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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属下已经投敌了

    而她的马车已经被撞翻在地,马匹也折了腿卧在地上。

    沈辞疾挣扎着从陈昱怀里跳了下来,双脚落地的瞬间,一股钻心的疼从脚踝处传来。

    她重心不稳,向前一跌,正好被鹤庆澜一把扶住。

    “小心。”小银人低声道。

    “阿辞!”陈昱连忙来接过她,将她揽到身后。

    “喂,你没事吧?”娇俏的女声从前面传来。

    沈辞疾定睛一看,一身烈火赤红的北奕女子手持马鞭站在前面。

    白皙的小脸上没有一点自责,反而满是不耐。

    “南昶律法,诸于城内街巷及人众中,无故驾车疾行者,笞五十。”陈昱言辞冰冷。

    那北奕女子显然慌了神,故作镇定道:“本殿自然是事出有因。”

    “请五公主道来。”

    “那是因为,诶,你怎知我是五公主?”北奕女子音落,似乎是想起什么般,脸颊腾的升起两团红云。

    陈昱不语。

    北奕五公主红着解释道:“小白忽然从本殿车上跳了出去,本殿为了追寻它才纵车疾行的。”

    她看向沈辞疾,语气倨傲,“所以这位小姐如果无碍的话,本殿便去找小白了。”

    沈辞疾愕然,这公主眼睛不好使吗?

    没看出来自己瘸了脚,还站都站不稳吗?

    “公主殿下,您纵马伤人,却连一声抱歉都没有吗?”

    子桑萧溪诧异,哥哥不是说南昶女子想来柔顺温婉。可这女子明知她是公主,还敢出言顶撞。

    “你的侍卫杀了本殿的马,本殿尚未要你赔偿,你还敢要本殿向你道歉?”子桑萧溪有些不可置信。

    “正是。”沈辞疾面无惧色,“还请公主殿下快些,钦龙卫不知何时会到,那时便不只是道歉这般简单了。”

    子桑萧溪闻言更恼,扬起马鞭欲向她抽打,却被一旁的侍女拦下。

    “殿下,莫忘了陛下的嘱托,切勿因小失大。”

    子桑萧溪这才别别扭扭的行了个礼,“为了两国交好,本殿道歉就是。”

    “对不起。”她嘴上致歉,眼睛却上一翻。

    翻着白眼道歉,沈辞疾表示有被笑到。

    “行了行了,歉本殿也道了,再不让本殿离开,小白就不知道跑哪去了。”

    子桑萧溪有些着急,虽然马很可惜,但眼下寻找小白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公主殿下,请。”

    陈昱示意侍卫散开,为子桑萧溪让开了一条路。

    从初次见面到如今也不过半个月,陈昱便能收了这位倨傲蛮横的小公主的芳心,也不知用了何种手段。

    沈辞疾看向陈昱白皙尖细的下巴,若有所思的摇了摇头。

    幸好有昨日的事情铺垫,子桑萧溪这才没对沈辞疾起了疑心,还真拿她当陈昱的堂妹看待。

    陈昱要和子桑萧溪去找小白,便着人将沈辞疾送回了府邸。

    在世子府某处废弃院落里,一处残破的院墙墙底有个盆大的洞,洞口被野蛮生长的杂草遮掩着。

    这是沈辞疾好不容易才找到的“出口”,她一回府便拉了鹤庆澜往这跑。

    沈辞疾比划着洞口,又比比自己的身形,自言自语道:“是有些小,不过费费劲还是能……”

    空气忽然凝固,沈辞疾半跪在地上,倏然意识到身侧还站了个人,顿感窘迫话音戛然而止。

    夏风徐徐,沈辞疾的发丝被风吹起,拂过鹤庆澜的手背,他伸手虚抓了一把,声音清冽:“小姐尊贵,怎么能从这出去,走墙也是可以的。”

    “我……”沈辞疾回头,轻铁面具落在地上。

    她顺着锦鞋往上看去,玄色轻甲的男子红唇齿白,鼻梁高挺,目若琉璃,眉如墨画。

    高束的墨发在习习凉风中飘扬,俊美绝伦。

    沈辞疾跌入他琥珀一般的眸子,星波流转,仿佛藏着万种温柔。

    “小姐……”

    “小姐……”

    声音和梦中的呼唤重合,琥珀色的双眸令人惊心动魄。

    为什么会主动摘下面具,明明上一次非常抗拒。

    “你的眼睛……”

    鹤庆澜长睫半落,透着些落寞,他自嘲道:“很奇怪吧。”

    “不,很漂亮。”沈辞疾摇摇头。

    星子璀璨,银辉倾洒,尽数跌入那双琥珀般的温柔眼眸。

    月神入凡尘,沈辞疾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

    “陈昱一定是妒忌你容貌俊朗,才让你终日带着面具。”沈辞疾不自然的咽了口口水,撇开脸,不敢再和那双眼眸对视。

    “小姐!小姐!”

    自远而近的声音传来,沈辞疾回神连忙站起。再看向鹤庆澜时,他已带好了面具。

    方才的一幕如梦似幻,沈辞疾一时有些恍惚,她怔怔的看着鹤庆澜的身影。

    他回身将那破洞重新用杂草掩盖好,然后向她伸出手。

    修长的手上有些硬茧,沈辞疾鬼使神差的将手放上去。

    温暖而宽厚。

    “还有机会。”他将她拉起。

    耳边是从未听过的温柔,似乎是从风里传来的声音,柔声裹着拂过耳边,温柔至极。

    “我在这儿。”

    沈辞疾定住心绪,走向呼唤她的侍女们的方向。

    “小姐,不是要您在醉花亭等我们去给您拿披风吗?您怎么跑这里来了。”侍女们额上冒着细汗,看见沈辞疾时显然松了口气。

    到底是没有和鹤庆澜计划好,就连逃跑也这么容易被人发现。

    沈辞疾被人送回了院子,鹤庆澜默默跟在身后。她的包袱被藏到了乱草堆里,也不知会不会被人发现。

    很是苦恼。

    她落座窗前,长睫垂落,摩挲着寻音上的珠子若有所思。

    冰冷的触感逐渐被指尖的温度消融,诡异的蓝光再次亮起。

    沈辞疾惊讶的看着寻音,时有时无的蓝光她尚未找到规律。

    一点银辉恰好照在她的寻音上,她寻着光源看去。

    银色轻甲的鹤庆澜站在廊下,腰间一只琉璃小镜,在月光的照拂下熠熠生辉。

    “做侍卫,腰间挂着镜子不会妨碍你执行任务吗?”沈辞疾好奇问道。

    镜子里折射的光点,很有可能成为暴露他位置的致命物。

    鹤庆澜低头看了一眼,他的视线看不见镜中折射出来的蓝色光点。

    他摇摇头道:“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