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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偷鸡

    三人组挥刀格开弩箭,跳下房梁,便迎面对上了跑马帮的铜丁,双方二话不说就是一番激烈厮杀。

    交战双方累的气喘吁吁,却无人受伤。

    原来大家都是铜丁,三人组的实力原本要强一点的,但是跑马帮上的却是四人,四对三,这下刚好斗个旗鼓相当,谁也干不了谁。

    “等一下!”三人组的头儿一刀逼退跑马帮,跃后一步,拉出双方的安全距离,大喊道:“我们无冤无仇,你们为什么要杀我们?”

    三人组暗自揣度到自己认识二当家,但二当家绝不可能认识自己,突然杀向自己到底是为了什么,所以总要问个明白,方有脱身之策。

    “少废话,配方交出来!”

    却是场外的二当家喝道,他是不会放过三人组的,不管三人组有没有拿到配方,都必须死,杀人放火,怎么能有目击证人,跑马帮虽然行事嚣张跋扈惯了,也是有脑子的。

    这才是二当家暂时对李由校停手的原因。

    言罢,二当家留下两名铜丁监视酒坊,根本不给三人组说话的机会,直接攻了过去。

    铁锤出手,迅如奔雷,三人组当中的一人当即重伤。

    “你!”三人组的头儿怒极,却只是无能之怒,剩下的两人对上二当家只有招架之功,全无反手之力,身死殒命只是时间问题。

    原本交战的四名的铜丁自觉退出战场,分站四位,堵死了三人组可能的逃跑方向。

    “跑马帮安敢灭口,敢做不敢当吗?这可不是你们跑马帮一惯嚣张跋扈的作风!”头儿骂道,他的左臂已经被划伤,后背也挨了一掌,与自己并肩战斗的兄弟也已断了一臂,重伤的那位已经出气多进气少了。那头儿心下大急,不甘心就此丧命,忽然灵光一闪,冲着李由校喊道:“兀那酒坊,我们必须联手,否则咱们都得死,跑马办事犹如蝗虫过境,绝无活口!”

    “果然认识咱,杀你就没错了!”二当家暗道,为自己的决定感到骄傲,手上也不自觉地使出了全力,至于身后的酒坊,有得力属下盯着,并不是很担心。

    李由校心里大笑,却嘴上喝道:“你少挑拨,二当家已经答应了我们,你识相的赶紧把东西交出来,二当家定不会为难你们的。”

    然后偷偷地与酒坊各小队长交流了眼神。

    李由校的话也让跑马帮的人放松了些警惕。

    “你就等着被灭门吧!一群啥也不是的乡巴佬!”

    头儿低声咒骂,然后一个大意,耳朵顷刻之间被二当家的掌刀切了下去,鲜血直流,染红了半边脑袋,看着颇为狰狞。

    “妈的,拼了!”

    头儿暗暗下定决心,伸手探入怀中,掏出了一个小瓷瓶,用力捏碎,却是两粒丹药,分给自家兄弟吃了一颗,自己也立刻吞了一口。

    两人的气息瞬间暴涨,竟逼退了二当家一步。

    “妖族秘术!你胆敢勾结妖族,找死!”

    二当家终于找到了一个正当的理由,虽然人族其实也有诸多这种透支生命的秘法,只是为正道所不耻,被打上了邪魔歪道的标签,然后为了政治正确,让妖兽背了黑锅。

    “居然还有透支生命提升境界的功法。”李由校感知到三人组,哦,二人组的生命力在快速流失,气息却处于暴涨状态,“这样的秘术撑不了多久,此时正是我们的机会。”

    “动手!”李由校怒吼一声,蓄势待发的酒坊众人暴起发难,弩箭齐出,只两轮齐射就收割了跑马帮所有的豆芽。

    动手前李由校看了一遍跑马帮的铜丁,个个状态在线,而弩箭是对付不了警戒状态的铜丁的,即便是只有十来步的距离。

    于是李由校果断转换目标,决定收割小兵,效果着实不错,跑马帮的豆芽全完了,弩兵也全哑了。

    弩箭射出之时,李由校的三支小队立刻跟上,按照分配,各自迎战两名铜丁,弓弩小队在后方弩射助拳,一时居然让跑马帮乱了分寸。

    李由校本打算再来一次雪地战术,由大力藏身某一队,来个以强击弱,最后形成以多打少的局势,最终取得胜利。

    但跑马帮不愧是刀口上舔血的人,六名铜丁虽然经过短暂的混乱,但随即稳住了阵脚,居然强弱互补,也组起队来。

    却是一一三一的队形对战李由校的小队,即一个铜丁对战李由校的三小队,一个铜丁对战李由校的二小队,三个铜丁对战李由校的一小队,一个铜丁杀向弩队和李由校。

    然后瞬间酒坊的六名汉子都挂了彩。

    方大力与队员对视一眼,狠心离开一队,加入弩队,立即摘了对方一名铜丁的首级。

    然后方大力的一队被跑马帮吊着打,短短十息时间,已战死了三人。

    然后方大力和弩队加入了三小队,又摘了一名铜丁的首级。

    院子里对战酒坊二队的那名铜丁,虽然已经连续杀了两人,将二队的汉子杀得人人带伤,却也不敢托大,当即舍了二队,与那三名铜丁合兵一处了。

    短短不到一分钟的战斗,酒坊便战死了六人,除了弩队,几乎人人带伤。

    当然跑马帮更惨,死了两名铜丁和所有的豆芽。

    而跑马帮的对手却是一群不懂修炼的乡巴佬。

    看起来酒坊占据了优势,但是这种优势却极不稳定,现在跑步帮的四铜丁合兵一处,方大力也已经暴露,更已无从偷袭了。

    “你们敢!”

    二当家正与不要命的二人组打得难解难分,见此几欲吐血,每个铜丁都是帮内的宝贵财富,尤其这些铜丁首先忠诚于他,而今晚带出来的,全是二当家出生入死的兄弟,是他立身跑马帮的本钱。

    居然折损了大半

    二当家安能不气,当即舍了二人组,也不直奔酒坊众人,却杀向李由校。

    二人组面临的压力为之一泄,全身瞬间轻松了起来,两人相互对视了一眼,读懂了彼此眼中此时正是机会之意,二人带上重伤的兄弟,往屋顶轻轻一跃----跑了。

    一方胆小如鼠惜惜如金,一方果决狠辣无所顾忌。

    酒坊和李由校都危险了。

    “???”

    李由校脑袋一串问号,事情发展得太快,怎么自己又成了目标,明明自己就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啊。

    “跑个锤子啊,你们的丹药白吃了!”

    李由校对着二人逃跑的方向大骂,奶奶的,一颗丹药只管了两分钟的战斗,真是阝日萎之辈。

    酒坊众汉子对上四铜丁已是极为吃力,方大力更是被重点照顾,无人来得及撤出战斗救援李由校,全场只有方胡子抽空向二当家射了一箭。

    然后二当家把箭还给了他,方胡子的右臂被直接射穿,血流如注。

    铁锤境的一箭之力,恐怖如斯!

    距平章酒坊房门之外五十步的地方,有一处院落,院落里有一三丈高的阁楼,阁楼之上,有一老一少,正在黑夜中注视着什么,而所注视的方向赫然便是平章酒坊的院子。

    年轻人低声咒骂,俊俏的脸庞因愤怒而扭曲,“一群废物,连一群普通人都对付不了,真是一群废物。”

    老者不易察觉地轻轻皱了下眉头,少爷总是暴躁易怒,怎么争得过大房那边,又怎么争得过大少爷。

    这时一名小厮上前报信:“少爷,玄甲军出动了,正往鱼米巷而来。”

    “玄甲军?他们一定也是冲着酒坊去的,他们来干什么?”那少爷焦急的来回踱步,旋即轻起红唇:“让他们出动,灭了跑马帮。咱们孙家看上的东西,绝不能落到玄甲军手里。”

    原来这年轻人是太仓豪族孙家三房的四少爷。

    四少爷的母亲吴氏,是吴家的千金,是四少爷亲爹孙尚科的第二任夫人,所以四少爷也是滴出。

    孙尚科的第一任夫人虽染病死了,却留下了三个儿子,皆非泛泛之辈。孙四少自幼与三位哥哥亲近,也极受三位哥哥疼爱,更是深受老太君宠爱,自己说的话在孙家很管用,便仿佛产生了某种自己就是家主的错觉,便心比天高地整天想着坐上家主之位,带领孙家再创辉煌。

    王伯想想就头疼,便只管护着他,其他的由得去了。

    孙四少:“王伯,强夺不成,便只能巧取了。”

    “少爷既然看上了那酒,配方买来就可以,或者投资入股也行,为何?”

    王伯很想问问,你为何要如此折腾?

    孙四少:“那群泥腿子不配!”

    王伯在心里白了孙四少一眼,现在半路杀出玄甲军,你又要去赶跑跑马帮,以拯救者的身份施恩---毛病啊。

    “竖子大胆!”

    却是王伯瞧见二当家完全没有留手地直取李由校胸膛,那一掌下去,李由校非死不可,暴怒的二当家完全忘了其与四少爷的约定----平章酒坊的当家要留活口

    王伯随意地弹出一颗石子,破空而去,直冲二当家的面门。

    二当家的掌距离李由校已不到一寸,眼见李由校就要毙于自己掌下,突然其右边身子汗毛炸立,危机报警,但二当家调整体位已经不及,只能本能地撤掌回防硬抗。

    “啪啪”两声,石子击穿手掌,然后威势不减,击中二当家的胸膛,黑夜中漂起一朵血花。

    二当家与李由校几乎同时倒地。

    原来,二当家虽然撤了掌,掌风却已先行一步,拍在了李由校的胸膛。

    李由校一口鲜血吐了出来,吐在了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