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过往
她穿着一件干净的短袖衬衫，下身是一条深色短裙，略微有些偏蓝的长发及膝，文静地站直等待，可谓亭亭玉立。
楚形被吓了一跳，自己竟然没有注意到有人靠近，实在是不太应该。
“曾舞你有什么事吗？”
“我……我想做一些，安祈以前会做的事情。”
“哦。”
楚形能猜出曾舞在想些什么。
安祈和李仰峰已经陌化，现在的中央控制室无人，只能来找他。
她并不知道安祈平日里是不会进图书馆的，这也怪自己，没有时间告诉她。
“我要去中央控制室一趟，你也来吧。”
她点头，侧过身子站在书架边，为楚形让开了路。
待楚形走过，她小心地跟在身后，就像是刚升入大学的小师妹。
曾舞现在的感觉有些疏远，和先前犀利果敢的感觉不同。
“你做你自己就好，不需要可以模仿安祈。”楚形一边走一边开口说道。
“我没有故意模仿她……”
她答，但又立刻觉得好像并不准确，改口道，
“是有一点点吧……”
“我以前不会说谎吗？”楚形直问。
曾舞会有这种疏远感很可能只有一个原因，就是在研发大楼顶层发生的事情。
而后自己连续说着谎，又只有曾舞知道安祈的真相。
任凭谁都可能怀疑，这个男人或许撒谎成性吧。
“您以前，我从来没想过您会说谎……”
果然是这个原因吗。
所谓男人的嘴骗人的鬼，真不知道过去的自己究竟作了什么许诺，但男女之间会在意的东西，也能猜个七七八八。
楚形苦笑了一声：
“成年人的世界，总是需要一些谎言，不然就太不真实了。”
刚说出口，他又觉得语气有些说教，继续补充道，
“我真的没有恶意，你能相信我吗？”
“那……你能在说谎后，私下告诉我是真是假吗？”曾舞迫切地问。
“当然可以，不过你要和别人保密哟。”楚形感觉自己又说了一个谎话。
“好。”
曾舞立刻精神了一些，往前迈了两步，挽住了楚形的左臂，脸上挂着微笑。
楚形身体一僵，接着反而有些习惯。
自己刚穿越一天多，就学会了骗女孩，过去的自己是渣男怕不是实锤了。
主要还是自己的校长的身份自带一种知性的权威，否则也不会这么好骗。
“你之前说你和索拉娅都是海圳科大的学生吗？”楚形换了个换题闲聊。
“是的，我大一，她大二。”
“怪不得我没见过你们，我们是校友哦，以前我有跟你说过吗？”
楚形是海圳科大人工智能系的毕业生，不过早就毕业了。
曾舞摇摇头，看来是第一次听说。
接着她突然眼前一亮，好像记起了什么：
“校长您是系里传说中的那个人？在大学时期完成了仿真人工智能雏形，拒绝了数十家高校的研究生邀请，直接进入了画扇公司的楚形？”
这说法楚形还是第一次听：
“我们一个专业？我在后辈当中很出名吗？”
“很出名，老师经常提到您。”
“我没那么厉害。”楚形谦虚道。
那些其它高校的邀请函和邮件，全部被楚形丢进了垃圾桶，由于太多导致连礼貌性地回复都嫌麻烦。
而后来他作出了众人都没有想到的决定，在大四下学期开始，便接过了画扇公司递来的橄榄枝。
因为那个时候父母意外离世，为了可悠他只能这么做。
见马上就要离开图书馆，楚形指了指左臂：
“在外面就别这么抱着了吧？”
她不想松手：“你以前都不在乎的……”
“好吧。”
反正路也不远，被人看到也无所谓。
如果以前的自己没有对曾舞撒谎的话，的确应该是不在意学生们对他示好。
但楚形没料到的是，刚踏出图书馆，就有另外的人在等他。
“你们，在忙吗？”索拉娅侧着头，眨巴眨巴眼睛。
“没。”曾舞突然把手放开，“索拉娅姐姐好久不见了。”
“我找不到你，别人说你在这，学院里，人少很多。”
“嗯，在3班失联后发生了很多事，现在只剩下2班和我们几个了。”
索拉娅听后有些低落，没有再说话。
“曾舞你陪索拉娅多了解一些最近发生的事吧，我一个人去中央控制室就行。”楚形出言道。
“这……”曾舞面露不悦。
“一起去。”索拉娅建议道。
楚形沉默了一会儿，索拉娅不像是个大二的学生，或许身体变小之后心智也退化了，可能连初二都没。
启动陌信服务器是一件不适合公开的事情，说实话若不是偶遇曾舞他连曾舞都不想带来。
“好吧，一起去。”楚形最终还是妥协了。
他对服务器里有重要消息这点并不乐观，让两人看到也没什么问题。
并且她们都是和自己同专业的后辈，或许能帮上一些忙也说不定，至少需要有人像安祈以前那样在中央控制室看监控。
“背我。”索拉娅伸出双手。
“不背，你上瘾了吗这是？”
回学院后楚形明显地感觉到腰背不适，肯定是之前背索拉娅背出了腰肌劳损。
“哼。”
她被拒绝后，一脸不爽地扇起翅膀飞了起来。
被索拉娅拖了些时间，楚形加快了脚步，带着她们赶到了中央控制室。
不用李仰峰提示，楚形就知道服务器很可能是在控制室里使用，在先前就已经拜托了男生们把服务器抬到了这里。
后续本想自己搬到电脑旁，但这东西的确有些分量。
和手无缚鸡之力的索拉娅比，曾舞的异变反而可以提供更强的力量。
在曾舞的帮衬下，服务器顺利安装就位。
楚形娴熟地操作着电脑，曾舞和索拉娅则在一旁静静看着，就像观看导师演示试验的研究生。
第一步需要先从服务器里下载陌信的工程文件，这个过程需要一定的时间。
比起需要等待这点，楚形倒是很惊喜下载的指令并没有被拒绝，这表示这台数据服务器的确可以使用，并且由于直传所以速度很快。
半分钟后工程文件下载完成，楚形习惯性地点开代码工具，检索着一行行代码。
确认版本是正确的，接下来就是重头戏了。
他打开了SDK的界面，搜寻着先前所见的那个陌生外链。
“没了？”
找不到！
不管楚形怎么翻找，都见不到原先的那处修改痕迹。
“果然没那么简单啊……”
楚形背靠到椅背上，仰着头看天。
这是他的习惯性动作，每当遇到困扰时都喜欢坐这样的动作伸展身体。
如果不是抬头时可以看到两个女孩略带疑惑的脸，楚形都觉得好像回到了办公室。
“校长，在找什么？”索拉娅问道，“代码，好久没见了。”
“没什么，白忙活一场而已。”
李仰峰那家伙如果没有陌化，回来看到这些，一定会拍桌骂娘。
“你们会操作这里的设备吗？”楚形换了一个话题。
两人点头，毕竟是计算机相关专业的学生，这些软件相关的东西并不成问题。
“主要的工作，就是看监控。”
楚形关掉了陌信的工程文件，打开了先前见过的那个监控软件，
“你们可以试一试。”
楚形让开了位置，给她们让座。
曾舞没动，索拉娅倒是不客气地抢先一步坐了过去，翻看着那些枯燥的监控。
对于海圳科大的高材生来说，做这些事的确有些大材小用。
不过这项工作的确有必要，尤其是天梯附近的监控，可以第一时间监视学院的人员流动，安祈主要观测的也是此处的画面。
“你们先在这待命，可以轮班，至少留一个人在这里就行，发现异样的话想办法通知我或者随机应变。”楚形交代道。
他还有别的事需要做，毕竟现在的宁婉估计还不知道躲在哪里瑟瑟发抖。
而关于宁婉的存在，楚形不打算告诉学院里的任何人，她和她背后的东西可是颠覆性的。
如果被小C知道，后果可能比被冯克拓活捉还惨。
可就当楚形准备悄声无息地离开中央控制室时，余光处却看到了意想不到的景象。
刚才监控里出现了赵宁婉？
“索拉娅，倒回去。”楚形急道。
“好。”她听后操作着监控，回到了先前的画面。
没有看错，在一处天梯底部附近，蹲坐着一名女性。
她的身体特征太特别了，那白色的长发不太可能是其它人。
“我需要下去一趟。”
“您要去哪儿？”曾舞愣道。
“你们不用管，我很快就回来。”
楚形说罢，立即转身离开了中央控制室，留下了面面相觑的两人。
他往那座天梯的位置小跑，同时拿出了手机。
“我现在就去找你。”
“你知道我在哪里了？”
“嗯，你应该能看到市体育场，左手边那个圆形的封闭建筑就是，你在原地。”
“我知道了，我等你。”
楚形锁上了手机，走进了通向体育场的天梯，按下了通往地面的按钮。
楚形被吓了一跳，自己竟然没有注意到有人靠近，实在是不太应该。
“曾舞你有什么事吗？”
“我……我想做一些，安祈以前会做的事情。”
“哦。”
楚形能猜出曾舞在想些什么。
安祈和李仰峰已经陌化，现在的中央控制室无人，只能来找他。
她并不知道安祈平日里是不会进图书馆的，这也怪自己，没有时间告诉她。
“我要去中央控制室一趟，你也来吧。”
她点头，侧过身子站在书架边，为楚形让开了路。
待楚形走过，她小心地跟在身后，就像是刚升入大学的小师妹。
曾舞现在的感觉有些疏远，和先前犀利果敢的感觉不同。
“你做你自己就好，不需要可以模仿安祈。”楚形一边走一边开口说道。
“我没有故意模仿她……”
她答，但又立刻觉得好像并不准确，改口道，
“是有一点点吧……”
“我以前不会说谎吗？”楚形直问。
曾舞会有这种疏远感很可能只有一个原因，就是在研发大楼顶层发生的事情。
而后自己连续说着谎，又只有曾舞知道安祈的真相。
任凭谁都可能怀疑，这个男人或许撒谎成性吧。
“您以前，我从来没想过您会说谎……”
果然是这个原因吗。
所谓男人的嘴骗人的鬼，真不知道过去的自己究竟作了什么许诺，但男女之间会在意的东西，也能猜个七七八八。
楚形苦笑了一声：
“成年人的世界，总是需要一些谎言，不然就太不真实了。”
刚说出口，他又觉得语气有些说教，继续补充道，
“我真的没有恶意，你能相信我吗？”
“那……你能在说谎后，私下告诉我是真是假吗？”曾舞迫切地问。
“当然可以，不过你要和别人保密哟。”楚形感觉自己又说了一个谎话。
“好。”
曾舞立刻精神了一些，往前迈了两步，挽住了楚形的左臂，脸上挂着微笑。
楚形身体一僵，接着反而有些习惯。
自己刚穿越一天多，就学会了骗女孩，过去的自己是渣男怕不是实锤了。
主要还是自己的校长的身份自带一种知性的权威，否则也不会这么好骗。
“你之前说你和索拉娅都是海圳科大的学生吗？”楚形换了个换题闲聊。
“是的，我大一，她大二。”
“怪不得我没见过你们，我们是校友哦，以前我有跟你说过吗？”
楚形是海圳科大人工智能系的毕业生，不过早就毕业了。
曾舞摇摇头，看来是第一次听说。
接着她突然眼前一亮，好像记起了什么：
“校长您是系里传说中的那个人？在大学时期完成了仿真人工智能雏形，拒绝了数十家高校的研究生邀请，直接进入了画扇公司的楚形？”
这说法楚形还是第一次听：
“我们一个专业？我在后辈当中很出名吗？”
“很出名，老师经常提到您。”
“我没那么厉害。”楚形谦虚道。
那些其它高校的邀请函和邮件，全部被楚形丢进了垃圾桶，由于太多导致连礼貌性地回复都嫌麻烦。
而后来他作出了众人都没有想到的决定，在大四下学期开始，便接过了画扇公司递来的橄榄枝。
因为那个时候父母意外离世，为了可悠他只能这么做。
见马上就要离开图书馆，楚形指了指左臂：
“在外面就别这么抱着了吧？”
她不想松手：“你以前都不在乎的……”
“好吧。”
反正路也不远，被人看到也无所谓。
如果以前的自己没有对曾舞撒谎的话，的确应该是不在意学生们对他示好。
但楚形没料到的是，刚踏出图书馆，就有另外的人在等他。
“你们，在忙吗？”索拉娅侧着头，眨巴眨巴眼睛。
“没。”曾舞突然把手放开，“索拉娅姐姐好久不见了。”
“我找不到你，别人说你在这，学院里，人少很多。”
“嗯，在3班失联后发生了很多事，现在只剩下2班和我们几个了。”
索拉娅听后有些低落，没有再说话。
“曾舞你陪索拉娅多了解一些最近发生的事吧，我一个人去中央控制室就行。”楚形出言道。
“这……”曾舞面露不悦。
“一起去。”索拉娅建议道。
楚形沉默了一会儿，索拉娅不像是个大二的学生，或许身体变小之后心智也退化了，可能连初二都没。
启动陌信服务器是一件不适合公开的事情，说实话若不是偶遇曾舞他连曾舞都不想带来。
“好吧，一起去。”楚形最终还是妥协了。
他对服务器里有重要消息这点并不乐观，让两人看到也没什么问题。
并且她们都是和自己同专业的后辈，或许能帮上一些忙也说不定，至少需要有人像安祈以前那样在中央控制室看监控。
“背我。”索拉娅伸出双手。
“不背，你上瘾了吗这是？”
回学院后楚形明显地感觉到腰背不适，肯定是之前背索拉娅背出了腰肌劳损。
“哼。”
她被拒绝后，一脸不爽地扇起翅膀飞了起来。
被索拉娅拖了些时间，楚形加快了脚步，带着她们赶到了中央控制室。
不用李仰峰提示，楚形就知道服务器很可能是在控制室里使用，在先前就已经拜托了男生们把服务器抬到了这里。
后续本想自己搬到电脑旁，但这东西的确有些分量。
和手无缚鸡之力的索拉娅比，曾舞的异变反而可以提供更强的力量。
在曾舞的帮衬下，服务器顺利安装就位。
楚形娴熟地操作着电脑，曾舞和索拉娅则在一旁静静看着，就像观看导师演示试验的研究生。
第一步需要先从服务器里下载陌信的工程文件，这个过程需要一定的时间。
比起需要等待这点，楚形倒是很惊喜下载的指令并没有被拒绝，这表示这台数据服务器的确可以使用，并且由于直传所以速度很快。
半分钟后工程文件下载完成，楚形习惯性地点开代码工具，检索着一行行代码。
确认版本是正确的，接下来就是重头戏了。
他打开了SDK的界面，搜寻着先前所见的那个陌生外链。
“没了？”
找不到！
不管楚形怎么翻找，都见不到原先的那处修改痕迹。
“果然没那么简单啊……”
楚形背靠到椅背上，仰着头看天。
这是他的习惯性动作，每当遇到困扰时都喜欢坐这样的动作伸展身体。
如果不是抬头时可以看到两个女孩略带疑惑的脸，楚形都觉得好像回到了办公室。
“校长，在找什么？”索拉娅问道，“代码，好久没见了。”
“没什么，白忙活一场而已。”
李仰峰那家伙如果没有陌化，回来看到这些，一定会拍桌骂娘。
“你们会操作这里的设备吗？”楚形换了一个话题。
两人点头，毕竟是计算机相关专业的学生，这些软件相关的东西并不成问题。
“主要的工作，就是看监控。”
楚形关掉了陌信的工程文件，打开了先前见过的那个监控软件，
“你们可以试一试。”
楚形让开了位置，给她们让座。
曾舞没动，索拉娅倒是不客气地抢先一步坐了过去，翻看着那些枯燥的监控。
对于海圳科大的高材生来说，做这些事的确有些大材小用。
不过这项工作的确有必要，尤其是天梯附近的监控，可以第一时间监视学院的人员流动，安祈主要观测的也是此处的画面。
“你们先在这待命，可以轮班，至少留一个人在这里就行，发现异样的话想办法通知我或者随机应变。”楚形交代道。
他还有别的事需要做，毕竟现在的宁婉估计还不知道躲在哪里瑟瑟发抖。
而关于宁婉的存在，楚形不打算告诉学院里的任何人，她和她背后的东西可是颠覆性的。
如果被小C知道，后果可能比被冯克拓活捉还惨。
可就当楚形准备悄声无息地离开中央控制室时，余光处却看到了意想不到的景象。
刚才监控里出现了赵宁婉？
“索拉娅，倒回去。”楚形急道。
“好。”她听后操作着监控，回到了先前的画面。
没有看错，在一处天梯底部附近，蹲坐着一名女性。
她的身体特征太特别了，那白色的长发不太可能是其它人。
“我需要下去一趟。”
“您要去哪儿？”曾舞愣道。
“你们不用管，我很快就回来。”
楚形说罢，立即转身离开了中央控制室，留下了面面相觑的两人。
他往那座天梯的位置小跑，同时拿出了手机。
“我现在就去找你。”
“你知道我在哪里了？”
“嗯，你应该能看到市体育场，左手边那个圆形的封闭建筑就是，你在原地。”
“我知道了，我等你。”
楚形锁上了手机，走进了通向体育场的天梯，按下了通往地面的按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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