不就是骗嘛，你说说哟，有她那种人吗，随便进到别人的房间里，是不是也进你的房间了呀？”说着姜妍看向由里子，那眼神里满是鄙夷，随后接着说“她可不是第一次进别人房间了，她经常进别人的房间，跟有偷窥癖一样，结婚前进我弟弟房间，有了孩子，逼着我弟弟跟她结婚，结婚后进我爸妈房间，要不是她这么神经病，怎么可能离婚的呀，真是坑苦了我们家。”
看由里子一脸不明，姜妍继续轻蔑的说“哎呀，你不知道的呀？我还以为你们住楼上楼下，又都是单身小姑娘，早就互相说了呢，不过也是啦，做出那种事怎么好意思说，要不是她偷偷进我弟弟房间，睡在我弟弟床上，他们怎么可能有孩子的嘛，如果不是因为有孩子，就她一个神经病怎么会嫁到我们这种人家。”
“那个……她进了你弟弟的房间，怎么就睡在了你弟弟的床上呢，据我所知，虽然她也有进我的房间，但是最多只是用用东西喝喝水，从来没有睡下过。再说了，睡着了，怎么就有孩子了呢？”
对于由里子的提问，姜妍露出一丝慌张，慌张过后仿佛为了掩饰尴尬似的大声喊“那谁知道呢，他们小两口的事情，我怎么知道！”说着姜妍就走了，回到了墓碑前。
见姜妍离开，慕少绒走向由里子，问她“怎么了？”
“方宁有说她跟前夫是怎么回事吗？”
天下起了蒙蒙细雨，慕少绒打开那把很大的黑色雨伞遮在两人头顶，一边走一边说“嗯，有说。”
“刚姜妍说，方宁是进到她弟弟的房间，睡在了她弟弟的床上，所以两个人才有了孩子，可我觉得很奇怪。方宁即使有进别人房间的毛病，但是她从来没有睡在过我的床上，或者说除了那天孩子碰过我的床，方宁一直没碰过。况且就算是睡着了，怎么就有了孩子呢？”
“所以我们怀疑方宁的前夫在水里放了什么，兴许是安眠药。”
“你的意思是，方宁前夫也许跟我一样早就发现了方宁喜欢偷进别人的房间？”
慕少绒点点头说“嗯，不仅是发现了她喜欢进别人房间，也发现了她喜欢喝别人水的习惯。虽然方宁没说，但我们猜正是因为这个习惯，她前夫在水里放了药，然后两人发生了关系。”
“这是犯罪！”由里子看着慕少绒，一字一句的说。
慕少绒朝着停车的方向走，说“这确实是犯罪，但是方宁没有报警，她也没有说，一切都是我们猜的。”
见由里子愣在原地，慕少绒回身看着她说“有件事，我一直没想明白，由里子，我可以相信你吧？”
“欸？”
“如果你每次喝水都是一次性喝完，所以当你在冰箱里发现开封过的水，察觉了方宁偷喝过，那这是不是意味着你冰箱里所有的水，如果不是被方宁拧开过，就都是没开过封的。如果没开过封，一个四岁的孩子，能拧开瓶盖吗？”
“欸？”由里子想是啊，一个四岁的孩子拧得开完全没开封的瓶盖吗，拧不开吧，她昨天凌晨在湖边，她一个成年人都没拧开，这固然有她情绪上的问题，但一个四岁的孩子怎么都无法拧开吧，而她给的监控，姜新很容易就拧开了。
“由里子，我们假设那瓶水是被开过封的，又不是你拧开的，那么是谁呢？你屋子里的监控没拍到其他的视频吗？”
看着慕少绒，由里子觉得，这个小孩真是讨厌啊，如果他去调查摄像软件，是不是就会发现被她删掉的视频，那视频能看出来是苍沧吗？由里子想了又想，她觉得不能，她也只是感觉，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到，除了人影，而且就那人影，也可以说成是别的，毕竟这种软件照进屋子里的光都能被自动录制并说有人经过。那么她为什么删掉了呢？就说以为跟以前一样，是无用的东西？是摄像头乱拍到的？由里子一时拿不定主意。
由里子拿不定主意，脸就显得有点苍白，这对慕少绒看来，反而成了一种惊吓后形成的反应。慕少绒又重新走回由里子身边，将伞遮在她的头上说“所以，我觉得你还是换房子吧，那房子不安全，兴许有别人也进去过，说不定是小偷踩点，你窗户外面的冬青都被踩踏的不成样子了，一楼没有防护网，很容易遭贼。”
由里子想，啊，原来是在担心这个啊。由里子看着慕少绒脱口而出“要不要合租？”
“欸？”由里子的提议吓了慕少绒一跳，但随即他还是同意了由里子的提议。慕少绒相信自己的直觉，那个曾经进过由里子房间、有可能在她矿泉水里放东西的人一定还会再次潜进由里子的房子。
由里子觉得，慕少绒的回答使这雨瞬间增大了不少，雨噼里啪啦打在黑色的雨伞上，仿佛敲击乐一般。
由里子想她又做了一件让苍沧生气的事。
由里子在脑中过了一遍，说“因为睡不着，觉得有点闷，所以出来买了杯咖啡。”
慕少绒站在警局大院，朝天观望说“是啊，有点闷，感觉要下雨了。”
由里子站在湖边，湖水都朝着她站的岸边涌来，激起一层又一层的水花，但水花不大，风吹过来倒吹得她身上有点冷。
由里子对慕少绒说“先挂了，有点冷，想回去睡会儿。”
“嗯，那个……”
由里子刚想挂断，慕少绒便墨迹起来，由里子也就耐着性子继续听他说下去。慕少绒说“明天孩子葬礼，你要参加吗？”
“明天吗？”
“嗯，姜家那边给过来的消息。”
由里子想是了，姜，方宁房产证上的真正房主，方宁的前夫。由里子说“好，明天我有空。”
“那我去接你。”说完，慕少绒就挂了，由里子看着电话愣了半天神，耳边再次想起刚刚苍沧问的那句话“你现在跟个警察走的很近……”，啊，跟警察走的太近确实不太好呢，由里子这么想着。
过了一天，由里子如约跟着慕少绒一起去了那孩子的葬礼，这时由里子才知道那孩子学名名叫姜新。天虽然依然阴沉，由里子跟着人群，缓慢的向墓地走着，慕少绒站在她的旁边，手里拿着一把黑伞跟拐杖一样杵着。
慕少绒说“方宁承认了。”由里子疑惑的看着他，慕少绒就又问“她跟你说了什么？你走后，她就承认了，孩子中的毒、脖子上的绳子一切都说了。”
“我跟她说一切都会过去的。”
慕少绒叹口气，看着人群说“其实，有个细节，我骗了你。”
“孩子的死因？”这是由里子能想到唯一存在欺骗的地方。
“你怎么知道？”
“如果是中毒，你就不会对我如此放松警惕，或者说，可能不单单是中毒。方宁说那天孩子喝了我的水、也喝了前夫送的奶茶，应该也吃了她做的菜吧，经过一晚上，孩子的饮食相当复杂，也可能孩子接二连三的吃东西，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她说不出清楚，她只能保证她做的菜是没有问题的，毕竟谁会怀疑一个单亲母亲呢。可是，就是这么一个单亲母亲，却亲手将玩具的绳子套在了孩子的脖子上，目的只是想让他安静一些。即使我没有做过母亲，我也有同事是母亲，我也看过电视剧里的母亲，除非这个母亲天生恶毒，那么一般母亲，即使孩子再吵闹，她也不会做出这种事情，方宁之所以对孩子做出这样的事情，一定是那天发生了什么刺激到了她，进而让她对孩子产生了厌恶。昨天……方宁跟我说，那天她有跟我呼救，她有说由里子救救我，你我都能猜到那天发生了什么，是不是代表着就是因为发生的事，让她对孩子产生了厌恶，因为厌恶再加上孩子一直在不断地玩那个溜溜球，让她更加烦躁，所以才用绳子套住了孩子的脖子……。如果真的是这样，孩子在那天晚上就已经死了吧？”
慕少绒点点头说“确实。方宁说她用绳子缠住孩子脖子之后，孩子就安静了下来，她就去睡了，第二天又是周末，她的闹钟没有响，等醒来孩子已经不会呼吸了。”
“所以孩子的直接死因是什么？”
“因食物中毒引起的呕吐，呕吐物堵住了气管，窒息而死。”
“因为脖子上缠着绳子？”
“也许是方宁捆绳子的时候就已经发生了问题，只是她精神不好，所以没有注意到。”
“你们有对方宁的精神做检查吗？”
“嗯，已经安排了。”说着，两个人走到了孩子的墓碑前。有一男一女站在墓碑旁，似在引导，也似在还礼。由里子看着墓碑上那张笑盈盈的小脸想，你终于可以安静了，溜溜球再也不能滚来滚去了。
慕少绒看似是认识碑前的一男一女，他眼看着由里子对那两个人说“她就是由里子。”随后又对由里子说“这就是方宁的前夫，以及他的姐姐。”
“姜妍？”由里子看着女人问，女人点点头，由里子继续说道“方便借一步说话吗？”
姜妍随由里子退到人群远处，然后问她“你是想问房子的事情吗？”
由里子点点头，语带歉意的说“是呢，发生了这样的事，我估计也不能继续住下去了，所以想问一下退租的事情。”
“钱是不可能退的哦。”
“可是发生了这样的事……”
“那你应该找方宁。”听姜妍的语气，由里子大概能猜到方宁为什么离婚了。
姜妍见由里子不说话，叹了口气说“你也可以继续住着嘛，是楼上死人，又不是你楼下，不相干的嘛，再说了，楼上短时间内肯定是租不出去了，一栋房子就你一个人住，你占大便宜了呢。”
由里子心想啊还要继续出租呢？想着，由里子嘴角露出一个笑，这事确实可笑。见她露出嘲讽的笑，姜妍又说了一句“你以后的房租可是要直接给我的呀。”
“我是跟方宁签的约……”
“那是我的房子！”姜妍气呼呼的说，“要不是方宁靠她那肚子，要不是她耍花招，她能得到我那房子？她一个精神病，要不是骗了我弟弟，怎么可能嫁的出去！”
“骗？”
“是呀，可不就是骗嘛，你说说哟，有她那种人吗，随便进到别人的房间里，是不是也进你的房间了呀？”说着姜妍看向由里子，那眼神里满是鄙夷，随后接着说“她可不是第一次进别人房间了，她经常进别人的房间，跟有偷窥癖一样，结婚前进我弟弟房间，有了孩子，逼着我弟弟跟她结婚，结婚后进我爸妈房间，要不是她这么神经病，怎么可能离婚的呀，真是坑苦了我们家。”
看由里子一脸不明，姜妍继续轻蔑的说“哎呀，你不知道的呀？我还以为你们住楼上楼下，又都是单身小姑娘，早就互相说了呢，不过也是啦，做出那种事怎么好意思说，要不是她偷偷进我弟弟房间，睡在我弟弟床上，他们怎么可能有孩子的嘛，如果不是因为有孩子，就她一个神经病怎么会嫁到我们这种人家。”
“那个……她进了你弟弟的房间，怎么就睡在了你弟弟的床上呢，据我所知，虽然她也有进我的房间，但是最多只是用用东西喝喝水，从来没有睡下过。再说了，睡着了，怎么就有孩子了呢？”
对于由里子的提问，姜妍露出一丝慌张，慌张过后仿佛为了掩饰尴尬似的大声喊“那谁知道呢，他们小两口的事情，我怎么知道！”说着姜妍就走了，回到了墓碑前。
见姜妍离开，慕少绒走向由里子，问她“怎么了？”
“方宁有说她跟前夫是怎么回事吗？”
天下起了蒙蒙细雨，慕少绒打开那把很大的黑色雨伞遮在两人头顶，一边走一边说“嗯，有说。”
“刚姜妍说，方宁是进到她弟弟的房间，睡在了她弟弟的床上，所以两个人才有了孩子，可我觉得很奇怪。方宁即使有进别人房间的毛病，但是她从来没有睡在过我的床上，或者说除了那天孩子碰过我的床，方宁一直没碰过。况且就算是睡着了，怎么就有了孩子呢？”
“所以我们怀疑方宁的前夫在水里放了什么，兴许是安眠药。”
“你的意思是，方宁前夫也许跟我一样早就发现了方宁喜欢偷进别人的房间？”
慕少绒点点头说“嗯，不仅是发现了她喜欢进别人房间，也发现了她喜欢喝别人水的习惯。虽然方宁没说，但我们猜正是因为这个习惯，她前夫在水里放了药，然后两人发生了关系。”
“这是犯罪！”由里子看着慕少绒，一字一句的说。
慕少绒朝着停车的方向走，说“这确实是犯罪，但是方宁没有报警，她也没有说，一切都是我们猜的。”
见由里子愣在原地，慕少绒回身看着她说“有件事，我一直没想明白，由里子，我可以相信你吧？”
“欸？”
“如果你每次喝水都是一次性喝完，所以当你在冰箱里发现开封过的水，察觉了方宁偷喝过，那这是不是意味着你冰箱里所有的水，如果不是被方宁拧开过，就都是没开过封的。如果没开过封，一个四岁的孩子，能拧开瓶盖吗？”
“欸？”由里子想是啊，一个四岁的孩子拧得开完全没开封的瓶盖吗，拧不开吧，她昨天凌晨在湖边，她一个成年人都没拧开，这固然有她情绪上的问题，但一个四岁的孩子怎么都无法拧开吧，而她给的监控，姜新很容易就拧开了。
“由里子，我们假设那瓶水是被开过封的，又不是你拧开的，那么是谁呢？你屋子里的监控没拍到其他的视频吗？”
看着慕少绒，由里子觉得，这个小孩真是讨厌啊，如果他去调查摄像软件，是不是就会发现被她删掉的视频，那视频能看出来是苍沧吗？由里子想了又想，她觉得不能，她也只是感觉，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到，除了人影，而且就那人影，也可以说成是别的，毕竟这种软件照进屋子里的光都能被自动录制并说有人经过。那么她为什么删掉了呢？就说以为跟以前一样，是无用的东西？是摄像头乱拍到的？由里子一时拿不定主意。
由里子拿不定主意，脸就显得有点苍白，这对慕少绒看来，反而成了一种惊吓后形成的反应。慕少绒又重新走回由里子身边，将伞遮在她的头上说“所以，我觉得你还是换房子吧，那房子不安全，兴许有别人也进去过，说不定是小偷踩点，你窗户外面的冬青都被踩踏的不成样子了，一楼没有防护网，很容易遭贼。”
由里子想，啊，原来是在担心这个啊。由里子看着慕少绒脱口而出“要不要合租？”
“欸？”由里子的提议吓了慕少绒一跳，但随即他还是同意了由里子的提议。慕少绒相信自己的直觉，那个曾经进过由里子房间、有可能在她矿泉水里放东西的人一定还会再次潜进由里子的房子。
由里子觉得，慕少绒的回答使这雨瞬间增大了不少，雨噼里啪啦打在黑色的雨伞上，仿佛敲击乐一般。
由里子想她又做了一件让苍沧生气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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