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海市蜃楼
往东，行驶过张家口，准备继续往东南走，再100多公里，就可以到达BJ。天空晴澈，阳光清明。太阳升至半空，有银色的光从远处的山峰中的上空照耀过来，仿佛是一栋建筑，小如米，忽隐忽现。我停下车朝那个方向看去，却山峰和天空中也找不到光的来处，也只好认为是幸运地遇到了海市蜃楼。在乡道中往前又行了一个多小时，银光仍旧忽隐忽现。我转向朝那有银光的地方驶去。
弯弯转转驶到了山谷之间，谷地狭窄，路旁山势直立，峰岭葱郁高峨，日光掩映，峰木遮天，溪水伴流，周围少人烟，越往里走，几乎成了秘境。转过一道如人凿的山门，山门处雾气蒸腾，而后眼前豁然开朗，溪流成河，草绿成茵，一阵冷气吹在了车玻璃上，刹时间车上就布满了水雾。
我把车停在比较宽阔平坦的碎石滩上，加了层衣服，向谷底深处走去。空谷清寂湿冷，没有人声，也没有物影，山路多弯曲，风景各不同，让人惊奇。路旁不时有桃花，但由于气温低的原因，才刚刚生出了花骨朵，河水对面的山坡上，一片红色的野杜鹃，杜鹃丛中，隐约看到有彩色的野鸡穿梭，又行几百米，空谷更加宽阔，山光明媚，河水漫流，气温陡升，绿草间开满了黄色的花，阳光洒向的坡面，开了一片白色的牡丹。更远处，是一大片草甸，一群马摆着尾巴在悠闲得低头吃草，马群大部分呈棕色和黑色，有一匹纯白色的马突兀其中，比其他的马的体型都纤长高大，像是中亚地区的马种。在我都几乎认为这个地方因无人迹而过于诡怪，心中萌生害怕的时候，路又转过一弯，在一山凹怀抱处，有几棵不知名的乔木，参天碧绿，比常见的树木大很多，树旁有一所白墙红瓦的房子，房子崭新洁净，房子周围有木栅。我的心才开始安放下来。
我离开谷底的山路，转向那所房子走去。通往房子前的道路由鹅卵石铺成，沿路有几块菜畦，一部分是简易的塑料棚，仅一人高，菜地种着家常的蔬菜，远处一些地方，种了几棵苹果树和梨树，树旁是一个水塘，塘边初生了青色的芦苇，一群红白相间的鲤鱼在水底游荡，躲避着野鸭和鹳鹤的突然袭击。
我来到门前，敲了门。好一会，才有人开门，站在门内向外瞧。看到开门人的面容，我几乎吓了一跳，“净空师父。”我心想。不论年龄、体型、面容、神态都几乎一样，若不是头上盘着几圈花白的头发，我差点认为这就是净空和尚。
老人请我进屋，屋内陈设虽简约内敛，但不缺现代文明的痕迹。老人热情随和，但此处鲜有人到来，对我的出现显然有些惊讶。虽然，我已明知老人并不是净空，但奇怪的是，与他的交谈时，总是心中感觉亲近。我几次询问我心中对此地和他的一些好奇，但他也并不回答，我也就不在询问了。太阳快下山的时候，他邀请我出去转一转。
我们沿着那条空谷山路，在又转过一些弯道后，身体已感不适，头脑晕沉。走过了一个转完，突然，眼前的景象让我目瞪口呆，仿佛一道光照进了我的头脑里，清醒无比。远处一座雪山豁然矗立在眼前，山下有经山雪融化汇聚的翡翠色的湖泊，此时，阳光从西方照射到山顶，山顶的水雾急剧得蒸腾变幻，在十几分钟的时间里，就消散不见，而后，阳光从西方铺满雪顶，金光灿灿。我恍惚得失了神，老人拿出一块毯子放在一块石头上，示意让我坐下。我才意识到，早晨远处看到的银光就源于这里。
雪顶上的金光渐渐消失，云雾又占据了山顶，夜间渐渐来临，我的头脑又有些疼痛。
“我们这会回去吗？”我问老人。
老人站起来身，却示意我跟着他，继续靠近那座雪山。我询问他也不回答我，我就跟随着他。继续走，到了湖边，在一水无流的地方，有一亭子和一艘乌蓬小船，由于刚才站在高处，湖看起来小，待到近处，才知与对岸有百米远。老人说，此处有雪融暗河，水流绕山而动，故只需要乘船顺流就可到达河对岸。天上的星星已渐渐布满，但奇怪的是，整座山和这个湖泊并未暗了下来。
“这座山，遍地都是荧石，白天吸收了日光，晚上都释放出光亮来。”老人说。
我们到了对岸，在雪山的背面登陆。刚一上岸，一座石砌的道路向山顶延去，反而，这个时候，我的头脑不在疼痛了，身体反而变得很轻松。这一路的奇怪，让我困惑不已。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我们过了雪线。在快要登顶时，走完一处转弯，眼前突然出现一大片空地，足足半个足球场那么大，绿草盈盈，还有一座寺庙样的房子，由金色的荧光建造，周体发着金色的光。雪原中突然出现这样反常的景象，让我更加诧异了。
我和老人进了房子，房子里并未供奉任何人物神仙，也就是一个居所而已，房子里并不寒冷。
“这座山，是座活火山，满山都是萤石，咱们现在所处的这块平地，下面就是火山口，有火热的岩浆在活动，所以这块地方十分温暖，这块土地也十分肥沃，所以能生长草木。”老人平淡的说，指着里面的一个房屋，继续说。“这个房子里有几个温泉，晚上你可以去泡一泡澡，里面有床褥，晚上你就在那里休息，我去另一间里。”
我被老人的话吓了一跳。心想，我居然要在火山口上睡觉。但看着老人不慌不忙的样子，想必他十分有把握，我就努力说服了自己，与老人道过“晚安”后，去了那个房间里。房间里很整洁，床褥很整洁，一个能容纳下三四个人的泉眼在房子的另一边，我试了试，水温刚刚好。
我泡在温泉里，想着今天的事情，有诸多的问题仍旧想不明白。
“今天的遭遇是真是假？我是在做梦吗？”我一直想着这个问题，就睡了过去。夜晚突然惊醒，我瞥向玻璃窗外，窗外有东西一闪一闪不断从天上飘了下来。我才发现自己还在温泉里，赶紧裹上了浴巾，就贴着窗朝外看去，原来是下起了冰雪，冰雪映着荧光，一闪一闪得落到地方，不一会就消散不见了。我放心得躺倒床上，不一会就又沉沉得睡了过去，再醒来时一道阳光已经从窗外斜照了进来，我感觉精神充沛，身体轻盈。
我叠好被子，穿好衣服，收拾好房间。老人正在阳光中打太极拳，我没有打扰他。昨晚的雪只在房顶留了一些，我走到山崖边，看看天空和大地。突然发现今天的太阳特别大，几乎是往常见到的一倍大，大地也看得特别清晰。
“这个地方很奇怪，好似有个镜面在无形中，当你从这往外望的时候，都会和别处看到得不一样。”老人说。
老人随手递给我一个双筒望远镜。我从望远镜里看去，甚至有时候能看到一个城市及街道上的路人，有时甚至能看到海洋上的货轮......。我很惊讶，但想想，从昨天到今天，令我惊讶得已经太多了，心情才平复下来。
老人让我到另一个房间里用早饭，令我更为惊讶的是，我以为在这样的海拔和艰苦的地方，今天的早饭顶多是一点干粮，可没想到，很丰盛。有小米粥、莜面，还有一些水果。老人说，这里土地肥沃得让人惊讶，可以长出任何东西，又可以冰藏，又可以用温泉煮饭。听老人说，山顶还有个铜制的房屋建筑，但今天不适合去参观。
我们穿越雪线和云层下了山。果然如老人所言，这个湖泊有环山而转的暗流，不一会，我们就到了湖对面，当我回头看那座雪峰的时候，它在云雾缭绕之间若隐若现。中午的时候，我们回到了山凹中的房屋，一群马儿在山路上走来走去。我向告了别，他送了我一块萤石。
我从山谷里沿着原路往外走，路边的桃花已然盛开。待我将要到达山口时，看到了我的车，车上并未落有灰尘。山口处，仍是雾气蒸腾。
出了山口，瞬间，手机上出现了一些未接电话，有阿布的，有卿瑶的，还有一条未知电话的信息：最近好吗。那是影落的信息，清净淡薄的心顿时乱如江涛。
我给卿瑶打过去了电话，卿瑶说她很想我，说她很难过，希望我能陪在她的身边。我答应了她。
我给阿布打过去了电话，阿布问我怎么一直没消息，我向他解释，进了一个山谷没有手机信号。
“十天了。我还以为你失踪了。小敏决定不周游了，在BJ玩一玩就回家，我还在BJ，需要你。”阿布说道。
我心里疑惑：“十天？进入山谷前的晚上我们刚打过电话，我们也就两三天没联系而已。”
我看了看今天的日期，开始以为自己看错了，又看了看上次与阿布通话的时间，确实是过了十天了。我楞在那里，一时不知道该从何处细想分析。
“难道那个老人是假的？那座雪峰也是假的？我是做了一场十天的梦吗？”我心中变的不解了起来，可是，当我从口袋中拿出那块萤石，不由惶恐了起来。
我又给阿布打过去电话，说起我的遭遇。阿布只是调侃，说定是做了独自快乐，需要隐瞒的事情。我一时无法辩驳。开着车，想赶紧离开这里，向BJ的方向驶去。
弯弯转转驶到了山谷之间，谷地狭窄，路旁山势直立，峰岭葱郁高峨，日光掩映，峰木遮天，溪水伴流，周围少人烟，越往里走，几乎成了秘境。转过一道如人凿的山门，山门处雾气蒸腾，而后眼前豁然开朗，溪流成河，草绿成茵，一阵冷气吹在了车玻璃上，刹时间车上就布满了水雾。
我把车停在比较宽阔平坦的碎石滩上，加了层衣服，向谷底深处走去。空谷清寂湿冷，没有人声，也没有物影，山路多弯曲，风景各不同，让人惊奇。路旁不时有桃花，但由于气温低的原因，才刚刚生出了花骨朵，河水对面的山坡上，一片红色的野杜鹃，杜鹃丛中，隐约看到有彩色的野鸡穿梭，又行几百米，空谷更加宽阔，山光明媚，河水漫流，气温陡升，绿草间开满了黄色的花，阳光洒向的坡面，开了一片白色的牡丹。更远处，是一大片草甸，一群马摆着尾巴在悠闲得低头吃草，马群大部分呈棕色和黑色，有一匹纯白色的马突兀其中，比其他的马的体型都纤长高大，像是中亚地区的马种。在我都几乎认为这个地方因无人迹而过于诡怪，心中萌生害怕的时候，路又转过一弯，在一山凹怀抱处，有几棵不知名的乔木，参天碧绿，比常见的树木大很多，树旁有一所白墙红瓦的房子，房子崭新洁净，房子周围有木栅。我的心才开始安放下来。
我离开谷底的山路，转向那所房子走去。通往房子前的道路由鹅卵石铺成，沿路有几块菜畦，一部分是简易的塑料棚，仅一人高，菜地种着家常的蔬菜，远处一些地方，种了几棵苹果树和梨树，树旁是一个水塘，塘边初生了青色的芦苇，一群红白相间的鲤鱼在水底游荡，躲避着野鸭和鹳鹤的突然袭击。
我来到门前，敲了门。好一会，才有人开门，站在门内向外瞧。看到开门人的面容，我几乎吓了一跳，“净空师父。”我心想。不论年龄、体型、面容、神态都几乎一样，若不是头上盘着几圈花白的头发，我差点认为这就是净空和尚。
老人请我进屋，屋内陈设虽简约内敛，但不缺现代文明的痕迹。老人热情随和，但此处鲜有人到来，对我的出现显然有些惊讶。虽然，我已明知老人并不是净空，但奇怪的是，与他的交谈时，总是心中感觉亲近。我几次询问我心中对此地和他的一些好奇，但他也并不回答，我也就不在询问了。太阳快下山的时候，他邀请我出去转一转。
我们沿着那条空谷山路，在又转过一些弯道后，身体已感不适，头脑晕沉。走过了一个转完，突然，眼前的景象让我目瞪口呆，仿佛一道光照进了我的头脑里，清醒无比。远处一座雪山豁然矗立在眼前，山下有经山雪融化汇聚的翡翠色的湖泊，此时，阳光从西方照射到山顶，山顶的水雾急剧得蒸腾变幻，在十几分钟的时间里，就消散不见，而后，阳光从西方铺满雪顶，金光灿灿。我恍惚得失了神，老人拿出一块毯子放在一块石头上，示意让我坐下。我才意识到，早晨远处看到的银光就源于这里。
雪顶上的金光渐渐消失，云雾又占据了山顶，夜间渐渐来临，我的头脑又有些疼痛。
“我们这会回去吗？”我问老人。
老人站起来身，却示意我跟着他，继续靠近那座雪山。我询问他也不回答我，我就跟随着他。继续走，到了湖边，在一水无流的地方，有一亭子和一艘乌蓬小船，由于刚才站在高处，湖看起来小，待到近处，才知与对岸有百米远。老人说，此处有雪融暗河，水流绕山而动，故只需要乘船顺流就可到达河对岸。天上的星星已渐渐布满，但奇怪的是，整座山和这个湖泊并未暗了下来。
“这座山，遍地都是荧石，白天吸收了日光，晚上都释放出光亮来。”老人说。
我们到了对岸，在雪山的背面登陆。刚一上岸，一座石砌的道路向山顶延去，反而，这个时候，我的头脑不在疼痛了，身体反而变得很轻松。这一路的奇怪，让我困惑不已。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我们过了雪线。在快要登顶时，走完一处转弯，眼前突然出现一大片空地，足足半个足球场那么大，绿草盈盈，还有一座寺庙样的房子，由金色的荧光建造，周体发着金色的光。雪原中突然出现这样反常的景象，让我更加诧异了。
我和老人进了房子，房子里并未供奉任何人物神仙，也就是一个居所而已，房子里并不寒冷。
“这座山，是座活火山，满山都是萤石，咱们现在所处的这块平地，下面就是火山口，有火热的岩浆在活动，所以这块地方十分温暖，这块土地也十分肥沃，所以能生长草木。”老人平淡的说，指着里面的一个房屋，继续说。“这个房子里有几个温泉，晚上你可以去泡一泡澡，里面有床褥，晚上你就在那里休息，我去另一间里。”
我被老人的话吓了一跳。心想，我居然要在火山口上睡觉。但看着老人不慌不忙的样子，想必他十分有把握，我就努力说服了自己，与老人道过“晚安”后，去了那个房间里。房间里很整洁，床褥很整洁，一个能容纳下三四个人的泉眼在房子的另一边，我试了试，水温刚刚好。
我泡在温泉里，想着今天的事情，有诸多的问题仍旧想不明白。
“今天的遭遇是真是假？我是在做梦吗？”我一直想着这个问题，就睡了过去。夜晚突然惊醒，我瞥向玻璃窗外，窗外有东西一闪一闪不断从天上飘了下来。我才发现自己还在温泉里，赶紧裹上了浴巾，就贴着窗朝外看去，原来是下起了冰雪，冰雪映着荧光，一闪一闪得落到地方，不一会就消散不见了。我放心得躺倒床上，不一会就又沉沉得睡了过去，再醒来时一道阳光已经从窗外斜照了进来，我感觉精神充沛，身体轻盈。
我叠好被子，穿好衣服，收拾好房间。老人正在阳光中打太极拳，我没有打扰他。昨晚的雪只在房顶留了一些，我走到山崖边，看看天空和大地。突然发现今天的太阳特别大，几乎是往常见到的一倍大，大地也看得特别清晰。
“这个地方很奇怪，好似有个镜面在无形中，当你从这往外望的时候，都会和别处看到得不一样。”老人说。
老人随手递给我一个双筒望远镜。我从望远镜里看去，甚至有时候能看到一个城市及街道上的路人，有时甚至能看到海洋上的货轮......。我很惊讶，但想想，从昨天到今天，令我惊讶得已经太多了，心情才平复下来。
老人让我到另一个房间里用早饭，令我更为惊讶的是，我以为在这样的海拔和艰苦的地方，今天的早饭顶多是一点干粮，可没想到，很丰盛。有小米粥、莜面，还有一些水果。老人说，这里土地肥沃得让人惊讶，可以长出任何东西，又可以冰藏，又可以用温泉煮饭。听老人说，山顶还有个铜制的房屋建筑，但今天不适合去参观。
我们穿越雪线和云层下了山。果然如老人所言，这个湖泊有环山而转的暗流，不一会，我们就到了湖对面，当我回头看那座雪峰的时候，它在云雾缭绕之间若隐若现。中午的时候，我们回到了山凹中的房屋，一群马儿在山路上走来走去。我向告了别，他送了我一块萤石。
我从山谷里沿着原路往外走，路边的桃花已然盛开。待我将要到达山口时，看到了我的车，车上并未落有灰尘。山口处，仍是雾气蒸腾。
出了山口，瞬间，手机上出现了一些未接电话，有阿布的，有卿瑶的，还有一条未知电话的信息：最近好吗。那是影落的信息，清净淡薄的心顿时乱如江涛。
我给卿瑶打过去了电话，卿瑶说她很想我，说她很难过，希望我能陪在她的身边。我答应了她。
我给阿布打过去了电话，阿布问我怎么一直没消息，我向他解释，进了一个山谷没有手机信号。
“十天了。我还以为你失踪了。小敏决定不周游了，在BJ玩一玩就回家，我还在BJ，需要你。”阿布说道。
我心里疑惑：“十天？进入山谷前的晚上我们刚打过电话，我们也就两三天没联系而已。”
我看了看今天的日期，开始以为自己看错了，又看了看上次与阿布通话的时间，确实是过了十天了。我楞在那里，一时不知道该从何处细想分析。
“难道那个老人是假的？那座雪峰也是假的？我是做了一场十天的梦吗？”我心中变的不解了起来，可是，当我从口袋中拿出那块萤石，不由惶恐了起来。
我又给阿布打过去电话，说起我的遭遇。阿布只是调侃，说定是做了独自快乐，需要隐瞒的事情。我一时无法辩驳。开着车，想赶紧离开这里，向BJ的方向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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