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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拜师

    三日后,大朝会

    见过君臣之礼,兆和帝含笑看着群臣,看样子心情不错;而群臣则或忧或喜,不一而足。

    一部分前朝遗老看着这样的皇帝,不由心中感叹,今上同先帝得意开怀时的样子简直是一模一样。只是愈是相像,愈发心中不是滋味。

    先帝每每朝堂上显露开怀之色,必是因为国策政论大有可观之处,有利国治。但今上这份开怀,唉,实在是让人一言难尽。

    这份一言难尽还要从三日前的湖心小榭说起。

    当日兆和帝同靖安帝姬在水榭之中各持朱笔,圈点佳句误语,并于卷末书画点评。于骈句沟应,典故正误之用,有时开怀大笑;有时低头沉思;有时争论难靖,甚至于各寻典册以自证......种种情态难以尽付笔端。

    总之今上并靖安帝姬都欢愉地很,兴致不减,直到三日后所有赋文批阅完毕此事才算告一段落。而这三日之中的公文,包括维灿县灾民暴动,关市查获制式兵刃入境等大事,尽由大监全海画诺批下,皇帝分毫不知,就算知道恐怕也并不以为意。

    而最令兆和帝开怀的莫过于靖安帝姬所作《昌明楼赋》,今上以为气度辞藻,满朝朱紫所作,无人可及。于是令人娟写数百份,同批阅后的群臣赋文一同发还百官。

    如此一来,靖安帝姬才名一朝间满城尽知,《昌明楼赋》传阅开来,观之者都说难以想象如此文采乃女子捉笔。一时间,洛都纸贵。

    回到大朝会,当此之时石越正慷慨陈言,言说关市利害。但兆和帝不为所动,认为羌族侵犯大陈乃是无稽之谈,至于制式兵刃则认为是民间私贩,严查就是。再至于兵部尚书张兆文认为此乃敌之先驱更认为是危言耸听,不以为意。

    如此,一场大朝会之后就成了歌功颂德之所,迫在眉睫之事都让兆和帝以“押后再议”为由带了过去。

    朝会过后,石越失了气度,百官三三两两聚众慢步而行时,独这位当朝宰相,排众而出,大步向宫外而去,腰间玉佩叮叮铛铛碰撞之声没了中和悦耳,只余短促锐音。

    次日,三皇子府来了一位景先生,自称江南名士景旸,正游历中原,自觉寿元无多,故而停于北陈,欲求一养老授徒之地。

    这天,三皇子同这位老人畅谈一日。夜间出来客房,可见面上忧容间含决然之色,对房门长施一礼,起身后便只余决然。

    这一夜,三皇子身边的内侍进了两次宫。

    三日后,全海同兆和帝无意间谈起了这位景旸景先生。兆和帝听说此人正在洛中,且欲定居于此高兴不已,连忙命全海去召景先生入宫一见,并再三叮嘱一定要谦恭以待。

    那一日,景先生入宫后同兆和帝彻夜长谈书画之道,兆和帝自觉受益匪浅。

    次日,兆和帝召来靖安帝姬并四皇子,意图让二人拜景先生为师。

    拜师前,景先生问二人可愿随他至城郊安阳山修行至少一年。靖安帝姬问人之死法对应做鬼之形貌。景先生不以为忤,答之道:“淹死鬼腹胀如车轴,头大如斗;抹脖子的鬼会在颈中再生一张嘴,米汤从口入,颈中的口出,不能享用祭品。坠崖的鬼无手足四肢,只能蠕行。饮毒的鬼面色焦黑,七窍血渍不断,口不能言,吞吐皆是瘴气。烧死的鬼,他烧死后什么模样,做鬼就是什么模样。吞金的鬼,内脏纠结一处,整日试图吐出异物而不得。”

    听得此答案,靖安欣然拜师。

    四皇子略显踌躇,问“可有大兴陈朝之良策?”,景先生答道:“兴国之策在于朝堂,不在于山野。”四皇子说拜师非是小事,要再作思量。

    只是当次日四皇子再来寻景先生的时候,却被告之景先生已经带少量仆从并靖安帝姬往安阳山赤霞观去了。听得如此答复,四皇子却有松了一口气的感觉。

    PS.这篇文章写到这里总算铺垫的差不多了,有地方需要专门说明一下,免得以后出现麻烦,本章中景先生回答靖安的关于鬼的话大体出自大风刮过所写的《桃花债》一书,当时看到宋珧说的这番话印象很深,本来借用人家的创意应该大改的,但实在是感觉原句已到极致,我所删去的每一句都是精华,填上的尽是糟粕,所以遵从本心,不做大改。如果真的有侵权的问题再做修改。

    之后的文章再有相似情况会特加说明,并于此表示对网文前辈的敬意,只有真正开始写作才能理解其中字斟句酌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