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药阵之秘
谷青锋带着司徒彦回到住处，吩咐他明天早晨一定记得要去金丹阁，顺便把那枚霍老怪赠给司徒彦的固原丹的妙用告诉了他。
固原丹是一种低级丹药，气剑期一到九重的修炼者服食都有效果，只是修为越高效果越小。简单的说这固原丹就是可以将服用者呼吸吐纳的一部分天地灵气吸收到肌肉骨骼中，从而达到培本固原的功效。
对于气剑期的修炼者来说，除了像先前司徒彦那样强行压制境界吸收灵气之外，服用固原丹是改造体质强化肉身的最有效途径。
一回到自己的房中，司徒彦便随手将门掩上，取下背后的冷颜剑放在桌上，说：“梵天前辈，您到底为什么一定要我选择金丹阁啊？”
“嘿嘿，自然是有我的道理的。”梵天阴森森笑着现身，“怎么了，司徒小子？你不满意？”
司徒彦苦恼地说：“今天在金丹阁的时候想必您也听到了，那个霍师伯那里的事儿还真的挺多的，看他手下那个师兄的模样，似乎被折磨得不轻。这样下去我怕会耽误我修炼。”
“不会不会，嘿嘿。”梵天笑了笑，“你是冷颜剑的主人，老夫可不会做可能耽误你修行的事，你的修为越高对我越有好处啊。”
还没等司徒彦开口，梵天突然冷不丁地问道：“小子，你想学习阵法吗？”
“阵法？”司徒彦一头雾水，“阵法之道据说难度远在炼器、炼丹之上，虽然大成后威力无穷可没有良师的话往往修炼百年也没有头绪啊……啊……莫非前辈……？”
“不错。老夫可是这世间数千年内最伟大的阵法大师，由老夫教导你难道还会出问题？”梵天傲然道。
数千年内最伟大的阵法大师？司徒彦凛然，继而又疑惑道：“前辈所长不是铸剑吗？”
“朽木不可雕啊！”梵天翻了个白眼，“如果一个铸剑师连阵法都不会的话——他就不可能成为铸剑大师了。就说这冷颜剑，为什么仅仅用最普通的材料铸成的冷颜剑会具有足以引发天地异象的灵力？因为在铸造这柄剑的时候老夫足足绘制了三十六个大型阵法和八十一个小型阵法在其内外，这才造就了冷颜的强大。”
司徒彦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可是……我从明天开始还要去金丹阁打杂，哪有时间跟您学习阵法啊？”
“嘿嘿，最妙的就在于这里了。”梵天叠着手指说，“原本我打算让你趁着在那什么金丹阁打杂的时候偷偷拿些药材的，但没想到那个姓霍的小子居然说可以直接用药材做报酬。这倒好，给你省了许多麻烦。”
“那既然您的目的是药材，仙草阁不是更合适吗？”司徒彦不解道。
“老夫真是不明白，你这么一个痴傻的呆儿怎么你那个师父还拿你当个宝。”梵天嘲弄地看了一眼司徒彦，“仙草阁药圃中的药草大多还未满年份，而送往金丹阁的一定是年份充足的灵药，明白了？”
“原来如此。”司徒彦恍然大悟，进而又发现不对，“等一下，学习阵法和药材有任何一点关系吗？”
梵天仿佛就在等着司徒彦问这个问题，微微抬头，眼神中闪烁着掩饰不住的骄傲：“当然有关！老夫要教给你小子的阵法，是老夫自创的‘药阵’！”
“药阵？”司徒彦对此是闻所未闻。
梵天傲然道：“放眼天下，懂得这‘药阵’之法的唯独老夫一人！寻常阵法，都是镂刻于金石之上，镶嵌以各种妖晶以激发，如此做虽可让阵法威力巨大，但费时费力，而且对刻画的器物要求十分苛刻，更重要的是高阶妖晶极为难得。而老夫的药阵只需以各种药液，在器物上勾画出法阵，再以特殊法诀激发即可，只需一颗妖晶作为阵眼吸收灵气。尤其特别的是，这种药阵可大可小，可以在任何器物上随意勾画！”
听着梵天的诉说，司徒彦脸上渐渐浮现出惊骇的表情，这种阵法不仅闻所未闻见所未见，而且从梵天所说来看，相对于普通的阵法而言，它所拥有的优势太过明显。
“梵天前辈，恕晚辈冒昧，这世间没有任何事物是完美地，既然这‘药阵’之法有如此多的优点，那它必然也有着致命的缺陷，否则不可能无法取代如今天下盛行的传统的阵法。
司徒彦虽然年幼，心思却是相当缜密。
闻听此言，梵天苍白的老脸竟也是一红：“要说缺陷嘛，确实是有的。最大的缺陷便是药阵只有老夫一人才会，从未传给他人。其次便是由于此法是老夫独创，每一个法阵都需要从头摸索，极为费时……”
“不过，”梵天话锋一转，“这两点你都不用担心，老夫自从创立这药阵之法后便醉心其中，如今已经成功摸索出了上千种法阵的绘制方法，足够你一生所学了。怎么样，你愿不愿意学？”
司徒彦刚想答应下来，忽然心中一动，恍然道：“差点被你蒙过去了！既然过去数千年你都没有把这药阵传授给他人，甚至没有传授给冷颜剑过去的三位主人，你为何要传授给我呢？你所图的又是什么？”
梵天一愣，旋即无奈道：“果然是瞒不过你小子，老夫的确是有求于你的。”
“哼哼，这才对嘛。说说看你的条件吧，然后我再考虑是学还是不学！”司徒彦脸上一副得逞了的表情。
听了司徒彦的一番嘲弄，梵天竟没有像往常一样反唇相讥，反而一脸萧瑟地说道：“当时老夫绘制在冷颜上的法阵中，有一座‘养魂阵’对老夫至为关键，可能是老夫没有真正参悟出养魂阵的奥秘，也可能是绘制的方法上有点误差，本以为可以一直运转下去的养魂阵却在这次醒来后被老夫意外发现有渐渐停止的趋势。失去了养魂阵，凭老夫现在这区区灵体，只怕片刻之间便会消散。老夫纵横天下数千载，绝不甘心如此抛弃一切重入轮回，因此才想将这‘药阵’之法传授给你，盼着你将来有一天阵法大成时，能帮老夫重新描绘一座养魂阵……”
司徒彦听完神情一肃，从梵天的语气中他能感受到的不再是往日霸绝天下的强者风范，而是一个迟暮老人的凄凉。思忖片刻后，敛容长揖道：“原来如此，是晚辈冒犯了。不知这养魂阵还可支撑多少时日？”
“长则千年，短则数百年罢。”梵天想了一下答道。
“那……前辈有把握吗？晚辈的意思是，万一晚辈心性鲁钝，岂不误了前辈大事。”司徒彦此言却真是发自肺腑了，这段时间以来，虽然梵天每每在言语上挤兑他，但对他的帮助也使得司徒彦受益匪浅，如果有可能，他真的很想帮这个老人一把。
“就算只有一成把握老夫也只能争取一下啊！”梵天长叹道，“从你修炼这天阙宗的心法的表现来看，悟性上你还算上乘。而且，除了你之外老夫不敢相信他人，万一外人掌握了药阵之术，反而以此控制冷颜欲在养魂阵停止之前将老夫抽魂炼魄，那老夫岂不会连重入轮回的机会都失去了？你作为冷颜剑主，若是冷颜剑失去了剑灵，对你有害无益，因此你不会害老夫。”
“原来如此。那，晚辈愿随前辈修习这药阵之术！”司徒彦认真地点头。
梵天喜道：“当真？那你现在便可拜师！”
“拜师？”司徒彦茫然，“可晚辈已有师承了啊。”
“谁规定你只能有一个师父了？再说了，拜老夫为师你还能吃亏了不成？”梵天这话倒是在理，毕竟以他一身惊天动地的本领，若要收徒只怕有无数人打破头了要来。
要不是有求于眼前这个小子，他恐怕就要吹胡子瞪眼地大骂“小子身在福中不知福”了。
司徒彦沉吟半晌，终于还是跪了下去磕了三个头：“好吧，徒儿拜见师父！”
“好徒儿，快起来吧。”梵天激动地看着司徒彦，“哈哈，我梵天孑然一生，没想到临老了居然还能有个徒弟给我磕头行礼！好！好！好！为师这就传授给你第一种药阵的配方和绘制方法。”
梵天话音刚落，伸出手指在司徒彦额上一点，司徒彦便感觉一股清流涌入自己的脑海，顿时脑海中多出了一段陌生的记忆。
“青木鼠妖晶一枚，紫蛇花蜜二分，赤霞莲汁液三分，玄青藤汁液二分，朝露二两……”司徒彦慢慢念出了记忆中陌生的配方。
“这是最初级的一个阵法，名叫聚灵阵。”梵天解释道，“这个阵法若是描绘成功，可以使阵法范围内天地灵气浓郁数倍。修仙者若是坐于阵法中修炼，速度自然是快了许多。当然，三种灵药的年份自是越久越好的。别的不敢说，若是你能描绘出这个法阵，就算你白天一点不修炼，仅凭晚上的功夫，为师依然可以向你保证一年之内，突破气剑六重。若是材料能好一点，突破七重也不是不可能！”
一年之内突破到气剑期六重以上？司徒彦对这个聚灵阵顿时充满期待。一般新入门的弟子，就算天赋再好，从气剑期修炼到意剑期也要十年左右，进入意剑期之后修炼速度更是大为减缓。如今有了这个聚灵阵，岂不是说自己有望五年之内突破到意剑期？
“可是……这些妖晶药草什么的，弟子要怎么弄到呢？”司徒彦想到了原料问题。
“呵呵，”梵天笑道，“所以为师才让你去金丹阁啊！既然你那个师伯允许你直接拿药材当报酬，那你以后丹药报酬拿一半，剩下的都换成等价灵药就是。这些都是低阶药材，也不算太值钱的，想来你三两个月的报酬就足够凑齐了。丹房里研磨的工具都是齐全的，你直接研磨成汁液带回来。至于朝露，你每天起早些在院子里采集点就好。”
司徒彦一拍脑门，才想起金丹阁的霍师伯确实是给了自己这样的允诺。“可为什么只用一半的报酬换灵药，如果全换成灵药岂不更快？”了解了聚灵阵的功效后，司徒彦心痒难耐，巴不得今晚就将阵法绘制出来。
“你不过是个气剑三重的小家伙，一口气拿那么多药材难道你那师伯就不会生疑吗？关于为师的事，你不得透露半点给他人，药阵之法同样也是。”梵天严肃地说，“当年为师横行世间的时候没少得罪人，若是那些老家伙还有一两个活在世上，为师不敢保证他们不来找麻烦。那几个老怪物，随便来一个就不是你对付得了的，所以你替为师保守秘密不光是为了为师，也是为了你自己的安全。懂了吗？”
司徒彦看着梵天肃然的脸，深吸一口气：“弟子……明白了。”
固原丹是一种低级丹药，气剑期一到九重的修炼者服食都有效果，只是修为越高效果越小。简单的说这固原丹就是可以将服用者呼吸吐纳的一部分天地灵气吸收到肌肉骨骼中，从而达到培本固原的功效。
对于气剑期的修炼者来说，除了像先前司徒彦那样强行压制境界吸收灵气之外，服用固原丹是改造体质强化肉身的最有效途径。
一回到自己的房中，司徒彦便随手将门掩上，取下背后的冷颜剑放在桌上，说：“梵天前辈，您到底为什么一定要我选择金丹阁啊？”
“嘿嘿，自然是有我的道理的。”梵天阴森森笑着现身，“怎么了，司徒小子？你不满意？”
司徒彦苦恼地说：“今天在金丹阁的时候想必您也听到了，那个霍师伯那里的事儿还真的挺多的，看他手下那个师兄的模样，似乎被折磨得不轻。这样下去我怕会耽误我修炼。”
“不会不会，嘿嘿。”梵天笑了笑，“你是冷颜剑的主人，老夫可不会做可能耽误你修行的事，你的修为越高对我越有好处啊。”
还没等司徒彦开口，梵天突然冷不丁地问道：“小子，你想学习阵法吗？”
“阵法？”司徒彦一头雾水，“阵法之道据说难度远在炼器、炼丹之上，虽然大成后威力无穷可没有良师的话往往修炼百年也没有头绪啊……啊……莫非前辈……？”
“不错。老夫可是这世间数千年内最伟大的阵法大师，由老夫教导你难道还会出问题？”梵天傲然道。
数千年内最伟大的阵法大师？司徒彦凛然，继而又疑惑道：“前辈所长不是铸剑吗？”
“朽木不可雕啊！”梵天翻了个白眼，“如果一个铸剑师连阵法都不会的话——他就不可能成为铸剑大师了。就说这冷颜剑，为什么仅仅用最普通的材料铸成的冷颜剑会具有足以引发天地异象的灵力？因为在铸造这柄剑的时候老夫足足绘制了三十六个大型阵法和八十一个小型阵法在其内外，这才造就了冷颜的强大。”
司徒彦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可是……我从明天开始还要去金丹阁打杂，哪有时间跟您学习阵法啊？”
“嘿嘿，最妙的就在于这里了。”梵天叠着手指说，“原本我打算让你趁着在那什么金丹阁打杂的时候偷偷拿些药材的，但没想到那个姓霍的小子居然说可以直接用药材做报酬。这倒好，给你省了许多麻烦。”
“那既然您的目的是药材，仙草阁不是更合适吗？”司徒彦不解道。
“老夫真是不明白，你这么一个痴傻的呆儿怎么你那个师父还拿你当个宝。”梵天嘲弄地看了一眼司徒彦，“仙草阁药圃中的药草大多还未满年份，而送往金丹阁的一定是年份充足的灵药，明白了？”
“原来如此。”司徒彦恍然大悟，进而又发现不对，“等一下，学习阵法和药材有任何一点关系吗？”
梵天仿佛就在等着司徒彦问这个问题，微微抬头，眼神中闪烁着掩饰不住的骄傲：“当然有关！老夫要教给你小子的阵法，是老夫自创的‘药阵’！”
“药阵？”司徒彦对此是闻所未闻。
梵天傲然道：“放眼天下，懂得这‘药阵’之法的唯独老夫一人！寻常阵法，都是镂刻于金石之上，镶嵌以各种妖晶以激发，如此做虽可让阵法威力巨大，但费时费力，而且对刻画的器物要求十分苛刻，更重要的是高阶妖晶极为难得。而老夫的药阵只需以各种药液，在器物上勾画出法阵，再以特殊法诀激发即可，只需一颗妖晶作为阵眼吸收灵气。尤其特别的是，这种药阵可大可小，可以在任何器物上随意勾画！”
听着梵天的诉说，司徒彦脸上渐渐浮现出惊骇的表情，这种阵法不仅闻所未闻见所未见，而且从梵天所说来看，相对于普通的阵法而言，它所拥有的优势太过明显。
“梵天前辈，恕晚辈冒昧，这世间没有任何事物是完美地，既然这‘药阵’之法有如此多的优点，那它必然也有着致命的缺陷，否则不可能无法取代如今天下盛行的传统的阵法。
司徒彦虽然年幼，心思却是相当缜密。
闻听此言，梵天苍白的老脸竟也是一红：“要说缺陷嘛，确实是有的。最大的缺陷便是药阵只有老夫一人才会，从未传给他人。其次便是由于此法是老夫独创，每一个法阵都需要从头摸索，极为费时……”
“不过，”梵天话锋一转，“这两点你都不用担心，老夫自从创立这药阵之法后便醉心其中，如今已经成功摸索出了上千种法阵的绘制方法，足够你一生所学了。怎么样，你愿不愿意学？”
司徒彦刚想答应下来，忽然心中一动，恍然道：“差点被你蒙过去了！既然过去数千年你都没有把这药阵传授给他人，甚至没有传授给冷颜剑过去的三位主人，你为何要传授给我呢？你所图的又是什么？”
梵天一愣，旋即无奈道：“果然是瞒不过你小子，老夫的确是有求于你的。”
“哼哼，这才对嘛。说说看你的条件吧，然后我再考虑是学还是不学！”司徒彦脸上一副得逞了的表情。
听了司徒彦的一番嘲弄，梵天竟没有像往常一样反唇相讥，反而一脸萧瑟地说道：“当时老夫绘制在冷颜上的法阵中，有一座‘养魂阵’对老夫至为关键，可能是老夫没有真正参悟出养魂阵的奥秘，也可能是绘制的方法上有点误差，本以为可以一直运转下去的养魂阵却在这次醒来后被老夫意外发现有渐渐停止的趋势。失去了养魂阵，凭老夫现在这区区灵体，只怕片刻之间便会消散。老夫纵横天下数千载，绝不甘心如此抛弃一切重入轮回，因此才想将这‘药阵’之法传授给你，盼着你将来有一天阵法大成时，能帮老夫重新描绘一座养魂阵……”
司徒彦听完神情一肃，从梵天的语气中他能感受到的不再是往日霸绝天下的强者风范，而是一个迟暮老人的凄凉。思忖片刻后，敛容长揖道：“原来如此，是晚辈冒犯了。不知这养魂阵还可支撑多少时日？”
“长则千年，短则数百年罢。”梵天想了一下答道。
“那……前辈有把握吗？晚辈的意思是，万一晚辈心性鲁钝，岂不误了前辈大事。”司徒彦此言却真是发自肺腑了，这段时间以来，虽然梵天每每在言语上挤兑他，但对他的帮助也使得司徒彦受益匪浅，如果有可能，他真的很想帮这个老人一把。
“就算只有一成把握老夫也只能争取一下啊！”梵天长叹道，“从你修炼这天阙宗的心法的表现来看，悟性上你还算上乘。而且，除了你之外老夫不敢相信他人，万一外人掌握了药阵之术，反而以此控制冷颜欲在养魂阵停止之前将老夫抽魂炼魄，那老夫岂不会连重入轮回的机会都失去了？你作为冷颜剑主，若是冷颜剑失去了剑灵，对你有害无益，因此你不会害老夫。”
“原来如此。那，晚辈愿随前辈修习这药阵之术！”司徒彦认真地点头。
梵天喜道：“当真？那你现在便可拜师！”
“拜师？”司徒彦茫然，“可晚辈已有师承了啊。”
“谁规定你只能有一个师父了？再说了，拜老夫为师你还能吃亏了不成？”梵天这话倒是在理，毕竟以他一身惊天动地的本领，若要收徒只怕有无数人打破头了要来。
要不是有求于眼前这个小子，他恐怕就要吹胡子瞪眼地大骂“小子身在福中不知福”了。
司徒彦沉吟半晌，终于还是跪了下去磕了三个头：“好吧，徒儿拜见师父！”
“好徒儿，快起来吧。”梵天激动地看着司徒彦，“哈哈，我梵天孑然一生，没想到临老了居然还能有个徒弟给我磕头行礼！好！好！好！为师这就传授给你第一种药阵的配方和绘制方法。”
梵天话音刚落，伸出手指在司徒彦额上一点，司徒彦便感觉一股清流涌入自己的脑海，顿时脑海中多出了一段陌生的记忆。
“青木鼠妖晶一枚，紫蛇花蜜二分，赤霞莲汁液三分，玄青藤汁液二分，朝露二两……”司徒彦慢慢念出了记忆中陌生的配方。
“这是最初级的一个阵法，名叫聚灵阵。”梵天解释道，“这个阵法若是描绘成功，可以使阵法范围内天地灵气浓郁数倍。修仙者若是坐于阵法中修炼，速度自然是快了许多。当然，三种灵药的年份自是越久越好的。别的不敢说，若是你能描绘出这个法阵，就算你白天一点不修炼，仅凭晚上的功夫，为师依然可以向你保证一年之内，突破气剑六重。若是材料能好一点，突破七重也不是不可能！”
一年之内突破到气剑期六重以上？司徒彦对这个聚灵阵顿时充满期待。一般新入门的弟子，就算天赋再好，从气剑期修炼到意剑期也要十年左右，进入意剑期之后修炼速度更是大为减缓。如今有了这个聚灵阵，岂不是说自己有望五年之内突破到意剑期？
“可是……这些妖晶药草什么的，弟子要怎么弄到呢？”司徒彦想到了原料问题。
“呵呵，”梵天笑道，“所以为师才让你去金丹阁啊！既然你那个师伯允许你直接拿药材当报酬，那你以后丹药报酬拿一半，剩下的都换成等价灵药就是。这些都是低阶药材，也不算太值钱的，想来你三两个月的报酬就足够凑齐了。丹房里研磨的工具都是齐全的，你直接研磨成汁液带回来。至于朝露，你每天起早些在院子里采集点就好。”
司徒彦一拍脑门，才想起金丹阁的霍师伯确实是给了自己这样的允诺。“可为什么只用一半的报酬换灵药，如果全换成灵药岂不更快？”了解了聚灵阵的功效后，司徒彦心痒难耐，巴不得今晚就将阵法绘制出来。
“你不过是个气剑三重的小家伙，一口气拿那么多药材难道你那师伯就不会生疑吗？关于为师的事，你不得透露半点给他人，药阵之法同样也是。”梵天严肃地说，“当年为师横行世间的时候没少得罪人，若是那些老家伙还有一两个活在世上，为师不敢保证他们不来找麻烦。那几个老怪物，随便来一个就不是你对付得了的，所以你替为师保守秘密不光是为了为师，也是为了你自己的安全。懂了吗？”
司徒彦看着梵天肃然的脸，深吸一口气：“弟子……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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