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赚钱嘛，不寒碜
名为帕菲娅的女性，给人第一印象是辣。
绝大多数人都穿长袖长裤的季节，当事者上身背心加无袖罩衫，下身热裤加小皮靴，被太阳晒至小麦色的肌肤大片露在外面，凸显着姣好的身段以及满满的活力。
面貌特征更接近东方人，打扮清凉的女性注意到斯莱德的视线，面带笑容主动低头行礼。“你好啊帅哥，是来发布委托的吗？”
尽管对她刚刚的发言感兴趣，但不知晓当事者底细，斯莱德稍加犹豫还是决定不透露真相。“你好，女士，我...算是来发布委托吧。”
嗯了一声当作回应，目测二十多岁的女性很快转移目标，凑上前与招待员咬起耳朵。看到对方有所保留，斯莱德也识趣地没去偷听，耐心地杵在一旁继续等待。
并未理会站在隔壁的帕菲娅，黑发黑眼的中年人写好申请署好名，将其与一枚银币递给接待员小姐。目睹后者检查完毕把纸张贴在木板上，卡恩这才领着斯莱德离开公会。
确信中队长不会坑害自己，不过看他忙前忙后，斯莱德总归有些好奇，眼看公会办事处愈来愈远，青年终于按捺不住问道：
“为什么要到冒险者公会来，这里出入的都是冒险者，没钱也没必要买小麦吧。”
“确实如此，大人。倘若时间宽裕，最好的策略是寻找大型商会，与其建立合作关系...”男子看似浑身破绽走在前头，一只手却有意无意搭在剑柄上，边左右环顾确认周遭状况，边压低嗓音答复道：“但大人您说想要尽快成交，出售的又是粮食，所以找他们最有效率。”
“他们？”
“是的，他们。”
认为斯莱德对商业领域一窍不通，卡恩仔细解释起来，听完他的说明，青年总算恍然大悟，也理解了对方带自己去公会的目的。
低买高卖谁都懂，把东西运到外地销售也不是啥高端手段，但在魔界想要这么做，却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各地的领主要抽税，沿途的盗匪会光顾，魔兽们也不介意开个荤...
凡此种种，让商业行为在魔界的繁荣程度远不如神圣同盟，除开一些有雄厚背景的，多数商会规模都不大，经营范围与领域也很有限。
生意难做也要做，日子难过也得过，在特殊环境下，一种独特的经营方式应运而生，最终推广至整个魔界。
其名为，代理人制度。
“代理人？”
“是的，大人。”注意到斯莱德满脸惊讶停下脚步，卡恩也收回迈出的腿，略显尴尬耸了耸肩膀。“从事货物的运输与销售，这一类冒险者就被叫做代理人。”
“我很清楚，您瞧不起那些出身卑贱的平民，但比起大商会他们抽取的佣金更低，办事效率也更快，是很好的合作对象，还请您原谅我的自作主张。”
只是惊讶于地球的经销商策略居然在此重现，斯莱德倒没觉得代理人有多卑贱，点点头表示自己不介意，重新迈开脚步的青年忆及之前的帕菲娅，心中已然有了答案。
难怪她打扮的不像普通冒险者，十有八九就是个代理人。
不希望与温迪巴伯爵有牵扯，发布委托的俩人并未多停留，打算直接返回希尔芙。就在他们抵达城门，从兽栏取回寄存的坐骑之时，斯莱德背后突然传来熟悉的女声。
“等，等一下，帅哥，是你们发布委托的吗？”
似有所悟转过身，斯莱德毫不意外地发现帕菲娅满头大汗站在不远处，正挥舞着墨迹未干的纸张，与卡恩对视一眼，青年把目光重新挪回金发女性脸上，脑袋上下晃了晃。
“是我。”
“那太好了---”气喘吁吁抹了把额头的汗水，咧嘴欢笑的帕菲娅一把拽住斯莱德手腕，浑然无视旁边卡恩杀气腾腾的目光。
“我们找个地方谈一谈吧，我正好想买些粮食。”
---------
“这位先生，放松些。”注意到卡恩始终把手放在剑柄上，粉毛女子笑眯眯拿起木质酒杯，放到他的面前。“我承认这里有点乱，但没必要这么警惕...”
“只是‘有点乱’？”指了指隔壁桌正挽起袖子，热火朝天进行物理沟通的一群人，斯莱德有些哭笑不得。
“呵，比起贵族老爷您的府邸，状况是有些糟糕啦，但纵观整个街区，这家酒馆已经是为数不多可以好好谈生意，不必担心性命、钱包或贞操丢掉的地方了~~”
摸出一把铜币递给围着围裙的中年妇人，目睹她三拳两脚把醉鬼们撂倒，帕菲娅话锋一转正色道：“您要卖的是什么粮食？”
“小麦。”
“脱壳了吗？”
“没有。”
“数量呢？”
以一问一答的方式，二人迅速交换了情报，得知斯莱德拥有近千斤打包完毕的小麦，帕菲娅忍不住吹了个口哨，满脸狐疑注视着桌对面的青年。
“贵族老爷，您不是在骗我吧。”
停止往嘴里塞土豆泥，某人抬起头含糊不清道：“爱信不信，东西在我的领主府地下室，你可以亲自去看。”
带着为难表情来回观察斯莱德与卡恩，帕菲娅眉头紧锁迟疑道：“但是这个季节，照理不会有新鲜收成的小麦啊，何况您还是在中立区...”
很想拂袖而去不跟她啰嗦，但想到迫在眉睫的财政危机，斯莱德还是决定亮出自己的底牌。“卡恩，给她看看你的徽章。”
“明白了，大人。”
毫不迟疑伸手入怀，中年男子在帕菲娅不解的注视下掏出一样东西，展示给后者观看。“冒险者，你认得这个吗？”
“魔，魔王军直属！？”
双目圆睁脸色煞白，帕菲娅整个人似弹簧般从椅子上跳起，甚至引起了酒馆老板的注意。“怎么了小帕菲，又被人欺负了？”
“没事，大叔我脚崴了而已。”当场演绎何为变脸，笑眯眯支走对方，粉毛女子这才用敬畏的视线上下打量着斯莱德。“贵族老爷，您是从帝都来的吗？”
“是哪来的不重要，我有一批小麦要出售，你愿意开什么价？”
“我要先验货。”银牙紧咬沉吟片刻，帕菲娅重新坐回椅子上。“如果它们真如您说的品质优秀，我可以支付十枚金币。”
绝大多数人都穿长袖长裤的季节，当事者上身背心加无袖罩衫，下身热裤加小皮靴，被太阳晒至小麦色的肌肤大片露在外面，凸显着姣好的身段以及满满的活力。
面貌特征更接近东方人，打扮清凉的女性注意到斯莱德的视线，面带笑容主动低头行礼。“你好啊帅哥，是来发布委托的吗？”
尽管对她刚刚的发言感兴趣，但不知晓当事者底细，斯莱德稍加犹豫还是决定不透露真相。“你好，女士，我...算是来发布委托吧。”
嗯了一声当作回应，目测二十多岁的女性很快转移目标，凑上前与招待员咬起耳朵。看到对方有所保留，斯莱德也识趣地没去偷听，耐心地杵在一旁继续等待。
并未理会站在隔壁的帕菲娅，黑发黑眼的中年人写好申请署好名，将其与一枚银币递给接待员小姐。目睹后者检查完毕把纸张贴在木板上，卡恩这才领着斯莱德离开公会。
确信中队长不会坑害自己，不过看他忙前忙后，斯莱德总归有些好奇，眼看公会办事处愈来愈远，青年终于按捺不住问道：
“为什么要到冒险者公会来，这里出入的都是冒险者，没钱也没必要买小麦吧。”
“确实如此，大人。倘若时间宽裕，最好的策略是寻找大型商会，与其建立合作关系...”男子看似浑身破绽走在前头，一只手却有意无意搭在剑柄上，边左右环顾确认周遭状况，边压低嗓音答复道：“但大人您说想要尽快成交，出售的又是粮食，所以找他们最有效率。”
“他们？”
“是的，他们。”
认为斯莱德对商业领域一窍不通，卡恩仔细解释起来，听完他的说明，青年总算恍然大悟，也理解了对方带自己去公会的目的。
低买高卖谁都懂，把东西运到外地销售也不是啥高端手段，但在魔界想要这么做，却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各地的领主要抽税，沿途的盗匪会光顾，魔兽们也不介意开个荤...
凡此种种，让商业行为在魔界的繁荣程度远不如神圣同盟，除开一些有雄厚背景的，多数商会规模都不大，经营范围与领域也很有限。
生意难做也要做，日子难过也得过，在特殊环境下，一种独特的经营方式应运而生，最终推广至整个魔界。
其名为，代理人制度。
“代理人？”
“是的，大人。”注意到斯莱德满脸惊讶停下脚步，卡恩也收回迈出的腿，略显尴尬耸了耸肩膀。“从事货物的运输与销售，这一类冒险者就被叫做代理人。”
“我很清楚，您瞧不起那些出身卑贱的平民，但比起大商会他们抽取的佣金更低，办事效率也更快，是很好的合作对象，还请您原谅我的自作主张。”
只是惊讶于地球的经销商策略居然在此重现，斯莱德倒没觉得代理人有多卑贱，点点头表示自己不介意，重新迈开脚步的青年忆及之前的帕菲娅，心中已然有了答案。
难怪她打扮的不像普通冒险者，十有八九就是个代理人。
不希望与温迪巴伯爵有牵扯，发布委托的俩人并未多停留，打算直接返回希尔芙。就在他们抵达城门，从兽栏取回寄存的坐骑之时，斯莱德背后突然传来熟悉的女声。
“等，等一下，帅哥，是你们发布委托的吗？”
似有所悟转过身，斯莱德毫不意外地发现帕菲娅满头大汗站在不远处，正挥舞着墨迹未干的纸张，与卡恩对视一眼，青年把目光重新挪回金发女性脸上，脑袋上下晃了晃。
“是我。”
“那太好了---”气喘吁吁抹了把额头的汗水，咧嘴欢笑的帕菲娅一把拽住斯莱德手腕，浑然无视旁边卡恩杀气腾腾的目光。
“我们找个地方谈一谈吧，我正好想买些粮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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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先生，放松些。”注意到卡恩始终把手放在剑柄上，粉毛女子笑眯眯拿起木质酒杯，放到他的面前。“我承认这里有点乱，但没必要这么警惕...”
“只是‘有点乱’？”指了指隔壁桌正挽起袖子，热火朝天进行物理沟通的一群人，斯莱德有些哭笑不得。
“呵，比起贵族老爷您的府邸，状况是有些糟糕啦，但纵观整个街区，这家酒馆已经是为数不多可以好好谈生意，不必担心性命、钱包或贞操丢掉的地方了~~”
摸出一把铜币递给围着围裙的中年妇人，目睹她三拳两脚把醉鬼们撂倒，帕菲娅话锋一转正色道：“您要卖的是什么粮食？”
“小麦。”
“脱壳了吗？”
“没有。”
“数量呢？”
以一问一答的方式，二人迅速交换了情报，得知斯莱德拥有近千斤打包完毕的小麦，帕菲娅忍不住吹了个口哨，满脸狐疑注视着桌对面的青年。
“贵族老爷，您不是在骗我吧。”
停止往嘴里塞土豆泥，某人抬起头含糊不清道：“爱信不信，东西在我的领主府地下室，你可以亲自去看。”
带着为难表情来回观察斯莱德与卡恩，帕菲娅眉头紧锁迟疑道：“但是这个季节，照理不会有新鲜收成的小麦啊，何况您还是在中立区...”
很想拂袖而去不跟她啰嗦，但想到迫在眉睫的财政危机，斯莱德还是决定亮出自己的底牌。“卡恩，给她看看你的徽章。”
“明白了，大人。”
毫不迟疑伸手入怀，中年男子在帕菲娅不解的注视下掏出一样东西，展示给后者观看。“冒险者，你认得这个吗？”
“魔，魔王军直属！？”
双目圆睁脸色煞白，帕菲娅整个人似弹簧般从椅子上跳起，甚至引起了酒馆老板的注意。“怎么了小帕菲，又被人欺负了？”
“没事，大叔我脚崴了而已。”当场演绎何为变脸，笑眯眯支走对方，粉毛女子这才用敬畏的视线上下打量着斯莱德。“贵族老爷，您是从帝都来的吗？”
“是哪来的不重要，我有一批小麦要出售，你愿意开什么价？”
“我要先验货。”银牙紧咬沉吟片刻，帕菲娅重新坐回椅子上。“如果它们真如您说的品质优秀，我可以支付十枚金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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