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探皇城
听到八思巴在皇城里，张到暗暗思量：“那正好，此次来京他本就想进皇城走一趟，去见见那个大名鼎鼎的元世祖忽必烈。今次正好顺便看看这个八思巴是个什么样子。”
连住了几天，张到借口不想山上师父挂念，告辞离开。实际上，他却是准备晚上进皇城去逛逛。谢绝了尹志平，李志常等人的挽留，张到出了内城。这进出内城都要登记，这几天与长春宫等人处得不错，人家对他礼遇有加，他实在不好意思给人添麻烦。
出了内城，张到三转两转就进了个小胡同，再出来时，已经换了一身短打：头戴软爪巾，身穿贴身短考，外穿一件粗衣，腰扎粗布带，脚蹬粗布鞋。就连脸上都淡淡的涂了层薄灰，太阳穴上还贴了块俏皮膏，看上去就如同一个城里给人跑腿的小厮，毫不起眼。
换好了衣服，张到转到了西城，找了个僻静的茶棚，要了碗茶汤，两个饽饽，静静等待起来。这些天他在长春宫也不是白待的，他知道每日卯时和申时，会有两趟给内城送菜蔬肉食和饮水的货车从这个门经过，张到等的就是货车，远远看见就盯了上去。
张到手中扣一颗小石子，在车队靠近城门口的时候，他反手就将石子丢出，正中拉车驽马的小腿。那马吃痛，立刻在原地一个橛子蹬在车辕上。赶车的把式没留神，被闪了一下，跌倒在地，差点被马踩到。城门口立刻发生了一场骚乱。张到等的就是这场骚乱。
就在守门的注意力被吸引过去的这一瞬间，张到脚下动作，几个灵巧的闪身，顺着墙根就溜了进去。他身法原本就快，最近更在修炼天道循环有了点收获，虽然还不能如法术一般借土遁形，不过方寸之间的闪展腾挪已经能做到快如闪电了，寻常人不多加留神，根本发现不了他。闪进城门，张到没往远走，而是找个角落阴影潜藏了起来。这内城不比外城人多，好浑水摸鱼。宽敞的大街上行人稀少，他可不敢光天化日之下大摇大摆地在路上行走，被人盘问起来没法解释。
好在此时是二月，天还短，没等多久天就已经黑了。那边华灯初上，这边张到就已经悄悄的摸向了皇城的方向。来到皇城近前打量一番，果然如上次所见，城头上巡逻的蒙古兵非常稀少。想来也是，此刻天寒地冻，东北风如同小刀一样，能将人的脸皮都给吹裂，这里又是皇城，外面两道城墙保护着，那些守卫这里的蒙古兵自然就松懈了下来，找地方烤火取暖去了。
找了个没人的角落，张到带上爬山虎，垫步拧身，几下子就来到城墙垛口之下。他并没有急着翻墙而过，而是侧耳细听了一阵，果然，就在垛口之后，听到了一阵脚步声。没多久，几个蒙古军士快步从墙头经过。张到没有着急，待人走远了，这才小心翼翼地探出头来，看了看已经走远的巡逻兵卒，他这才翻身上了城头，然后蹑足潜踪，顺着便道下了城墙。
进了这皇城，他越发小心了起来。毕竟这里是皇城，守卫森严非其他地方可比，关键是地方太大了，运气不好迷了路那可就闹笑话了。不过找如同忽必烈这种大人物他有经验，只要登高一望，哪里人多，那他多半就在哪里。几个纵跳过了眼前的广场，眼前就是一片连绵的宫殿。不过，这种宫墙根本拦不住张到。他找了个角落稍一借力，飞身就上了墙头。一路蹿房越脊，很快就到了一处高大的宫殿之上。
伏在宫殿顶上，张到运起乾坤法眼，四下张望。只见这宫中各处建筑都差不多高，只有东北方向远处，有一座钟楼，正是个适合观察所在。他辨明方向，翻身下了屋脊，直奔那钟楼而去。路上躲过几波巡夜的宫人，没多久就来到了钟楼之下。楼上有灯火闪烁，想来应该是有值夜的宫人或者军士。不过这却不关张到的事，顺着边上立柱直爬上钟楼，根本不会惊动里面的人。
登上钟楼，远远望去，整个皇城这次清清楚楚地呈现在他的眼中。整个皇城四四方方的，被四面高大的宫墙围在中间，往南看去，连绵的宫殿鳞次栉比，一眼望不到头。不过此时，这些宫殿多是一片漆黑，只有零星几点灯火摇曳。东面远处，同样立着一个高楼，从窗子看进去，其中立着四面大鼓，想来应该是鼓楼。往北望去，却是一片灯火通明，应该就是所谓的后宫了。仔细看去，只见其中有三处灯火最为明亮，一处是西北方的一个大殿，再仔细看，大殿周围守卫森严，一处是正南正北的一个大院子，里面往来穿梭，人头攒动。再有一处，是东北方向，几个院子连在一起，灯火连成一片，不过距离有点远，哪怕是张到接着乾坤法眼也看不太清楚。
“东北处的大殿守卫森严，北面的院子人虽然多，可看起来多是一些宫人打扮。就先从这两处找起。”张到打定主意，翻身下了鼓楼，顺着墙根下阴影一路潜行，直奔最近的大院而去。
靠近院子，只听其中叮当之声不绝于耳，再离得近些，就能闻到阵阵香气传来。张到心中暗道造化，这里肯定不是忽必烈的所在，但确实他现在最想去的地方之一，因为他自中午吃了两个饽饽，到现在也过去了多半天了，他已经饿了。而这里，若是他所料不差，应该就是所谓的御膳房了。
“这里也不错，看这架势应该正是这宫中的蒙古贵人们开饭的时间。我可以先填饱肚子，也可以尾随这些送饭的，看看能不能找到忽必烈。”念及于此，张到翻身进了这个院子。绕到正房的后窗处往里一看，只见小羊被炙烤得酥脆金黄，乳猪被烹得油亮发光，一只只烤鸡圆润饱满，一条条肥鱼活色生香……
张到此时本来就已经饿了，看到这山珍海味的，更是食指大动，口水快要顺着嘴角流出来了。他自腰间解下飞钩百炼锁，看准时机，乘人不备，抬手就勾过来一个羊腿。这羊腿应该是半成品，虽然是熟的，但上面却没什么佐料。不过此时张到那还管得了哪些，拿了羊腿飞身翻上身后的高墙，几步就来到后面一个稍微冷清的院子，这才一边享用，一边留心听着隔壁院子的声音。许是这羊腿并不是什么主菜，直到一整支羊腿都进了肚子，依然没有听见隔壁膳房有人找。咽下最后一口羊肉，将骨头挖个坑埋了，张到再次来到膳房的屋顶。
此时所有菜品都已经做好了，正被装进食盒，分批次送往各处。张到看了看，也没分清主次，只能找了个看起来人最多的，悄悄地跟了过去。
张到本来以为，这人数最多的，菜量最大的，应该就是给这宫中最为尊贵的人送去的膳食。可没想到，跟着这一队人走了一路，却发现他们越走越远，看方向怎么也不像是他刚刚看准两个院子的方向。这时他才暗道一声糊涂，那忽必烈再能吃也不过是一个人，怎么可能吃得了这么多的饭菜，眼下这些多半是去给后宫那些嫔妃或者宫人的。可笑他还小心翼翼的追了这么久，真是耽误时间。
舍了这队送饭的，张到转身四下张望，希望能找到来时的路。可这宫中他初来乍到，感觉哪里都差不多，一时半时竟然找不到自己从哪里来的，他只能凭记忆慢慢找过去。没走多远，远远就听到一旁传来一阵脚步声。他急忙闪入一旁的阴影躲避。可不巧的是，对方这队人好像是直奔他来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这阴影处并不大，若是对方走得近了，那根本是藏不住人的。无奈之下，张到只能借爬山虎翻过一旁的墙头，这才险之又险的躲过了这队巡逻的宫人。
进了这间院子躲避了一阵，外面的脚步声渐远。张到正想离开，忽然感觉身后有什么东西在盯着他。他急忙回身看去，只见一条大狗从不远处向着他直扑而来。他暗叫一声不好，万没想到，这园中竟然养了狗，好在他反应够快，就在这大狗刚叫了一声时，他已经到了大狗身前，抬手就按在了大狗的颈上。猛一发力，那条大狗吭哧一声就瘫在地上，已经被他毙掉了。他这边刚解决了狗的问题，一旁的屋中却又传来一阵脚步声，紧跟着房门咕隆一声就从里面打开，从里面出来了一个锦衣华服的胖子。
张到见状，赶紧一个箭步冲了上去，在这个胖子刚一抬头的瞬间，如同一只大鸟一般飞扑了过去，左手盖住了对方的双眼，右手成掌，掌心微空，直接扣在了对方的耳门上。这下他用的是巧劲，对方哼都没哼一声就晕了过去。张到顺势将对方扶住，探头往屋里看了一眼，发现屋里没人，于是顺势将对方拖进屋中，放躺在床上。
连住了几天，张到借口不想山上师父挂念，告辞离开。实际上，他却是准备晚上进皇城去逛逛。谢绝了尹志平，李志常等人的挽留，张到出了内城。这进出内城都要登记，这几天与长春宫等人处得不错，人家对他礼遇有加，他实在不好意思给人添麻烦。
出了内城，张到三转两转就进了个小胡同，再出来时，已经换了一身短打：头戴软爪巾，身穿贴身短考，外穿一件粗衣，腰扎粗布带，脚蹬粗布鞋。就连脸上都淡淡的涂了层薄灰，太阳穴上还贴了块俏皮膏，看上去就如同一个城里给人跑腿的小厮，毫不起眼。
换好了衣服，张到转到了西城，找了个僻静的茶棚，要了碗茶汤，两个饽饽，静静等待起来。这些天他在长春宫也不是白待的，他知道每日卯时和申时，会有两趟给内城送菜蔬肉食和饮水的货车从这个门经过，张到等的就是货车，远远看见就盯了上去。
张到手中扣一颗小石子，在车队靠近城门口的时候，他反手就将石子丢出，正中拉车驽马的小腿。那马吃痛，立刻在原地一个橛子蹬在车辕上。赶车的把式没留神，被闪了一下，跌倒在地，差点被马踩到。城门口立刻发生了一场骚乱。张到等的就是这场骚乱。
就在守门的注意力被吸引过去的这一瞬间，张到脚下动作，几个灵巧的闪身，顺着墙根就溜了进去。他身法原本就快，最近更在修炼天道循环有了点收获，虽然还不能如法术一般借土遁形，不过方寸之间的闪展腾挪已经能做到快如闪电了，寻常人不多加留神，根本发现不了他。闪进城门，张到没往远走，而是找个角落阴影潜藏了起来。这内城不比外城人多，好浑水摸鱼。宽敞的大街上行人稀少，他可不敢光天化日之下大摇大摆地在路上行走，被人盘问起来没法解释。
好在此时是二月，天还短，没等多久天就已经黑了。那边华灯初上，这边张到就已经悄悄的摸向了皇城的方向。来到皇城近前打量一番，果然如上次所见，城头上巡逻的蒙古兵非常稀少。想来也是，此刻天寒地冻，东北风如同小刀一样，能将人的脸皮都给吹裂，这里又是皇城，外面两道城墙保护着，那些守卫这里的蒙古兵自然就松懈了下来，找地方烤火取暖去了。
找了个没人的角落，张到带上爬山虎，垫步拧身，几下子就来到城墙垛口之下。他并没有急着翻墙而过，而是侧耳细听了一阵，果然，就在垛口之后，听到了一阵脚步声。没多久，几个蒙古军士快步从墙头经过。张到没有着急，待人走远了，这才小心翼翼地探出头来，看了看已经走远的巡逻兵卒，他这才翻身上了城头，然后蹑足潜踪，顺着便道下了城墙。
进了这皇城，他越发小心了起来。毕竟这里是皇城，守卫森严非其他地方可比，关键是地方太大了，运气不好迷了路那可就闹笑话了。不过找如同忽必烈这种大人物他有经验，只要登高一望，哪里人多，那他多半就在哪里。几个纵跳过了眼前的广场，眼前就是一片连绵的宫殿。不过，这种宫墙根本拦不住张到。他找了个角落稍一借力，飞身就上了墙头。一路蹿房越脊，很快就到了一处高大的宫殿之上。
伏在宫殿顶上，张到运起乾坤法眼，四下张望。只见这宫中各处建筑都差不多高，只有东北方向远处，有一座钟楼，正是个适合观察所在。他辨明方向，翻身下了屋脊，直奔那钟楼而去。路上躲过几波巡夜的宫人，没多久就来到了钟楼之下。楼上有灯火闪烁，想来应该是有值夜的宫人或者军士。不过这却不关张到的事，顺着边上立柱直爬上钟楼，根本不会惊动里面的人。
登上钟楼，远远望去，整个皇城这次清清楚楚地呈现在他的眼中。整个皇城四四方方的，被四面高大的宫墙围在中间，往南看去，连绵的宫殿鳞次栉比，一眼望不到头。不过此时，这些宫殿多是一片漆黑，只有零星几点灯火摇曳。东面远处，同样立着一个高楼，从窗子看进去，其中立着四面大鼓，想来应该是鼓楼。往北望去，却是一片灯火通明，应该就是所谓的后宫了。仔细看去，只见其中有三处灯火最为明亮，一处是西北方的一个大殿，再仔细看，大殿周围守卫森严，一处是正南正北的一个大院子，里面往来穿梭，人头攒动。再有一处，是东北方向，几个院子连在一起，灯火连成一片，不过距离有点远，哪怕是张到接着乾坤法眼也看不太清楚。
“东北处的大殿守卫森严，北面的院子人虽然多，可看起来多是一些宫人打扮。就先从这两处找起。”张到打定主意，翻身下了鼓楼，顺着墙根下阴影一路潜行，直奔最近的大院而去。
靠近院子，只听其中叮当之声不绝于耳，再离得近些，就能闻到阵阵香气传来。张到心中暗道造化，这里肯定不是忽必烈的所在，但确实他现在最想去的地方之一，因为他自中午吃了两个饽饽，到现在也过去了多半天了，他已经饿了。而这里，若是他所料不差，应该就是所谓的御膳房了。
“这里也不错，看这架势应该正是这宫中的蒙古贵人们开饭的时间。我可以先填饱肚子，也可以尾随这些送饭的，看看能不能找到忽必烈。”念及于此，张到翻身进了这个院子。绕到正房的后窗处往里一看，只见小羊被炙烤得酥脆金黄，乳猪被烹得油亮发光，一只只烤鸡圆润饱满，一条条肥鱼活色生香……
张到此时本来就已经饿了，看到这山珍海味的，更是食指大动，口水快要顺着嘴角流出来了。他自腰间解下飞钩百炼锁，看准时机，乘人不备，抬手就勾过来一个羊腿。这羊腿应该是半成品，虽然是熟的，但上面却没什么佐料。不过此时张到那还管得了哪些，拿了羊腿飞身翻上身后的高墙，几步就来到后面一个稍微冷清的院子，这才一边享用，一边留心听着隔壁院子的声音。许是这羊腿并不是什么主菜，直到一整支羊腿都进了肚子，依然没有听见隔壁膳房有人找。咽下最后一口羊肉，将骨头挖个坑埋了，张到再次来到膳房的屋顶。
此时所有菜品都已经做好了，正被装进食盒，分批次送往各处。张到看了看，也没分清主次，只能找了个看起来人最多的，悄悄地跟了过去。
张到本来以为，这人数最多的，菜量最大的，应该就是给这宫中最为尊贵的人送去的膳食。可没想到，跟着这一队人走了一路，却发现他们越走越远，看方向怎么也不像是他刚刚看准两个院子的方向。这时他才暗道一声糊涂，那忽必烈再能吃也不过是一个人，怎么可能吃得了这么多的饭菜，眼下这些多半是去给后宫那些嫔妃或者宫人的。可笑他还小心翼翼的追了这么久，真是耽误时间。
舍了这队送饭的，张到转身四下张望，希望能找到来时的路。可这宫中他初来乍到，感觉哪里都差不多，一时半时竟然找不到自己从哪里来的，他只能凭记忆慢慢找过去。没走多远，远远就听到一旁传来一阵脚步声。他急忙闪入一旁的阴影躲避。可不巧的是，对方这队人好像是直奔他来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这阴影处并不大，若是对方走得近了，那根本是藏不住人的。无奈之下，张到只能借爬山虎翻过一旁的墙头，这才险之又险的躲过了这队巡逻的宫人。
进了这间院子躲避了一阵，外面的脚步声渐远。张到正想离开，忽然感觉身后有什么东西在盯着他。他急忙回身看去，只见一条大狗从不远处向着他直扑而来。他暗叫一声不好，万没想到，这园中竟然养了狗，好在他反应够快，就在这大狗刚叫了一声时，他已经到了大狗身前，抬手就按在了大狗的颈上。猛一发力，那条大狗吭哧一声就瘫在地上，已经被他毙掉了。他这边刚解决了狗的问题，一旁的屋中却又传来一阵脚步声，紧跟着房门咕隆一声就从里面打开，从里面出来了一个锦衣华服的胖子。
张到见状，赶紧一个箭步冲了上去，在这个胖子刚一抬头的瞬间，如同一只大鸟一般飞扑了过去，左手盖住了对方的双眼，右手成掌，掌心微空，直接扣在了对方的耳门上。这下他用的是巧劲，对方哼都没哼一声就晕了过去。张到顺势将对方扶住，探头往屋里看了一眼，发现屋里没人，于是顺势将对方拖进屋中，放躺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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