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案 “雷雨山庄”杀人事件 （16）
罗杰坐在客厅当中，双腿紧闭，两个手在大腿上搓来搓去。这几日虽然难缓紧张的情绪，但这么不自在的感觉，还是头一回。
之前被带到这的时候，罗杰偶然瞥见了他们腰间别的枪，哪怕知道自己没犯事，可依旧发憷。
“怎么又是你啊？真是哪都有你。”就在罗杰如坐针毡之际，一位身穿警服的男人竟笔直地向自己走来。他怯怯地抬头一看，竟是自己的老熟人。
“这......这不是张警官吗？”罗杰刚想站起身，给他来一个热情的拥抱，又被张千北一个眼神给瞪了回去。
“别套近乎，给我坐好咯！”张千北虽是语气中带着一丝凶狠，可脸上尚存一抹和蔼的笑意，“行了，到招呼的话就免了。现在三个房间里摆着三具尸体。这么大的案子，越快破案越好。你作为一个侦探，不可能什么都没调查吧？把你现在知道的情况都跟我说一下，尽量长话短说。”
“是！”接着，罗杰便将三和大我与三和静夫死亡时的情况，晚宴、私生、起火之事，尽可能客观，都一五一十地交代了清楚。
听完罗杰汇报的情况，张千北面色愈加凝重，不由得在心里感叹道这案情之复杂，怕是三两天也难以缕清。
“罗杰，刚刚你说的这些都是客观情况，那你自己究竟推理出了什么结果？”
张千北急得焦头烂额，罗杰却不慌不忙，微笑说道：“这三个案子之间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你若想快点破案，就带我去第三个案发现场。”
“哼，又来这套。”张千北在罗杰面前晃着手，说，“这第三个案子啊，就不劳你操心了，我们已经抓到犯人了。”
“什么！”罗杰在心里算着自己发现尸体到现在，也不过半个多小时，如此迅速就能破案，比起自己也快了太多，“凶手是谁？”
“我想想，他叫......叫......对，叫詹云天。”
听到这个名字，罗杰的第一反应就是不可能。
“不可能啊。这詹云天一直是被关在客房里的，怎么出来杀的人？林夫人一直反锁着房门，直到我踹开之前都是，詹云天怎么杀的她？”
“亏你还侦探呢，犯罪分子的狡猾你想象不到吗？”张千北拿出自己随身的小本本，念道，“趁着村庄内其余人被下药的时候，詹云天利用房内的窗帘和被单，制作了逃生索，从二楼降到了一楼的房间。他再溜回山庄内，上到了林琴琴所在的房间隔壁。利用梯子搭在栏杆上，从阳台进入到林琴琴的房间，将林琴琴夫人杀害。接着将盔甲归位，原路返回，躲在房间里装作睡着了的样子。这就是我调查出来的真相。怎么样？不输你这个侦探吧？”张千北合上本子，脸上洋溢着得意。
“你先等会儿。”罗杰眯着眼，手搭在鼻梁上，说，“你这些都是怎么查出来的啊？说得就跟亲眼目睹一样。”
张千北听完微微点了点头，从旁边抽了把椅子，说：“行，我跟你慢慢讲讲啊。首先啊，我们就对尸体以及所在房间进行了勘察。尸体呢倒在床边，腹部插着一把菜刀。很快啊，我们就发现了尸体边死者留下的死亡讯息，她用自己的血写下了一个‘二’字。这‘云’、‘天’两个字都是以‘二’字开头的，你应该想的清吧？再一个呢我们在死者的指甲里发现了一些皮肤组织，虽然还未做过鉴定，但我们在詹云天的胳膊上也找到了抓痕。”
听到这，罗杰赶紧伸出右手，将张千北的话给止住，马上反驳道：“不对啊，我有两个问题。第一，这下药是怎么下的，能把全山庄的人都给药了？第二，这全山庄的人都被下药了，林夫人想必也不例外，那她为什么会与詹云天发生争斗？”
“诶，这两件事还真要放在一起说。我们发现打斗痕迹的时候也在想，为什么林夫人没有被下药。这时，我注意到了她桌上的托盘，盘中的饭菜她一口没动。这时候我就想，会不会是詹云天在饭菜里下了药。果然，我们在盐和淀粉里都发现了可疑的白色粉末。估计在你们关押他之前，他就已经在这些厨房调味料里掺下了大量研磨过的安眠药。我想詹云天也没想到，林夫人没有吃饭，所以才不得已与她发生了打斗。”
“合理倒是合理，那这詹云天承认了吗？他的动机是什么啊？”
“还没承认呢。”张千北警官的语气越发地不耐烦，还抖起了腿，说，“你别想这个案子的事了。快跟我说说，这前两个案子，你到底知道多少？”
“行吧，那能麻烦你把大家都叫过来吗？还有詹云天，我觉得，我欠大家一个真相。”
少顷，比尔、三和阳树、小泉茜、肖秘书和崔晓天便都被张千北叫到了书房前。
“我都说了不是我！”最后，这詹云天才在警察的押送下戴着手铐骂骂咧咧地与众人齐聚。
张千北看到所有人都到齐，便催促罗杰说：“行啦，人都到齐啦，赶快开始吧！”
“好。”罗杰点头说道，“我这就为你们解开社长死亡的真相。”
如今，书房里社长的尸体已经被警方保管，只留下了一圈白线。罗杰走进书房，先是指着房门说道：“我相信你们警察也调查过了，这门锁上有划痕，地上有被擦拭的血迹。就算你们不知道社长当日将自己反锁在书房，应该也能察觉到一些异常吧？”
“不错，虽然现场看起来很像自杀，但又有很多不合理的地方，比如社长手里的——”
“手里的刀，我知道。”罗杰打断道，“我一开始觉得这个凶手很奇怪，明明有些事做得天衣无缝，有些事却又漏洞百出。直到我听了一个佣人的证言，我才明白了一切。在社长得知自己有一个私生子，并间接害死了自己曾经的爱人时，他便不再见人。不过在次日凌晨两点多，一个佣人看见了出房喝水的社长。二人对视之后，社长却拿了一瓶酒回房。崔叔，你听出了什么问题吗？”
突然被提问的崔叔慌慌张张，手指头指向自己，说：“问我啊？我能听出什么问题。这社长出房门喝水是人之常情，这佣人看到了社长......嘶，你刚刚说佣人和社长对视了一眼？这不可能啊。社长定过规矩，所有佣人不许与任何主人客人对视。”
“不错，从我进山庄以来，见到的每个佣人都是半低着头，两眼盯着地面。不能对视是社长亲自定下的规矩，可自从社长出了那档子事后，他的威严，他的形象，都一落千丈。他真正不能接受的并不是有个私生子，而是自己长久以来建立的形象以及赖以为生的信念都已经不复存在了。而当他发现自己佣人已经开始偷偷瞄自己时，他的心里一定心如死灰了吧。”
“那你的意思是......”张千北盯着罗杰，稍有些犹豫地说，“社长是——”
“没错！社长，就是自杀的。”罗杰再次打断道，“当晚，社长开了自己珍藏多年的酒，写好了遗书，便以切腹自尽的方式结束了自己的生命。我知道，一开始我就否定了社长的自杀，因为这房里有太多的疑点。只是当我反过来以自杀来观察所有证据时，我发现这些疑点完全是水上浮萍。这些证据足以构成谋杀吗？凶手会粗心到留下这些痕迹吗？不，这都是粗劣的障眼法。拿掉这些被人平添的证据后，社长的死就是单纯的自杀。”
这个结论听者无不目瞪口呆，但当接受这个事实后，又觉得合情合理。这时，张千北第一个出来问道：“那是谁要这样做？为什么要这样做？”
“这个答案也很明显。”罗杰扬手一指桌上的电脑，说道，“自然是为了社长写的遗书。虽然我并没有见过之前社长立下的遗嘱，但根据当时他的境况与性格，遗产多半是留给了他的孙子阳树，以及终日照顾自己的儿媳林琴琴。可是在这份遗嘱中，社长几乎没有留给阳树多少遗产。如果你是三和阳树，看到这份遗嘱会怎么做？”
“那当然是修改遗嘱啊。”张千北此时已经牢牢将实现锁定在了三和阳树身上。
“修改遗嘱不可行。毕竟这遗嘱已经被社长发给了律师，稍微查看一下电脑就知道。所以，他只能选择将社长的自杀伪装成他杀，让我们以为这是凶手伪造的遗嘱。”
说话间，张千北就来到三和阳树的身后，打算将三和阳树一把制服，好在在他动手之前罗杰制止了他。
“张警官你别心急啊。我只是拿阳树打个比方，没说真是阳树干的。”
张千北被气得一下急眼了，指着罗杰吼道：“嘿！你能不能行了？好好说！这破坏现场的到底是谁？”
“这个嘛，我们往四楼走，跟你说第二个案子的时候你或许就明白了。”
一行人随着罗杰的一步，一边走向四楼，一边听着罗杰解释他的发现。
“伪造现场的犯人破坏了栈桥，就是要将我们所有人都困在这，所以他必定想好了后招。而三和静夫的死，应该就在他的计划之中。我起初认为，凶手杀害静夫先生是为了分到更多的遗产，可为这一目的更应该去杀詹云天才对。所以，我有了一个新的思路。”这时，罗杰已经到了四楼的走廊。这时，曾经昏暗的走廊已经摆满了警方的照明设备。罗杰默默走向静夫先生出事的房间，抬头看了片刻，便露出了笑容。
“果然我没看错！这就是真相！”罗杰在心地里无声地呐喊着。直到这一刻，他才终于替三和静夫先生还了一个真相，“一切都明了了。”
之前被带到这的时候，罗杰偶然瞥见了他们腰间别的枪，哪怕知道自己没犯事，可依旧发憷。
“怎么又是你啊？真是哪都有你。”就在罗杰如坐针毡之际，一位身穿警服的男人竟笔直地向自己走来。他怯怯地抬头一看，竟是自己的老熟人。
“这......这不是张警官吗？”罗杰刚想站起身，给他来一个热情的拥抱，又被张千北一个眼神给瞪了回去。
“别套近乎，给我坐好咯！”张千北虽是语气中带着一丝凶狠，可脸上尚存一抹和蔼的笑意，“行了，到招呼的话就免了。现在三个房间里摆着三具尸体。这么大的案子，越快破案越好。你作为一个侦探，不可能什么都没调查吧？把你现在知道的情况都跟我说一下，尽量长话短说。”
“是！”接着，罗杰便将三和大我与三和静夫死亡时的情况，晚宴、私生、起火之事，尽可能客观，都一五一十地交代了清楚。
听完罗杰汇报的情况，张千北面色愈加凝重，不由得在心里感叹道这案情之复杂，怕是三两天也难以缕清。
“罗杰，刚刚你说的这些都是客观情况，那你自己究竟推理出了什么结果？”
张千北急得焦头烂额，罗杰却不慌不忙，微笑说道：“这三个案子之间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你若想快点破案，就带我去第三个案发现场。”
“哼，又来这套。”张千北在罗杰面前晃着手，说，“这第三个案子啊，就不劳你操心了，我们已经抓到犯人了。”
“什么！”罗杰在心里算着自己发现尸体到现在，也不过半个多小时，如此迅速就能破案，比起自己也快了太多，“凶手是谁？”
“我想想，他叫......叫......对，叫詹云天。”
听到这个名字，罗杰的第一反应就是不可能。
“不可能啊。这詹云天一直是被关在客房里的，怎么出来杀的人？林夫人一直反锁着房门，直到我踹开之前都是，詹云天怎么杀的她？”
“亏你还侦探呢，犯罪分子的狡猾你想象不到吗？”张千北拿出自己随身的小本本，念道，“趁着村庄内其余人被下药的时候，詹云天利用房内的窗帘和被单，制作了逃生索，从二楼降到了一楼的房间。他再溜回山庄内，上到了林琴琴所在的房间隔壁。利用梯子搭在栏杆上，从阳台进入到林琴琴的房间，将林琴琴夫人杀害。接着将盔甲归位，原路返回，躲在房间里装作睡着了的样子。这就是我调查出来的真相。怎么样？不输你这个侦探吧？”张千北合上本子，脸上洋溢着得意。
“你先等会儿。”罗杰眯着眼，手搭在鼻梁上，说，“你这些都是怎么查出来的啊？说得就跟亲眼目睹一样。”
张千北听完微微点了点头，从旁边抽了把椅子，说：“行，我跟你慢慢讲讲啊。首先啊，我们就对尸体以及所在房间进行了勘察。尸体呢倒在床边，腹部插着一把菜刀。很快啊，我们就发现了尸体边死者留下的死亡讯息，她用自己的血写下了一个‘二’字。这‘云’、‘天’两个字都是以‘二’字开头的，你应该想的清吧？再一个呢我们在死者的指甲里发现了一些皮肤组织，虽然还未做过鉴定，但我们在詹云天的胳膊上也找到了抓痕。”
听到这，罗杰赶紧伸出右手，将张千北的话给止住，马上反驳道：“不对啊，我有两个问题。第一，这下药是怎么下的，能把全山庄的人都给药了？第二，这全山庄的人都被下药了，林夫人想必也不例外，那她为什么会与詹云天发生争斗？”
“诶，这两件事还真要放在一起说。我们发现打斗痕迹的时候也在想，为什么林夫人没有被下药。这时，我注意到了她桌上的托盘，盘中的饭菜她一口没动。这时候我就想，会不会是詹云天在饭菜里下了药。果然，我们在盐和淀粉里都发现了可疑的白色粉末。估计在你们关押他之前，他就已经在这些厨房调味料里掺下了大量研磨过的安眠药。我想詹云天也没想到，林夫人没有吃饭，所以才不得已与她发生了打斗。”
“合理倒是合理，那这詹云天承认了吗？他的动机是什么啊？”
“还没承认呢。”张千北警官的语气越发地不耐烦，还抖起了腿，说，“你别想这个案子的事了。快跟我说说，这前两个案子，你到底知道多少？”
“行吧，那能麻烦你把大家都叫过来吗？还有詹云天，我觉得，我欠大家一个真相。”
少顷，比尔、三和阳树、小泉茜、肖秘书和崔晓天便都被张千北叫到了书房前。
“我都说了不是我！”最后，这詹云天才在警察的押送下戴着手铐骂骂咧咧地与众人齐聚。
张千北看到所有人都到齐，便催促罗杰说：“行啦，人都到齐啦，赶快开始吧！”
“好。”罗杰点头说道，“我这就为你们解开社长死亡的真相。”
如今，书房里社长的尸体已经被警方保管，只留下了一圈白线。罗杰走进书房，先是指着房门说道：“我相信你们警察也调查过了，这门锁上有划痕，地上有被擦拭的血迹。就算你们不知道社长当日将自己反锁在书房，应该也能察觉到一些异常吧？”
“不错，虽然现场看起来很像自杀，但又有很多不合理的地方，比如社长手里的——”
“手里的刀，我知道。”罗杰打断道，“我一开始觉得这个凶手很奇怪，明明有些事做得天衣无缝，有些事却又漏洞百出。直到我听了一个佣人的证言，我才明白了一切。在社长得知自己有一个私生子，并间接害死了自己曾经的爱人时，他便不再见人。不过在次日凌晨两点多，一个佣人看见了出房喝水的社长。二人对视之后，社长却拿了一瓶酒回房。崔叔，你听出了什么问题吗？”
突然被提问的崔叔慌慌张张，手指头指向自己，说：“问我啊？我能听出什么问题。这社长出房门喝水是人之常情，这佣人看到了社长......嘶，你刚刚说佣人和社长对视了一眼？这不可能啊。社长定过规矩，所有佣人不许与任何主人客人对视。”
“不错，从我进山庄以来，见到的每个佣人都是半低着头，两眼盯着地面。不能对视是社长亲自定下的规矩，可自从社长出了那档子事后，他的威严，他的形象，都一落千丈。他真正不能接受的并不是有个私生子，而是自己长久以来建立的形象以及赖以为生的信念都已经不复存在了。而当他发现自己佣人已经开始偷偷瞄自己时，他的心里一定心如死灰了吧。”
“那你的意思是......”张千北盯着罗杰，稍有些犹豫地说，“社长是——”
“没错！社长，就是自杀的。”罗杰再次打断道，“当晚，社长开了自己珍藏多年的酒，写好了遗书，便以切腹自尽的方式结束了自己的生命。我知道，一开始我就否定了社长的自杀，因为这房里有太多的疑点。只是当我反过来以自杀来观察所有证据时，我发现这些疑点完全是水上浮萍。这些证据足以构成谋杀吗？凶手会粗心到留下这些痕迹吗？不，这都是粗劣的障眼法。拿掉这些被人平添的证据后，社长的死就是单纯的自杀。”
这个结论听者无不目瞪口呆，但当接受这个事实后，又觉得合情合理。这时，张千北第一个出来问道：“那是谁要这样做？为什么要这样做？”
“这个答案也很明显。”罗杰扬手一指桌上的电脑，说道，“自然是为了社长写的遗书。虽然我并没有见过之前社长立下的遗嘱，但根据当时他的境况与性格，遗产多半是留给了他的孙子阳树，以及终日照顾自己的儿媳林琴琴。可是在这份遗嘱中，社长几乎没有留给阳树多少遗产。如果你是三和阳树，看到这份遗嘱会怎么做？”
“那当然是修改遗嘱啊。”张千北此时已经牢牢将实现锁定在了三和阳树身上。
“修改遗嘱不可行。毕竟这遗嘱已经被社长发给了律师，稍微查看一下电脑就知道。所以，他只能选择将社长的自杀伪装成他杀，让我们以为这是凶手伪造的遗嘱。”
说话间，张千北就来到三和阳树的身后，打算将三和阳树一把制服，好在在他动手之前罗杰制止了他。
“张警官你别心急啊。我只是拿阳树打个比方，没说真是阳树干的。”
张千北被气得一下急眼了，指着罗杰吼道：“嘿！你能不能行了？好好说！这破坏现场的到底是谁？”
“这个嘛，我们往四楼走，跟你说第二个案子的时候你或许就明白了。”
一行人随着罗杰的一步，一边走向四楼，一边听着罗杰解释他的发现。
“伪造现场的犯人破坏了栈桥，就是要将我们所有人都困在这，所以他必定想好了后招。而三和静夫的死，应该就在他的计划之中。我起初认为，凶手杀害静夫先生是为了分到更多的遗产，可为这一目的更应该去杀詹云天才对。所以，我有了一个新的思路。”这时，罗杰已经到了四楼的走廊。这时，曾经昏暗的走廊已经摆满了警方的照明设备。罗杰默默走向静夫先生出事的房间，抬头看了片刻，便露出了笑容。
“果然我没看错！这就是真相！”罗杰在心地里无声地呐喊着。直到这一刻，他才终于替三和静夫先生还了一个真相，“一切都明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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