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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再下崆峒

    数日修养,这肩上的伤终于愈合了,这还要多亏了师父所炼制的伤药效果显著,还有这仙缘洞中的神奇。这日,张到自觉已无大碍,便收拾好了身上的东西,准备离开仙缘洞。

    这段时间,他着重修习这天道循环,自觉进境不小。可就在他尝试离开时,意外出现了。他施展的天道循环,只是让他向前平移了三尺,却并没有离开仙缘洞。

    张到有点傻眼,急忙又尝试施展了两次。让他失望的是,两次中虽成功了一次,却也就是让他又平移了一尺而已,他依然还在洞中。

    “莫非我猜测有误,自己回到仙缘洞,并不是因为施展了天道循环,而是因为我性命垂危?”张到心中不禁想到。

    苦思无果,索性就先不想了。现在最为要紧的,是如何离开这里。师父可还等着这宝蟾救命呢。来到洞口,往下看了看。崖下依然云遮雾绕,看不清底细。想起上次他离开时,好像是失足落了下去,想来这出口可能就在崖底。打定主意,他起身回洞,伸手将那宝蟾捉住,小心地收入葫芦里,又将葫芦悬于腰间系好,这才返身回到崖前,顺藤而下。

    此时的张到已经今非昔比,在崖上迅速攀爬下降,一点也不逊于平地之上的奔跑。可让他奇怪的是,足足爬了接近一个时辰,周围的景色依然没多大变化,这里真的宛如一个无底洞一般。

    “这向下爬了这么久,怕是崆峒山都没有这么高吧,怎么还是不见到底?”

    无奈之下,他只能又向上爬去,先回洞中再作计较。可怪事又来了。仅仅半个时辰的时间。他就能看到仙缘洞三个大字了。又没几下,已经回到了洞前。按理说,他下山速度是快过上山的,可居然这么快就上来了,这着实让他费解。不过转念一想,这仙缘洞本身就是个无法解释的地方,再如何神奇也不为过。不过问题又来了,既然爬不下去,那要如何离开?

    他在此养伤已经有几天了,此刻师父可能已经因寻不到他而着急了,而且师父的身体还不好,早一点治疗,就早一天恢复,他可不愿再此再等个几年。望了望眼前云雾缭绕,张到一咬牙。向后退了几步,猛地向前一跃,就直接跃出了崖壁范围。紧跟着只觉眼前又一花,待他双脚落地之时,已经是在一处树林之中了。

    原来如此,果然如此。早知道这么简单就能离开那洞,自己居然还在其中被困了数年之久,想想真是又好气又好笑。起身四处打量一番,只觉得非常眼熟。攀上一棵大树,向四周仔细望了望,张到认出这是哪里,却也惊得半晌无言。此处竟然是崆峒山。

    好家伙!崆峒山离大都足有数千里之遥,这居然直接就回来了?那自己这究竟是真的回来了,还是又穿越了?若是又穿了,那师父的病可怎么办啊!想到此处,他顾不得其他,赶紧向山下奔去。

    这山上他待了十年,每条山路都早已牢记于心,加上他脚程又快,没多久就到了山下的李家沟。张到入村一看,这才长出了一口气。原来此处依然还是他离开时的样子,没什么变化。这证明他并没有再次穿越到其他的时代。见此,他立刻直奔平凉城而去。这里离大都千里迢迢,他要尽快赶到金宝山玉虚宫,用宝蟾为师父治病。路上需要置办些行李干粮,这小村中可买不齐全。

    到了平凉城,买齐了东西,又买了一匹好马,张到不敢耽搁,趁天没黑就出城直奔大都而去。他此刻归心似箭,直接就跑了半夜。这平地之上,若是短时间的奔跑,他的鹤翼翔身法绝对要比马快,可这数千里地跑下去,没匹好马做脚力,那他怕是要活活累死了。行至半夜,马儿累了。张到找了个避风的地方休息,取过草料袋喂了马。自己在一旁也坐下休息。取出宝蟾让他通通风。

    这宝蟾有灵性,自那几日吃了张到投喂的白菇后,渐渐的也不再害怕张到,从葫芦里出来的一瞬间,就跳到张到怀里,呱呱的叫了起来,似乎在抗议张到关了他这么久。

    张到自然听不懂这宝蟾在说什么,只是看着有趣,就取出从洞中带出的白菇,掰碎了喂它。见了白菇,宝蟾果然不再闹了,吃了一块后就趴在他怀里休息。张到也闭目打坐,恢复精神。直至天明,他精神恢复了,怀中的宝蟾也睡足了,又吃了一块白菇就直接钻进了他的怀里,再也不愿进那葫芦了。

    张到明白,这葫芦是硬的,马上有颠簸,他也怕将宝蟾颠死了,干脆就将他藏在袖子中,用单手控马,另一只手运起风泽过的手法,为其卸力,减少颠簸,也顺便修行下动功。如此,这宝蟾果然舒服了不少,路上还发出呱呱的叫声,带动张到五脏震动,为其伐毛洗髓。

    如此一连数日,已经到了保定。这一路上,张道没吝惜马力,到了这里,这匹西凉骏马已经累得嘴角流沫了。张到也知道有些对不起它,可也没有办法,他急着赶路。好在如今这里离大都距离已经不远了,他打算在这里好好休整一天,歇歇马力,也洗洗一路上的风尘,之后好一鼓作气,赶到金宝山。

    找了个临街的客栈,将马儿交给小儿去刷洗饮遛,张到包了间上房,住了下来。一路行来,较是他抱丹有成,也感到颇为辛苦。好好睡了一夜,次日用罢早饭,他也不在店房中多呆,而是出门,上街散散心。

    这保定自北宋时期就是屯兵防守大辽的要冲,既有屯兵,那自然有互市,自那时起,此处的商业就非常的发达。到如今,这保定已经是河北道上的商业枢纽了。走在街上,看周围行人如流水一般匆匆而过,张到不觉一阵感慨。这个时代之人,也是每日神色匆匆,为生计奔波,这与八百年后的现在,何其相似。他若不是穿越而来,凭那野鸡大专的旅游文凭,估计也就是每日拿个小旗,在景点内充当导游。想到这里,不免又想起自己的父母,二老不知现在如何了,紧跟着又想起了师父,不知师父见自己多日未归,是否担心。

    正在胡思乱想之时,突然被一阵喝骂之声打断了思绪,他顺声望去,却见到了一个他万没想到的人——胡姬阿依娜。此时阿依娜这样子有点凄惨。衣衫褴褛,面黄肌瘦的,正束着双手。同行的还有几个女子,一般的蓬头垢面,正被一个骑马的中年人向前拖行。这种场面张到一路上见多了,是人伢子要去人市上卖人。

    若是旁人,张到不会管,这乱世之中,被卖了总比被饿死要强。可那却是阿依娜,那个与他有过肌肤之亲的女子,自己还对其有所亏欠。那他就不能不管了。抢上几步,伸手拦住了那人伢子的去路。

    那中年人见有人拦路,也并没有生气,而是拱手道:“这位官人拦路,可是看中了哪个?”。做买卖的人,和气最为重要。而且他这买卖虽多是在人市上进行,可当街成交的也不在少数。

    张到也不客气,伸手一指阿依娜道:“这胡姬是哪家卖的?作价多少?”

    那人伢子听闻果然有生意,赶紧下马:“欸呦,官人好眼力啊。这胡姬可是西域瓦剌国贵人身边的婢女。”说罢伸手直接拉过阿依娜,向张到展示道:“您看这相貌,妥妥的美人坯子。还有,您别看现在她现在瘦,可骨架子大啊,稍微养养就能......”

    张到没心情听这人伢子胡侃,张嘴打断道:“休要胡说,这胡姬我见过,乃是我朋友府上的逃奴。不知从何处被你抓了。我没时间和你废话,快说多少钱?”

    要知道,买卖人口也是有规矩的,若是良家自卖,价格自然是最高的,其次是有技术的工匠,如花匠,木匠。再次是美貌女子,身家清白,没有麻烦的,再也就是老妈子,小孩之类的。而人伢子最不愿意插手的,就是逃奴,因为这些人身上往往背着不止一份卖身契,一旦打起官司来,很可能会血本无归。那人伢子听了张到的话楞一下,紧跟着就叫起了撞天屈:“这位官人,你可不要乱说啊,我钱老四买人卖人可不是一天两天了,何时收留过逃奴?”

    张到却不理他,而是对着阿依娜喝道:“阿依娜,你可还认得我?”

    阿依娜一直浑浑噩噩的,开始没有看张到。可听张到喊她,自己又看了看张到的相貌,立刻认了出来。她正要求救,却被张到一个眼神阻止。再看了看眼前的状况,立刻明白了现在形势。她也是极聪明的,福至心灵的往下一跪,张口到:“张公子,奴婢知道错了。奴婢不是偷跑的,是被人强抢掠去的,求张公子搭救,”

    那人伢子闻言,立刻傻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