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嫚嫚长了个狗鼻子
一波还未平息，一波又来侵袭。
姜云刚走，小二就听楼下传来熟悉的声音。
“爹爹。”嫚嫚迈着小碎步，跑进酒楼，李秋云在后面缓步跟随。
“哟，我的小宝贝儿，你怎么来了？”老蔡抱起女儿，刮了下她的鼻尖。
嫚嫚捂着鼻子，奶声奶气说道：“我想爹爹了呀。”
“你是想我这的吃食了吧。”女儿经常来酒楼，老蔡知道她是个小馋猫。
“你娘呢？”自从李秋云来了之后，老蔡媳妇多了不少空闲，又和以前的姐妹们多了走动。嫚嫚不在家待着，媳妇大概又串门子去了。
嫚嫚挠着头想了会，说道：“娘说，她去给小二哥说媳妇去了。爹，媳妇不就是娘吗？”
老蔡在家，常喊媳妇，小家伙是把媳妇和她娘等同了。
老蔡乐得哈哈大笑，耐心解释道：“你娘是你爹我的媳妇，不能再当别人的媳妇。”
“哦，那小二哥的媳妇是谁啊？”嫚嫚又追问道。
小孩子的问题，永远没完没了。老蔡心里叹息，小二也不知还回不回来，媳妇依旧如此热心。也是，那小子21岁了吧。这个年龄，其他家孩子都当爹了。
老蔡用一句话终结了这个问题：“那要等你小二哥来告诉你了。”
此时正是午饭时间，大堂里客人越来越多，听着父女两的对话，无不莞尔。有没见过嫚嫚的食客大声喊道：“蔡老板，你女儿许人家了没。我家小儿今年八岁，长得眉清目秀，要不先递个帖子？”
又有食客喊：“你家小子谁不知道，淘气得紧。哪像我家小儿，先生都夸书读得好。”
被众人打断的嫚嫚，满脸不开心。李秋云见状，赶紧过去接了过来。对蔡掌柜抱歉道：“嫚嫚非要找爹，硬拉着我过来。”
又转头哄着嫚嫚：“嫚嫚乖，你爹有事要忙，云姨带你去后屋吃好吃的去。”
一听好吃的，嫚嫚立马兴奋起来，掰着指头点菜：“那我要吃肘子，软酪，桃心馒头……”
得，难怪这么胖。李秋云抱着嫚嫚往后屋走去，顺口问了句：“蔡大哥，门口的马车谁家的？”
“曲家的那位周公子，”完了，还一直没去招呼人家。老蔡刚想上楼，就见小二贼头贼脑地在楼梯口往下张望。
准备偷偷溜走的小二，见被发现，干脆挺直身子，若无其事地走下楼来。
刚刚在包厢，听到大小女魔头的声音，他有种危机感，今日身份恐要暴露。就像遭遇姜云一样，小二莫名觉得今日先知附体，预感的事情都会发生。
按理说，李秋云不该认识周无忌，嫚嫚更认不出他，怎么会有危机？但世事有时就是如此荒诞，你因为预感，想要躲避，结果反而导致预感成真。若什么都不做，或许反而能避开。
小二就属于前一种，他鬼使神差想走，却在楼梯口碰到了三人。
老蔡点头哈腰：“都怪小店招待不周，周公子要不再稍坐片刻，今日我做东给公子赔罪。”
小二心头微爽，却装出一副世家公子做派：“蔡掌柜贵人多忘事，我怎敢打扰。还是去别处看看，兴许人家看得上我这个落魄公子呢。”
老蔡汗都急出来了，也怪嫚嫚来的不是时候。得罪了这位城主府红人，外加公子榜魁首，以后得穿多少小鞋。
李秋云一脸冷笑，看着小二的拙劣表演。装，接着装，小心挨雷劈。
嫚嫚眼睛眨呀眨，鼻子使劲嗅了嗅，突然大喊了声：“小二哥哥。”
三人像见了鬼似的，转头看向嫚嫚，嫚嫚“咯咯咯”地笑着。
“谁是小二？小二是谁？”小二装作不认识，左右探寻。
老蔡一脸疑色，不怀好意地盯着小二。
李秋云一头钻进后屋，抱着嫚嫚去了柴房。小家伙以为在玩游戏呢，依旧“咯咯咯”地乐着。
幸好食客们不知来龙去脉，只顾着偷听世家公子怒斥酒楼老板的戏码，没太在意一个稚童的话。
戏还得演下去，小二一声不吭，板着张臭脸走出酒楼。上车后，叮嘱车夫自己回府。他找个没人注意的地方，偷溜下车，回到酒楼后墙处，翻墙而入。
三人加上嫚嫚，重新在柴房碰头。
嫚嫚“咯咯咯”地抱住小二大腿，“小二哥哥，你在玩捉迷藏吗？”
“是哦，嫚嫚真聪明。”小二在床上坐下，变回原来的声音，“不许告诉别人，你也要装作不认识我哦。”
“哦。”嫚嫚又想了会，笨拙地站起身来，指着小二问：“你是谁？”
“对，就是这样，”小二给她竖了个大拇指，“但现在不用，有外人在场的时候，再当不认识我。”
“好耶，”嫚嫚屁股一撅，抱着小二大腿又坐了下去。“小二哥哥，你变好看了耶，你媳妇是谁啊？”
“没有！”小二没好气地回道。
李秋云温柔地看着这一幕，嫚嫚只会让她抱着，或者背着，从没抱过自己大腿。我的大腿不够粗么？
“小子，逗我很好玩是吧？”老蔡面露凶光，他有太多的疑问，但现在不方便询问。
三人现在最好奇的是，嫚嫚如何认出小二的。像李秋云和老蔡这样的高手，第一次见面也没认出来。嫚嫚才5岁，这什么情况？
小二直接问出这个问题，嫚嫚回道：“味道呀。”
“我是什么味道？”
嫚嫚仔细在小脑瓜里搜索了一番，“就是上次去扑蝴蝶的那种味道。”
扑蝴蝶？踏青，乡村，懂了，乡野味道，的确符合小二的出身。
“那你爹什么味道？”
嫚嫚小嘴一撇，“杀猪的。”
老蔡心里一凛。
“云姨什么味道？”
“牛奶。”
“库库库库”，小二没忍住，笑了出来。
李秋云眼中寒光一闪，小二别过头去，继续抖动。她决定离嫚嫚远点，问道：“嫚嫚，每个人的味道都不一样吗？”
“是的呀。”嫚嫚像看傻子一样，扭头瞅了眼李秋云，又回头蹭着小二大腿，流出了口水。好香，小二哥哥最好闻。
被一个小胖妞鄙视了，李秋云生平从未遭此奇耻大辱。她想气，气不出来，却“噗嗤”一声也笑了。
这一笑宛如翠鸟啼鸣，冬日暖阳，屋内荡漾出无限春意。老蔡一时呆愣，李秋云往日均做村妇打扮，又不施粉黛，他未曾好好看过。此时一看，惊若天人。
罪过，罪过。媳妇会体谅我的，好色不乱真英豪。
老蔡再一看嫚嫚，还在对着那条大腿发痴。这一定不是我女儿，回头定要教教她什么是窈窕淑女。
老蔡默默退出柴房，不一会儿，端来各色菜肴。无论开心还是不开心，只有一个字可以终结所有问题：吃。若是还不行，那就三个字：拼命吃。
这一顿吃得老蔡五味杂陈，小二却在思考嫚嫚的奇特天赋。我以为只有我才是天命之子，莫非嫚嫚也沾了些仙气。以后长大，给人看家护院也是门不错的营生。
一顿饭吃得甚是无趣，嫚嫚在场，什么话都不方便说。最后眼见嫚嫚放下碗，开始打嗝，李秋云一指点出，嫚嫚缓缓倒下。小二在旁接住，将其抱上床安置好。
既然身份暴露，也没什么好隐瞒的。除了天二的身份，小二将昨晚夜探曲明飞府邸的事一一道出。
老蔡吃惊地看着李秋云，想不到小二这亲戚的功夫竟如此高深，天字号杀手都不是她对手。“你们知道我身份了？”
小二点头，“准备何时对何府动手？”
“明晚。”老蔡面色严肃，“老爷多年来没让我们出手了。这次也不知为何要相助城主，试探何家，此前明明还对城主戒心颇深。”
“只是试探？”
“对，我们也暂不知何家实力如何。到时看情况而定，若事有不顺，可自主撤离。”
小二也不知曲家两兄弟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何家是书香门第，料想武力不会太强。从曲灵口中又得知何家这么多龌龊事，他也对何家没什么好感。这次曲三爷相当于全力出动，即便不能得手，想来也能从容脱身。他暂时放下心来。
李秋云却从老蔡话里听到另一层意思，“蔡大哥，你说曲三爷和城主不和？”
老蔡不知她为何关心此事，也没什么好隐瞒。“老爷和城主不是一母所生，自从他大哥在虎奔城遇难后，他便怀疑是城主所为，一直暗中调查此事，只是没找到证据。”
听闻此话，李秋云的复仇之心又蠢蠢欲动起来。但曲明飞是明远的亲弟弟，也算自己的半个亲人。若是拿到证据，势必又会酿成兄弟相残的惨剧。这应该不是明远，也不是她自己想看到的。
李秋云并不冲动，她在心中分析了下。
首先，曲明轩武功高绝，掌控大局。即便他承认亲手杀了大哥，曲明飞和自己也拿他没办法，甚至会带来杀身之祸。
其次，若是将证据公诸于众。曲明轩完全可以矢口否认，声称这是诬陷，然后举起屠刀，将敢散播流言者杀一儆百，那造成的杀孽更重。
这毕竟不是一个光靠民怨，就能推翻一个家族的年代。说白了，平民百姓还没有依靠暴力，翻身做主的觉悟。
所以，对曲明轩来说，有没有证据不重要。对曲明远，也只能起到个得知真相的作用。
李秋云决定找机会将真相告知曲明飞，但会劝阻他莽撞行事。
小二将自己潜入城主府的原因，简单归结为帮死去的朋友查清真相，将老蔡敷衍过去。
老蔡这才发现，在这二人面前，自己就是个弟弟。他不过是曲家一家仆，小二他们所谋之事却是城主那个层次。自己无钱无势，也帮不上什么忙。只能叮嘱一声万事小心，一切以自身安全为先。
之后，三人各奔东西。命中煞星今日基本见完，小二已无太大担忧。朝老蔡借了顶斗笠，遮住面容，朝西城而去，司马青衫和胡不弃尚属失踪人口呢。
姜云刚走，小二就听楼下传来熟悉的声音。
“爹爹。”嫚嫚迈着小碎步，跑进酒楼，李秋云在后面缓步跟随。
“哟，我的小宝贝儿，你怎么来了？”老蔡抱起女儿，刮了下她的鼻尖。
嫚嫚捂着鼻子，奶声奶气说道：“我想爹爹了呀。”
“你是想我这的吃食了吧。”女儿经常来酒楼，老蔡知道她是个小馋猫。
“你娘呢？”自从李秋云来了之后，老蔡媳妇多了不少空闲，又和以前的姐妹们多了走动。嫚嫚不在家待着，媳妇大概又串门子去了。
嫚嫚挠着头想了会，说道：“娘说，她去给小二哥说媳妇去了。爹，媳妇不就是娘吗？”
老蔡在家，常喊媳妇，小家伙是把媳妇和她娘等同了。
老蔡乐得哈哈大笑，耐心解释道：“你娘是你爹我的媳妇，不能再当别人的媳妇。”
“哦，那小二哥的媳妇是谁啊？”嫚嫚又追问道。
小孩子的问题，永远没完没了。老蔡心里叹息，小二也不知还回不回来，媳妇依旧如此热心。也是，那小子21岁了吧。这个年龄，其他家孩子都当爹了。
老蔡用一句话终结了这个问题：“那要等你小二哥来告诉你了。”
此时正是午饭时间，大堂里客人越来越多，听着父女两的对话，无不莞尔。有没见过嫚嫚的食客大声喊道：“蔡老板，你女儿许人家了没。我家小儿今年八岁，长得眉清目秀，要不先递个帖子？”
又有食客喊：“你家小子谁不知道，淘气得紧。哪像我家小儿，先生都夸书读得好。”
被众人打断的嫚嫚，满脸不开心。李秋云见状，赶紧过去接了过来。对蔡掌柜抱歉道：“嫚嫚非要找爹，硬拉着我过来。”
又转头哄着嫚嫚：“嫚嫚乖，你爹有事要忙，云姨带你去后屋吃好吃的去。”
一听好吃的，嫚嫚立马兴奋起来，掰着指头点菜：“那我要吃肘子，软酪，桃心馒头……”
得，难怪这么胖。李秋云抱着嫚嫚往后屋走去，顺口问了句：“蔡大哥，门口的马车谁家的？”
“曲家的那位周公子，”完了，还一直没去招呼人家。老蔡刚想上楼，就见小二贼头贼脑地在楼梯口往下张望。
准备偷偷溜走的小二，见被发现，干脆挺直身子，若无其事地走下楼来。
刚刚在包厢，听到大小女魔头的声音，他有种危机感，今日身份恐要暴露。就像遭遇姜云一样，小二莫名觉得今日先知附体，预感的事情都会发生。
按理说，李秋云不该认识周无忌，嫚嫚更认不出他，怎么会有危机？但世事有时就是如此荒诞，你因为预感，想要躲避，结果反而导致预感成真。若什么都不做，或许反而能避开。
小二就属于前一种，他鬼使神差想走，却在楼梯口碰到了三人。
老蔡点头哈腰：“都怪小店招待不周，周公子要不再稍坐片刻，今日我做东给公子赔罪。”
小二心头微爽，却装出一副世家公子做派：“蔡掌柜贵人多忘事，我怎敢打扰。还是去别处看看，兴许人家看得上我这个落魄公子呢。”
老蔡汗都急出来了，也怪嫚嫚来的不是时候。得罪了这位城主府红人，外加公子榜魁首，以后得穿多少小鞋。
李秋云一脸冷笑，看着小二的拙劣表演。装，接着装，小心挨雷劈。
嫚嫚眼睛眨呀眨，鼻子使劲嗅了嗅，突然大喊了声：“小二哥哥。”
三人像见了鬼似的，转头看向嫚嫚，嫚嫚“咯咯咯”地笑着。
“谁是小二？小二是谁？”小二装作不认识，左右探寻。
老蔡一脸疑色，不怀好意地盯着小二。
李秋云一头钻进后屋，抱着嫚嫚去了柴房。小家伙以为在玩游戏呢，依旧“咯咯咯”地乐着。
幸好食客们不知来龙去脉，只顾着偷听世家公子怒斥酒楼老板的戏码，没太在意一个稚童的话。
戏还得演下去，小二一声不吭，板着张臭脸走出酒楼。上车后，叮嘱车夫自己回府。他找个没人注意的地方，偷溜下车，回到酒楼后墙处，翻墙而入。
三人加上嫚嫚，重新在柴房碰头。
嫚嫚“咯咯咯”地抱住小二大腿，“小二哥哥，你在玩捉迷藏吗？”
“是哦，嫚嫚真聪明。”小二在床上坐下，变回原来的声音，“不许告诉别人，你也要装作不认识我哦。”
“哦。”嫚嫚又想了会，笨拙地站起身来，指着小二问：“你是谁？”
“对，就是这样，”小二给她竖了个大拇指，“但现在不用，有外人在场的时候，再当不认识我。”
“好耶，”嫚嫚屁股一撅，抱着小二大腿又坐了下去。“小二哥哥，你变好看了耶，你媳妇是谁啊？”
“没有！”小二没好气地回道。
李秋云温柔地看着这一幕，嫚嫚只会让她抱着，或者背着，从没抱过自己大腿。我的大腿不够粗么？
“小子，逗我很好玩是吧？”老蔡面露凶光，他有太多的疑问，但现在不方便询问。
三人现在最好奇的是，嫚嫚如何认出小二的。像李秋云和老蔡这样的高手，第一次见面也没认出来。嫚嫚才5岁，这什么情况？
小二直接问出这个问题，嫚嫚回道：“味道呀。”
“我是什么味道？”
嫚嫚仔细在小脑瓜里搜索了一番，“就是上次去扑蝴蝶的那种味道。”
扑蝴蝶？踏青，乡村，懂了，乡野味道，的确符合小二的出身。
“那你爹什么味道？”
嫚嫚小嘴一撇，“杀猪的。”
老蔡心里一凛。
“云姨什么味道？”
“牛奶。”
“库库库库”，小二没忍住，笑了出来。
李秋云眼中寒光一闪，小二别过头去，继续抖动。她决定离嫚嫚远点，问道：“嫚嫚，每个人的味道都不一样吗？”
“是的呀。”嫚嫚像看傻子一样，扭头瞅了眼李秋云，又回头蹭着小二大腿，流出了口水。好香，小二哥哥最好闻。
被一个小胖妞鄙视了，李秋云生平从未遭此奇耻大辱。她想气，气不出来，却“噗嗤”一声也笑了。
这一笑宛如翠鸟啼鸣，冬日暖阳，屋内荡漾出无限春意。老蔡一时呆愣，李秋云往日均做村妇打扮，又不施粉黛，他未曾好好看过。此时一看，惊若天人。
罪过，罪过。媳妇会体谅我的，好色不乱真英豪。
老蔡再一看嫚嫚，还在对着那条大腿发痴。这一定不是我女儿，回头定要教教她什么是窈窕淑女。
老蔡默默退出柴房，不一会儿，端来各色菜肴。无论开心还是不开心，只有一个字可以终结所有问题：吃。若是还不行，那就三个字：拼命吃。
这一顿吃得老蔡五味杂陈，小二却在思考嫚嫚的奇特天赋。我以为只有我才是天命之子，莫非嫚嫚也沾了些仙气。以后长大，给人看家护院也是门不错的营生。
一顿饭吃得甚是无趣，嫚嫚在场，什么话都不方便说。最后眼见嫚嫚放下碗，开始打嗝，李秋云一指点出，嫚嫚缓缓倒下。小二在旁接住，将其抱上床安置好。
既然身份暴露，也没什么好隐瞒的。除了天二的身份，小二将昨晚夜探曲明飞府邸的事一一道出。
老蔡吃惊地看着李秋云，想不到小二这亲戚的功夫竟如此高深，天字号杀手都不是她对手。“你们知道我身份了？”
小二点头，“准备何时对何府动手？”
“明晚。”老蔡面色严肃，“老爷多年来没让我们出手了。这次也不知为何要相助城主，试探何家，此前明明还对城主戒心颇深。”
“只是试探？”
“对，我们也暂不知何家实力如何。到时看情况而定，若事有不顺，可自主撤离。”
小二也不知曲家两兄弟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何家是书香门第，料想武力不会太强。从曲灵口中又得知何家这么多龌龊事，他也对何家没什么好感。这次曲三爷相当于全力出动，即便不能得手，想来也能从容脱身。他暂时放下心来。
李秋云却从老蔡话里听到另一层意思，“蔡大哥，你说曲三爷和城主不和？”
老蔡不知她为何关心此事，也没什么好隐瞒。“老爷和城主不是一母所生，自从他大哥在虎奔城遇难后，他便怀疑是城主所为，一直暗中调查此事，只是没找到证据。”
听闻此话，李秋云的复仇之心又蠢蠢欲动起来。但曲明飞是明远的亲弟弟，也算自己的半个亲人。若是拿到证据，势必又会酿成兄弟相残的惨剧。这应该不是明远，也不是她自己想看到的。
李秋云并不冲动，她在心中分析了下。
首先，曲明轩武功高绝，掌控大局。即便他承认亲手杀了大哥，曲明飞和自己也拿他没办法，甚至会带来杀身之祸。
其次，若是将证据公诸于众。曲明轩完全可以矢口否认，声称这是诬陷，然后举起屠刀，将敢散播流言者杀一儆百，那造成的杀孽更重。
这毕竟不是一个光靠民怨，就能推翻一个家族的年代。说白了，平民百姓还没有依靠暴力，翻身做主的觉悟。
所以，对曲明轩来说，有没有证据不重要。对曲明远，也只能起到个得知真相的作用。
李秋云决定找机会将真相告知曲明飞，但会劝阻他莽撞行事。
小二将自己潜入城主府的原因，简单归结为帮死去的朋友查清真相，将老蔡敷衍过去。
老蔡这才发现，在这二人面前，自己就是个弟弟。他不过是曲家一家仆，小二他们所谋之事却是城主那个层次。自己无钱无势，也帮不上什么忙。只能叮嘱一声万事小心，一切以自身安全为先。
之后，三人各奔东西。命中煞星今日基本见完，小二已无太大担忧。朝老蔡借了顶斗笠，遮住面容，朝西城而去，司马青衫和胡不弃尚属失踪人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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