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欺欺人
我坐在客厅里，等岳烟回来，可一直等到晚上九点，电视剧都看腻了，岳烟连个影子也没有，给她发微信她也不回。
我还是有点担心，要是她是从广西来这儿，一小姑娘人生地不熟的，还是很危险。
可我也没想明白她骗我干嘛，其实她说自己是广西人还是广州人，住北海还是住东圃，对不了解情况的我来说并没有什么差别。除非，她早就料到了有一天我一定会知道。
我的脑子又混乱了，整不明白，但隐约有种有一张无形的网罩在我的头上，我是被人放在网里的猎物，却一直不自知。
我正想的入迷，岳烟回来了。她似乎心情很好，开门的时候还哼着小曲。
我关了灯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声音开的很小，她开灯看到我坐在那儿，吓了一跳：“回来啦？”
“嗯，有你的包裹。”我指了指茶几旁。
“哦，这么快。”她的表情有些惊讶，“你帮我收的？”
“不是，快递小哥直接放在门口，我拿进来的。我看都是从广西寄过来的嘛？”
“哦，是的，淘宝上买的东西，正好都是广西发货的。”岳烟一边拆包裹，一边心不在焉地说着。
她明显是在打马虎眼，想糊弄过去。
“买的什么呀？”虽然我也知道这样问有点太八卦了，但我不想轻易放过她。
“啊，都是女性用品，首饰，北海不是产珍珠吗？”她抬头紧张地看了我一眼，又瞬速低下头去。
“哦，对了，今天我有跟一个本地人聊天，他也跟我讲了一个棠东村很久以前的事，跟你们家的事挺像的，不过那家人后面搬到广西去了。说不定你外婆还认识。”我一边慢条斯理地说着，一边观察岳烟的表情。
她并没有抬头看我，头埋得更低了，用力扯着包裹上的胶带，好像没听到我说的一样。
我捡起就在她脚边的剪刀递了过去，“用剪刀剪吧，你要不回去问问你外婆，认不认识这户人。我朋友说，他们家那老祖宗挺悲惨的，死了还被人挫骨扬灰封在法器里。”
“啊？……还……有这种事？“岳烟瞪大眼睛看着我，眼神里写满了难以置信。
“是啊，比你们家那位祖先惨多了吧。而且那人还说，那法器后来被人打碎了，压在里面的魂魄就会变成孤魂野鬼到处害人。”
“唉…………你别说了，太吓人了。都什么年代了，怎么可能有这种事情。而且我们家的事没这么狗血。”
她拆开的包裹都封着一层厚厚的泡沫膜，根本看不清里面是什么，直接一把从地上抱起来，进了自己房间。
我看她的表情，心里也大概知道了。
眼镜发微信给我的时候，我已经迷迷糊糊快睡着了。在半梦半醒间，我才反应过来，我已经很久没梦到过那个女人了，尤其是那个妖媚的女人。
手机震动的那一下，我一度以为是现世报，想什么来什么。
翻身一看，眼镜发微信来，让我下楼去陪他吃烧烤。不吃白不吃。
可等我和他面对面坐着的时候，两个人都觉得格外尴尬。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那么尴尬，就像全裸着跟他一起撸串一样。
还是眼镜先开了口：“那天的事，你别介意。”
“哪天，是说吵架那天吗？”
“额……不是……”
“哦，我知道……假和尚……假和尚他没事？”想起那天他喝醉酒，我们吵架的事情，我更尴尬了，简直都要不好意思看他的脸了。
“没事，我跟他有事。”
“啊，你们？”我以为眼镜是要说些什么私密的事。
“不是，是我找他有事。我还是……想说。生哥，你听了别激动。”
“好。”我已经大概猜到他要说什么了。
“你那个朋友岳烟应该是我女朋友小毓转世。”
“什么？”我简直以为自己在做梦，眼镜确定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我的声音很大，很尖，高八度到直接走音了，像个被人卡住脖子的尖叫鸡。旁桌的人都低头偷笑。
“岳烟……是我女朋友小昱转世。小昱……小昱是女鬼。我找大师给我做过法了，我喜欢上的人是个女鬼。所以她没有联系方式，没有照片，没有工作，只有深更半夜出现在我的房间里，所以你们从来没见过她！”眼镜情绪很激动，两只手抓着桌角还是止不住地在颤抖。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他根本不知道说什么，隔了很久，我想起来很久之前，眼镜说在地铁站里见过她，那明明是白天。我反问眼镜。
眼镜摇摇头：“鬼不是只有晚上出现，她一直都在，能看见她的人总能看见她，不论在哪里。也许现在你的旁边就坐着一个鬼，你我都看不见，但总有一个人能看见。”
“那小岩也死了，小岩会变成鬼吗？”
“我不知道。”
“那小莉姐呢？”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格外讽刺，甚至愤怒。难道小岩和小莉的死，就是被一个鬼杀了变成另外一个鬼？我的情绪控制不住地激动起来，我也不知道自己在跟谁生气较劲，“没有鬼的，怎么可能喜欢上一个鬼，什么事情把握不住，解决不了就都赖鬼吗？不是的，如果有鬼，那钟伯说的就是真相了，是女鬼杀了小岩，杀了小莉，你知道那个女鬼从哪里来吗？”
眼镜听不明白我在说什么，迷茫地看着我，“生哥，你别激动，我都跟你说了让你别激动。这事跟小岩、小莉有什么关系啊！”
“什么关系？我告诉你什么关系！钟伯说是女鬼杀了人，人都是女鬼杀的！那你喜欢女鬼，可女鬼杀人你还喜欢吗？那你说我们在废楼墙上看到的东西算什么，女鬼杀人打的草稿？！放屁，都他妈放屁。我就去吃了顿饭的功夫，小岩就被女鬼杀了！“
眼镜被我的质问，气得直发抖，“你能不能冷静下来，好好说话！”
“不能！”我盛怒之下，难以自控，一拳朝桌子上砸去。
顿时，整个烧烤摊的人齐刷刷地看着我和眼镜。
眼镜站起身来，非常平静地说：“你随意。”头也不回地走了。
我还是有点担心，要是她是从广西来这儿，一小姑娘人生地不熟的，还是很危险。
可我也没想明白她骗我干嘛，其实她说自己是广西人还是广州人，住北海还是住东圃，对不了解情况的我来说并没有什么差别。除非，她早就料到了有一天我一定会知道。
我的脑子又混乱了，整不明白，但隐约有种有一张无形的网罩在我的头上，我是被人放在网里的猎物，却一直不自知。
我正想的入迷，岳烟回来了。她似乎心情很好，开门的时候还哼着小曲。
我关了灯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声音开的很小，她开灯看到我坐在那儿，吓了一跳：“回来啦？”
“嗯，有你的包裹。”我指了指茶几旁。
“哦，这么快。”她的表情有些惊讶，“你帮我收的？”
“不是，快递小哥直接放在门口，我拿进来的。我看都是从广西寄过来的嘛？”
“哦，是的，淘宝上买的东西，正好都是广西发货的。”岳烟一边拆包裹，一边心不在焉地说着。
她明显是在打马虎眼，想糊弄过去。
“买的什么呀？”虽然我也知道这样问有点太八卦了，但我不想轻易放过她。
“啊，都是女性用品，首饰，北海不是产珍珠吗？”她抬头紧张地看了我一眼，又瞬速低下头去。
“哦，对了，今天我有跟一个本地人聊天，他也跟我讲了一个棠东村很久以前的事，跟你们家的事挺像的，不过那家人后面搬到广西去了。说不定你外婆还认识。”我一边慢条斯理地说着，一边观察岳烟的表情。
她并没有抬头看我，头埋得更低了，用力扯着包裹上的胶带，好像没听到我说的一样。
我捡起就在她脚边的剪刀递了过去，“用剪刀剪吧，你要不回去问问你外婆，认不认识这户人。我朋友说，他们家那老祖宗挺悲惨的，死了还被人挫骨扬灰封在法器里。”
“啊？……还……有这种事？“岳烟瞪大眼睛看着我，眼神里写满了难以置信。
“是啊，比你们家那位祖先惨多了吧。而且那人还说，那法器后来被人打碎了，压在里面的魂魄就会变成孤魂野鬼到处害人。”
“唉…………你别说了，太吓人了。都什么年代了，怎么可能有这种事情。而且我们家的事没这么狗血。”
她拆开的包裹都封着一层厚厚的泡沫膜，根本看不清里面是什么，直接一把从地上抱起来，进了自己房间。
我看她的表情，心里也大概知道了。
眼镜发微信给我的时候，我已经迷迷糊糊快睡着了。在半梦半醒间，我才反应过来，我已经很久没梦到过那个女人了，尤其是那个妖媚的女人。
手机震动的那一下，我一度以为是现世报，想什么来什么。
翻身一看，眼镜发微信来，让我下楼去陪他吃烧烤。不吃白不吃。
可等我和他面对面坐着的时候，两个人都觉得格外尴尬。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那么尴尬，就像全裸着跟他一起撸串一样。
还是眼镜先开了口：“那天的事，你别介意。”
“哪天，是说吵架那天吗？”
“额……不是……”
“哦，我知道……假和尚……假和尚他没事？”想起那天他喝醉酒，我们吵架的事情，我更尴尬了，简直都要不好意思看他的脸了。
“没事，我跟他有事。”
“啊，你们？”我以为眼镜是要说些什么私密的事。
“不是，是我找他有事。我还是……想说。生哥，你听了别激动。”
“好。”我已经大概猜到他要说什么了。
“你那个朋友岳烟应该是我女朋友小毓转世。”
“什么？”我简直以为自己在做梦，眼镜确定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我的声音很大，很尖，高八度到直接走音了，像个被人卡住脖子的尖叫鸡。旁桌的人都低头偷笑。
“岳烟……是我女朋友小昱转世。小昱……小昱是女鬼。我找大师给我做过法了，我喜欢上的人是个女鬼。所以她没有联系方式，没有照片，没有工作，只有深更半夜出现在我的房间里，所以你们从来没见过她！”眼镜情绪很激动，两只手抓着桌角还是止不住地在颤抖。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他根本不知道说什么，隔了很久，我想起来很久之前，眼镜说在地铁站里见过她，那明明是白天。我反问眼镜。
眼镜摇摇头：“鬼不是只有晚上出现，她一直都在，能看见她的人总能看见她，不论在哪里。也许现在你的旁边就坐着一个鬼，你我都看不见，但总有一个人能看见。”
“那小岩也死了，小岩会变成鬼吗？”
“我不知道。”
“那小莉姐呢？”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格外讽刺，甚至愤怒。难道小岩和小莉的死，就是被一个鬼杀了变成另外一个鬼？我的情绪控制不住地激动起来，我也不知道自己在跟谁生气较劲，“没有鬼的，怎么可能喜欢上一个鬼，什么事情把握不住，解决不了就都赖鬼吗？不是的，如果有鬼，那钟伯说的就是真相了，是女鬼杀了小岩，杀了小莉，你知道那个女鬼从哪里来吗？”
眼镜听不明白我在说什么，迷茫地看着我，“生哥，你别激动，我都跟你说了让你别激动。这事跟小岩、小莉有什么关系啊！”
“什么关系？我告诉你什么关系！钟伯说是女鬼杀了人，人都是女鬼杀的！那你喜欢女鬼，可女鬼杀人你还喜欢吗？那你说我们在废楼墙上看到的东西算什么，女鬼杀人打的草稿？！放屁，都他妈放屁。我就去吃了顿饭的功夫，小岩就被女鬼杀了！“
眼镜被我的质问，气得直发抖，“你能不能冷静下来，好好说话！”
“不能！”我盛怒之下，难以自控，一拳朝桌子上砸去。
顿时，整个烧烤摊的人齐刷刷地看着我和眼镜。
眼镜站起身来，非常平静地说：“你随意。”头也不回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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