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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四章 做人就要知足

    “各位早上好啊,杵在我门口,想给我唱哪出戏呢?”

    傅鸢一手提着木桶,从一旁的角落里走了出来。

    女子风姿绰约,眉目如画,一步一步慢慢走来,一头乌黑的秀发散在身后,除了一只白玉梅花簪,再也没有别的装饰,明明是最普通的衣裳,穿在她身上,反而衬得她风姿过人。

    皎若太阳升朝霞,灼若芙渠出鸿波。

    一时间,众人都看呆了,自从她上次出现在人前到现在,不过一个月的功夫,整个人便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蜡黄的脸色变的红润,原本营养不良的身段也略微长了一些肉,虽然没有变成普通的身材,却不像之前那样瘦骨嶙峋,好似风一吹就倒。

    最重要是那双常年犹如死井一般毫无生机的眸子,如今带了一些笑意,整个人都显得鲜活明亮,带着自信张扬的神采。

    这怎么跟他们记忆中的傅娘子不太一样了?

    “大嫂,你这样说话就不对了,你快把咱娘带回来吧,她都一夜没回自己家去了,你说这合适吗?”

    薛庆一看众人顿时噤声,忍不住开口引起众人的注意,他来这里,可不是为了给这贱人撑场子来的,好戏还在后头。

    村民们一听,好似才回过神来,终于意识到来傅娘子家的初衷,恢复了本来的面目。

    来的几人都是住在薛婶子家附近的人,昨天晚上隐约听见了一些动静和吵嚷声,却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直到今早上薛庆娘子坐在地上干嚎,才知道了事情的原委。

    傅鸢好似这才注意到薛庆这么个人,不紧不慢的走过去,手中的水桶像是没有重量一般,轻巧的提在女人的手中。

    薛庆看来人朝他走来,脸上戏谑的笑意慢慢收拢,每走一步,如海啸般的压迫感迎面袭来,让他忍不住就屏住呼吸。

    “二弟这是说什么话?我哪里说错了,这又是等人,又是卖艺的,可不是在唱戏?”

    “现在么,我这个看戏的来了,你们开始唱吧。”

    大佬将手中的水桶换到另一只手上,抬起手臂擦了一把头上不存在的汗水,清冷的目光中透着几分漫不经心。

    她要是在意这些人的目光,早就崩溃了。

    一听她这话,众人们表情都特别难看,这人竟把他们看作是唱戏的,一看就是个恶毒又牙尖嘴利还不好相处的。

    人群中终于有人按捺不住,出声问道,“傅娘子,咱们都生活在一个村子,你还是还人家薛婶子自由吧,哪有儿媳妇强逼婆婆拿钱出来的道理,你这是不孝。抚恤金既然给了薛婶子,怎么安排也轮不到你说了算。”

    “再说,人家走之前还给你盖了大房子,你做人就得知足!”

    说这话的是之前在驴车上帮傅鸢提过东西的人,也是那日站在围栏外讨伐她红杏出墙找汉子的人。有了那一次的经验,他特地再三询问薛庆兄弟真相,才过来的。

    傅鸢看都没看那人一眼,轻笑一声,“你确定,你所知道的事情,就真的是事实吗?”

    你确定眼见的都一定为实吗?

    你确定你想伸张的正义就一定是正义吗?

    你确定你见到的龌龊都来自于黑暗吗?

    傅鸢说完这话,不知道怎的,莫名感觉到心中有一股没由来的戾气,如火山中压抑不住的岩浆,即刻就要迸发似的。

    好像,她原本就是这般,站在最高处看着一张张狰狞的面孔,阐述自以为是的正义。

    她想,远离这些人,把面前这些人都屠杀殆尽。

    这些人全都消失吧,一个个是非不辨,只会躲在法则身后,指责别人,他们全都没有存在的必要。

    “娘!”

    恍惚间,薛念念不知道什么时候跑了出来,一把抱住傅鸢的大腿,脆生生的叫了声“娘”。

    傅鸢这才回神,收敛了眸子的寒光,把薛念念抱了起来,见村民中已经有了小部分的骚动,一些人本来只是想来凑个热闹,如今见傅鸢的表情越发冷冽,看热闹的心态慢慢褪去,不着痕迹的从看热闹的集体中退了出来。

    余下只剩下十来个人,携家带口站在门口,即使心里在打鼓,也不妨碍他们站在这里,为薛庆讨个公道。

    他们好似非要证明,自己是对的。

    那日没有冤枉傅鸢,她就是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

    今日更没有冤枉傅鸢,她就是一个见钱眼开,不敬婆婆的寡妇。

    “行了!大家伙都散开吧,我还能不清楚薛大家的是个什么样的人?别被一些人乱嚼舌根子唬了去。”

    冯婶子得了消息,急匆匆赶来,就看见傅鸢已经走到薛庆的旁边,对立而站。

    十来个人站在薛庆的后面,窃窃私语,眼神尖刻。

    傅鸢一个人站在对面,怀里还挂着一个小丫头,好似一匹孤狼。

    “我说冯婶子,不能因为你平常跟她关系好,你想着她说话啊,咱们大伙儿都知道你是好心,但是你也得看看情况再替人说话啊!”

    “你非要让大家在这里,给你一个难堪吗!?”

    一个苍老的声音从傅鸢家里传来,薛庆回头,就看见自家老娘阴沉着一张脸,布满褶子的脸上酝酿着怒火,平日里稍有些浑浊的眸子变得异常坚定。

    “娘!你还好吧,你有没有受伤?儿子昨晚担心您,可是一晚上都没睡着哇。”薛庆不正面回答她的问题,只是一昧的看看薛母的身体,眼中还闪烁着担心。

    薛母一见他这样,又有些动摇,昨日或许是她太过分,或许儿子只是一时鬼迷心窍了,现在知道悔改了。

    “娘啊,你不能住在这女人这里啊,她早就黑了心肝儿了啊。”薛庆仔仔细细检查完她的身体,突然大喊一声,噗通一声跪在了薛母的跟前。

    “自从您知道我大哥去世,就一直惦念着她们娘几个,儿子也是一样的想法,但是您还有薛顺呐,他昨儿个一直要找奶奶。”

    “她要是把你关起来,就是犯法的,我可以上县太爷那告她的。”

    薛母一听这混账话,气的浑身颤抖,刚要开骂,就听得熟悉的哭嚎声传来。

    “娘!你看,薛顺来看你了,他一路上都在念着你呢!”

    自从薛母出现,就一直在旁边不言不语的傅鸢一看到这阵仗,顿时冷笑了两声。原来,在这等着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