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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钱老板的烦心事

    叶起叶落一春秋,

    墨色浓淡万景留。

    澶澶涓流终入海,

    渊深缘浅总关愁。

    大宋咸平年间,由于皇帝赵恒任人得当,君臣共勉,大宋取得了一定的发展,百姓的生活光景也说得过去,各行各业都发展的的有声有色,赵恒也想一门心思搞好国内建设,可是总有一些突发事件来扰乱他的心思,让他不得不面对他最打怵的问题---战争。

    这都怪赵恒他爹----太宗赵光义,因为一时冲动想要以疲劳之师从辽国手里夺回燕云十六州,结果不但十六州没收回来,还得罪了辽国,结束了宋辽之间几十年的相对和平,使两国关系进入了敌对状态。

    从此辽国不断来进攻骚扰,小规模的军事冲突时有发生,宋军是胜少败多。幸亏辽军都是抢了东西就走,不打算常住,暂时影响不了大宋发展的主旋律。但是谁知道这样的日子会持续多久呢?万一哪次契丹人一时兴起直接杀到东京呢?

    离都城东京不算太远的东平府青州城内有一家善德堂的药铺,老板姓钱名三多,形象、内心都和《武林外传》里头的钱老板差不多,为人精于算计,绝不做亏本的买卖。年近四十膝下却只有一女,名唤盈盈。原配夫人不能再生育,却不允许钱老板纳妾。可怜钱老板虽有家财万贯也无计可施,经过很长一段时间的思虑和考量,钱老板决定改变自己吝啬重利的作风,要行善积德,说不定哪天能感动了老天爷,会再给他降来一男半女的。所以他专门花了一百文钱请了街边最资深的摆摊算命先生——王半仙,把药铺的名字从利善堂改成善德堂,以表明他的心志。

    虽说钱老板为博得一个“钱大善人”的名头颇费了一些钱财,但收效甚微,走在大街上虽也有人叫他“钱大善人”,但没几个是真心实意的。只有几个酒肉朋友在酒足饭饱之后招呼他结账时会戏谑地叫道“钱大善人,你行善积德的时候到了!”每到此时,钱老板都几乎要动摇继续行善的决心。

    可眼前还有让钱老板堵心的事,那就是这善德堂的生意,虽说每日进项高于开支,月盈也有百十余两银子,可离自己的心理预期还是有差距的,毕竟这一大家子还是要靠这个药铺生活的,虽说他两口子只有一个女儿,但是加上仆人丫鬟,这家也有六口人了,再有自己的生意人情往来,布施行善的钱财……

    “天知道我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每每夜深人静的时候钱老板心里总在无奈的感叹。

    要想改变现状,就得找到问题原因,经过多日的观察,他觉得找到了药铺虽然人气很旺但收入不高的原因,负责收钱算账的账房和负责给人抓药的伙计没有什么问题。问题就出在那个自己认为捡便宜请来的坐堂医生身上,通过好几天躲在一边冷眼观察发现,有些人来看病,这个坐堂医生就是望闻问切一番后,和人家聊了几句就把人打发走了,根本没有开方子抓药!这还了得,当初自己请坐堂医生的初衷就是为了招徕人气多卖药的,现在来看这个便宜请来的坐堂医生起到的作用有限。

    回想起自己聘请坐堂医生的过程,钱老板开始有点质疑这个决定的正确性了?

    想当初自己在请坐堂医生的薪金和因此可能给药铺增加的盈利之间做了多少盘算,才定下一个薪金的数目,可招人的告示贴出许久也请不到人,主要原因就是薪金太低,只能满足一人糊口,可薪金出高了,就难以达到增加药铺盈利的目的。

    过了好久,就在钱老板准备放弃聘请坐堂医生想法的时候,一个年轻人过来应聘了,钱老板着实认真的考察了一番。对用人方面,钱老板一向是谨慎的,知根知底是最起码的原则。通过交谈得知,这应聘的年轻人叫叶澶,登州人氏,几年前随父母迁至青州城内,年纪二十左右,尚未娶妻,衣着中规中矩,身材高挑匀称,貌相也颇为耐看,对自己所知道的一些药理、医术问题也能对答如流。虽然在行医这个行业,年轻是个劣势,但考虑到薪金的问题,钱老板决定让这个年轻人试用一个月,如果双方满意就写下一年契约,当然这叶澶也提出两个要求:一、每天只在辰时至午时(上午7点至下午1点)坐堂医诊;二、每月十五,三十休息。对这两个条件钱老板思量了许久,随后提出了中午不管饭的条件,最后双方达成了一致意见。

    在试用的一个月中,钱老板对叶澶的表现还是比较满意的,他个人觉得:这个年轻的叶大夫沉稳内敛,做事有板有眼,颇有大家风范,医术应该也说得过去,因为没有病人或者家属事后来闹,说明没有误诊和开错药之类的问题,老主顾也多了起来,试用期满的时候药铺的人气眼看比以前旺了许多。

    这些钱老板看在眼里,喜在心上,乐滋滋和叶澶签了一年的契约,钱老板也仿佛看到自己的钱袋子慢慢的鼓了起来。甚至有一次做梦都笑了出来。

    自从叶澶来了以后药铺的生意比以前好了很多,起码是人气上来了,只要是叶澶坐诊的时辰,可以说是人来人往络绎不绝的。月底结账的时候,账面上的盈余比以前好看多了,钱老板的心气也顺了许多。下雨阴天人少的时候,钱老板也会坐在药铺里与叶澶、账房先生、抓药伙计聊聊家常,倒到苦水,聊的次数多了,叶澶也知道了钱老板无子的苦衷与行善的志向。

    “我得帮帮他”叶澶在心里想,怎么帮呢?生不了孩子可以给钱老板两口子把把脉,看看不是有啥病症,有病就治,实在不行也没办法。行善这事也好说,尽自己的能力能帮多少就帮多少。

    当叶澶的想法落实到行动上,首先感觉到异常的就是钱老板,因为钱老板发现药铺的每月盈余在连升了三个月之后,开始回落了。不应该呀!人气不减怎么收入就降了呢?于是就有了钱老板暗中观察,查找问题原因的一幕。

    当钱老板发现问题的时候,他的内心是极不平静的,这个叶大夫说实话真心不错,至于他为什么不给病人开药就把人打发走这件事,他实在想不通,难道他让病人去别的药铺去拿药了?不应该呀,这个叶大夫看着挺老实没有什么花花肠子,他拿着我的工钱应该不会去干吃里扒外的事。而且病人都进药铺了不会舍近求远再跑到别家去买药。到底是怎么回事呢?看来自己得找叶大夫当面好好盘问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