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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尘埃

    没了黑气的缠绕,楚天鸣摆脱了剧烈的疼痛,但被侵蚀的血肉,依旧鲜血淋漓,惨不忍睹。

    海夫人运用神通将他伤口裹好,准备把他带出鹿鸣镇。然而岳风山却拦在了前面道:“海夫人,他是人类之子,还是交给我吧。”

    海夫人道:“他是夫人之子,理应由我来照顾。”

    岳风山道:“天璇夫人已经仙逝,你不必再如此作态,这孩子交给我是最好的选择,我们辉山宗能够给他最好的修行资源,这是你们妖族满足不了的。”

    海夫人笑道:“岳大人是笑我们南青洲什么都没有吗?”

    岳风山道:“没这个意思,只是南青洲毕竟是妖族之地,你把他带过去,你能保他无事?”

    海夫人皱起了眉头,南青洲的妖怪都自大的很,十分仇视人类,要是有人上了南青洲,一定会被针对的。

    而她也只不过是个七境妖怪,本事不高不低的,又哪能护得了楚天鸣。

    岳风山笑了笑,“海夫人放心,这孩子救了我一命,又肩负大帝之姿,我一定会悉心教导,让他成为宗门天骄,绝不会让你失望的。”

    海夫人想想也只能如此,毕竟她带着一个孩子是在不太方便。正准备答话时,忽然一个人影落下。

    “哎呀呀,真是惨不忍睹啊,怎么搞成这副样子了啊?”郝啸波走到楚天鸣身前,伸手看了看他的身体,“还好,只是轻伤而已,不碍事。”

    海夫人嘴角抽了抽,都能见到白骨了,还叫轻伤?还有你这家伙谁啊?

    “喂,你谁呀?”

    “你不认识我?”郝啸波指着自己的闭嘴诧异问道。

    海夫人抱着手臂,一只手摸着下巴道:“我应该认识你吗?”

    “当然啦。像你这么漂亮的美女怎么也得认识我啊。”郝啸波眼睛不时在海夫人胸前晃荡,只是海夫人手一直挡在前面,没让他得逞。

    “哦,那请教阁下大名。”海夫人打量了郝啸波一眼,没看出什么来。

    “我啊,我乃六界十九洲唯一真男人,顶风尿一丈,顺风撒三里,身材不输冬余,样貌可比林阶,修为更是直逼通玄大帝,天上无数仙子之美梦,地下千万女鬼之牵绊,世间唯一妙人云游散人,郝~啸~波。”郝啸波摇头晃脑说着,颇为自得。

    “郝啸波?”海夫人皱了皱眉头。

    “怎么样?是不是如雷贯耳?”郝啸波睁着明亮目光问道。

    “额,完全没听过。”海夫人淡淡道。

    噗!

    “有没有搞错,你是才出洞的吗?这么响亮的名号,震动十九洲的厉害人物,你竟然没听过?”郝啸波差点一口老血喷出,“云游散人欸!郝啸波欸!没听过?”

    “完全没有。”海夫人道。

    “你……算了,看你是女人的面子上,我原谅你了。那你呢?”郝啸波转头看向岳风山,希望在岳风山这边找点场子。

    岳风山眯眼沉思道:“恕在下孤陋寡闻,也未曾听过。”

    “你也没有?那你是真的孤陋寡闻。”郝啸波又只好转头看向冉炊,“你呢?”

    冉炊微抬下巴,一副高傲的模样淡淡道:“没有。”

    “没有你神气什么,真是的,现在的年轻人都这么孤陋寡闻的吗?”郝啸波没好气道。

    转头看了一眼地上的赵煦堂,哀叹道:“好好的光明大道你不走,非要走羊肠小道,魔道也是你能走的?自找死路。”

    眼睛又朝赵家大院看去,“啧啧啧,差点连自家人都害死了,唉。算了,就让本散人来帮帮你吧。”

    郝啸波撸了撸袖子,而后轻拍手掌,周围阵法全部溃散。之前庇护赵家的阵法也在这一刻消失,赵家人没被反噬,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至于那些被丝线抽离了魂魄的人,当然死了一部分,但好在大部分人都活了下来,只是感觉身体疲乏而已,再无其他异样。

    处理完这些事后,郝啸波又看向海夫人和岳风山,问道:“这孩子是我带走还是你们?”

    海夫人没有说话,岳风山思考一番后道:“前辈只要善待他便好。”

    一声前辈便足以说明一切,所以海夫人也不再说什么了,至于冉炊,原本就没这心思,更不会管了,他在乎的始终还是那件宝物。

    “既然如此,那就由我带着他了。”郝啸波大袖鼓荡,将楚天鸣装了进去,而后屈指对赵家勾了勾,赵家祖宗祠堂下面的一块地板蹦然炸开,从里面飘出一本古老的金色书册,飘然来到众人身前。

    “是《大梦太上经》!”海夫人吃惊道。

    其余两人也微微变色,脸上露出欣喜的笑容。只不过在郝啸波抓住那本书后,又暗淡了下去。

    郝啸波看了看书本,瘪了瘪嘴道:“这也算宝物?”

    海夫人轻声道:“要是前辈看不上,大可给我等。”

    郝啸波摇摇头道:“这我可做不了主,等这小子醒过来后,你问他吧。”

    海夫人见如此,便不好多说什么。

    冉炊觉得彻底没戏,干脆抱拳道:“既如此,那我先走了。”说完化作黑烟,一闪而逝。

    岳风山也觉得意思不大,宝物肯定没戏,弟子也收不成,拱拱手,也离开了。

    至于海夫人还是立在一旁,似乎有话要说。

    “不用探听我底细,没这个必要,至于这书,我是真看不上眼,我会给他。”郝啸波说着将书放入怀中,“此外,你要是有什么话对他说,可以等他醒来,也可以让我转告,这个忙我还是帮的。如果你觉得不方便,就慢慢等。啊,当然,他伤得有些重,只怕没个十天半个月是醒不来的。”

    海夫人柔声道:“小女子正好有这个时间,愿意多等几天。”

    “随便。”郝啸波重重踩了一脚,地上的赵煦堂立刻烟消云散,无影无踪。

    而后他看了看天色,轻叹一声,就往镇外走去了。

    海夫人自然紧跟其后。

    ……

    十天过后,楚天鸣终于醒了过来。一睁眼看到的又是那张邋遢的笑脸。好在这一次他没有吓到,只是习惯性地闭上了眼睛。

    “你终于醒了,可把为师担心坏了,你是不知道,你昏迷的这些日子,为师是吃也吃下,睡也不着,寝食难安啊,为师都因为担心你,瘦了一大圈啊。”郝啸波诉苦道,那样子简直凄惨得不能再凄惨了。

    “前辈,你的宵夜红烧牛肉面端来了,还有你最喜欢的卤煮也带了一份,就给您放在下面吗?”海夫人在桂花树下提着一个食盒喊道。

    这个本来已经烧毁了的小木屋,现在已经恢复如初了。

    “哎呀呀,你可真是吃不下啊,也不怕吃撑死你。”楚天鸣好笑道。

    “额,这个……这个其实不是你想的那样,是那女子怕我饿坏了,所以才给我带来吃的,其实我根本不想吃。”郝啸波尴尬道。

    “是吗?那不吃了?”楚天鸣试探问道。

    “那怎么能行,怎能如此浪费,而且你现在伤好了,为师自然是吃得下,睡得着啊。”郝啸波微笑道。

    楚天鸣不信地轻哼一声,然后看了看树屋,惊异道:“这……不是烧了吗?”

    “有吗?我怎么不记得了?”郝啸波装出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楚天鸣看他样子就知道这家伙又在撒谎,只是不愿意说什么,又问道:“镇上如何了?”

    “镇上啊,死的死,伤的伤,倒的倒,塌的塌,啧啧啧,很惨。”郝啸波连连摇头,目中可怜。

    “啊!”楚天鸣有些坐不住,但又看到郝啸波的笑容,知道没那么严重。

    郝啸波笑道:“死了一些,这是在所难免的,但大多数还好,至于房屋什么的,也确实是倒了,不过赵家会拿钱出来修缮,这是该他们的。”

    楚天鸣点点头,心想也没有比这更好了。

    郝啸波又道:“另外,你现在应该认我这个师父了吧?”

    楚天鸣既不好拒绝,也不好答应,只能干望着他。

    郝啸波急道:“你这还不愿意?你可知道有多少人想做我徒弟而做不了?”

    楚天鸣瞪着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童真问道:“好多?”

    “贼那么多。”郝啸波双臂做抱状。

    楚天鸣笑而不语。这时海夫人又喊道:“前辈,你不吃了吗?”

    “吃,怎么不吃,人生气就是要吃,吃吃吃!”郝啸波生气地跳下去,打开食盒就囫囵吞枣了起来,不管不顾。

    海夫人看他那副样子,有些不好意思道:“前辈,下面的是给公子的。和你的差不多,一般无二。”

    郝啸波瞪大了眼睛,嘴里塞了一只鸡腿糊弄道:“什么?差不多?鸡腿,牛肉,鱼翅,这是什么?人参,鹿茸,还有火灵芝?!”

    郝啸波把那些东西全翻了出来,又看了看自己碗里几块稀松的牛肉,叹气道:“啧啧啧,真是一般无二啊。”

    “前辈,你听我解释。”海夫人急道。

    郝啸波连忙摆手道:“你不解释,我已经知道了,你们自己吃吧,原想劝他把那本什么狗屁太上经给你看看的,现在看来。哼……”

    海夫人一听《大梦太上经》,两眼都开始放光了,连忙拉着郝啸波的手臂,还不忘往自己胸口上蹭,娇声道:“前辈!再给我一次机会嘛,只要前辈愿意给我一瞥,奴家……奴家就是做什么都愿意。”

    郝啸波眉毛挑了挑,说道:“这可是你说的?”

    海夫人重重点头,还不忘挺了挺胸膛,“是奴家说的。”

    “嘿嘿,那我就不客气了!”郝啸波表情淫荡,满脸的猥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