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先天乾坤
蛰龙功，全称是蛰龙睡丹功，因人在睡眠时精神恢复最快，所以可以假借睡卧之中修炼内丹。功法不过三十二个字，其中都是些道家术语。张到理解了一番后，觉得没有什么危险，当晚就尝试了起来。
傍晚，张到躺在榻上，静下心来，默念睡功口诀：“龙归元海，阳潜于阴。人曰蛰龙，我却蛰心。”
依据功法，吐纳呼吸，时至半夜，终于有了一点浑身空空洞洞，如在云端的感觉。张到知道，这是自己的功法入门了。正要开始细细体悟，忽然感到一阵清风拂面，空气中还带着草木的香气，泥土的芬芳。
这种感觉，虽然相隔十余年，却依然熟悉无比。他豁然睁眼，入目所见，云雾渺渺，自己正侧卧在一处石台之上，眼前一片云海起伏。张到回身一看，一个熟悉无比的石洞出现在他身后，正是他待过不知多少年的仙缘洞。
奇怪的是，这次张到心境非常平静，回家一般自然起身，先打了套拳活动筋骨，而后面朝云霞吐息，行功完成后转身回洞。
洞中情景，一如他离开之前一般。张到自一旁拿过茶具，取了池中泉水烧沸，而后又从一旁拿过几瓣灵芝掰开泡了。然后在壁上采下一块白菇，就这灵芝茶吃下去。吃饱喝足后，张到来到乾坤石壁前，对着壁上经文看了起来，就如同他从未离开过一般。
此时壁上的经文，写的是《太平经》，这个张到读过，所以看了几眼就将注意力放在了别处。四处打量时，石壁上方的一个图案引起了他的注意力。图案是一只异兽回头，异兽身上图案甚是眼熟。这图案内含五行变化之道，正是河图之象。只是这河图看似年代久远，有些看不分明了。张到最近正在研读易龙图，对这河图洛书也是起了兴趣，就上前一边背诵口诀，一边仔细看了起来。
“一六共宗，为水居北；二七同道，为火居南；三八为朋，为木居东；四九为友，为金居西；五十同途，为土居中。嗯？”
张到发现，这河图的中心之处，竟然是四个白点环绕一个黑点。这河图中，凡是单数代表的都是阳，应该白色的，可这中间五个点竟然有一个是黑色，这就让他颇感费解。
“难道是脏了？”张到一时强迫症犯了，来到石壁前飞身而起，一手扣在石壁上方的突起处，一手就往这图中央的那个黑点处摸去。
哪知手刚一摸到那中央的点上，整个石壁上竟然生出了一股斥力将他弹开。不信邪的张到连试了几次，都不能摸到中央那个点。
“真是奇怪”张到落回地面后暗自惊奇，却也没多想，眼神下移到了石壁上。突然就愣住了。只见那石壁上内容却不是太平经了，而变成了一篇他从未读过的经文。洋洋洒洒数千字，其中那个更夹杂着诸多代表阴阳变化的图谱。张到大奇，顺着经文就读了下去。
“至精之道，窈窈冥冥。至道之极，昏昏默默。……”
看完发现，这赫然是一片练气养神的法门。而且其中与他所习练的无名功法相似处颇多。就好像张到一直修炼的，只不过是一门功法的残缺版，而眼前这个，是完整版一样。
张到对着石壁仔细研读了一番，将石壁上缩写尽数记住，然后到了一旁席地而坐，将这篇功法试着运行了一遍，感觉极其适合自己。张到心中大喜，立刻开始运功导引气血，按照功法所记载吐纳，到了最后收敛气血的时候，果然能清晰地感觉到浑身气血尽数归于丹田气海，然后顺着督脉上行至头顶神庭，而后顺任脉下行，重回丹田。
完成这一次导引之后，张到感到头脑又是一阵清明，感觉就如同前几日那次练神之后一般。不同的是，那次是走岔了路，虽然头脑清明，但却气血大损。而这次气血非但没有损耗，反而有一种精力充沛的感觉。这种感觉好极了，张到不觉的又按照这行功路线练了起来，直至灵台一阵光明大放才将他唤醒。
睁开眼时，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藏经阁中，此刻已经天光大亮。起身活动了下手脚，只觉神清气爽，似有使不完的力气。张到回想昨晚的经历，只感觉万分神奇，究竟是真的回到了仙缘洞中，还是仅仅做了个梦，他现在都不能确定。不过，想起昨晚记住的那套功法，张到不禁心中一阵激动。“这仙缘洞中，看来是真的有仙缘啊。既然是乾坤石壁上的功法，那就叫先天乾坤功吧。”
张到有心将昨晚的事告诉师傅，可转念一想，就觉得不妥。秀清道人为什么收他做徒弟，他这些年也不是全没才出来，所以对师父师兄虽然亲近，但却也多有保留。就如他是自后世穿越而来这事他就从未想对人说过，还有那仙缘洞的真正来历。尽管穿越来时刚出大学，还不谙世事，但他却不是傻的，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他还是心里有数的。昨晚的事，就是不能说的，否则自己的来历就要被怀疑了。
用过早餐，张到又想练习一遍那套功法，可刚一运行，就感到头脑一阵昏沉，确是无法静心。张到奇怪，难道是自己记错了？回想昨晚的情景，张到猛然记起师父曾多次教他，练功不可急进，需要按部就班，徐徐而为，他这就是又急功近利了。于是立刻放松心神，静心打坐，累了就起来活动活动，看看道经，直至用过晚饭，焚上一炉香，感到自己确实已经身心放松，这才开始运行功法。这次运功虽然没了那头脑昏沉胀痛的感觉，不过却不如在仙缘洞中那般顺利，待行功一遍完毕之时已经是深夜。他又试着运行蛰龙功，看看能否再回到那仙缘洞中，可却只感到心思百转，做不到丹经中记载的降伏龙虎，所以试了几次反倒搞得他精神疲惫，糊里糊涂的睡着了。
之后几天，张到开始每天练功，累了就打坐养神，闷了就读读道经，或者为自己起上一课解闷，几日后的一晚，竟然又在运行蛰龙功时回到了仙缘洞。而在洞中练功果然事半功倍，一夜的进展，胜他这几日闭门苦修数倍。自此他确认了，蛰龙功确实能让他梦回仙缘洞，而在这仙缘洞中，修行效率会快好多。就这样，随着他修行的次数多了，静心凝神便越来越容易。半月后，他终于能做到每次都能做到心息相依，大定真空。至此，这蛰龙眠的功夫算是被他练成了，而他也终于能做到每晚都能进入仙缘洞中修行，这炼神返虚也开始一日千里。
第二日秀清道人又来看他，发现此刻他血气充盈，双目烁烁生光，这说明张到身体不但已经恢复，而且还炼神有成。秀清道人心中高兴之余，却也有些疑惑，为什么张到恢复的如此之快？张到顺势就将易龙图取出，推说自此图中大有感悟，且得了蛰龙功相助，每日白天练气，晚上炼神，这才有了如今的成果。师傅见了心中疑窦尽消，连夸他好悟性。
此后每次师傅来时，都会为张到讲解龙图三变，为他答疑解惑。而每次他都将练功时的一些疑惑，混在道经中的一些不懂之处向师傅请教。这石壁上的功法确实玄妙，有些就是师傅也不懂，每到此时，师傅就会回去与师叔探讨，过几日再来时将自己的理解告诉张到，所以每次师傅来过后，张到都会重新仔细的研读一遍这先天乾坤功，每次观看，每次都有心得，越是练习越是感到此功玄妙无比。
这天，张到在仙缘洞中练气之时，忽然灵机闪现，感觉周身契机已经圆融，正是阴符经中所记载的精气神圆融的征兆。张到福至心灵，立刻开始凝丹。一时间，只感天地交感，恍惚之间，精气神逐渐融合，正是道德经中所记载的天清地宁，神灵谷盈，万物归一而生的状态。不知过了多久，张到行功完毕，待一睁眼，双目之中再无了那种烁烁神光，而是给人一种极为深邃的感觉。
张到此时的思路非常清晰，很多从前没注意到的细节在脑中如同过筛子一般迅速掠过，他猛然起身，开始练拳。这次他练习的很慢，深刻的体会着练拳之时体内气血的变化，慢慢的，再次进入了那天雪夜，那种圆融如意的感觉。
随着一遍遍的练习，他的拳法开始变得不一样了，非是招式，而是韵律。他感受到了这拳法中竟然蕴含着两种劲道，一种是沉而不发，厚重凝实，合坤上震下的地雷复之卦。这种劲道沉如大地，表面平静，一旦爆发，如山崩一般摧枯拉朽，无可抵挡。另一种飘摇不定，却韧性十足，合兑上巽下的风泽大过之象，这种劲道看似飘渺，春风化雨，可却暗藏杀机，发力如针，伤人于无形之间。这两种劲力一刚一柔，一静一动。至此，这套拳法算是大成了。
傍晚，张到躺在榻上，静下心来，默念睡功口诀：“龙归元海，阳潜于阴。人曰蛰龙，我却蛰心。”
依据功法，吐纳呼吸，时至半夜，终于有了一点浑身空空洞洞，如在云端的感觉。张到知道，这是自己的功法入门了。正要开始细细体悟，忽然感到一阵清风拂面，空气中还带着草木的香气，泥土的芬芳。
这种感觉，虽然相隔十余年，却依然熟悉无比。他豁然睁眼，入目所见，云雾渺渺，自己正侧卧在一处石台之上，眼前一片云海起伏。张到回身一看，一个熟悉无比的石洞出现在他身后，正是他待过不知多少年的仙缘洞。
奇怪的是，这次张到心境非常平静，回家一般自然起身，先打了套拳活动筋骨，而后面朝云霞吐息，行功完成后转身回洞。
洞中情景，一如他离开之前一般。张到自一旁拿过茶具，取了池中泉水烧沸，而后又从一旁拿过几瓣灵芝掰开泡了。然后在壁上采下一块白菇，就这灵芝茶吃下去。吃饱喝足后，张到来到乾坤石壁前，对着壁上经文看了起来，就如同他从未离开过一般。
此时壁上的经文，写的是《太平经》，这个张到读过，所以看了几眼就将注意力放在了别处。四处打量时，石壁上方的一个图案引起了他的注意力。图案是一只异兽回头，异兽身上图案甚是眼熟。这图案内含五行变化之道，正是河图之象。只是这河图看似年代久远，有些看不分明了。张到最近正在研读易龙图，对这河图洛书也是起了兴趣，就上前一边背诵口诀，一边仔细看了起来。
“一六共宗，为水居北；二七同道，为火居南；三八为朋，为木居东；四九为友，为金居西；五十同途，为土居中。嗯？”
张到发现，这河图的中心之处，竟然是四个白点环绕一个黑点。这河图中，凡是单数代表的都是阳，应该白色的，可这中间五个点竟然有一个是黑色，这就让他颇感费解。
“难道是脏了？”张到一时强迫症犯了，来到石壁前飞身而起，一手扣在石壁上方的突起处，一手就往这图中央的那个黑点处摸去。
哪知手刚一摸到那中央的点上，整个石壁上竟然生出了一股斥力将他弹开。不信邪的张到连试了几次，都不能摸到中央那个点。
“真是奇怪”张到落回地面后暗自惊奇，却也没多想，眼神下移到了石壁上。突然就愣住了。只见那石壁上内容却不是太平经了，而变成了一篇他从未读过的经文。洋洋洒洒数千字，其中那个更夹杂着诸多代表阴阳变化的图谱。张到大奇，顺着经文就读了下去。
“至精之道，窈窈冥冥。至道之极，昏昏默默。……”
看完发现，这赫然是一片练气养神的法门。而且其中与他所习练的无名功法相似处颇多。就好像张到一直修炼的，只不过是一门功法的残缺版，而眼前这个，是完整版一样。
张到对着石壁仔细研读了一番，将石壁上缩写尽数记住，然后到了一旁席地而坐，将这篇功法试着运行了一遍，感觉极其适合自己。张到心中大喜，立刻开始运功导引气血，按照功法所记载吐纳，到了最后收敛气血的时候，果然能清晰地感觉到浑身气血尽数归于丹田气海，然后顺着督脉上行至头顶神庭，而后顺任脉下行，重回丹田。
完成这一次导引之后，张到感到头脑又是一阵清明，感觉就如同前几日那次练神之后一般。不同的是，那次是走岔了路，虽然头脑清明，但却气血大损。而这次气血非但没有损耗，反而有一种精力充沛的感觉。这种感觉好极了，张到不觉的又按照这行功路线练了起来，直至灵台一阵光明大放才将他唤醒。
睁开眼时，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藏经阁中，此刻已经天光大亮。起身活动了下手脚，只觉神清气爽，似有使不完的力气。张到回想昨晚的经历，只感觉万分神奇，究竟是真的回到了仙缘洞中，还是仅仅做了个梦，他现在都不能确定。不过，想起昨晚记住的那套功法，张到不禁心中一阵激动。“这仙缘洞中，看来是真的有仙缘啊。既然是乾坤石壁上的功法，那就叫先天乾坤功吧。”
张到有心将昨晚的事告诉师傅，可转念一想，就觉得不妥。秀清道人为什么收他做徒弟，他这些年也不是全没才出来，所以对师父师兄虽然亲近，但却也多有保留。就如他是自后世穿越而来这事他就从未想对人说过，还有那仙缘洞的真正来历。尽管穿越来时刚出大学，还不谙世事，但他却不是傻的，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他还是心里有数的。昨晚的事，就是不能说的，否则自己的来历就要被怀疑了。
用过早餐，张到又想练习一遍那套功法，可刚一运行，就感到头脑一阵昏沉，确是无法静心。张到奇怪，难道是自己记错了？回想昨晚的情景，张到猛然记起师父曾多次教他，练功不可急进，需要按部就班，徐徐而为，他这就是又急功近利了。于是立刻放松心神，静心打坐，累了就起来活动活动，看看道经，直至用过晚饭，焚上一炉香，感到自己确实已经身心放松，这才开始运行功法。这次运功虽然没了那头脑昏沉胀痛的感觉，不过却不如在仙缘洞中那般顺利，待行功一遍完毕之时已经是深夜。他又试着运行蛰龙功，看看能否再回到那仙缘洞中，可却只感到心思百转，做不到丹经中记载的降伏龙虎，所以试了几次反倒搞得他精神疲惫，糊里糊涂的睡着了。
之后几天，张到开始每天练功，累了就打坐养神，闷了就读读道经，或者为自己起上一课解闷，几日后的一晚，竟然又在运行蛰龙功时回到了仙缘洞。而在洞中练功果然事半功倍，一夜的进展，胜他这几日闭门苦修数倍。自此他确认了，蛰龙功确实能让他梦回仙缘洞，而在这仙缘洞中，修行效率会快好多。就这样，随着他修行的次数多了，静心凝神便越来越容易。半月后，他终于能做到每次都能做到心息相依，大定真空。至此，这蛰龙眠的功夫算是被他练成了，而他也终于能做到每晚都能进入仙缘洞中修行，这炼神返虚也开始一日千里。
第二日秀清道人又来看他，发现此刻他血气充盈，双目烁烁生光，这说明张到身体不但已经恢复，而且还炼神有成。秀清道人心中高兴之余，却也有些疑惑，为什么张到恢复的如此之快？张到顺势就将易龙图取出，推说自此图中大有感悟，且得了蛰龙功相助，每日白天练气，晚上炼神，这才有了如今的成果。师傅见了心中疑窦尽消，连夸他好悟性。
此后每次师傅来时，都会为张到讲解龙图三变，为他答疑解惑。而每次他都将练功时的一些疑惑，混在道经中的一些不懂之处向师傅请教。这石壁上的功法确实玄妙，有些就是师傅也不懂，每到此时，师傅就会回去与师叔探讨，过几日再来时将自己的理解告诉张到，所以每次师傅来过后，张到都会重新仔细的研读一遍这先天乾坤功，每次观看，每次都有心得，越是练习越是感到此功玄妙无比。
这天，张到在仙缘洞中练气之时，忽然灵机闪现，感觉周身契机已经圆融，正是阴符经中所记载的精气神圆融的征兆。张到福至心灵，立刻开始凝丹。一时间，只感天地交感，恍惚之间，精气神逐渐融合，正是道德经中所记载的天清地宁，神灵谷盈，万物归一而生的状态。不知过了多久，张到行功完毕，待一睁眼，双目之中再无了那种烁烁神光，而是给人一种极为深邃的感觉。
张到此时的思路非常清晰，很多从前没注意到的细节在脑中如同过筛子一般迅速掠过，他猛然起身，开始练拳。这次他练习的很慢，深刻的体会着练拳之时体内气血的变化，慢慢的，再次进入了那天雪夜，那种圆融如意的感觉。
随着一遍遍的练习，他的拳法开始变得不一样了，非是招式，而是韵律。他感受到了这拳法中竟然蕴含着两种劲道，一种是沉而不发，厚重凝实，合坤上震下的地雷复之卦。这种劲道沉如大地，表面平静，一旦爆发，如山崩一般摧枯拉朽，无可抵挡。另一种飘摇不定，却韧性十足，合兑上巽下的风泽大过之象，这种劲道看似飘渺，春风化雨，可却暗藏杀机，发力如针，伤人于无形之间。这两种劲力一刚一柔，一静一动。至此，这套拳法算是大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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