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二次谋杀
虽然已经坐天梯往返多次，但是每次都能给楚形带来一些震惊。
目前看来，这个玻璃天梯并不是一个严格的物理结构。
如果用一个比较浅显的概念来形容，天梯就像是游戏中的“传送点”，当角色接触后，进行一段时间的读盘等待，接着角色会出现在另外的场景中。
而面前所看到的海圳市，则类似于读盘时的等待动画。
否则以现在下降速度，自己早处于失重状态飘起来了。
天梯迅速下降至地面后，楚形立即从天梯中走出。
此处天梯的下落点位于市体育场外的广场上，现在是晚间九点左右，夜间散步的市民人头攒动，在进行各种文娱活动。
楚形看向她原来所处的位置，并没有看到宁婉。
“人去哪了？”
他随手拦住一个正在滑滑板的普通年轻人：
“有看到一个白头发的年轻女性吗？”
“没有。”他摇头。
“你可以继续你之前做的事了。”
滑板少年头也不回地滑走，继续在广场上练习滑板技巧。
难道看错了？
楚形再次拿出手机，准备再问问宁婉的位置。
但还未解锁手机，楚形便瞥到了她。
她就在不远处，穿着一身灰黑色的休闲装，手上拿着一支糖葫芦，有些开心地嚼着。
大城市里偶尔会有卖糖葫芦的移动小贩，专挑人流量大的地方游走售卖。
最近的小贩还在五百米外，这支糖葫芦是从一个小女孩手里讨要来的。
“如果这小孩不是普通人，一定会哭出来的。”楚形不由笑道。
宁婉注意到了楚形，把嘴里的糖葫芦咽了下去：
“我又不是不给钱。”
不愧是资本家的女儿，所售的教育果然不同一般。
楚形咂咂嘴，向她走了过去：
“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就在街上溜达吗？”
“我来找你呀。”
宁婉又嚼了一颗糖葫芦，认真道，
“爸爸他现在很生气，如果没有我罩着你，你死定了！”
“我躲在学院里，安全得很，不需要你罩着我。”楚形不以为然。
“呵呵。”
她冷笑一声，
“我敢保证，你现在原路返回，在你回学院的一瞬间就没命了。”
“这么夸张？”
“小C的监视机制并不是实时监视，一旦我们提到了特殊的词汇她就会监听对话，更别说这里在她的监控范围内，你见过我这点已经败露了。”
宁婉说的东西其实是程序实现层面的功能，并不难理解。
如果程序全程监听用户的音视频带宽成本太高，所以有一些购物软件或者浏览器会选择关键词唤醒，所以用户可能在闲聊时提到的商品会出现在推送中。
比如小C的唤醒词就是喊小C的名字，其它公司的产品也很多这样的设置。
“那么特殊词是什么？是提到小C吗？”
“整个海圳市用小C系列产品的人那么多，如果小C两个字是关键词早处理不过来了。”
宁婉伸出手指指了指自己，
“是我的名字，赵宁婉。”
相比人尽皆知的知名资本家冯克拓，的确用宁婉的名字是比较合理的。
但楚形很快就反应过来：
“我好像从来没有在海圳市喊你的名字？”
她坏坏地笑道：
“之前没有，但是刚才我在你面前说了。”
楚形眉头一皱：“你算计我？”
“我想明白了，与其每次都让你逃跑，不如把你保护住。”
宁婉没好气地道，
“我本来没有打算让你离开月亮的，结果你还是跑了，一定是二哥搞的鬼。”
“你说的保护？是把我一直关在你房间里吗？我可是差点被你爸抓到。”
“那也比一直被小C抹杀好，你只要听话，爸爸那边我能处理。”
这女人有问题吧？
毕竟先前和宁婉的接触不多，也不知她的目的，而现在听来，她的目的是软禁？
楚形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宁婉给他的感觉有些不适。
而宁婉却向前踏出一步，两人的距离更加接近：
“跟我走吧，何况你已经回不去了。”
很抱歉，我还没有做好吃软饭的准备。
楚形将双手搭在她的肩上轻轻推远，阻止她进一步接近：
“我可以确定，现在小C不太可能在监视我们。”
“不！”
她激动地道，
“你会再次出现在我的面前，你一定是在乎我的！”
“明明是你发消息叫我来的好吗？”
“发消息？陌信？”
“是啊。”
“我没有带手机出来啊？”宁婉疑惑道。
什么？
刚才和自己发消息的人是谁？
楚形的身体一僵，回忆着先前的消息。
李仰峰发来的宁婉名片，对方消息的目的是让自己离开学院。
也就是说，冯克拓正准备诱出自己，现在很可能正在赶来。
此地不宜久留！
楚形正色道：
“宁婉，我想我们之间需要一些时间重新认识，你回去我们可以用手机聊天也挺好的。”
“不要！”
宁婉抓住了楚形的手腕，
“你回去之后会被抹杀的！相信我！”
楚形不耐烦地甩开，多逗留一分就多一分危险。
“你！”她气得直咬牙。
正当她准备发怒时，广场的所有广播喇叭、普通人的手机、广场舞大妈的蓝牙音箱，全数停止了喧闹。
而后所有扬声器同时发出了一声老者的话：
“宁婉，别闹脾气了，在原地别动，我来接你了，不要让我生气。”
宁婉的身体僵住了，她想去追楚形，但是身体却完全不敢动。
楚形听后没心思管她了，背过身去直接跑向天梯。
天梯离先前的位置只有不到十米，进入天梯中后楚形立即启动，地面的景色迅速缩小。
“好险。”
楚形长吁一口气，先前每次离开学院都会引来陌者陌兽，这次能全身而退真的是不太容易。
“咔……”
耳旁突然传来一丝怪声，但是又找不到来源。
“咔……咔……”
怪声越来越多，越来越密集，听得让人心慌。
很快心慌就变成了真慌，因为他看到了声音的来源。
天梯正在碎裂！
那是天梯玻璃外墙碎裂的声音，四周的玻璃碎得发白，就像是经历过车祸的车前窗。
“小C！”
能破坏天梯的人楚形想不到其它。
宁婉的忠告是真的，小C监听到了对话，果断地执行了抹杀！
终于在某个瞬间，碎裂得玻璃外墙再也支撑不住天梯的重量，彻底破碎开来。
而现在天梯已经拔升了近千米高，在损坏的同时天梯失速，楚形的身体随着冰晶般的玻璃碎屑自由落体。
“索拉娅救我！”
现在的楚形脑中只有这一个想法，除了索拉娅之外他想不到其它能活下去的可能。
可即便索拉娅在中央控制室里察觉到此处的异样也来不及了，顶多帮自己收尸。
必须自救！至少延缓下落的趋势！
如果S2班的学生可以用自己的身体部件进行异变的话，自己能不能也异变出翅膀？
可即便自己不断地使用增强异变的能力，自己的身体还是毫无变化。
真的完蛋了！
再过十秒，自己的身体就要和地面来上一次足以变成肉饼的亲密接触。
他眼前一黑，耳边突然传来一阵若有若无的声音。
……
“哎，你总是这么不听话。”
……
“这次死后，想好怎么给自己留言了吗？”
……
“等等！先别急！有变化！”
……
“什么？”
楚形想要呼喊，却发不出一丝声音。
他用尽全力，再次睁开了眼睛，眼前又有了光亮。
一抹纯白的羽翼出现在视野之中，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女孩逐渐靠近，就像接引虔诚的教徒通往天堂的天使。
天使迅速地从下方向楚形飞来，拉住了他逐渐下坠的身体。
玻璃碎片在她的身体和翅膀上割出点点红斑，血滴飞溅。
她顾不得疼痛，用尽全力进行减速，在即将落地时终于减速至零。
“我刚才觉得，我要从无神论者变成教徒了。”
楚形开口缓解紧张的情绪，但是心跳还是很急促。
“大学里，信教的人，越来越少了。”索拉娅答道，“但我信，不过不够虔诚。”
她现在的异变状态比先前被楚形强化过后还要严重，从空中抓住一个高速下落的成年人所需的力量不得不让她全力以赴。
“你来的真快。”
“你走后，我偷跟着你，飞下来了。”
她解释道，又想着自己的行为有些痴汉，补充了一句，
“随机应变。”
真得亏自己多嘴了一句，怪不得能赶得上。
楚形暗叹，死里逃生兴奋感稍稍缓解。
“回学院？”索拉娅问。
“别！”
楚形敢保证，他现在已经具备了走哪哪塌的体质，即便天梯不再被损毁，学院里也是小C的地盘，绝对处处暗藏杀机。
可停留在海圳市也是等死，自己不管走到哪里都会吸引陌者，除非孟光和李仰峰能完全相信。
更别说现在冯克拓很可能命令陌者在地毯式搜索宁婉和自己，被找到是迟早的事情。
“先找个地方停下吧。”
索拉娅点点头，就近滑翔至一处较高的写字楼顶落下。
她全身是血，羽翼被染得通红，不过好在伤得不深，多数刺进血肉中玻璃渣在飞行过程中已经洒落。
楚形取出最后一支抑制剂递给她，索拉娅接过注射后，身体的创伤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
虽然索拉娅又受了伤，但现在不是故作关怀的时候。
“我可能回不去了，你帮我个忙。”楚形严肃地说道。
“什么忙？”
“再找一个天梯回学院，然后找几个帮手去星辰广场地铁站等我，最好带上时雨，不要超过四个人。”
“你要干什么？”她又问。
楚形眺望着揽月塔的方向，叹道：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目前看来，这个玻璃天梯并不是一个严格的物理结构。
如果用一个比较浅显的概念来形容，天梯就像是游戏中的“传送点”，当角色接触后，进行一段时间的读盘等待，接着角色会出现在另外的场景中。
而面前所看到的海圳市，则类似于读盘时的等待动画。
否则以现在下降速度，自己早处于失重状态飘起来了。
天梯迅速下降至地面后，楚形立即从天梯中走出。
此处天梯的下落点位于市体育场外的广场上，现在是晚间九点左右，夜间散步的市民人头攒动，在进行各种文娱活动。
楚形看向她原来所处的位置，并没有看到宁婉。
“人去哪了？”
他随手拦住一个正在滑滑板的普通年轻人：
“有看到一个白头发的年轻女性吗？”
“没有。”他摇头。
“你可以继续你之前做的事了。”
滑板少年头也不回地滑走，继续在广场上练习滑板技巧。
难道看错了？
楚形再次拿出手机，准备再问问宁婉的位置。
但还未解锁手机，楚形便瞥到了她。
她就在不远处，穿着一身灰黑色的休闲装，手上拿着一支糖葫芦，有些开心地嚼着。
大城市里偶尔会有卖糖葫芦的移动小贩，专挑人流量大的地方游走售卖。
最近的小贩还在五百米外，这支糖葫芦是从一个小女孩手里讨要来的。
“如果这小孩不是普通人，一定会哭出来的。”楚形不由笑道。
宁婉注意到了楚形，把嘴里的糖葫芦咽了下去：
“我又不是不给钱。”
不愧是资本家的女儿，所售的教育果然不同一般。
楚形咂咂嘴，向她走了过去：
“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就在街上溜达吗？”
“我来找你呀。”
宁婉又嚼了一颗糖葫芦，认真道，
“爸爸他现在很生气，如果没有我罩着你，你死定了！”
“我躲在学院里，安全得很，不需要你罩着我。”楚形不以为然。
“呵呵。”
她冷笑一声，
“我敢保证，你现在原路返回，在你回学院的一瞬间就没命了。”
“这么夸张？”
“小C的监视机制并不是实时监视，一旦我们提到了特殊的词汇她就会监听对话，更别说这里在她的监控范围内，你见过我这点已经败露了。”
宁婉说的东西其实是程序实现层面的功能，并不难理解。
如果程序全程监听用户的音视频带宽成本太高，所以有一些购物软件或者浏览器会选择关键词唤醒，所以用户可能在闲聊时提到的商品会出现在推送中。
比如小C的唤醒词就是喊小C的名字，其它公司的产品也很多这样的设置。
“那么特殊词是什么？是提到小C吗？”
“整个海圳市用小C系列产品的人那么多，如果小C两个字是关键词早处理不过来了。”
宁婉伸出手指指了指自己，
“是我的名字，赵宁婉。”
相比人尽皆知的知名资本家冯克拓，的确用宁婉的名字是比较合理的。
但楚形很快就反应过来：
“我好像从来没有在海圳市喊你的名字？”
她坏坏地笑道：
“之前没有，但是刚才我在你面前说了。”
楚形眉头一皱：“你算计我？”
“我想明白了，与其每次都让你逃跑，不如把你保护住。”
宁婉没好气地道，
“我本来没有打算让你离开月亮的，结果你还是跑了，一定是二哥搞的鬼。”
“你说的保护？是把我一直关在你房间里吗？我可是差点被你爸抓到。”
“那也比一直被小C抹杀好，你只要听话，爸爸那边我能处理。”
这女人有问题吧？
毕竟先前和宁婉的接触不多，也不知她的目的，而现在听来，她的目的是软禁？
楚形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宁婉给他的感觉有些不适。
而宁婉却向前踏出一步，两人的距离更加接近：
“跟我走吧，何况你已经回不去了。”
很抱歉，我还没有做好吃软饭的准备。
楚形将双手搭在她的肩上轻轻推远，阻止她进一步接近：
“我可以确定，现在小C不太可能在监视我们。”
“不！”
她激动地道，
“你会再次出现在我的面前，你一定是在乎我的！”
“明明是你发消息叫我来的好吗？”
“发消息？陌信？”
“是啊。”
“我没有带手机出来啊？”宁婉疑惑道。
什么？
刚才和自己发消息的人是谁？
楚形的身体一僵，回忆着先前的消息。
李仰峰发来的宁婉名片，对方消息的目的是让自己离开学院。
也就是说，冯克拓正准备诱出自己，现在很可能正在赶来。
此地不宜久留！
楚形正色道：
“宁婉，我想我们之间需要一些时间重新认识，你回去我们可以用手机聊天也挺好的。”
“不要！”
宁婉抓住了楚形的手腕，
“你回去之后会被抹杀的！相信我！”
楚形不耐烦地甩开，多逗留一分就多一分危险。
“你！”她气得直咬牙。
正当她准备发怒时，广场的所有广播喇叭、普通人的手机、广场舞大妈的蓝牙音箱，全数停止了喧闹。
而后所有扬声器同时发出了一声老者的话：
“宁婉，别闹脾气了，在原地别动，我来接你了，不要让我生气。”
宁婉的身体僵住了，她想去追楚形，但是身体却完全不敢动。
楚形听后没心思管她了，背过身去直接跑向天梯。
天梯离先前的位置只有不到十米，进入天梯中后楚形立即启动，地面的景色迅速缩小。
“好险。”
楚形长吁一口气，先前每次离开学院都会引来陌者陌兽，这次能全身而退真的是不太容易。
“咔……”
耳旁突然传来一丝怪声，但是又找不到来源。
“咔……咔……”
怪声越来越多，越来越密集，听得让人心慌。
很快心慌就变成了真慌，因为他看到了声音的来源。
天梯正在碎裂！
那是天梯玻璃外墙碎裂的声音，四周的玻璃碎得发白，就像是经历过车祸的车前窗。
“小C！”
能破坏天梯的人楚形想不到其它。
宁婉的忠告是真的，小C监听到了对话，果断地执行了抹杀！
终于在某个瞬间，碎裂得玻璃外墙再也支撑不住天梯的重量，彻底破碎开来。
而现在天梯已经拔升了近千米高，在损坏的同时天梯失速，楚形的身体随着冰晶般的玻璃碎屑自由落体。
“索拉娅救我！”
现在的楚形脑中只有这一个想法，除了索拉娅之外他想不到其它能活下去的可能。
可即便索拉娅在中央控制室里察觉到此处的异样也来不及了，顶多帮自己收尸。
必须自救！至少延缓下落的趋势！
如果S2班的学生可以用自己的身体部件进行异变的话，自己能不能也异变出翅膀？
可即便自己不断地使用增强异变的能力，自己的身体还是毫无变化。
真的完蛋了！
再过十秒，自己的身体就要和地面来上一次足以变成肉饼的亲密接触。
他眼前一黑，耳边突然传来一阵若有若无的声音。
……
“哎，你总是这么不听话。”
……
“这次死后，想好怎么给自己留言了吗？”
……
“等等！先别急！有变化！”
……
“什么？”
楚形想要呼喊，却发不出一丝声音。
他用尽全力，再次睁开了眼睛，眼前又有了光亮。
一抹纯白的羽翼出现在视野之中，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女孩逐渐靠近，就像接引虔诚的教徒通往天堂的天使。
天使迅速地从下方向楚形飞来，拉住了他逐渐下坠的身体。
玻璃碎片在她的身体和翅膀上割出点点红斑，血滴飞溅。
她顾不得疼痛，用尽全力进行减速，在即将落地时终于减速至零。
“我刚才觉得，我要从无神论者变成教徒了。”
楚形开口缓解紧张的情绪，但是心跳还是很急促。
“大学里，信教的人，越来越少了。”索拉娅答道，“但我信，不过不够虔诚。”
她现在的异变状态比先前被楚形强化过后还要严重，从空中抓住一个高速下落的成年人所需的力量不得不让她全力以赴。
“你来的真快。”
“你走后，我偷跟着你，飞下来了。”
她解释道，又想着自己的行为有些痴汉，补充了一句，
“随机应变。”
真得亏自己多嘴了一句，怪不得能赶得上。
楚形暗叹，死里逃生兴奋感稍稍缓解。
“回学院？”索拉娅问。
“别！”
楚形敢保证，他现在已经具备了走哪哪塌的体质，即便天梯不再被损毁，学院里也是小C的地盘，绝对处处暗藏杀机。
可停留在海圳市也是等死，自己不管走到哪里都会吸引陌者，除非孟光和李仰峰能完全相信。
更别说现在冯克拓很可能命令陌者在地毯式搜索宁婉和自己，被找到是迟早的事情。
“先找个地方停下吧。”
索拉娅点点头，就近滑翔至一处较高的写字楼顶落下。
她全身是血，羽翼被染得通红，不过好在伤得不深，多数刺进血肉中玻璃渣在飞行过程中已经洒落。
楚形取出最后一支抑制剂递给她，索拉娅接过注射后，身体的创伤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
虽然索拉娅又受了伤，但现在不是故作关怀的时候。
“我可能回不去了，你帮我个忙。”楚形严肃地说道。
“什么忙？”
“再找一个天梯回学院，然后找几个帮手去星辰广场地铁站等我，最好带上时雨，不要超过四个人。”
“你要干什么？”她又问。
楚形眺望着揽月塔的方向，叹道：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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