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梵天
一年后，小院内。
司徒彦盘膝坐在地上，将冷颜剑放在两膝上，双手结印，隐隐可见有丝丝气流围绕着他盘旋。
“可恶，为什么又在第二十六周天时断掉了。”他懊恼地睁开眼睛。
气剑三重要求修炼者可以完美地控制天地灵气在体内运转二十七周天，前些天他隐隐感到有突破的迹象，但无论如何尝试，每次都在第二十六个周天的时候莫名其妙地断掉了，甚至断掉之前没有出现一丝前兆。
“真是见鬼了。”司徒彦小声嘀咕着，“按道理说绝对不可能啊。若是我控制灵气的方法或力道有误，至少也应该是逐渐失控才对啊。这么没点预兆的一下断掉是没道理的啊。”
“嘿嘿，小子，世间没有什么事是没道理的，这件事情嘛，自然也是有道理的，嘿嘿嘿嘿。”一个阴冷的声音突然在司徒彦的脑海中响起。
司徒彦一惊，马上站了起来，握紧冷颜摆出了一个防御的架势：“谁？出来！”
“嘿嘿，小子，你居然想拿着冷颜对付老夫吗？”那个声音嘲弄着说，“唉……现在的小辈，怎么都这么没礼貌。”
“再不出来我不客气了！”其实司徒彦这么说也只是在为自己壮胆，毕竟他连“敌人”的影子都没看见。
正当他四下寻找声音的来源的时候，手里的冷颜剑突然蓝光大作，紧接着一道身影渐渐从光芒中显露了出来，等到光芒散尽，司徒彦才看清了那人的形象。
那人身高足有九尺而身材却出奇的消瘦，身着一身灰色长袍，须发雪白，脸上皱纹密布。虽然看上去仿佛是个耄耋之年的老人，可那人身上丝毫没有一般的老人慈祥亲和的感觉，浑身上下散发的冷冷的气息让人觉得不寒而栗，更可怕的是他暴露在长袍外的肢体上，皮肤恍如透明的一般，隐隐可看见其下的骨骼和轻轻跳动的血管。
老者似笑非笑地看着司徒彦，伴随着戏谑的语气：“出来就出来……就算和你面对面，你以为老夫会怕了你这黄口小儿不成？”
“啊！”司徒彦惊呼一声，扔开了冷颜，快步退了好几步：“你你你！你是人是鬼？！”
“非人非鬼。”老者撇了撇嘴。
“你到底是谁！”司徒彦摆起了一个拳架，怎么说他也还是个十多岁的孩子，遇到这种情况还能不吓到晕倒就已经算他胆大包天了。
“唉……”老者叹了口气，“我就说了，现在的小辈真是没礼貌。就算老夫现在这副模样，难道称呼一声老人家老前辈老祖宗你还吃亏了不成？”
他挥了挥手，一道幽蓝的光芒闪过，被司徒彦扔在地上的冷颜剑漂浮到他面前。老者伸出修长干枯的手轻柔地抚摸着剑刃，仿佛抚摸着爱人的脸：“冷颜……小子，你可知这冷颜是何等珍贵，你居然这样扔在地上？”
司徒彦没说话，只是死死盯着这位敌友不明的老者。
“好吧，看来的确是个倔小子。”老者从司徒彦的眼神中读出了敌意，“老夫曾经是这柄冷颜的铸造者，现在是它的剑灵。嗯，老夫的名讳，待老夫想想，年代太久远了记得不太清楚，唔，应该是‘梵天’，对，没错，梵天，正是老夫的名字。”
“你是冷颜的铸造者？那个铸成冷颜后殉情的情痴？”司徒彦显然不信，毕竟从老者的外形上很难把他和一个深情款款最后自杀殉情的人联系在一起。
“情痴？”梵天嗤笑一声，“原来世间是这么说老夫的吗？可笑，当真可笑。”
他的脸上浮现出骄傲的神情：“老夫是当时世间的巅峰强者，最伟大的铸剑大师！怎么会为情所困还以身殉情？”
“那敢问老先生冷颜的来历究竟是怎样的呢？您又是为何变成这幅样子的呢？”司徒彦感觉到梵天对他并无恶意，松开了紧握的拳头问道。
梵天的目光一落在冷颜上，立马就变得狂热起来，仿佛一个信徒看到了信仰已久的神灵：“冷颜，是老夫一生最完美的作品，最难能可贵的是，铸造它时老夫只用了一些最简单最普通的材料，没想到真的可以做到‘化凡铁为神兵’。小子，冷颜剑铸成至今已有四五千年了，当年冷颜出世之际，天地变色，日月隐耀，雷鸣电闪三日不绝！这些年来，可有人再铸出同等的神兵？老夫听说有所谓‘十大名剑’：轩辕夏禹、湛泸、赤霄、太阿、七星龙渊、莫邪、干将、鱼肠、纯钧、承影。”
对于梵天所提到的‘十大名剑’，司徒彦也有所耳闻，相传这十柄名剑均是无出其右的神兵利器，可如今在梵天的口中，司徒彦清晰地听出了一丝不屑与嘲弄。
“嘿嘿，‘十大名剑’？除了轩辕剑之外其余的也不过是凡人所铸凡兵罢了，放在俗世或许可称为名剑，与冷颜一比就是仙凡有别了。唯独轩辕夏禹剑相传是众神赠与轩辕黄帝的神剑，后由夏禹继承。若是冷颜刚铸成出世时，老夫尚不敢夸口说冷颜可与轩辕剑争锋，可现在，冷颜剑与之相比也不遑多让！”梵天的一席话听在司徒彦耳中简直不可思议，这究竟是何等的自信与狂妄！
“现在比刚出世时要强这么多？为何？”司徒彦突然意识到梵天话语中卖的关子。
“因为有老夫！”梵天傲然道，“冷颜铸成时，老夫感受到它所蕴含的强大灵力，但如此神剑若是没有剑灵终是死物。老夫之前所铸之剑有些也有剑灵，但那些不过是老夫抓些妖兽之类的抽魂夺魄融入剑身，甚至还有一柄融入了一个魔的魂魄。但冷颜太过强大，寻常剑灵只恐驾驭不了，唯有以与冷颜最为心神相通的灵魂融为剑灵才可真正做到天衣无缝，所以老夫选择以自己的魂魄融入冷颜，从此成为冷颜的剑灵，这才造就了一柄举世无双的神兵！”
听到这里，司徒彦不禁对梵天心生出一丝敬意：为了完成最完美地作品甘心放弃肉体成为寄身一柄剑的剑灵这种事不是一般的人所能有决心做到的！不过他还是问道：“冷颜是家父传给晚辈的，为什么之前一直没听家父提过前辈呢？”
“你父亲？”梵天冷笑道，“如果老夫没猜错的话也是一介凡人吧。老夫也没见过他的。嘿嘿，小子，你以为冷颜是凡夫俗子所能驾驭的吗？若无修仙者的灵力激发，冷颜不过就是一柄锋利点的凡剑，只有在修仙者手里它才是神兵！这四五千载中，除了你之外，只有三个修仙者曾得到过这柄冷颜，他们无一不是各自时代修仙者中的翘楚！最后一任剑主意外陨落后，老夫便一直陷入沉睡，直到你这小子开始炼气时那股天地灵气才将老夫唤醒。”
“原来我每次都在运行二十六周天的时候断掉是你在搞鬼！”司徒彦切齿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老夫故意的。”梵天很无赖地一摊手，“你这小子根基太浅，又是逆异仙根，若是急于突破只怕将来的成就也有限，不如先压制着不突破，好好利用天地灵气改造一下你这体质吧。”
“小爷成就是高是低也用不着你管！”虽然知道梵天这么做对自己是有好处的，但司徒彦心里还是气不过，不过他心中还是惊异于梵天一语点破自己是逆异仙根，单凭这一点他就能明白梵天的实力与他有着云泥之别。
梵天面带嘲讽地笑了笑：“小子，那就由不得你了，我老人家什么时候觉得你可以突破了才会让你突破的。老夫沉睡了这么多年，可不想这次冷颜的主人是个半桶水的家伙没几年就挂掉了啊！别想着反抗，第一，这样的修炼对你是有益无害的，第二嘛……嘿嘿……”
“第二什么？”司徒彦没好气地说。
“第二就是老夫想做什么还没几个人能阻止。至少老夫感受了一下这个宗门里，也就两三个小家伙还算有点斤两吧。要是在老夫肉身还在时，老夫一人击败他们不算什么难事，就算是现在老夫只剩下这灵体，老夫依然自保有余！”梵天的话里充满了自信。
“完了，这下落这老家伙手里！他所说的‘两三个小家伙’不会是三位太上长老吧……嗯，以这老妖怪的年龄，称三位太上为‘小家伙’也不为过……只是，这老家伙的实力也太离谱了吧……”司徒彦在心里暗暗盘算，“哎？那岂不是说今后我有了一个相当于太上长老级别的打手？”
“哼！”司徒彦心中年头刚刚闪过，就听见梵天冷哼了一声，“小子，别以为老夫不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免谈！老夫是何等身份？岂能给你这种乳臭未干的小子当打手？小子，老夫最多在你生死存亡的关头为你出手三次。要是老夫救了你三次你还是死了，那就死了吧，大不了老夫再沉睡等待冷颜找到新的主人。”
司徒彦翻了翻眼：“老家伙，你真狠……好吧，三次就三次，总比没有强！不过话说回来，你究竟要这样压制我突破压制到什么时候？”
“再有一个月左右吧。到那时你的肉体强化也达到一个瓶颈了，境界也足够巩固了，就可以突破下一重了。”梵天随意地说。
“一个月？！”司徒彦瞪大了眼睛。
梵天用一种“你别不识好人心”的眼神看着司徒彦：“对你绝对是有好处的！这般修炼当你突破到第三重的时候你在灵力的浑厚程度上就已经相当于四重的水平了。你身具逆异仙根，在修炼前期不打好基础的后果想必也不用老夫多提醒你！”
“最重要的是，作为一柄绝世神兵，冷颜本身也有很多玄妙的驱使之法，但是冷颜本身的灵力极强，因此驱使冷颜对于灵力的要求也就极为苛刻，所以在修炼前期你必须要打好基础。否则最终只能入宝山而空回。”梵天最后抛出了一个司徒彦根本无法拒绝的理由。
司徒彦敏感地抓住梵天的话外之音：“你愿意教我驱使冷颜的法术？”
“看老夫心情。”梵天丢下这句话后就要回到冷颜剑中，司徒彦忙叫道：“老……老前辈等一下！”
“是老前辈，不是老老前辈！没礼貌的小子。”梵天摇了摇头说，“还有什么事？”
“那个……”司徒彦不好意思地搔搔头，“您以后出现千万不要选有外人在的时候，我怕……怕您吓着别人……而且我也不好解释的……”
“老夫还以为是什么重要的事。”梵天不屑地说，“原来是这等无聊的童稚之语！老夫乃冷颜剑灵，只有冷颜之主才可看见老夫，其他人，除非老夫愿意，便是与老夫对面而立也绝对察觉不出老夫的存在！再说，老夫是何等身份，岂是这些小辈想见就见的？幼稚，当真幼稚之极！”
说完梵天便在一阵蓝光中消失，司徒彦拾起冷颜，此时他可以清晰地感觉到手中的剑中跃动着一个强大的灵魂……
司徒彦盘膝坐在地上，将冷颜剑放在两膝上，双手结印，隐隐可见有丝丝气流围绕着他盘旋。
“可恶，为什么又在第二十六周天时断掉了。”他懊恼地睁开眼睛。
气剑三重要求修炼者可以完美地控制天地灵气在体内运转二十七周天，前些天他隐隐感到有突破的迹象，但无论如何尝试，每次都在第二十六个周天的时候莫名其妙地断掉了，甚至断掉之前没有出现一丝前兆。
“真是见鬼了。”司徒彦小声嘀咕着，“按道理说绝对不可能啊。若是我控制灵气的方法或力道有误，至少也应该是逐渐失控才对啊。这么没点预兆的一下断掉是没道理的啊。”
“嘿嘿，小子，世间没有什么事是没道理的，这件事情嘛，自然也是有道理的，嘿嘿嘿嘿。”一个阴冷的声音突然在司徒彦的脑海中响起。
司徒彦一惊，马上站了起来，握紧冷颜摆出了一个防御的架势：“谁？出来！”
“嘿嘿，小子，你居然想拿着冷颜对付老夫吗？”那个声音嘲弄着说，“唉……现在的小辈，怎么都这么没礼貌。”
“再不出来我不客气了！”其实司徒彦这么说也只是在为自己壮胆，毕竟他连“敌人”的影子都没看见。
正当他四下寻找声音的来源的时候，手里的冷颜剑突然蓝光大作，紧接着一道身影渐渐从光芒中显露了出来，等到光芒散尽，司徒彦才看清了那人的形象。
那人身高足有九尺而身材却出奇的消瘦，身着一身灰色长袍，须发雪白，脸上皱纹密布。虽然看上去仿佛是个耄耋之年的老人，可那人身上丝毫没有一般的老人慈祥亲和的感觉，浑身上下散发的冷冷的气息让人觉得不寒而栗，更可怕的是他暴露在长袍外的肢体上，皮肤恍如透明的一般，隐隐可看见其下的骨骼和轻轻跳动的血管。
老者似笑非笑地看着司徒彦，伴随着戏谑的语气：“出来就出来……就算和你面对面，你以为老夫会怕了你这黄口小儿不成？”
“啊！”司徒彦惊呼一声，扔开了冷颜，快步退了好几步：“你你你！你是人是鬼？！”
“非人非鬼。”老者撇了撇嘴。
“你到底是谁！”司徒彦摆起了一个拳架，怎么说他也还是个十多岁的孩子，遇到这种情况还能不吓到晕倒就已经算他胆大包天了。
“唉……”老者叹了口气，“我就说了，现在的小辈真是没礼貌。就算老夫现在这副模样，难道称呼一声老人家老前辈老祖宗你还吃亏了不成？”
他挥了挥手，一道幽蓝的光芒闪过，被司徒彦扔在地上的冷颜剑漂浮到他面前。老者伸出修长干枯的手轻柔地抚摸着剑刃，仿佛抚摸着爱人的脸：“冷颜……小子，你可知这冷颜是何等珍贵，你居然这样扔在地上？”
司徒彦没说话，只是死死盯着这位敌友不明的老者。
“好吧，看来的确是个倔小子。”老者从司徒彦的眼神中读出了敌意，“老夫曾经是这柄冷颜的铸造者，现在是它的剑灵。嗯，老夫的名讳，待老夫想想，年代太久远了记得不太清楚，唔，应该是‘梵天’，对，没错，梵天，正是老夫的名字。”
“你是冷颜的铸造者？那个铸成冷颜后殉情的情痴？”司徒彦显然不信，毕竟从老者的外形上很难把他和一个深情款款最后自杀殉情的人联系在一起。
“情痴？”梵天嗤笑一声，“原来世间是这么说老夫的吗？可笑，当真可笑。”
他的脸上浮现出骄傲的神情：“老夫是当时世间的巅峰强者，最伟大的铸剑大师！怎么会为情所困还以身殉情？”
“那敢问老先生冷颜的来历究竟是怎样的呢？您又是为何变成这幅样子的呢？”司徒彦感觉到梵天对他并无恶意，松开了紧握的拳头问道。
梵天的目光一落在冷颜上，立马就变得狂热起来，仿佛一个信徒看到了信仰已久的神灵：“冷颜，是老夫一生最完美的作品，最难能可贵的是，铸造它时老夫只用了一些最简单最普通的材料，没想到真的可以做到‘化凡铁为神兵’。小子，冷颜剑铸成至今已有四五千年了，当年冷颜出世之际，天地变色，日月隐耀，雷鸣电闪三日不绝！这些年来，可有人再铸出同等的神兵？老夫听说有所谓‘十大名剑’：轩辕夏禹、湛泸、赤霄、太阿、七星龙渊、莫邪、干将、鱼肠、纯钧、承影。”
对于梵天所提到的‘十大名剑’，司徒彦也有所耳闻，相传这十柄名剑均是无出其右的神兵利器，可如今在梵天的口中，司徒彦清晰地听出了一丝不屑与嘲弄。
“嘿嘿，‘十大名剑’？除了轩辕剑之外其余的也不过是凡人所铸凡兵罢了，放在俗世或许可称为名剑，与冷颜一比就是仙凡有别了。唯独轩辕夏禹剑相传是众神赠与轩辕黄帝的神剑，后由夏禹继承。若是冷颜刚铸成出世时，老夫尚不敢夸口说冷颜可与轩辕剑争锋，可现在，冷颜剑与之相比也不遑多让！”梵天的一席话听在司徒彦耳中简直不可思议，这究竟是何等的自信与狂妄！
“现在比刚出世时要强这么多？为何？”司徒彦突然意识到梵天话语中卖的关子。
“因为有老夫！”梵天傲然道，“冷颜铸成时，老夫感受到它所蕴含的强大灵力，但如此神剑若是没有剑灵终是死物。老夫之前所铸之剑有些也有剑灵，但那些不过是老夫抓些妖兽之类的抽魂夺魄融入剑身，甚至还有一柄融入了一个魔的魂魄。但冷颜太过强大，寻常剑灵只恐驾驭不了，唯有以与冷颜最为心神相通的灵魂融为剑灵才可真正做到天衣无缝，所以老夫选择以自己的魂魄融入冷颜，从此成为冷颜的剑灵，这才造就了一柄举世无双的神兵！”
听到这里，司徒彦不禁对梵天心生出一丝敬意：为了完成最完美地作品甘心放弃肉体成为寄身一柄剑的剑灵这种事不是一般的人所能有决心做到的！不过他还是问道：“冷颜是家父传给晚辈的，为什么之前一直没听家父提过前辈呢？”
“你父亲？”梵天冷笑道，“如果老夫没猜错的话也是一介凡人吧。老夫也没见过他的。嘿嘿，小子，你以为冷颜是凡夫俗子所能驾驭的吗？若无修仙者的灵力激发，冷颜不过就是一柄锋利点的凡剑，只有在修仙者手里它才是神兵！这四五千载中，除了你之外，只有三个修仙者曾得到过这柄冷颜，他们无一不是各自时代修仙者中的翘楚！最后一任剑主意外陨落后，老夫便一直陷入沉睡，直到你这小子开始炼气时那股天地灵气才将老夫唤醒。”
“原来我每次都在运行二十六周天的时候断掉是你在搞鬼！”司徒彦切齿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老夫故意的。”梵天很无赖地一摊手，“你这小子根基太浅，又是逆异仙根，若是急于突破只怕将来的成就也有限，不如先压制着不突破，好好利用天地灵气改造一下你这体质吧。”
“小爷成就是高是低也用不着你管！”虽然知道梵天这么做对自己是有好处的，但司徒彦心里还是气不过，不过他心中还是惊异于梵天一语点破自己是逆异仙根，单凭这一点他就能明白梵天的实力与他有着云泥之别。
梵天面带嘲讽地笑了笑：“小子，那就由不得你了，我老人家什么时候觉得你可以突破了才会让你突破的。老夫沉睡了这么多年，可不想这次冷颜的主人是个半桶水的家伙没几年就挂掉了啊！别想着反抗，第一，这样的修炼对你是有益无害的，第二嘛……嘿嘿……”
“第二什么？”司徒彦没好气地说。
“第二就是老夫想做什么还没几个人能阻止。至少老夫感受了一下这个宗门里，也就两三个小家伙还算有点斤两吧。要是在老夫肉身还在时，老夫一人击败他们不算什么难事，就算是现在老夫只剩下这灵体，老夫依然自保有余！”梵天的话里充满了自信。
“完了，这下落这老家伙手里！他所说的‘两三个小家伙’不会是三位太上长老吧……嗯，以这老妖怪的年龄，称三位太上为‘小家伙’也不为过……只是，这老家伙的实力也太离谱了吧……”司徒彦在心里暗暗盘算，“哎？那岂不是说今后我有了一个相当于太上长老级别的打手？”
“哼！”司徒彦心中年头刚刚闪过，就听见梵天冷哼了一声，“小子，别以为老夫不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免谈！老夫是何等身份？岂能给你这种乳臭未干的小子当打手？小子，老夫最多在你生死存亡的关头为你出手三次。要是老夫救了你三次你还是死了，那就死了吧，大不了老夫再沉睡等待冷颜找到新的主人。”
司徒彦翻了翻眼：“老家伙，你真狠……好吧，三次就三次，总比没有强！不过话说回来，你究竟要这样压制我突破压制到什么时候？”
“再有一个月左右吧。到那时你的肉体强化也达到一个瓶颈了，境界也足够巩固了，就可以突破下一重了。”梵天随意地说。
“一个月？！”司徒彦瞪大了眼睛。
梵天用一种“你别不识好人心”的眼神看着司徒彦：“对你绝对是有好处的！这般修炼当你突破到第三重的时候你在灵力的浑厚程度上就已经相当于四重的水平了。你身具逆异仙根，在修炼前期不打好基础的后果想必也不用老夫多提醒你！”
“最重要的是，作为一柄绝世神兵，冷颜本身也有很多玄妙的驱使之法，但是冷颜本身的灵力极强，因此驱使冷颜对于灵力的要求也就极为苛刻，所以在修炼前期你必须要打好基础。否则最终只能入宝山而空回。”梵天最后抛出了一个司徒彦根本无法拒绝的理由。
司徒彦敏感地抓住梵天的话外之音：“你愿意教我驱使冷颜的法术？”
“看老夫心情。”梵天丢下这句话后就要回到冷颜剑中，司徒彦忙叫道：“老……老前辈等一下！”
“是老前辈，不是老老前辈！没礼貌的小子。”梵天摇了摇头说，“还有什么事？”
“那个……”司徒彦不好意思地搔搔头，“您以后出现千万不要选有外人在的时候，我怕……怕您吓着别人……而且我也不好解释的……”
“老夫还以为是什么重要的事。”梵天不屑地说，“原来是这等无聊的童稚之语！老夫乃冷颜剑灵，只有冷颜之主才可看见老夫，其他人，除非老夫愿意，便是与老夫对面而立也绝对察觉不出老夫的存在！再说，老夫是何等身份，岂是这些小辈想见就见的？幼稚，当真幼稚之极！”
说完梵天便在一阵蓝光中消失，司徒彦拾起冷颜，此时他可以清晰地感觉到手中的剑中跃动着一个强大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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