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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部《白头鬼冢》第六十六章

    听老孙如此说,萍儿心下稍慰,“那您休息会,我去找点吃的去!”说罢就要起身,我赶忙制止,“你和小乐在这陪爷爷,我和二根去找吃的去!”的冲二根摆摆手,两人拿上那只破锅就向前方走去。

    可是这深山老林的上哪找吃的去,就是碰上个野猪野兔的,凭我俩这状态估计也是白搭,我正站在原处茫然无措,二根走上来道,“我记得前方不远处好像有条小溪。”“我怎么不知道?”我纳闷,“昨天走到这里你竟顾着抒发你那大诗人的情怀了,哪有心思管什么小溪不小溪的。”二根一脸不以为然地望着我。

    两人又向前走了有五六十米,果然听到前方有水流声,我精神一振,加快脚步,不一会,来到小溪边,二根用手电筒向溪中照去,惊喜道:

    “这溪里好像还有鱼!”

    我顺二根照的方向望去,见手电筒光芒下,有一个约有两米见方的小水坑,里面水清见底,还有几尾两尺来长的小鱼。

    我大喜,真是天不亡我,想什么来什么。

    我冲二根做了一个“嘘”的手势,轻声道:

    “小点声,别把鱼吓跑了,不然今天晚上我们就只能喝白天水了。”二根点点头,把手电筒放在水坑边照着水里,然后在水坑边找来数块大小的石头放到水塘出水口处,防止鱼从下游逃走,做好这一些,我和二根缓缓蹲在坑边。

    “你看我的哈!”我冲二根扬扬眉毛,我一下伸右手向离我最近的一条鱼抓去,却不防这一伸手动作过大,非但鱼没抓到,还带动左肩伤口,疼得我哎哟一声坐倒在地。

    二根把我拉到一边,“不行就别逞能,您老人家还是坐一边休息下,就等吃现成的吧!”

    无奈,我只能坐边上看二根抓鱼,二根使劲浑身解数,奈何没有抓鱼的工具,且鱼太小,忙了半天,只抓了四条两尺来长的小鱼,其它的都从石缝中流走了。

    又等了一会不见有鱼了,我摇摇头,“看来老天爷,只允许我们饿不死,没准备让我们吃饱。”

    二根叹一口气,蹲在坑边,就着坑里的水把鱼挖了内脏洗干净了,又装了半锅水,端着我们就回去了。

    小乐、萍儿二人正为晚上给老孙吃点什么发愁,见我们端了四条鱼回来,都是喜不自胜,萍儿支起锅点了火煮鱼,我见老孙又睡过去了,也没有再打扰,二根坐在火堆边,轻叹一声,神色黯然。

    看二根这样,萍儿道:“二根哥,爷爷刚才说了,你打他那一下并不是你的本意,你不用自责的。”二根默默点头,把头埋进膝里,也不说话。

    我坐到二根身边,拍了二根肩膀两下,二根抬起头,眼圈红红的,“你不用自责,我们该尽最大努力,把老孙爷活着抬回去,才对!”二根重重地点点头。

    一不会水就开了,鱼在汤里翻滚起来,我从旁边树上折下两根筷子粗细的树枝,伸进锅里把鱼都搅烂,萍儿看着我,满脸的不解,倒也没有说话。

    我指了指老孙,“老孙爷这个情况,喝点鱼汤更好!”

    萍儿明白过来,露出微笑,“还是你想的周到。”说罢从我手里接过枝枝,把锅里的鱼头和大小鱼刺小心地捡出来,又搅了几下,见再没有鱼刺了,此时锅里也变成了鱼粥,找个粗点的树枝垫着把锅移到一边先凉一下。

    深秋,山间夜里更凉,不大一会,鱼汤便不汤手了,萍儿端着锅,二根把老孙扶起,此时老孙已睡得有些迷糊了,微睁着眼,精神极度不好,好在鱼汤放至嘴边还知道往下咽,吃了几口便吃不下了,又迷迷糊糊睡过去了。

    萍儿红着眼圈,把锅递到我面前让我喝,我接过,闻了闻,不咸不淡的还异常腥,闭着眼睛喝了几口,又交给他们,每人喝了几口,还剩下一些,三人逼着我喝,我推辞不过一闭眼尽数喝了。

    众人商量轮流执夜,第一班二根和萍儿,我躲在昏黄的草地上,不一会就没有了知觉,迷迷糊糊也睡不踏实,一会梦到和二根在滨城市街边喝酒,一会又梦到在洞里和鹤田死斗,头沉得很。

    不知过了多久,我被一阵寒意弄醒,浑身酸痛难受,睁开眼,拢了拢衣服,萍儿和二根正在火堆边,不知道轻声说着什么,听见我这边的动静,起身走过来,萍儿看了我一眼,把手放到我额头,吃惊道:

    “亮子哥你发烧了!”

    二根把手探到我额头也试了试,满脸焦急,我想开口说句话,安慰下他们,但怎耐一开口嗓子里干得像糊了一层干掉的浆糊,只发出“啊--”的一声,萍儿见状跑到火堆边,端过那只破锅,里面有些清水,看来是我睡着后,他们又返回溪边盛的,锅到嘴边我喝了几口,嗓子里舒服一些。

    二人满脸担忧地望着我不知道说什么好。

    “没事,不就是发个小烧吗,不要紧!”我勉强露出微笑,冲萍儿道。

    二根站起身,走到后面草丛里,不大一会,拿过来一长条深灰色的布条,递到萍儿面前,萍儿不解地望着二根,不过旋即明白了,把布条叠成一个巴掌大的方块,把锅里的水倒上一些,拧干了,放到我额头上,一阵清凉传来,顿觉舒服了一些。

    二根把嘴凑到我耳边小声道:“我可是把秋裤都撕了,回去赔我秋裤!”

    我干笑几声,萍儿见我俩神神秘秘的,知道我俩在说悄悄话,也不便问,我偏过头,望向老孙那边。

    “爷爷刚才醒了一次,喝了几口水,吃了药,又睡了!”萍儿轻声道,我点点头,萍儿又拿出药,我吃了,不一会我迷迷糊糊又睡过去了。

    一夜里我头沉得要命,也不知是醒了还是睡着,身上忽冷忽热,异常难受,等再次睁开眼时已是第二天早晨,太阳出来了,我浑身冷得直打哆嗦,向前望了望,二根、萍儿还有小乐正围在火堆边,萍儿抱着老孙的头,正在喂水。

    我愰愰沉重的脑袋,站起身,走过去,小乐抬头看向我,“亮子哥,感觉好点没?”我本不想让他们在担心老孙之余再添烦恼,笑笑,“好多了!”

    经过一宿,老孙的脸色更加灰败,三人都是一脸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