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图书馆
图书馆是个样式奇特的建筑，可能是为了证明里面装的书是人类文化的结晶，所以装饰风格杂乱，有从古至今各个文明时期的建筑装饰。
楚形漫步在高大的书架之间，安祈静静地跟在他的身后。
不需要一本本翻找，楚形仅从书名就可以判断，这个世界的历史政治和现实世界一模一样，没有一丝一毫的不同。
楚形取下一本历史书籍简单翻阅了一下，都是熟悉的内容。
想要在书中了解一些不一样的东西，就不能依靠这些固有的文字，只能去寻找由异变者记录的内容。
楚形把书塞回原位，回头问向安祈：
“安祈，我没有办公桌什么的吗？”
她摇头道：“您在回图书馆后不会允许我陪同，我也很少来这里。”
楚形大致有了些想法，这间图书馆里连个像样的休息处都没有，肯定有暗室之类的地方。
现在，需要一些额外的信息：
“你说，我以前是个什么样的人？”
安祈被这么一问，像是没想过这个问题，支吾了一阵，才说道：
“您……是个很温柔的人。”
楚形一脸黑线，又不是日系轻小说，温柔这东西没有用：
“除了这个呢？比如爱好，习惯？”
“您总是一副忧虑的样子，对学生们都很和蔼，经常在图书馆里，我只是负责辅助您处理学校日常事物。”
“听起来像是个快要退休的老头子。”楚形吐槽一句。
“您的确很老了。”
安祈的回应道，“您是学院的创始人，至少在学院生活了上万次昼夜交替。”
上万次？至少有三十年了。
楚形一惊，不过仔细想想也正常。
这个世界所有人虽然身体会异变会生病，但外貌不会增长。
并且封印又仅有校长能会，学校如果曾经有那么多人，每个人都需要楚形封印，校长自然是最年迈的人。
而之所以连贴身副手安祈都不允许进入他的工作区域，就表示他肯定在哪里藏了什么关键的信息！
或许那里有返回现实世界的方法！
楚形如是想到，但是对暗室可能的位置还是没有头绪。
即便是最常见的抽书机关，这里数万本书，要是一个个抽过来工作量可不小。
安祈既然是前任校长可以安排的助手，她肯定是知道什么，只是她并不懂。
“那你一共做我副手有多久？”
“三周不到。”
“这么短？”楚形有点没料到。
“我之前是S5班的班长。”她的眼神中暗藏着悲伤，“一个月前，5班在执行任务中遭遇了陌兽，只有我一个活了下来，在5班重组前，您暂时当我当您的副手。”
楚形意识到自己好像揭人伤疤了，毕竟现在身边站着一个大姑娘，比起在手机里与她接触是更加真实的感觉。
“抱歉，我不是故意让你想起难过的事的。”
“没事的，校长您所经历的悲伤是我们的数十倍，但您总是会耐心地安慰我们。”
她眼神真挚，看得楚形都不好意思了。
“这个项链，是当时您为了安慰我，送我的礼物。”
安祈从衣服内衬里，抽出了一个银制的项链，“这是您经常戴在身边的东西。”
楚形打量了眼那个项链，是一个正六边形，上面的纹路和楚形手背上的其中一个一致，表达的含义是“甲壳”。
“能给我看一眼吗？”
“当然可以。”
楚形接过还带有体温的项链，刚接过手就发现项链的背面不是平整的。
将其翻到了背面，发现那里刻着一串符号：
&<<2
他瞬间就读懂了，这是一个简单的程序算法！
“&”符号在ASCII代码中代表十进制的数字38，而“<<2”是位移算法，表达转化为二进制后左移两位。
38的二进制是100110，左移两位后则是10011000，对于十进制而言，相当于直接乘以4，得数为152。
楚形默算完毕，抬头看了眼面前的书架编号，是148，离152不远。
他向152号书架走去，一边问道：“这样的项链，只有一个吗？”
如果没猜错，这东西应该有六个不同款式的才对。
“在我的印象中校长您常戴的就这一个。”安祈答道，“我不知道在我来学院前，是不是有另外五个。”
没有就没有吧，那一串代码是手工用刀片硬刻出来的，哪怕有其它五个，背后也不一定刻了字。
楚形站在152号书柜前，这个书柜完美符合他的想象，是一个贴墙放置的书柜，不出意外背后肯定有个暗室。
在尝试打开暗室前，楚形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你累了吧？要不要回去休息？很晚了。”
既然前任校长一直不允许其它人进他的办公区，那么提前把安祈支开是有必要的。
“好，那我先走了。”
安祈听懂了楚形话里的意思，静静地离开了图书馆。
多好的一个工具人啊！
楚形捏了捏手上的项链，在心暗想。
这前任校长真会挑人，又好看又聪明又听话，略施小恩就把人家拿捏得死死的。
也不知道现实中的安祈是个什么样的人，要是有机会回到现实，倒是想认识认识。
楚形想到这里也没有继续多想，目前的要务是找到打开暗门的机关。
他尝试推拉书架，不出意外的是，书柜纹丝不动。
如果校长需要正常的起居，那么想要打开应该不是一件难事。
楚形看了眼这个书柜上的藏书，比起其它书柜显得相当不整齐，全是英文名字的书籍，不用猜也暗藏着着密码。
不过这密码和安祈那个项链一样，对方并没有试图刻意隐瞒，而是非常简单的加密算法。
第一排不能动的书籍，首字母连成了一行代码。
第二排则进行了简单加密。
第三排就是要输入结果，对于楚形来说这就像是把密码写在门口一样。
楚形摆弄着第三排书，将加密结果拼了出来。
不出意外，这些书籍内部有机关，当按照正确的顺序联通后，书架旋转了起来，露出一个可供一人通过的缝隙。
“这是你算好的吗？”
楚形自言自语道。
这两个用代码组成的简单提示，只用来防止不懂代码的普通人误入，却是在欢迎楚形这样的程序员。
他走进书柜让出的漆黑缝隙，一股寒风瞬间席卷全身。
书柜后并没有想象中起居室的场景，而是一个非常狭窄的垂直通道。
通道里的风很稳定，楚形能确定这里存在着通风系统。
墙上是类似于下水道里面的墙梯，几十个钉在墙上金属管向下延伸到看不清的地方。
不过通道的最下方有光，楚形鼓起了勇气，抓住墙梯一点点往下爬。
下降了大约数十米，楚形感觉到离光线传来的地方还是很远。
学院是被天梯支撑在高空上的，而学院地基的厚度，也差不多只有一两百米。
不会直接从下面掉下去吧？
楚形的疑虑很快打消，他看到了下方是有地板封住的。
稳步落地，楚形环视一周，这个空间内空无一人。
这是个圆柱形空间，墙壁由玻璃组成，透过墙壁可以直接看到城市上空的云海，好似从飞机上俯视地面一样。
房间内摆放着床，还有被隔出来的盥洗室和水道系统，都有长期使用的痕迹，生活常用的设施完备，想来这就是前校长休息的地方。
楚形对这些没什么兴趣，最吸引他的，是正中心摆着的奇怪装置。
这个装置大约一米多高，像一个桌子。桌子的表面由六个正六边形异变图案拼成圈，中心区域则是一个罗盘样式的东西，中间有一支指向固定方向的指针。
楚形拍了拍这个装置，装置纹丝不动，牢牢固定在了地上。
仔细看了一圈，桌面的侧面，六个方向都有一个拇指大小的六边形凹陷。
他从口袋里摸出安祈的项链，大小一模一样，按入后与凹陷完美地契合。
电路接通，装置立即有了反应。
中心在指针的上方，塑成出一个全息人影。
她悬浮在空中，穿着一身白衣，身长很短，连一米都不到，脸很稚嫩，有点婴儿肥。
“楚形你回来啦？”她用稚嫩的声音问候道。
楚形平静地看着这个有些卡通感的全息影像，沉默不语，不知要如何回应她。
“你这反应……”
她飘到了楚形面前，小眼睛眨巴了两下，仔细地看着楚形，
“不是吧？你又死了一次？”
她一脸懊恼，小手捂住了眼睛，不忍直视。
楚形漫步在高大的书架之间，安祈静静地跟在他的身后。
不需要一本本翻找，楚形仅从书名就可以判断，这个世界的历史政治和现实世界一模一样，没有一丝一毫的不同。
楚形取下一本历史书籍简单翻阅了一下，都是熟悉的内容。
想要在书中了解一些不一样的东西，就不能依靠这些固有的文字，只能去寻找由异变者记录的内容。
楚形把书塞回原位，回头问向安祈：
“安祈，我没有办公桌什么的吗？”
她摇头道：“您在回图书馆后不会允许我陪同，我也很少来这里。”
楚形大致有了些想法，这间图书馆里连个像样的休息处都没有，肯定有暗室之类的地方。
现在，需要一些额外的信息：
“你说，我以前是个什么样的人？”
安祈被这么一问，像是没想过这个问题，支吾了一阵，才说道：
“您……是个很温柔的人。”
楚形一脸黑线，又不是日系轻小说，温柔这东西没有用：
“除了这个呢？比如爱好，习惯？”
“您总是一副忧虑的样子，对学生们都很和蔼，经常在图书馆里，我只是负责辅助您处理学校日常事物。”
“听起来像是个快要退休的老头子。”楚形吐槽一句。
“您的确很老了。”
安祈的回应道，“您是学院的创始人，至少在学院生活了上万次昼夜交替。”
上万次？至少有三十年了。
楚形一惊，不过仔细想想也正常。
这个世界所有人虽然身体会异变会生病，但外貌不会增长。
并且封印又仅有校长能会，学校如果曾经有那么多人，每个人都需要楚形封印，校长自然是最年迈的人。
而之所以连贴身副手安祈都不允许进入他的工作区域，就表示他肯定在哪里藏了什么关键的信息！
或许那里有返回现实世界的方法！
楚形如是想到，但是对暗室可能的位置还是没有头绪。
即便是最常见的抽书机关，这里数万本书，要是一个个抽过来工作量可不小。
安祈既然是前任校长可以安排的助手，她肯定是知道什么，只是她并不懂。
“那你一共做我副手有多久？”
“三周不到。”
“这么短？”楚形有点没料到。
“我之前是S5班的班长。”她的眼神中暗藏着悲伤，“一个月前，5班在执行任务中遭遇了陌兽，只有我一个活了下来，在5班重组前，您暂时当我当您的副手。”
楚形意识到自己好像揭人伤疤了，毕竟现在身边站着一个大姑娘，比起在手机里与她接触是更加真实的感觉。
“抱歉，我不是故意让你想起难过的事的。”
“没事的，校长您所经历的悲伤是我们的数十倍，但您总是会耐心地安慰我们。”
她眼神真挚，看得楚形都不好意思了。
“这个项链，是当时您为了安慰我，送我的礼物。”
安祈从衣服内衬里，抽出了一个银制的项链，“这是您经常戴在身边的东西。”
楚形打量了眼那个项链，是一个正六边形，上面的纹路和楚形手背上的其中一个一致，表达的含义是“甲壳”。
“能给我看一眼吗？”
“当然可以。”
楚形接过还带有体温的项链，刚接过手就发现项链的背面不是平整的。
将其翻到了背面，发现那里刻着一串符号：
&<<2
他瞬间就读懂了，这是一个简单的程序算法！
“&”符号在ASCII代码中代表十进制的数字38，而“<<2”是位移算法，表达转化为二进制后左移两位。
38的二进制是100110，左移两位后则是10011000，对于十进制而言，相当于直接乘以4，得数为152。
楚形默算完毕，抬头看了眼面前的书架编号，是148，离152不远。
他向152号书架走去，一边问道：“这样的项链，只有一个吗？”
如果没猜错，这东西应该有六个不同款式的才对。
“在我的印象中校长您常戴的就这一个。”安祈答道，“我不知道在我来学院前，是不是有另外五个。”
没有就没有吧，那一串代码是手工用刀片硬刻出来的，哪怕有其它五个，背后也不一定刻了字。
楚形站在152号书柜前，这个书柜完美符合他的想象，是一个贴墙放置的书柜，不出意外背后肯定有个暗室。
在尝试打开暗室前，楚形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你累了吧？要不要回去休息？很晚了。”
既然前任校长一直不允许其它人进他的办公区，那么提前把安祈支开是有必要的。
“好，那我先走了。”
安祈听懂了楚形话里的意思，静静地离开了图书馆。
多好的一个工具人啊！
楚形捏了捏手上的项链，在心暗想。
这前任校长真会挑人，又好看又聪明又听话，略施小恩就把人家拿捏得死死的。
也不知道现实中的安祈是个什么样的人，要是有机会回到现实，倒是想认识认识。
楚形想到这里也没有继续多想，目前的要务是找到打开暗门的机关。
他尝试推拉书架，不出意外的是，书柜纹丝不动。
如果校长需要正常的起居，那么想要打开应该不是一件难事。
楚形看了眼这个书柜上的藏书，比起其它书柜显得相当不整齐，全是英文名字的书籍，不用猜也暗藏着着密码。
不过这密码和安祈那个项链一样，对方并没有试图刻意隐瞒，而是非常简单的加密算法。
第一排不能动的书籍，首字母连成了一行代码。
第二排则进行了简单加密。
第三排就是要输入结果，对于楚形来说这就像是把密码写在门口一样。
楚形摆弄着第三排书，将加密结果拼了出来。
不出意外，这些书籍内部有机关，当按照正确的顺序联通后，书架旋转了起来，露出一个可供一人通过的缝隙。
“这是你算好的吗？”
楚形自言自语道。
这两个用代码组成的简单提示，只用来防止不懂代码的普通人误入，却是在欢迎楚形这样的程序员。
他走进书柜让出的漆黑缝隙，一股寒风瞬间席卷全身。
书柜后并没有想象中起居室的场景，而是一个非常狭窄的垂直通道。
通道里的风很稳定，楚形能确定这里存在着通风系统。
墙上是类似于下水道里面的墙梯，几十个钉在墙上金属管向下延伸到看不清的地方。
不过通道的最下方有光，楚形鼓起了勇气，抓住墙梯一点点往下爬。
下降了大约数十米，楚形感觉到离光线传来的地方还是很远。
学院是被天梯支撑在高空上的，而学院地基的厚度，也差不多只有一两百米。
不会直接从下面掉下去吧？
楚形的疑虑很快打消，他看到了下方是有地板封住的。
稳步落地，楚形环视一周，这个空间内空无一人。
这是个圆柱形空间，墙壁由玻璃组成，透过墙壁可以直接看到城市上空的云海，好似从飞机上俯视地面一样。
房间内摆放着床，还有被隔出来的盥洗室和水道系统，都有长期使用的痕迹，生活常用的设施完备，想来这就是前校长休息的地方。
楚形对这些没什么兴趣，最吸引他的，是正中心摆着的奇怪装置。
这个装置大约一米多高，像一个桌子。桌子的表面由六个正六边形异变图案拼成圈，中心区域则是一个罗盘样式的东西，中间有一支指向固定方向的指针。
楚形拍了拍这个装置，装置纹丝不动，牢牢固定在了地上。
仔细看了一圈，桌面的侧面，六个方向都有一个拇指大小的六边形凹陷。
他从口袋里摸出安祈的项链，大小一模一样，按入后与凹陷完美地契合。
电路接通，装置立即有了反应。
中心在指针的上方，塑成出一个全息人影。
她悬浮在空中，穿着一身白衣，身长很短，连一米都不到，脸很稚嫩，有点婴儿肥。
“楚形你回来啦？”她用稚嫩的声音问候道。
楚形平静地看着这个有些卡通感的全息影像，沉默不语，不知要如何回应她。
“你这反应……”
她飘到了楚形面前，小眼睛眨巴了两下，仔细地看着楚形，
“不是吧？你又死了一次？”
她一脸懊恼，小手捂住了眼睛，不忍直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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