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诚心
顾阳不肯错过任何一封邮件，但遗憾的是，大部分都是所谓音乐经纪人条件低劣的邀请加入，虚头巴脑的口头支票，很像是没琢磨过歌曲就直接发邮件的职业骗子。
就在他准备关掉邮箱时，一封新的邮件接收，标题赫然用华语写道：诚挚和您商讨音乐作品出售事宜。
来信人自表身份，是某个翻译名为认真倾听音乐公司的工作人员，在网络上听到顾阳上传四首歌曲非常感兴趣，希望能买下歌曲的演唱MV拍摄等授权。
这个本杰明比较有诚意，他发来的是双语邮件，正文主体用了较为生涩的华语，英语做附录。
猜测歌曲作者是华国人并非难事，无论是歌曲创作者标注的XianJuke，还是使用数字电子邮箱，保底可以确认作者是华语习惯者，关键在极短的时间，听过歌后准备双语邮件，是很难得的诚心和尊重。
于是顾阳回了一份邮件。
“这四首歌中你最喜欢哪首歌曲，为什么？”
此时的顾阳正在网吧熬夜，对应米国是上午十一点左右，正是上班时间，所以邮件发过去，没多久就等到回复。
这次是纯英文邮件。
“四首歌中，troubleisafriend歌声迷离，甜而不腻，会受到很多年轻男女喜爱；becauseofyou充满故事感，伤感的呐喊直击心灵，会受到中年男女喜爱；myheartwillgoon歌曲结构精巧，编曲复杂，尽显悠扬动人，会受到专业人士青睐，而我最喜欢的是numb。
这首摇滚的呼喊，激进痛苦，让人大汗淋漓却仿佛听到自己，始终在脑海中盘旋……”
顾阳默然。
他对英语音乐了解并不多，对英文歌曲发展脉络更是一概不通，所以他选歌的时候尽量选自己上学时就听过的，接近21世纪初的歌曲。
在他看来，新的听众较容易接受经典老歌，可能那些歌曲技法超前历久弥新或者带着震撼人心和时代的力量，但让老听众接受新歌却并非容易，总是有个珠玉在前的对比。
顾阳想着，这四首歌上中学时天天被动听到，想来具有其独到之处，能远渡重洋得到非英语区听众的喜爱，更应该非凡。
但他并不知道这些歌得到过什么奖项，上过哪些顶尖音乐排行榜单，给那时那地的听众带来什么样的影响。
他斟酌措辞写下回信。
“我能感受到您的诚意，愿意把歌曲所有版权统都交付给您，请您给出合理的价格……”
黑夜翻过银河的白天，米国的本杰明大叔很快收到顾阳的回复，看到顾阳居然要出售所有版权，很是不解。
但他还是出于本心，给顾阳回信，解释米国歌曲创作人收入，唱片复制歌手表演公众播放等创作人都能得到持续的收益，还顺带挖苦华国版权环境，郑重强调绝对会尊重创作人的权利，总结下来就是：
“请不要为了眼前吃掉下金蛋的公鸡”
顾阳的回复干脆利落。
“来信收悉，情况知晓，请给白马找到珍重它的骑士”
本杰明遂不再多言，开始更细致的讨论，数个回合之后，他带着初步意向去找公司老板。
他并没有多说废话，先给老板放了四首歌，二十多分钟后，才开始说顾阳的条件。
老板惊讶问道：“你已经被歌曲折服？居然替客户说话”
本杰明不慌不忙。
“我是站在公司角度，就算不另请歌手重录，单是这四首歌现在的版本都已经是编曲演唱都具有超高完成度的，公司只要发行，不但唱片能大赚，还能给公司赚来很多奖项”
“你很看好歌曲市场，一个华国人创作的英文歌？”
本杰明狡黠一笑。
“老板你不是听了吗？作为听众，你应该有发言权”
“比现在榜单上的很多流行歌曲都优秀”
老板无奈道：“但全版权买断一次性支付对公司的资金是个巨大压力，除非他看不到这些歌曲的前景，愿意接受较低的报价”
“价格绝不能太低，从某种程度上讲，就算他不卖出版权，单凭这四首歌目前的版本就足够赚很多米金，也许他要便利才决定卖出全版权，但不可能接受折扣”
“你有什么办法？”
“给出我们的诚意，作者自然会回馈”
本杰明自信满满。
“为什么？”
“没有莎士比亚不希望自己的哈姆雷特被更多读者知道，虽然我不清楚他怎样创作出这样纯粹的英文歌曲，但创作者的心态应该是一样的”
本杰明兴奋的挥手：“都能谈的，没什么不能谈”
所以，谈下来了。
认真倾听公司以三百万米金买断because和numb两首歌的全版权，并授权剩下两首歌的唱片发行重录等，一年结算一次创作分成，比例按照米国市场齐平。
顾阳没有反对的理由。
三百万米金一次性支付到位，折合华币两千四百余万，足够顾阳接下来的计划，剩下的钱说难听点就是拿不到也无所谓，毕竟以他赤条条的过来执行任务的设定，能不能从任务世界带走东西顾阳持怀疑态度。
当然米国人也不亏，毕竟他们拿到的是会下金蛋的母鸡。
一周后，顾阳在商都见到辗转而来的本杰明。
见到彼此双方都很惊讶。
顾阳惊讶于互联网用的那么牛的男人居然是个大叔，本杰明则惊讶创作出畅销歌曲的居然是年轻小伙。
双方都没有纠结，很快签订合同付款。
“华国以美玉喻君子，这块玉赠送给你，见证我们的友谊，朋友”
临别之际，顾阳把挑选的玉雕送给本杰明，对于账户里有两千多万的大老板来说，都是洒洒水。
“君子？”
本杰明踅摸这个词语，从包里取出一台相机。
“海鸟新款相机送给你，我的朋友，希望你来米国游玩”
“再见”
“再见”
送走本杰明的顾阳长出一口气，终于可以大干一场。
等他再次回到汝县五中家属院，装备就不只是简陋的电子表。
特戴冷静2000台式计算机，全意T20笔记本电脑，旋翼订制键盘，轻动鼠标、赛睿耳机。
还有手机。
这年头计算机厂商还没开始宣传什么游戏本和电竞专用，但比赛常用的电脑键盘都是这几款，选手用玩家跟风，厂商再做相应改进，自然而然形成潮流。
就像旋翼光系列键盘据说全球只有两百块，只赠送给部分地区电竞比赛冠亚军选手。
就在他准备关掉邮箱时，一封新的邮件接收，标题赫然用华语写道：诚挚和您商讨音乐作品出售事宜。
来信人自表身份，是某个翻译名为认真倾听音乐公司的工作人员，在网络上听到顾阳上传四首歌曲非常感兴趣，希望能买下歌曲的演唱MV拍摄等授权。
这个本杰明比较有诚意，他发来的是双语邮件，正文主体用了较为生涩的华语，英语做附录。
猜测歌曲作者是华国人并非难事，无论是歌曲创作者标注的XianJuke，还是使用数字电子邮箱，保底可以确认作者是华语习惯者，关键在极短的时间，听过歌后准备双语邮件，是很难得的诚心和尊重。
于是顾阳回了一份邮件。
“这四首歌中你最喜欢哪首歌曲，为什么？”
此时的顾阳正在网吧熬夜，对应米国是上午十一点左右，正是上班时间，所以邮件发过去，没多久就等到回复。
这次是纯英文邮件。
“四首歌中，troubleisafriend歌声迷离，甜而不腻，会受到很多年轻男女喜爱；becauseofyou充满故事感，伤感的呐喊直击心灵，会受到中年男女喜爱；myheartwillgoon歌曲结构精巧，编曲复杂，尽显悠扬动人，会受到专业人士青睐，而我最喜欢的是numb。
这首摇滚的呼喊，激进痛苦，让人大汗淋漓却仿佛听到自己，始终在脑海中盘旋……”
顾阳默然。
他对英语音乐了解并不多，对英文歌曲发展脉络更是一概不通，所以他选歌的时候尽量选自己上学时就听过的，接近21世纪初的歌曲。
在他看来，新的听众较容易接受经典老歌，可能那些歌曲技法超前历久弥新或者带着震撼人心和时代的力量，但让老听众接受新歌却并非容易，总是有个珠玉在前的对比。
顾阳想着，这四首歌上中学时天天被动听到，想来具有其独到之处，能远渡重洋得到非英语区听众的喜爱，更应该非凡。
但他并不知道这些歌得到过什么奖项，上过哪些顶尖音乐排行榜单，给那时那地的听众带来什么样的影响。
他斟酌措辞写下回信。
“我能感受到您的诚意，愿意把歌曲所有版权统都交付给您，请您给出合理的价格……”
黑夜翻过银河的白天，米国的本杰明大叔很快收到顾阳的回复，看到顾阳居然要出售所有版权，很是不解。
但他还是出于本心，给顾阳回信，解释米国歌曲创作人收入，唱片复制歌手表演公众播放等创作人都能得到持续的收益，还顺带挖苦华国版权环境，郑重强调绝对会尊重创作人的权利，总结下来就是：
“请不要为了眼前吃掉下金蛋的公鸡”
顾阳的回复干脆利落。
“来信收悉，情况知晓，请给白马找到珍重它的骑士”
本杰明遂不再多言，开始更细致的讨论，数个回合之后，他带着初步意向去找公司老板。
他并没有多说废话，先给老板放了四首歌，二十多分钟后，才开始说顾阳的条件。
老板惊讶问道：“你已经被歌曲折服？居然替客户说话”
本杰明不慌不忙。
“我是站在公司角度，就算不另请歌手重录，单是这四首歌现在的版本都已经是编曲演唱都具有超高完成度的，公司只要发行，不但唱片能大赚，还能给公司赚来很多奖项”
“你很看好歌曲市场，一个华国人创作的英文歌？”
本杰明狡黠一笑。
“老板你不是听了吗？作为听众，你应该有发言权”
“比现在榜单上的很多流行歌曲都优秀”
老板无奈道：“但全版权买断一次性支付对公司的资金是个巨大压力，除非他看不到这些歌曲的前景，愿意接受较低的报价”
“价格绝不能太低，从某种程度上讲，就算他不卖出版权，单凭这四首歌目前的版本就足够赚很多米金，也许他要便利才决定卖出全版权，但不可能接受折扣”
“你有什么办法？”
“给出我们的诚意，作者自然会回馈”
本杰明自信满满。
“为什么？”
“没有莎士比亚不希望自己的哈姆雷特被更多读者知道，虽然我不清楚他怎样创作出这样纯粹的英文歌曲，但创作者的心态应该是一样的”
本杰明兴奋的挥手：“都能谈的，没什么不能谈”
所以，谈下来了。
认真倾听公司以三百万米金买断because和numb两首歌的全版权，并授权剩下两首歌的唱片发行重录等，一年结算一次创作分成，比例按照米国市场齐平。
顾阳没有反对的理由。
三百万米金一次性支付到位，折合华币两千四百余万，足够顾阳接下来的计划，剩下的钱说难听点就是拿不到也无所谓，毕竟以他赤条条的过来执行任务的设定，能不能从任务世界带走东西顾阳持怀疑态度。
当然米国人也不亏，毕竟他们拿到的是会下金蛋的母鸡。
一周后，顾阳在商都见到辗转而来的本杰明。
见到彼此双方都很惊讶。
顾阳惊讶于互联网用的那么牛的男人居然是个大叔，本杰明则惊讶创作出畅销歌曲的居然是年轻小伙。
双方都没有纠结，很快签订合同付款。
“华国以美玉喻君子，这块玉赠送给你，见证我们的友谊，朋友”
临别之际，顾阳把挑选的玉雕送给本杰明，对于账户里有两千多万的大老板来说，都是洒洒水。
“君子？”
本杰明踅摸这个词语，从包里取出一台相机。
“海鸟新款相机送给你，我的朋友，希望你来米国游玩”
“再见”
“再见”
送走本杰明的顾阳长出一口气，终于可以大干一场。
等他再次回到汝县五中家属院，装备就不只是简陋的电子表。
特戴冷静2000台式计算机，全意T20笔记本电脑，旋翼订制键盘，轻动鼠标、赛睿耳机。
还有手机。
这年头计算机厂商还没开始宣传什么游戏本和电竞专用，但比赛常用的电脑键盘都是这几款，选手用玩家跟风，厂商再做相应改进，自然而然形成潮流。
就像旋翼光系列键盘据说全球只有两百块，只赠送给部分地区电竞比赛冠亚军选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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