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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顶心凶煞

    张然被噎了一下,脑子里过了一遍,还真的记不全,嘴里只能恨声道:“我懒得跟你说!”

    郭璞又轻笑一声,张然急忙摁住他,他知道慢一点,就不知道从他嘴里说出什么打击自己的话了:“你就不要跟我说那些专业的词语了,你就跟我说,你看这个什么路冲什么生气方死气方是为了什么?”

    郭璞笑了笑,没再多说:“一般来说,这路冲就是风水里的煞,既然是煞,有时候自然会引起非常严重的后果,还记得昨天那栋塌了的房吗?也是在路口。如果冲到这房子的生气方,那这房子里住的人,那就是富贵不可言,如果是冲到了死气方,那流年不利的时候,这房子就会受到伤害,然后,这房子里住的某个人,同样也会受到伤害。”

    张然听得一愣:“你说的意思就是,这样的路冲,很可能会引起像之前那样的血光之灾了?”

    郭璞点点头:“血光之灾是最重的了,有时候是会破财,有时候是会生病,反正总是不会好了。”

    张然皱眉道:“那看来肯定是会死人了?”

    郭璞点点头:“当然会啊,比如,今年的流年实在不好,或者这路冲非常的凶险,如果房子的宅气又很差,综合下来,意外死亡也是可能的。像昨天那栋房子,正好是大煞!所以死人非常多了。”

    张然笑道:“你意思,住这房子的反正是各种不好了?”

    郭璞点点头:“可以这么说。”

    张然想了想又问道:“昨天你跟四川酒楼的张老板说,他那酒楼如果流年流月什么到了,会有祸事,是不是他那也是路冲啊?”

    郭璞摇了摇头:“不是了,酒楼那不是路冲,他前面有棵路灯杆,正好在他大门的正中,那是顶心煞,不是路冲。一般只会让人心胸烦闷,心塞,然后做事不利,只有流年太差大不利的时候,才会引起一些血光。”

    张然吁了口气:“那你还说,那栋房子死了人后,会大利?既然有路冲了,你还让我去买那房,岂不是让我也要出事?”

    郭璞切地一声:“跟你说不明白,风水地理变化无穷,我让你去买,你觉得我会害你?”

    张然想了想,确实,郭璞没有害自己的理由,只是那房子自己看着倒塌的,现在想来都有些后怕,如果没个实在的理由,谁估计也不会去再买那块地建房。

    郭璞没再理张然,有些事,也没必要解释太多,还是那句,你信我是你的运,不信,那是你的命。

    张然想想问道:“那这儿,你看出什么了?”

    郭璞耸耸肩:“你去查查,看死的这个什么袁履高是哪年生的人,如果他出生在一八七九年,或者是一八六七年,出生的月份差不多是在二月四日至五月五号间,如果是,那这案件你就可以结案了,这就是件风水路冲引起的意外。”

    张然呆了呆:“风水路冲的意外?”

    郭璞笑道:“这就要你去查看是不是我说的这年纪了,如果是,那就是意外。不过有时候,于风水来说,发生的事没有意外,只会是某种因果的必然。”

    张然有些牙疼:“你让我去跟钟斯说,这命案是风水引起的意外,你觉得钟斯是会打死我呢,还是会打死我?”

    郭璞笑道:“这是你的问题了,反正按我现在所看到的,就是风水路冲意外,你可以信,也可以再去查,不过,最后你肯定会在钟斯面前得出意外这个结论。”

    听郭璞这么一说,张然有些泄气,从刚才现场来看,这确实也像是意外,最多有个过失的凶手,也就是那个车主。

    只是,没有凶手,这事情的可操作性就低太多了,而且,自己和钟斯想从中得到的利益,也要少得太多。

    但这也是事实,不可能去哪儿弄一个凶手出来扔给公众。

    和郭璞进了房子,袁履高的尸体上盖了块布,两个巡捕正把他抬担架上,准备运走,见到实在无事,张然手一挥道:“收队,过后去会议室开会议案。”

    发生命案,按警务处的条律,这时效性极强,基本都是要抓紧时间开会讨论案情,有时候还要连夜讨论,其实今天这案子基本也没啥可讨论的,现在这样做,不过是个过场,也是种程序。

    出来后刚要离开,张然想起一事,拉了刚才报告自己的巡捕又问道:“那车主拉去哪个诊所急救了?”

    那巡捕伸手一指:“就BJ路诊所。”

    张然点点头:“回去把死者和车主信息给我都准备好,我去一趟诊所就回去开会。”

    这房子距BJ路诊所并不远,十多分钟后张然和郭璞就到了。

    车主三十多岁的年纪,虽不是中年,看着却极是油头粉面的样,头上擦的发腊直接能让苍蝇打滑,两条腿都被绑在夹板上,缠着厚厚的纱布,倒是没见血渗出,头上也包了个纱布,也不知道哪儿受了伤,看这样子,是真的受重伤,并不是装样子。

    见到张然进来,车主扭头看了看他,眼睛有些警惕,张然挥手让在守门的巡捕出去,车主呼了口气:“你是探长?”

    张然点点头:“我就随意问问,毕竟是死了人。对了,你认识死者吗?”

    车主眼睛一瞪:“我说,你是不是认为我要认识他,所以才开着车去找他?我要找他,我停他门口或是边上就行,至于要开车直接去二楼?那二楼也不是停车的地方啊!跟你说,我真不认识他,但上了那二楼,你也知道我也不想这样,谁知道嘛,只是稍一打盹,再抬头的时候,我就在这诊所了,你说这什么事嘛。”

    张然头有些痛,他手做了个下压的手势:“那当时你的速度是不是太快了?”

    车主又一瞪眼:“不快,真不快,车虽然新,我也开不了多快嘛,那路上又没人,这速度是真不快……”

    郭璞边上抽了抽鼻子插话道:“你是不是喝酒了?”

    车主切地一声:“不喝酒,我开车干嘛?”

    郭璞这才想起,这是旧上海租界,酒驾这事,现在还没产生。

    张然也闻到了酒味:“这么说,你是昨晚喝了酒,然后开车,才撞到那房子的了?”张然看着他那样,估计是通宵喝酒,酒醉,又没睡觉,打个盹?估计一直都是睡着开车的。

    车主呵呵一笑:“我说探长,喝点酒开车又不犯法,撞了房子,我赔就是,死了人,我赔钱就是,有不是多大点事。”

    郭璞挑眉一笑:“看来你是挺有钱啊!”

    车主笑得更欢了:“老子穷得只剩钱了,中富商行,中富码头知道吗?都是我的。”

    张然忍不住了:“那你知道死的是谁吗?”

    车主笑了,语气里没一点在意:“死了谁重要吗?那破楼,值不了几个钱。”

    张然站了起来:“我只知道死的人是袁履登的兄弟,据说,比袁履登还有钱。”

    车主哈哈大笑:“袁履登算什么东西,他的兄弟又能有什么钱?我还会……袁履登?袁履登的兄弟?”

    郭璞看着车主慢慢变色的眼神,心里不由大乐,他上去拍了拍车主:“袁履登不是东西,他兄弟听说比他还有钱,你这把人撞死了,我想,你那中富商行和那码头,明天估计就成别人的了,至于你,想想,怎么才能从这诊所活着出去吧。”

    张然摇摇头,这个人真的是有点钱,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了,现在撞死了袁履高,明天估计就会飘在黄浦江上喂鱼。

    车主突然一倾身拉着张然,眼睛里全是惊骇:“探长,你可要救救我,他我可没有撞到,我只是开车撞到他的房子!人可不是我撞死的,你一定要跟他们说清楚!我真没撞死人。”

    张然扒拉开他的手,这人一点也不值得同情,得意忘形酿惨剧,只有自己去承担后果了。

    两人走出了诊所,走到门口,郭璞又转头回去对着车主笑道:“是我啊,趁现在事情还没发酵,爬也爬出上海滩,要么,就吃两顿好吃的,好好再喝两顿酒,然后回家躺倒等死吧!”

    两人出了诊所,这车主现在只能是躺在诊所里,又没人通知,只能等着袁家人知道后的上门来,到时是死是活,那就看人家心情了。

    张然摇摇头:“这些人啊,稍有几个臭钱,得意忘形得都不知道自己是谁了,却不知道天外有天吗?在这公共盘界内,他中富商行算个屁啊!不说工部局那些洋人,就那些华商,哪个不是随便一捏就能弄死他的?”

    出来看看时间,张然只觉得肚子饿得难受,看郭璞的样子,估计也是饿了,眼巴巴地就看着张然,看张然望他,他伸手把四个口袋底都掏了出来,意思这是要明摆着打张然的秋风了。

    张然叹了口气,有些欲哭无泪,自从遇到郭璞被雷劈了,自己从昨天到现在,大洋不住地往外花,而且看这样子,郭璞一时半会也不可能赚啥钱,想来他已打定主意,既然人是你救的,吃你住你的那是应该。

    随便拎了几个包子,两人就回了巡捕房,时,巡捕房自己手下这时都进了会议室,大家依次坐在了张然边上,看到张然在吃包子,也没人觉得有啥奇怪的,反正大家都是一样饥一顿饱一顿的。

    等人到齐了,张然一边吃着包子,一边用叉子指了指边上的郭璞说道:“这是原来刘三那队的,小郭,郭璞,现在到我这队了。对了,昨天房子塌那事,他也在,受到了巡官的嘉奖,现在是甲级巡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