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重启
敞篷轿车在漆黑的街道上飞驰，目的地是左侧街道上的怪异建筑物。
先前楚形并没有刻意观察过通向学院的天梯，现在从一个正常视角看去，发现这些云梯特别违和。
透明柱歪斜地插在地面，向上看去，这些透明柱直插云端，从云的缝隙中，能勉强看出云上有一个细小的黑色阴影。
天梯的长度保守估计有五千米以上，从建筑学的角度，这种建筑材料就不可能存在。
如果是游戏世界，多么天马行空的建筑楚形都不会奇怪。
但是他现在感知到的一切都是真实的。
躲过了陌兽的袭击后，楚形没有回到副驾驶，而是和时飞一起坐在破败的后座上，一身都是粘稠腥臭的血迹。
陌者并没有追来，楚形得闲思考现在的情况。
这不是做梦，在他点下“全局控制”按钮之后，自己就进入了游戏里。
与其说是游戏，不如说这很可能是另一个世界。
可悠他们并不是什么人工智能，而是真正的人，活在一个特殊世界中的人。
他不知要怎么面对这个事实，只觉得世界观遭到了极大的冲击。
不过现在当务之急，还是应该想办法回去，他现实的身体现在可是在医院的地下六层，怕是到时候死了都没人收尸。
估计李仰峰那家伙第二天就会报警，说他有个同事为情所困，又经历了多方面的社会压力，找了个没人的地方自杀了吧。
还好楚形现在不是无头苍蝇，一切的开端都是那个奇怪的信息，那个人死前联系到了自己，就表示校长生前应该知道一些什么。
只要回到学院，或许会有答案。
离天梯入口越来越近，时雨娴熟地将车驶入，平稳停住了车。
若是平时她肯定会一个漂移入库炫技，而考虑到车上有伤员和两个累得不成人样的家伙，还是克制住了自己。
时雨走下车，按下了天梯按钮，随后地面托着众人快速上升，向空中学院移动。
气氛有些僵硬，时雨打趣说道：
“别这么不开心呀，我们可是一个没少的回来了，很不容易了。”
楚形没有开玩笑的心情，认真问道：
“刚才那种情况，很常见吗？”
“如果陌兽群不是很常见的话，我们学院也不会只剩下三个S班了。”时雨活动了下身子，调侃道。
楚形打断了她：“不是说陌兽，而是异变，那个在我们车上突然异变的男人。”
如果异变是一件很常见的事情，即便时雨喜欢开玩笑，但在重大决策时也不像是一个会把定时炸弹放在身边的人。
“那是我第二次见到有普通人在面前异变，第一次是在几个小时前可悠封印的那个。”
时飞也有些惊讶：
“原来后座上有人异变了吗？怪不得能引来这么大规模的陌兽群。”
“城市里有上千万人，可能好几天才会出现一起异变事故。”时雨补充道。
如果概率这么小，那么自己被认为设计的可能性就极高。
楚形隐隐地觉得，这个世界有一个意志，正在监视着他的一举一动，先前所安排的一切，都是希望他按下那个确认按钮。
费这么大劲，到底是想要我做什么？
“要到了。”
天梯速度快得夸张，才几句话的时间，就把他们抬升到了云层之上。
卷帘门升起，一眼就看到安祈的身影，她显然已经在门口等候多时。
安祈第一时间走进天梯，将两支抑制剂递给了时飞和时雨：
“发生了什么事了吗？我在天梯监控中看到可悠受伤了。”
“我们被陌兽群和陌者袭击了。”
楚形把可悠从副驾驶上抱起，急问，“学校里有医生吗？”
“有，我带您去。”
楚形跟上前去，扭身向时飞和时雨吩咐道：
“你们先回去休息吧。”
“好的。”
两人回应道，将敞篷轿车停回停车场后，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安平和你们有接触过吗？”
安祈指了指可悠腹部的鼻涕虫血泵，她显然认出了这是他弟弟的一个分体。
安平自打变成血泵结构后就再也没开口说话，应该是主动了选择了牺牲相关语言组织以节省能量，专心当一个维生装置。
“他用分体向我汇报了任务，帮助我们汇合，如果没有他，可悠可能已经死了。”
安祈没有追问，只要这个分体没有问题，弟弟就是安全的。
“医生就在这栋楼里。”
安祈停在了一栋楼前，这栋楼倒是很符合楚形印象中医院的外形，方正整洁，外墙绘有代表生命的十字，和代表急救的蛇杖。
只是楼内毫无灯光，一片死寂。
楚形跟着安祈走进了楼内，几经辗转，终于看到了一个亮着灯的科室。
“言医生，有急诊。”安祈用指节敲了敲门。
“又有急诊？4班收队了？”
一个一脸倦意的女性推开了门，一眼就认出了楚形怀里的女孩，
“可悠？快进来！”
她猛地一精神，连忙给楚形让路。
楚形没有犹豫，直接抱着可悠走进门诊室，将她放在一张病床上。
刚放下，言医生就紧张地靠了过去，认真地检查着伤情。
楚形趁这段时间环视着诊室，这间诊室很大，但是很多医疗仪器堆积在这，就显得落脚的地方都没几处。
楚形也算是经常来医院的人，这些设备认识的七七八八，各种科室的检测装置都有，应该是从其它地方搬过来的。
而这名言医生也没有一个医生的样子，大概三十多岁的样子，头发乱糟糟地，简单用一个发圈盘了起来。穿衣更是不讲究，白大褂上有好多新旧污点没有清洁，里面穿着松垮的便服和包臀裙，黑色丝袜也只剩一只脚穿着。
以及这名言医生好像似曾相识，但又说不出来在哪里见过。
还在可悠隔壁的病床上，躺着一个陌生的男孩，大概只有七八岁的样子，安静的躺着。
他的手臂伸在床单外，可以清楚地看到他右手背有个正六边形图案，含义为“血”。
如果没猜错，这个孩子之前2班发现的可能成为同伴的人，由可悠所封印异变的那位。
“安平你技术见长啊，不愧是我的徒弟，没给我丢脸。”
言医生初步检查后松了一口气，戳了戳装满血液的鼻涕虫，
“再撑一会儿，剩下的交给我来处理。”
鼻涕虫安平睁开了眼睛，眨巴了两下，又伸出了一条触手缠住了言医生的手，将体内的血液注入了她的身体。
楚形看到言医生的异变类型也是软体，这些血液被储存在了一个由皮肤制成的血囊中，并且被言医生轻松摘下，在手里捏着，同时右手背光芒闪烁。
她在试图把这个血囊变形成可悠残缺口的样子，补上内脏和血管肌肉的损失。
大约十几分钟过后，备用的肉体准确形成，平整地填补上了可悠腹部的伤口，她的呼吸也随之变得平缓。
“完成了。”
言医生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显露出一丝笑意，而后突然变脸冷冷瞥了一眼楚形，
“你不是和我约好了，一定会保护好可悠的吗？你这表情一点愧疚的感觉都没有，我感觉副校长知道了都会比你紧张。”
楚形被这么一问有些一头雾水，不知要怎么回答。
“校长他失忆了。”安祈忙道。
“失忆？”她走向楚形，敲了敲他的脑壳，“见到我没有反应，看来是真的。”
楚形只能尬笑，对方应该对自己很熟悉，还是顺着她比较好。
“算了，可悠没事就好，她可是我的宝贝患者，可不能这么莫名其妙因为其它原因死了。”言医生坐进了她的办公椅，翘着二郎腿说道。
“患者？”楚形一愣。
“她小时候患有严重的免疫排异症，虽然留下了一些后遗症，但能治愈简直是奇迹。”言医生严肃地说着。
这个世界的可悠，也患过一样的病？
一个设想浮现在了楚形脑中，他认真地问道：
“言医生，您的全名，是不是叫作言南香？”
“哟，你想起了来一点？”
得到的回答是肯定的。
这个名字楚形也不熟，但是他在几个小时前刚见过，今晚无菌病房的夜班值班护士就叫言南香。
他们甚至还说过几句话，这就是熟悉感的来源！
只是她现在一副不修边幅的样子，还穿着主治医师的外袍才没有第一时间认出来。
楚形猛地看了一眼墙上的挂历，那是一份城市特色日历，常常被公职机构拿来当纪念品赠送，365页每一页都印着精美的现实图片。
挂历停留在2030年的7月1号，城市特色图片是海圳市的高新互联网公司“画扇”，正是楚形工作的大楼！
这座城市就是现实中的海圳市复刻！甚至连日期都是同一天！
这个世界就像是现实世界被摘取出了一天，所有普通人不断地重复着这一天的内容，只有他们这些异变者才能感觉到时间的流逝。
不过比起这些疑惑，楚形更在意的是言南香刚才的话：
“可悠的病……是怎么治愈的？”
“我重启了她的免疫系统，不过等到了一定时间后需要再次重置，差不多也快到时间了。”言南香答道。
楚形快速思考着，言医生虽然在用软体的特性在进行外伤治疗，但她对可悠的病很熟悉。
她了解免疫系统的概念，可是“重启”免疫系统就已经超过了楚形的理解。
人类的免疫系统复杂的可怕，至今人类仅窥得冰山一角，而所谓重启更是完全没听过的概念。
“要怎么做，才能重启免疫？”
“需要药。”言医生答道。
“什么药？”
她指了指墙角的方向，那里整齐地摆着几箱手提箱：
“天上的掉下来的药，和抑制剂一样。”
这些箱子楚形见过，是用于装抑制剂的箱子。
其中有一个箱子样式特别，只有其它手提箱一半大小。
言南香起身将这个小箱子提了过来，在楚形面前打开，里面空荡荡的，原本装在里面的药剂已经被消耗掉了。
“唯一一针已经用在了可悠身上，后来再也没有发现过这样的箱子。”
楚形看着箱子内那个凹陷久久不语。
他回想起了安祈的留言，来自于前任校长的那一句话：
按照他说的做，你会得到你想要的东西。
目前楚形最想要的东西，就是治愈可悠的方法！
只要继续代替校长这个身份，就有机会得到它，并且能带回现实吗？
楚形仔细分析着，感觉在这个世界有了方向。
“安祈，我的房间在哪？”
“您一直住在图书馆。”
“正好，那带我过去。”楚形命令道。
安祈轻轻点头，推门离开诊室，在门外等他。
楚形向言医生轻轻鞠了一躬，出门前最后看了眼已经脱离危险的可悠，眼神中藏着一抹希望。
先前楚形并没有刻意观察过通向学院的天梯，现在从一个正常视角看去，发现这些云梯特别违和。
透明柱歪斜地插在地面，向上看去，这些透明柱直插云端，从云的缝隙中，能勉强看出云上有一个细小的黑色阴影。
天梯的长度保守估计有五千米以上，从建筑学的角度，这种建筑材料就不可能存在。
如果是游戏世界，多么天马行空的建筑楚形都不会奇怪。
但是他现在感知到的一切都是真实的。
躲过了陌兽的袭击后，楚形没有回到副驾驶，而是和时飞一起坐在破败的后座上，一身都是粘稠腥臭的血迹。
陌者并没有追来，楚形得闲思考现在的情况。
这不是做梦，在他点下“全局控制”按钮之后，自己就进入了游戏里。
与其说是游戏，不如说这很可能是另一个世界。
可悠他们并不是什么人工智能，而是真正的人，活在一个特殊世界中的人。
他不知要怎么面对这个事实，只觉得世界观遭到了极大的冲击。
不过现在当务之急，还是应该想办法回去，他现实的身体现在可是在医院的地下六层，怕是到时候死了都没人收尸。
估计李仰峰那家伙第二天就会报警，说他有个同事为情所困，又经历了多方面的社会压力，找了个没人的地方自杀了吧。
还好楚形现在不是无头苍蝇，一切的开端都是那个奇怪的信息，那个人死前联系到了自己，就表示校长生前应该知道一些什么。
只要回到学院，或许会有答案。
离天梯入口越来越近，时雨娴熟地将车驶入，平稳停住了车。
若是平时她肯定会一个漂移入库炫技，而考虑到车上有伤员和两个累得不成人样的家伙，还是克制住了自己。
时雨走下车，按下了天梯按钮，随后地面托着众人快速上升，向空中学院移动。
气氛有些僵硬，时雨打趣说道：
“别这么不开心呀，我们可是一个没少的回来了，很不容易了。”
楚形没有开玩笑的心情，认真问道：
“刚才那种情况，很常见吗？”
“如果陌兽群不是很常见的话，我们学院也不会只剩下三个S班了。”时雨活动了下身子，调侃道。
楚形打断了她：“不是说陌兽，而是异变，那个在我们车上突然异变的男人。”
如果异变是一件很常见的事情，即便时雨喜欢开玩笑，但在重大决策时也不像是一个会把定时炸弹放在身边的人。
“那是我第二次见到有普通人在面前异变，第一次是在几个小时前可悠封印的那个。”
时飞也有些惊讶：
“原来后座上有人异变了吗？怪不得能引来这么大规模的陌兽群。”
“城市里有上千万人，可能好几天才会出现一起异变事故。”时雨补充道。
如果概率这么小，那么自己被认为设计的可能性就极高。
楚形隐隐地觉得，这个世界有一个意志，正在监视着他的一举一动，先前所安排的一切，都是希望他按下那个确认按钮。
费这么大劲，到底是想要我做什么？
“要到了。”
天梯速度快得夸张，才几句话的时间，就把他们抬升到了云层之上。
卷帘门升起，一眼就看到安祈的身影，她显然已经在门口等候多时。
安祈第一时间走进天梯，将两支抑制剂递给了时飞和时雨：
“发生了什么事了吗？我在天梯监控中看到可悠受伤了。”
“我们被陌兽群和陌者袭击了。”
楚形把可悠从副驾驶上抱起，急问，“学校里有医生吗？”
“有，我带您去。”
楚形跟上前去，扭身向时飞和时雨吩咐道：
“你们先回去休息吧。”
“好的。”
两人回应道，将敞篷轿车停回停车场后，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安平和你们有接触过吗？”
安祈指了指可悠腹部的鼻涕虫血泵，她显然认出了这是他弟弟的一个分体。
安平自打变成血泵结构后就再也没开口说话，应该是主动了选择了牺牲相关语言组织以节省能量，专心当一个维生装置。
“他用分体向我汇报了任务，帮助我们汇合，如果没有他，可悠可能已经死了。”
安祈没有追问，只要这个分体没有问题，弟弟就是安全的。
“医生就在这栋楼里。”
安祈停在了一栋楼前，这栋楼倒是很符合楚形印象中医院的外形，方正整洁，外墙绘有代表生命的十字，和代表急救的蛇杖。
只是楼内毫无灯光，一片死寂。
楚形跟着安祈走进了楼内，几经辗转，终于看到了一个亮着灯的科室。
“言医生，有急诊。”安祈用指节敲了敲门。
“又有急诊？4班收队了？”
一个一脸倦意的女性推开了门，一眼就认出了楚形怀里的女孩，
“可悠？快进来！”
她猛地一精神，连忙给楚形让路。
楚形没有犹豫，直接抱着可悠走进门诊室，将她放在一张病床上。
刚放下，言医生就紧张地靠了过去，认真地检查着伤情。
楚形趁这段时间环视着诊室，这间诊室很大，但是很多医疗仪器堆积在这，就显得落脚的地方都没几处。
楚形也算是经常来医院的人，这些设备认识的七七八八，各种科室的检测装置都有，应该是从其它地方搬过来的。
而这名言医生也没有一个医生的样子，大概三十多岁的样子，头发乱糟糟地，简单用一个发圈盘了起来。穿衣更是不讲究，白大褂上有好多新旧污点没有清洁，里面穿着松垮的便服和包臀裙，黑色丝袜也只剩一只脚穿着。
以及这名言医生好像似曾相识，但又说不出来在哪里见过。
还在可悠隔壁的病床上，躺着一个陌生的男孩，大概只有七八岁的样子，安静的躺着。
他的手臂伸在床单外，可以清楚地看到他右手背有个正六边形图案，含义为“血”。
如果没猜错，这个孩子之前2班发现的可能成为同伴的人，由可悠所封印异变的那位。
“安平你技术见长啊，不愧是我的徒弟，没给我丢脸。”
言医生初步检查后松了一口气，戳了戳装满血液的鼻涕虫，
“再撑一会儿，剩下的交给我来处理。”
鼻涕虫安平睁开了眼睛，眨巴了两下，又伸出了一条触手缠住了言医生的手，将体内的血液注入了她的身体。
楚形看到言医生的异变类型也是软体，这些血液被储存在了一个由皮肤制成的血囊中，并且被言医生轻松摘下，在手里捏着，同时右手背光芒闪烁。
她在试图把这个血囊变形成可悠残缺口的样子，补上内脏和血管肌肉的损失。
大约十几分钟过后，备用的肉体准确形成，平整地填补上了可悠腹部的伤口，她的呼吸也随之变得平缓。
“完成了。”
言医生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显露出一丝笑意，而后突然变脸冷冷瞥了一眼楚形，
“你不是和我约好了，一定会保护好可悠的吗？你这表情一点愧疚的感觉都没有，我感觉副校长知道了都会比你紧张。”
楚形被这么一问有些一头雾水，不知要怎么回答。
“校长他失忆了。”安祈忙道。
“失忆？”她走向楚形，敲了敲他的脑壳，“见到我没有反应，看来是真的。”
楚形只能尬笑，对方应该对自己很熟悉，还是顺着她比较好。
“算了，可悠没事就好，她可是我的宝贝患者，可不能这么莫名其妙因为其它原因死了。”言医生坐进了她的办公椅，翘着二郎腿说道。
“患者？”楚形一愣。
“她小时候患有严重的免疫排异症，虽然留下了一些后遗症，但能治愈简直是奇迹。”言医生严肃地说着。
这个世界的可悠，也患过一样的病？
一个设想浮现在了楚形脑中，他认真地问道：
“言医生，您的全名，是不是叫作言南香？”
“哟，你想起了来一点？”
得到的回答是肯定的。
这个名字楚形也不熟，但是他在几个小时前刚见过，今晚无菌病房的夜班值班护士就叫言南香。
他们甚至还说过几句话，这就是熟悉感的来源！
只是她现在一副不修边幅的样子，还穿着主治医师的外袍才没有第一时间认出来。
楚形猛地看了一眼墙上的挂历，那是一份城市特色日历，常常被公职机构拿来当纪念品赠送，365页每一页都印着精美的现实图片。
挂历停留在2030年的7月1号，城市特色图片是海圳市的高新互联网公司“画扇”，正是楚形工作的大楼！
这座城市就是现实中的海圳市复刻！甚至连日期都是同一天！
这个世界就像是现实世界被摘取出了一天，所有普通人不断地重复着这一天的内容，只有他们这些异变者才能感觉到时间的流逝。
不过比起这些疑惑，楚形更在意的是言南香刚才的话：
“可悠的病……是怎么治愈的？”
“我重启了她的免疫系统，不过等到了一定时间后需要再次重置，差不多也快到时间了。”言南香答道。
楚形快速思考着，言医生虽然在用软体的特性在进行外伤治疗，但她对可悠的病很熟悉。
她了解免疫系统的概念，可是“重启”免疫系统就已经超过了楚形的理解。
人类的免疫系统复杂的可怕，至今人类仅窥得冰山一角，而所谓重启更是完全没听过的概念。
“要怎么做，才能重启免疫？”
“需要药。”言医生答道。
“什么药？”
她指了指墙角的方向，那里整齐地摆着几箱手提箱：
“天上的掉下来的药，和抑制剂一样。”
这些箱子楚形见过，是用于装抑制剂的箱子。
其中有一个箱子样式特别，只有其它手提箱一半大小。
言南香起身将这个小箱子提了过来，在楚形面前打开，里面空荡荡的，原本装在里面的药剂已经被消耗掉了。
“唯一一针已经用在了可悠身上，后来再也没有发现过这样的箱子。”
楚形看着箱子内那个凹陷久久不语。
他回想起了安祈的留言，来自于前任校长的那一句话：
按照他说的做，你会得到你想要的东西。
目前楚形最想要的东西，就是治愈可悠的方法！
只要继续代替校长这个身份，就有机会得到它，并且能带回现实吗？
楚形仔细分析着，感觉在这个世界有了方向。
“安祈，我的房间在哪？”
“您一直住在图书馆。”
“正好，那带我过去。”楚形命令道。
安祈轻轻点头，推门离开诊室，在门外等他。
楚形向言医生轻轻鞠了一躬，出门前最后看了眼已经脱离危险的可悠，眼神中藏着一抹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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