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败家玩意儿
铁匠此时心里是崩溃的。
想他堂堂中都第一炼器师，名满天下，结果追老婆追到这最偏僻最边缘的穷乡僻壤就算了，一追就六十七年也不是什么事，穷乡僻壤至少清静是吧，只是现在老婆还没哄回，自己这是怎样？即将被自己的便宜徒弟毒死？？
“莲儿，这毒，我挡得了吗？挡不了，你解得了吗？”铁匠的心态崩得不能再崩。
“如果只是血肉，那以我们的等级还无大碍；如果只是体内的普通灵气，那花些时间我也能解决，但是现在这些，是小夕先天毒体的本源，这份本源毒性之毒、之纯粹，天底下压根没解，必死。”药师皱着眉答道。
脑海里，她正忙着解析程夕的问题，怎么毒体突然就暴走了？先天毒体过于神秘，她手头上也没有什么案例可以用来作比较，但是凡事有因必有果，好好的怎么突然就暴走了？一定有什么诱因……
短短两句话的功夫，四层灵气罩消融，无色无味的毒气进一步扩大。
铁匠和药师接着后退，才退没几步，两人后背抵在墙上，已经退无可退。
大手一挥，一口气拉下七、八层灵气罩，铁匠鼓起浑身的肌肉……和勇气，牵起身旁的纤纤玉手。
“莲儿，可以和你一起死，也是极好的……”
“小夕，不要慌！听我的，压缩灵力，气不要回心脉！神守九宫，气守九窍；聚气成丝，压丝成团……”
铁匠的话还没说完，药师却突然想通了什么，来不及去管铁匠的动手动脚，对着程夕指点了起来。
果然，药师一开口指点，毒气的蔓延速度大大减低，直至最后停止蔓延。
局势暂时稳定下来，铁匠站在药师身旁默默听完对方给程夕的指点，越听眉头越是皱成一团。
“重复这些步骤，直到一身灵气压缩成液状，聚守于丹田。”药师的才指点完，灵气罩内原本狂暴的毒气也彻底稳定下来，缓缓朝来处，也就是程夕自身回收。
“你教他的，是凡级高阶的聚气成丹？才刚打通武魄进入凡级，接着直接打破凡级瓶颈，聚气成丹，步入地级？？不对，你教他的是聚气成液，液守丹田……你这是古版的灵液成丹，一跃化龙？”药师语音刚落，铁匠问道。
药师正要回答，这才反应过来，发现自己的右手不知何时起，被铁匠抓在那因常年炼器而长满老茧的掌心里。
药师看了看自己的手，抬头一边瞪着铁匠，一边努力的想要把自己的手从对方手里抽出来，而铁匠也难得铁头了一次，硬是不撒手。
经过药师九牛二虎般的努力，成功让原本只出现在铁匠耳尖的红色蔓延至整只耳朵。
两个人扯来扯去，药师身心疲惫，见努力无果最后只好放弃，开始解释了起来。
“小夕刚才的情况没猜错的话，应该是灵力暴走。他没有心窍，更没有系统的学过功法心法，刚才他应该是一身饱和的灵力无处收容，催动内息运行而引起的灵力爆发，他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该怎么做，也做不到停下运功开口询问，只会傻傻的催动内息流动形成一个循环，诸不知，这个过程也是另一种催生灵力的行为，这样一来，原本饱和的灵气再也控制不住，开始沸腾、失控，到彻底暴走。”
见药师默许自己牵对方的手，铁匠心里乐开了怀，神奇的是明明耳朵红成了番茄，脸上却还是那硬邦邦的模样。
“别人灵气过于饱和自然释放就是，但是偏偏这小子是毒体，别人可以随意释放，他不行。他自己也知道自己不可以，所以竭力压制，这才导致了后续的一连串反应。”铁匠接着问道，“可是为什么你教他的，是古版而不是现今的聚气成丹法？”
“直觉。”药师的回答精简有力。
“直觉？”铁匠一双浓眉大眼深深看向药师，中都曾名动天下的神医圣手，身兼医师、药师、丹师，集三种职业于一身，不管哪一个身份哪一个职业都以严谨著称，他认识的很多出名的医师、丹师性格都更偏向于保守谨慎，只有眼前这位，多了和别人不一样的灵动。
也许也正是这一份与众不同的灵动，成就了药师神医圣手的威名。
“还记得去年，我们用力士测量小夕吗？”没有继续解释，药师反而问起了铁匠。
力士就是程夕出事的那天下午，药师给程夕测试潜力的东西。铁匠点头，当时药师被吓坏了，他何尝不也是？
“力士是古法测试，现在已经不用了，现在我们用的是魂石。”药师说道。
铁匠点点头，接着推断道，“而程夕，用力士测试，潜力无限，但用魂石测试，结果却说他没有武学天赋，先天毒体，一直以来都很神秘，更是在最近两三百年期间销声匿迹，但是在一千六百多年前，渊毒爆发的那段历史中，先天毒体曾大批出现过。这些，都侧面证明现今的修炼体系很可能不适合程夕。”
“对，而且不要忘记了最重要的一点，那就是小夕没有心窍，现今功法都是以心窍为基础开始修炼，所以从一开始他就无法达到现今多数功法硬性的要求，就更别说什么后续的修炼了。但是眼前事实是，他不止能修炼，还能在一举打通武魄之后，暴风式一口气吸收接近五十颗灵石的能量。”
药师看向围绕着程夕的那些灵石，此时大部分已经彻底化成石灰，只剩下五六颗还在散发着精纯灵气，但是估计也撑不了多久了，再加上一开始汇聚过来的灵气漩涡，总结起来，程夕这一口气，可是吸收了近五十颗灵石的灵气。
“一口气，五十颗灵石，我没记错，就算是你这个铁头，也只在到了地级中阶的时候才做到吧？”药师看向铁匠。
铁匠点头，“地级二阶冲击三阶的时候，用七七四十九颗灵石摆成的聚灵阵才突破。”
在东源省，几乎没有几颗灵石，就算有，一颗灵石价值最少两万金，如果被人哄抢，价值飙升到十万金也不夸张。毕竟，一颗灵石的能量足够让凡级直接突破一阶！
药师眯了眯眼，眼里光芒一闪，“这臭小子，疗个伤差点掀了我的药铺不说，还一口气吸掉我三十六颗灵石，看我不让他无偿打工到成年……”
话未完，一阵狂风刮起，药铺铺顶的瓦片被一口气吹走了一大片。
药师和铁匠两人同时傻眼道：“还是不够？！”
两人嘴角抽了抽，又是一番操作，一人九颗灵石掷出，十八颗灵石再次围成一个圆落在程夕身周。
做完一切，药师抬头看了看头顶光秃秃的屋顶，眼角抽搐。
“才刚凡级，修炼一次就要用上七十二颗灵石……败家玩意儿……”
想他堂堂中都第一炼器师，名满天下，结果追老婆追到这最偏僻最边缘的穷乡僻壤就算了，一追就六十七年也不是什么事，穷乡僻壤至少清静是吧，只是现在老婆还没哄回，自己这是怎样？即将被自己的便宜徒弟毒死？？
“莲儿，这毒，我挡得了吗？挡不了，你解得了吗？”铁匠的心态崩得不能再崩。
“如果只是血肉，那以我们的等级还无大碍；如果只是体内的普通灵气，那花些时间我也能解决，但是现在这些，是小夕先天毒体的本源，这份本源毒性之毒、之纯粹，天底下压根没解，必死。”药师皱着眉答道。
脑海里，她正忙着解析程夕的问题，怎么毒体突然就暴走了？先天毒体过于神秘，她手头上也没有什么案例可以用来作比较，但是凡事有因必有果，好好的怎么突然就暴走了？一定有什么诱因……
短短两句话的功夫，四层灵气罩消融，无色无味的毒气进一步扩大。
铁匠和药师接着后退，才退没几步，两人后背抵在墙上，已经退无可退。
大手一挥，一口气拉下七、八层灵气罩，铁匠鼓起浑身的肌肉……和勇气，牵起身旁的纤纤玉手。
“莲儿，可以和你一起死，也是极好的……”
“小夕，不要慌！听我的，压缩灵力，气不要回心脉！神守九宫，气守九窍；聚气成丝，压丝成团……”
铁匠的话还没说完，药师却突然想通了什么，来不及去管铁匠的动手动脚，对着程夕指点了起来。
果然，药师一开口指点，毒气的蔓延速度大大减低，直至最后停止蔓延。
局势暂时稳定下来，铁匠站在药师身旁默默听完对方给程夕的指点，越听眉头越是皱成一团。
“重复这些步骤，直到一身灵气压缩成液状，聚守于丹田。”药师的才指点完，灵气罩内原本狂暴的毒气也彻底稳定下来，缓缓朝来处，也就是程夕自身回收。
“你教他的，是凡级高阶的聚气成丹？才刚打通武魄进入凡级，接着直接打破凡级瓶颈，聚气成丹，步入地级？？不对，你教他的是聚气成液，液守丹田……你这是古版的灵液成丹，一跃化龙？”药师语音刚落，铁匠问道。
药师正要回答，这才反应过来，发现自己的右手不知何时起，被铁匠抓在那因常年炼器而长满老茧的掌心里。
药师看了看自己的手，抬头一边瞪着铁匠，一边努力的想要把自己的手从对方手里抽出来，而铁匠也难得铁头了一次，硬是不撒手。
经过药师九牛二虎般的努力，成功让原本只出现在铁匠耳尖的红色蔓延至整只耳朵。
两个人扯来扯去，药师身心疲惫，见努力无果最后只好放弃，开始解释了起来。
“小夕刚才的情况没猜错的话，应该是灵力暴走。他没有心窍，更没有系统的学过功法心法，刚才他应该是一身饱和的灵力无处收容，催动内息运行而引起的灵力爆发，他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该怎么做，也做不到停下运功开口询问，只会傻傻的催动内息流动形成一个循环，诸不知，这个过程也是另一种催生灵力的行为，这样一来，原本饱和的灵气再也控制不住，开始沸腾、失控，到彻底暴走。”
见药师默许自己牵对方的手，铁匠心里乐开了怀，神奇的是明明耳朵红成了番茄，脸上却还是那硬邦邦的模样。
“别人灵气过于饱和自然释放就是，但是偏偏这小子是毒体，别人可以随意释放，他不行。他自己也知道自己不可以，所以竭力压制，这才导致了后续的一连串反应。”铁匠接着问道，“可是为什么你教他的，是古版而不是现今的聚气成丹法？”
“直觉。”药师的回答精简有力。
“直觉？”铁匠一双浓眉大眼深深看向药师，中都曾名动天下的神医圣手，身兼医师、药师、丹师，集三种职业于一身，不管哪一个身份哪一个职业都以严谨著称，他认识的很多出名的医师、丹师性格都更偏向于保守谨慎，只有眼前这位，多了和别人不一样的灵动。
也许也正是这一份与众不同的灵动，成就了药师神医圣手的威名。
“还记得去年，我们用力士测量小夕吗？”没有继续解释，药师反而问起了铁匠。
力士就是程夕出事的那天下午，药师给程夕测试潜力的东西。铁匠点头，当时药师被吓坏了，他何尝不也是？
“力士是古法测试，现在已经不用了，现在我们用的是魂石。”药师说道。
铁匠点点头，接着推断道，“而程夕，用力士测试，潜力无限，但用魂石测试，结果却说他没有武学天赋，先天毒体，一直以来都很神秘，更是在最近两三百年期间销声匿迹，但是在一千六百多年前，渊毒爆发的那段历史中，先天毒体曾大批出现过。这些，都侧面证明现今的修炼体系很可能不适合程夕。”
“对，而且不要忘记了最重要的一点，那就是小夕没有心窍，现今功法都是以心窍为基础开始修炼，所以从一开始他就无法达到现今多数功法硬性的要求，就更别说什么后续的修炼了。但是眼前事实是，他不止能修炼，还能在一举打通武魄之后，暴风式一口气吸收接近五十颗灵石的能量。”
药师看向围绕着程夕的那些灵石，此时大部分已经彻底化成石灰，只剩下五六颗还在散发着精纯灵气，但是估计也撑不了多久了，再加上一开始汇聚过来的灵气漩涡，总结起来，程夕这一口气，可是吸收了近五十颗灵石的灵气。
“一口气，五十颗灵石，我没记错，就算是你这个铁头，也只在到了地级中阶的时候才做到吧？”药师看向铁匠。
铁匠点头，“地级二阶冲击三阶的时候，用七七四十九颗灵石摆成的聚灵阵才突破。”
在东源省，几乎没有几颗灵石，就算有，一颗灵石价值最少两万金，如果被人哄抢，价值飙升到十万金也不夸张。毕竟，一颗灵石的能量足够让凡级直接突破一阶！
药师眯了眯眼，眼里光芒一闪，“这臭小子，疗个伤差点掀了我的药铺不说，还一口气吸掉我三十六颗灵石，看我不让他无偿打工到成年……”
话未完，一阵狂风刮起，药铺铺顶的瓦片被一口气吹走了一大片。
药师和铁匠两人同时傻眼道：“还是不够？！”
两人嘴角抽了抽，又是一番操作，一人九颗灵石掷出，十八颗灵石再次围成一个圆落在程夕身周。
做完一切，药师抬头看了看头顶光秃秃的屋顶，眼角抽搐。
“才刚凡级，修炼一次就要用上七十二颗灵石……败家玩意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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