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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带累坏了清白人

    几人性情不同,风月高度绝对相同,经过深聊,志趣相投,惺惺相惜。

    “珍大哥,宁国府我也有一事不明。”薛蟠换了个新话题,“敬老爷能考上进士,那是多么光宗耀祖之事?!我是个粗人,但也只其中的艰辛……”

    薛蟠满脸疑惑,“敬老爷放着官不当,放着前程不要,也不管宁国府的家业,怎么去修道了?!”

    “这……”贾珍顿然有些尴尬,这可是牵涉到族内密辛不便透露,硬着头皮道,“或许看破红尘了吧?!”

    “嗯,不对……”

    薛蟠肯定地摇摇大脑袋,目光中透着精明和狡黠,随即伏低身子双眼迸射八卦和兴奋。

    “敬老爷都修道十多年了,本应六基霸清净……怎么还给珍大哥造出一个六、七岁的妹妹惜春?”

    “噗……”

    贾琏、贾珍,包括隔壁的贾瑞都是一口酒喷出。

    “今日所议,切不可对外提起!”

    贾珍正色道,“虽说,‘子不可以不争于父,臣不可以不争于君。’但背后议论,终究不好!

    咱们生活在钟鸣鼎食之家,该享受就享受,不要搅和乱七八糟的事。”

    “我懂……就是好奇!”薛蟠挠挠大脑袋憨笑道。

    一旁偷窥的贾瑞也是感慨万分,暗忖道:“大老爷贾赦袭爵却不当家,宁府敬老爷中进士却不为官,反而去修道?!

    清心寡欲修道期间又造出个小惜春?

    而宝玉,硬生生养成了一头“天下无能第一”的双性多情猪。

    贾母是老成精了,还是老糊涂了?三岁看小,七岁看老,她能看不到宝玉的未来?

    这贾府水很深,背后定然隐藏大秘密,回家问问太爷贾代儒,他老人家应该是贾府的活历史!”

    ……

    “蟠兄弟,我也有一事不明。”

    贾琏端起茶盏抿了一口,斜睨薛蟠,“你都成年了,怎的整天没事往义学里钻?一群小屁孩有啥耍事?我可不信你去是为了读书……”

    “嘿嘿,当然不是为了读书!”

    薛蟠一脸得意的贱笑道,“学堂里可是有几个极品小白兔,亦不知是那一房的亲眷,生得妩媚风流,满学中都送了两个外号,一号‘香怜’,一号‘玉爱’。

    这俩小兔,嫩的能掐出水来,花几个钱便能搞定!”

    贾珍、贾琏听此,赫然一震,目光灼热,一脸羡慕。

    同道中人啊!

    “听闻,塾掌老儒是个老学究,为人刻板方正,怎能容你任由施为?”贾琏好奇道。

    “老儒又不是时刻都在学堂,经常由他的孙子贾瑞看着。

    贾瑞那厮最是个图便宜没行止的人,每在学中以公报私,勒索子弟们请他,后又附助着我图些银钱酒肉。

    有这个贪财好色的下流种子帮我兜着,这学堂岂非成了我的行宫?”

    一旁窥听的贾瑞听得是老脸一红,这原身的口碑也实在不咋地啊?!

    “真没想到,一个义学堂,还有如此好玩之事!”贾琏羡慕的紧,碍于身份,又不能像薛蟠那样无耻。

    “这几天,学堂里又来了个极品,就是珍大哥的儿媳妇的弟弟秦钟,学堂就更热闹了。

    那可是生的眉清目秀,粉面朱唇,身材俊俏,举止风雅,腼腆温柔,未语面先红,怯怯羞羞,啧啧啧……

    只是,这秦钟和宝玉一同读书,同来同往,同坐同起。

    他俩一来,见到香怜、玉爱就更热闹了,亦因知系我的相知,故未敢轻举妄动。

    香、玉二人心中,也一般的留情与宝、秦,因此四人心中虽有情意,只未发迹。”

    说到此处,薛蟠乜了贾珍一眼,轻叹一声,“唉,可惜秦钟这样一个干干净净的美少年,这辈子算是毁了!”

    “哦?!这话从何说起?!”贾珍愕然。

    “据说他老子为了他的学业,东拼西凑了二十四两束脩,毕恭毕敬的捧了来拜见贾代儒,希望儿子能够从此学好。

    哪知,干干净净的人儿来到这纸醉金迷的贾府,便忘了自己是谁,整日里和宝玉厮混在一处,连想法都被宝玉带偏了。

    不喜读书,不喜经济,在这如同粪坑的学堂,整日高乐玩耍……

    但他毕竟不是宝玉啊?!

    宝玉含玉而生天生富贵,这秦钟跟着享受惯了,离开贾府,何以为生呢?

    在我看来,以后必然是悲剧,既然已经毁了,倒不如便宜了兄弟我!”

    贾珍、贾琏听完目瞪口呆。

    连贾瑞都有点佩服这货的直线思维。

    秦钟的悲剧人生,从遇见宝玉那天便开始了。

    按历史走向,秦钟在糜烂腐朽的染缸中迷失。

    甚至在姐姐的丧礼期间,还和美尼姑智能儿偷晴,父亲气死,智能儿不知所踪,他纵欲而死。

    每个人内心都有幽暗成分,摄于纲常伦理、国法族规的威力,大多人的幽暗之门甚至永远关闭。

    无论是秦可卿,亦或秦钟,原本是受到极为正统的礼教,如同干干净净的白纸。

    只要潘多拉魔盒未打开,幽暗魔鬼便不会放出。

    “宝玉打开了秦钟的幽暗之门,为他开启了一个全新的世界,从此坠入无法自拔的深渊”

    贾瑞轻叹一声,“也不知秦可卿的潘多拉魔盒打开没有,内心滢魔一旦放出,便破罐子破摔,神仙难救。”

    ……

    “说来说去,这美玉无瑕的宝玉,和我呆霸王薛蟠,一雅一俗,南辕北辙,但说到根上,无论是眼光、品味,还是爱好,都是一致的。”

    薛蟠对自己的总结性陈词极为满意,端起酒盅,“来,我们海一个,下次把他们几个叫来,咱们一起喝酒高乐。”

    ……

    今日无意中偷窥,可谓让贾瑞大开眼界,吃饱喝足,又极大的满足了猎奇心。

    见几人的酒局也差不多了,贾瑞会账后便下楼,找到一看起来极为机灵的小乞儿叮嘱一番。

    小乞儿兴冲冲的上楼,直接找到贾琏的雅间道:“敢问,哪位是贾琏大爷?!”

    “我就是!”贾琏好奇的看向乞儿。

    “有人让我给你送东西,说你至少会给我十个钱。”乞儿伶牙俐齿说着,递过一个香囊。

    贾琏接过香囊,又抽出香囊内的纸条,桃花眼顿时乐开了花,豪爽的递过一个银豆子:“拿去!”

    又喜眉滋滋的打量着清香四溢的香囊,“是她的,没错!”

    “琏二哥这是佳人有约?!谁呀?!”薛蟠好奇问道。

    “猜对了,是佳人有约!从未想过,她会如此主动。”

    贾琏深深的嗅了口香囊,春意盎然看向二人,“晚上的高乐,对不住了,下回我东道!”

    “大妹妹那么好的女人,你不怕醋坛子打翻?!”贾珍似笑非笑道。

    “偷香窃玉,怎能让她知道?”贾琏一脸气郁,“男人,就要恣意纵横的快活。

    银子也被她管地死死的,连几个陪房也防贼似的护着……

    就连床笫之欢,这个母老虎还端着,像块木头不说,压力极大,终究不能随性,还被经常斥责不行!”

    说来也是,如同男人骑马,喜欢恣意纵横,花样百出,享受速度与激情。

    而在旅游区骑马,还有人牵着,走的慢吞吞不说,骑姿单调乏味,无论马匹多么名贵漂亮,骑个半圈一圈,便索然无味。

    贾琏便是后者的感觉,加上不让纳妾,原本就无女不欢,怎能不偷吃?

    便换着花样地在家里屋外地勾搭各路美女。

    作为富贵公子,风流倜傥,人又长得俊俏,倒也不挑食,更不逼迫,凭本事,上至姨娘,下至丫鬟,甚至仆人女眷,凡被他瞄上的,几乎都能勾搭上。

    凤姐儿怎能不知晓丈夫的习性?更加严格控制经济大权。

    那点例钱怎能支撑贾琏难填的欲壑?这才铤而走险,倒卖神枪。

    想到柔情似水、百依百顺的平儿将婉转承欢,贾琏顿时春风拂面挥舞着拳头:“爷的雄风,她怕是永远都体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