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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部《白头鬼冢》第六十五章

    “老孙爷,你的伤--”见众人都离开了,我凑上前小声问。

    “我用自身阳气为那些怨灵开路,后又被二根打了一下,伤了内脏,怕是--”老孙低声道。

    听到这里,我也不好说什么,内心一阵难过。

    “暂时别告诉二根。”老孙又道。

    我和旁边的小乐都点点头。

    “给我看看你的伤。”老孙望向我的左臂。

    “不碍事。”我不想这会再让老孙操心这些小事了。

    老孙瞪我一眼,我只好凑近了让他看,小乐帮我把外套脱下,内衣领拉下来露出左侧的肩膀,露出位于上臂外侧的伤口,此时伤口已经不流血了,但并未结伽,仍然是血淋淋一片。

    老孙仔细看了看,本来严肃的表情松懈下来,“是肩头肌肉贯穿伤,三五天内去医院应该不会有大碍。”

    听到老孙在说我的伤情,萍儿和二根也返回来,二人似乎也是让刚刚老孙的伤给弄得六神无主了,这会一冷静下来,才想起我也有伤,萍儿看到我肩头的伤吓得惊叫一声,睁大眼睛望着我:

    “疼不疼?”

    “还行,能忍住!哎哟!”

    这时二根拍了我右肩一下,我痛叫一声,吓得他赶紧缩手,一脸歉意。

    “我可不是故意的啊,我只是想说老爷们轻伤不下火线!”越说声音越小。

    “幸好包袱里还有一瓶止痛消炎药呢,临走时建设叔听说咱们要进山,塞给我的,我给你拿去。”说罢,萍儿跑到包袱里拿回来递给我。

    我拿起一看,是某品牌的布洛芬胶囊,我苦笑一声。

    “不对吗?”萍儿小声问。

    “这一般是治感冒发烧用的。”我拿在手里晃动几下,小瓶还挺满的。

    “我也不懂这个,建设叔让我拿我就拿了。”萍儿委屈地道。

    “没事,有总比没有强,多少还是有点效果的。”说罢,打开瓶,倒出两粒就塞嘴里,咽下去了。

    “这包袱也没用了,我撕下一块给你包下吧。”萍儿拿回刚才的包袱,边说边把包袱撕成一大一小两块,小的绕我腋下把伤口绑了起来,大的一块做了个背带挂到我脖子上把胳膊吊起来,我望着萍儿,心头一暖。

    “谢谢你,妹子!”

    萍儿脸一红,“我去给爷爷煮小米粥去。”转身跑走了。

    二根望着萍儿的背景,酸溜溜道,“哎!我这浑身都疼,也没人管。”

    我眼一横,“想他妈什么呢,再胡说八道,我抽你啊!”二根见我动了火气,跳起来跑去捡干柴去了。

    原地只有我和小乐还有老孙了,小乐鼻子受伤,虽然血早就止住了,但看他表情应该还在痛,我递过药,他接了拿出两片塞嘴里又扔给我,老孙受伤颇重,好在休息一会后气息不再那么沉重,正靠在大石上闭眼养神,小乐本就话不多,此时更是沉默下来,四周一静,我双眼皮有此沉重起来,我索性找了个大石头,靠在上面,不一会就睡过去了。

    不知睡了多久,觉得有人叫我,抬头见正是二根。

    “感觉怎么样了?”他难得正经的指着我肩头问。

    “药好像有点用,不那么疼了!”我摇摇脑袋。

    “好点了就起来吃点东西吧。”说罢递过一个递给我一个矿泉水瓶的下半截,里面装了一些小米粥。

    我摆摆手,“不用,给老孙爷吃吧,他伤得重!”

    “还有一些呢,老孙爷够吃!”说罢手指了指前方,我抬头见前方两三米远处老孙倚在一个大石旁,萍儿左手托着那只锅,右手不知从哪里折了根树枝,正一口口地往老孙嘴里送小米粥,二根又把粥递到我面前,仰爷下巴,我推辞不过,接过来几口喝下,站起身来到老孙身旁。

    此时老孙已经吃完了,或许是热粥的缘故,老防此时脸色好了不少,已经能看到些许红色,精神也强了不少,我心下稍慰。

    “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要尽快赶回去。”我们都点头称是,无论是老孙的病情还是我的伤势都拖不起,早点回去或许老孙还有机会。

    我掏出手机看了下,刚才睡了一个多小时,已经是快上午十点钟了。

    此刻老孙的伤势虽有好转,但还是虚弱的很,还无法自己行走,二根灵机一动,用折叠铲砍了两根铁锹把粗细的直木,又找了几根粗一些的藤蔓做成一个担架,让老孙躲在上面,和小乐一人一头,抬着老孙走。起初老孙坚决不从,说自己还没不中用到需要人抬,但刚走几步就气喘吁吁,只得在萍儿的哭求下躺在担架上,如此一来众人行走比来时慢了许多,一路上二根、小乐和萍儿三人交替休息,行至天已完全黑下来,才来到我们发现路的山前,再看三人已经满头大汗,脸都白了。

    一天下来,虽然我吃了三四次药,但肩头伤口去是麻痛交加,脚下也是虚浮得紧,“今天晚上我们就在这里休息一晚吧,再继续走下去,怕是没等到村里,我们也都累垮了。”三人点头称是,一路颠簸下来,老孙的伤势似乎也更重了一些,上午时还时不时在担架上与我们搭话,过了午后基本没说过话,中间给老孙也喂了两次药,但似乎也没什么效果,一会睡一会醒,众人担忧不止,但这深山老林的,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萍儿免不了哭了几次,我们几个也是心下黯然,犹如一块石头压在心头。

    众人停下,找了个平坦点的地方,把担架放下,把老孙扶下来,喂几口水,稍倾老孙悠悠醒转,神色暗淡,萍儿看到老孙这样,眼里涌出泪水,但又怕老孙看到,忙回头擦掉,来到近前,坐下托起老孙的头放到自己腿上,“爷爷,你觉得怎么样?”老孙看到萍儿兀自通红的眼圈已明白几分,“丫头,哭什么呀,我老家伙命硬得很,老鹤田一家两代都没把我怎么样,这点伤算不了什么。”说罢勉强挤出分笑,伸手给萍儿捋捋脏乱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