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境界
海夫人看了差不多三个钟头，才从那种入定的状态走出来。
一转头便看见两个人正眼睛不眨地盯着她，一个看着她的脸，一个眼睛不知道在往哪看。
海夫人简单地整理了一下仪容，拿着经书走到楚天鸣身前，递给他道：“多谢小公子了，奴婢已经看完。”
楚天鸣没有去接，而是看向郝啸波。
“这是你娘留给你的，你拿着吧。”郝啸波示意他接住，毕竟这算是天璇夫人的遗物。
楚天鸣不再推脱，接了过来。打开书看了一两页，发现好多字都认不到。
其实他本来也认不到几个字，毕竟没人教过他读书。
看了一眼后，就合上了。
郝啸波看向海夫人，说道：“现在你书也看了，任务也完成了，你还不离开？”
海夫人轻声道：“奴婢想陪公子走一段路。”
郝啸波挑眉道：“你怕我照看不好他？”
海夫人道：“奴婢哪敢这么想，只是当年夫人的一些事，想必公子可能想要了解。”
郝啸波看向楚天鸣问道：“你想要了解吗？”
不等楚天鸣说话，他自己直接就说道：“你看他什么都不说，显然不想了解。看来这里没有你的事，你可以走了。”
海夫人张大嘴巴，哪有这样的，但还是说道：“奴婢还想陪陪公子，以报答夫人当年的恩情。”
“这个就更不必了，他现在还小，还不能做那事，等他以后大了你再报答吧。”郝啸波摆手道。
海夫人嘴巴张得更大了，公子跟着这个人真的可以吗？怎么这么下流……
楚天鸣听到这话也是微微变色，只是不好说什么而已。
郝啸波自己笑了笑，“逗你们玩的，反正意思就是这么个意思，你只管回去，到时候我会带他去你那边的。”
海夫人见郝啸波这样说，又看了看楚天鸣，轻声道：“公子，您的意思呢？”
楚天鸣也不知道怎么办，但看郝啸波那么说，便点头道：“你就听他的吧，另外你也别叫我公子，我不是什么公子。”
他想自己只不过是一个流浪儿，与公子又哪里扯的上关系。
“公子切莫这么说，天璇夫人是我的恩人，您自然是我的公子。”海夫人立刻道。
楚天鸣不以为意，对那些事他实在知之甚少，只是现在不好问，也就不问了。
郝啸波没劲儿道：“好了好了，别这么婆婆妈妈的，你要走就走吧，我还要与他单独说说话。”
海夫人不敢顶嘴，只好对楚天鸣做了一个万福，“公子保重，夫人之恩，奴婢日后报答。”说完，一个转身便化作长虹远去了。
楚天鸣对海夫人的话没什么兴趣，但对这手本事却是羡慕的很，不由惊叹，“这是……什么神仙本事啊。”
郝啸波没好气道：“这也算是好本事？瞧你那没见过世面的样儿！”
楚天鸣挑了挑眉，问道：“你有这本事？”
“哎呦，就这本事，谁没有啊，是个人就有。”郝啸波看向楚天鸣，故意提高嗓音，“该不会有人没有吧，不会吧不会吧，竟然还有人连这本事都没有。”
楚天鸣哼道：“我只不过是没学，我学了之后不一样会？”
“哟，听您这意思，是要和我修行了？”郝啸波故作惊叹道。
“给你个面子吧，毕竟你求了我那么多次。”楚天鸣之前是对郝啸波又所警惕才不愿拜师，现在感觉没这个必要了，他自然不会放弃修行的机会。
“嘿，还给我面子……算了，难得和你争。”郝啸波站起身来，“行，那为师就教你一些本事。”
他走到溪水旁，问道：“你可知修行境界啊？”
楚天鸣偏着脑袋回忆腾飞黄以前说的，慢吞吞道：“好像说修行有十五境，具体是哪十五境我就不知道了。”
“这都不知道，真是够……算了。”郝啸波本想骂他傻，但想了想还是算了，“修行总得来说的确有十五境，分别是初境、水身、火魄、感知、纳气、金丹、登山、望海、长生、摘星、仙人、飞升、归阴、赴阳、祖境。”
“一境一重楼，一共十五楼。你可知这十五楼分别什么意思？”
楚天鸣摇头。
“就知道你不知道，我给你讲吧。先是初境，修行的人进入修行的一个境界，这个境界比较简单，只要你开始接触修行，就算是入了初境，这是最简单的境界，也是最容易迈过的一道门槛，是个人都能过。嗯~原来你也过了啊。”
楚天鸣黑着脸。
郝啸波笑着摆摆手，“别在意开个玩笑，进入初境后，开始修行，这个修行旨在修行身体，比如拳脚、韧带、腰身……都是身体上的本事，当身体修炼到一定程度后，再往上就是水身境界了。”
“水身境顾名思义，让你的身体如水一般，像流水一样灵活，像水雾一般轻盈，像寒冰那么坚硬，这个境界，就比初境要难了，不是说随便练练就行的。”
郝啸波看向楚天鸣，脸上露出笑容，“你已经是初境了，跟着我，我会很快让你进入水身境的。”
看到他的笑容，楚天鸣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只是感觉哪里不对，但偏偏又说不上来。
郝啸波一只手搭在楚天鸣的肩膀上，“不要害怕，没什么的。”笑了笑后，松开手又介绍道：“水身境界之后，便是火魄境，这个境界可以说是超出身体三大形态的另一形态，是让身体进一步的升华，好似火苗一般。”
“看得见，摸不着，但威力极大。”郝啸波伸出两根手指，指尖突然冒出一撮小火苗，在黑夜中闪闪发光，“就像是这样，当身体到达这个状态之后，便是身体的变化极限了。”
“而从这一后，就要开始由外而内，从身体到精神的转变。这便是第四境的开始，感知。这个境界主要是感受天地元气，让元气与身体发生共鸣，从而产生反应。”
“学会感知之后，就进入到第五境，纳气，先是感知元气的存在，而后才是将元气收纳，归为己用。也是山下人常说的呼吸吐纳之术，到了这个份上，再往上便是一个全新的境界。真正的修行才真正开始。”
郝啸波说到这里，笑了笑道：“这便是山下五境，也被称为凡人之顶。那些什么江湖豪客，武林盟主，拼死了也就只能到达这一步，哪怕练到头顶了，也只是五境巅峰，凡人五境。”
楚天鸣听过一些武林评书，想着那里面的人那么厉害，原来也只是走到五境的头，离真正的大境界还差了很远。
他忍不住问道：“那五境之后呢？”
“五境之后便要去浊归清，以身体为铜炉哦，以精神为煤炭，将天地元气和自身精神凝聚炼化，从而炼出一丹，这便是金丹。”
郝啸波大袖一甩，微抬下巴，一副高人做派。
“只有到了这个境界，修行才算刚开始，正如那句话，结成金丹客，方是我辈人。”
这便是山上修行者与山下凡人真正的区别和分水岭。
“再往后……便一路高歌猛进，自然而然你就懂了。现在你离这些还比较遥远，等你以后到了这个境界，我再告诉你吧。”
楚天鸣好奇问道：“你到了哪个境界？”
“我啊，不太清楚，感觉十好几境呢。”郝啸波道。
楚天鸣眨了眨眼，问道：“你是不是其实才金丹境？所以你才只介绍前面六境，而不介绍后面的，你根本就不知道后面那些境界是什么意思吧？”
“我……”郝啸波哑口无言，干脆道：“是是是，我就只有金丹境，但哪有怎样？我还不是比你厉害，你还不是得喊我师父。”
楚天鸣瘪瘪嘴道：“我才不会喊你师父呢？你都没教我神功。”
“神功？谁告诉你教了神功才能喊师父的？”郝啸波无语，大声道。
楚天鸣理所当然道：“那当然了，你都不教神功，我凭什么喊你师父。”
“凭……”郝啸波鼻孔里喘着粗气，“凭我厉害，那天的本事你看着了吧，厉害吧，只要你跟着我学，你也能那样。”
楚天鸣想起第一天认识郝啸波的场景，四海之水皆立，九天之云下垂。
“嗯，有点意思，可以，那我就免为其难叫你师父吧。”
“欸，这就对了，来叫一声听听。”郝啸波高兴道。
楚天鸣想想叫一声师父又不会掉肉，便叫了一声，“师父。”
“唉，好听，再来一声。”郝啸波享受道。
“师父。”
“唉，再来。”
“师父。”
“唉。”
“师父。”
“唉。”
……
郝啸波笑得合不拢嘴，心满意足。
一转头便看见两个人正眼睛不眨地盯着她，一个看着她的脸，一个眼睛不知道在往哪看。
海夫人简单地整理了一下仪容，拿着经书走到楚天鸣身前，递给他道：“多谢小公子了，奴婢已经看完。”
楚天鸣没有去接，而是看向郝啸波。
“这是你娘留给你的，你拿着吧。”郝啸波示意他接住，毕竟这算是天璇夫人的遗物。
楚天鸣不再推脱，接了过来。打开书看了一两页，发现好多字都认不到。
其实他本来也认不到几个字，毕竟没人教过他读书。
看了一眼后，就合上了。
郝啸波看向海夫人，说道：“现在你书也看了，任务也完成了，你还不离开？”
海夫人轻声道：“奴婢想陪公子走一段路。”
郝啸波挑眉道：“你怕我照看不好他？”
海夫人道：“奴婢哪敢这么想，只是当年夫人的一些事，想必公子可能想要了解。”
郝啸波看向楚天鸣问道：“你想要了解吗？”
不等楚天鸣说话，他自己直接就说道：“你看他什么都不说，显然不想了解。看来这里没有你的事，你可以走了。”
海夫人张大嘴巴，哪有这样的，但还是说道：“奴婢还想陪陪公子，以报答夫人当年的恩情。”
“这个就更不必了，他现在还小，还不能做那事，等他以后大了你再报答吧。”郝啸波摆手道。
海夫人嘴巴张得更大了，公子跟着这个人真的可以吗？怎么这么下流……
楚天鸣听到这话也是微微变色，只是不好说什么而已。
郝啸波自己笑了笑，“逗你们玩的，反正意思就是这么个意思，你只管回去，到时候我会带他去你那边的。”
海夫人见郝啸波这样说，又看了看楚天鸣，轻声道：“公子，您的意思呢？”
楚天鸣也不知道怎么办，但看郝啸波那么说，便点头道：“你就听他的吧，另外你也别叫我公子，我不是什么公子。”
他想自己只不过是一个流浪儿，与公子又哪里扯的上关系。
“公子切莫这么说，天璇夫人是我的恩人，您自然是我的公子。”海夫人立刻道。
楚天鸣不以为意，对那些事他实在知之甚少，只是现在不好问，也就不问了。
郝啸波没劲儿道：“好了好了，别这么婆婆妈妈的，你要走就走吧，我还要与他单独说说话。”
海夫人不敢顶嘴，只好对楚天鸣做了一个万福，“公子保重，夫人之恩，奴婢日后报答。”说完，一个转身便化作长虹远去了。
楚天鸣对海夫人的话没什么兴趣，但对这手本事却是羡慕的很，不由惊叹，“这是……什么神仙本事啊。”
郝啸波没好气道：“这也算是好本事？瞧你那没见过世面的样儿！”
楚天鸣挑了挑眉，问道：“你有这本事？”
“哎呦，就这本事，谁没有啊，是个人就有。”郝啸波看向楚天鸣，故意提高嗓音，“该不会有人没有吧，不会吧不会吧，竟然还有人连这本事都没有。”
楚天鸣哼道：“我只不过是没学，我学了之后不一样会？”
“哟，听您这意思，是要和我修行了？”郝啸波故作惊叹道。
“给你个面子吧，毕竟你求了我那么多次。”楚天鸣之前是对郝啸波又所警惕才不愿拜师，现在感觉没这个必要了，他自然不会放弃修行的机会。
“嘿，还给我面子……算了，难得和你争。”郝啸波站起身来，“行，那为师就教你一些本事。”
他走到溪水旁，问道：“你可知修行境界啊？”
楚天鸣偏着脑袋回忆腾飞黄以前说的，慢吞吞道：“好像说修行有十五境，具体是哪十五境我就不知道了。”
“这都不知道，真是够……算了。”郝啸波本想骂他傻，但想了想还是算了，“修行总得来说的确有十五境，分别是初境、水身、火魄、感知、纳气、金丹、登山、望海、长生、摘星、仙人、飞升、归阴、赴阳、祖境。”
“一境一重楼，一共十五楼。你可知这十五楼分别什么意思？”
楚天鸣摇头。
“就知道你不知道，我给你讲吧。先是初境，修行的人进入修行的一个境界，这个境界比较简单，只要你开始接触修行，就算是入了初境，这是最简单的境界，也是最容易迈过的一道门槛，是个人都能过。嗯~原来你也过了啊。”
楚天鸣黑着脸。
郝啸波笑着摆摆手，“别在意开个玩笑，进入初境后，开始修行，这个修行旨在修行身体，比如拳脚、韧带、腰身……都是身体上的本事，当身体修炼到一定程度后，再往上就是水身境界了。”
“水身境顾名思义，让你的身体如水一般，像流水一样灵活，像水雾一般轻盈，像寒冰那么坚硬，这个境界，就比初境要难了，不是说随便练练就行的。”
郝啸波看向楚天鸣，脸上露出笑容，“你已经是初境了，跟着我，我会很快让你进入水身境的。”
看到他的笑容，楚天鸣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只是感觉哪里不对，但偏偏又说不上来。
郝啸波一只手搭在楚天鸣的肩膀上，“不要害怕，没什么的。”笑了笑后，松开手又介绍道：“水身境界之后，便是火魄境，这个境界可以说是超出身体三大形态的另一形态，是让身体进一步的升华，好似火苗一般。”
“看得见，摸不着，但威力极大。”郝啸波伸出两根手指，指尖突然冒出一撮小火苗，在黑夜中闪闪发光，“就像是这样，当身体到达这个状态之后，便是身体的变化极限了。”
“而从这一后，就要开始由外而内，从身体到精神的转变。这便是第四境的开始，感知。这个境界主要是感受天地元气，让元气与身体发生共鸣，从而产生反应。”
“学会感知之后，就进入到第五境，纳气，先是感知元气的存在，而后才是将元气收纳，归为己用。也是山下人常说的呼吸吐纳之术，到了这个份上，再往上便是一个全新的境界。真正的修行才真正开始。”
郝啸波说到这里，笑了笑道：“这便是山下五境，也被称为凡人之顶。那些什么江湖豪客，武林盟主，拼死了也就只能到达这一步，哪怕练到头顶了，也只是五境巅峰，凡人五境。”
楚天鸣听过一些武林评书，想着那里面的人那么厉害，原来也只是走到五境的头，离真正的大境界还差了很远。
他忍不住问道：“那五境之后呢？”
“五境之后便要去浊归清，以身体为铜炉哦，以精神为煤炭，将天地元气和自身精神凝聚炼化，从而炼出一丹，这便是金丹。”
郝啸波大袖一甩，微抬下巴，一副高人做派。
“只有到了这个境界，修行才算刚开始，正如那句话，结成金丹客，方是我辈人。”
这便是山上修行者与山下凡人真正的区别和分水岭。
“再往后……便一路高歌猛进，自然而然你就懂了。现在你离这些还比较遥远，等你以后到了这个境界，我再告诉你吧。”
楚天鸣好奇问道：“你到了哪个境界？”
“我啊，不太清楚，感觉十好几境呢。”郝啸波道。
楚天鸣眨了眨眼，问道：“你是不是其实才金丹境？所以你才只介绍前面六境，而不介绍后面的，你根本就不知道后面那些境界是什么意思吧？”
“我……”郝啸波哑口无言，干脆道：“是是是，我就只有金丹境，但哪有怎样？我还不是比你厉害，你还不是得喊我师父。”
楚天鸣瘪瘪嘴道：“我才不会喊你师父呢？你都没教我神功。”
“神功？谁告诉你教了神功才能喊师父的？”郝啸波无语，大声道。
楚天鸣理所当然道：“那当然了，你都不教神功，我凭什么喊你师父。”
“凭……”郝啸波鼻孔里喘着粗气，“凭我厉害，那天的本事你看着了吧，厉害吧，只要你跟着我学，你也能那样。”
楚天鸣想起第一天认识郝啸波的场景，四海之水皆立，九天之云下垂。
“嗯，有点意思，可以，那我就免为其难叫你师父吧。”
“欸，这就对了，来叫一声听听。”郝啸波高兴道。
楚天鸣想想叫一声师父又不会掉肉，便叫了一声，“师父。”
“唉，好听，再来一声。”郝啸波享受道。
“师父。”
“唉，再来。”
“师父。”
“唉。”
“师父。”
“唉。”
……
郝啸波笑得合不拢嘴，心满意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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