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爷爷重病
我叫姜凡，可是我出生的那天一点也不平凡！那是16年前的初夏，我才呱呱坠地，整个世界便地动山摇了起来。听六爷爷说，那场地震夺走了很多人的性命，也包括我的阿爹阿娘……
那日阿娘刚刚生下我，身体十分虚弱，阿爹忙着在厨房煎汤药，一阵地动山摇他急忙冲出厨房，还来不及进门整个房子便顷刻间倒塌！地震反反复复，足一炷香的时间后才彻底平息。而村子几乎化为一片废墟，村民乱作一团，哭天喊地的声音和血腥味一同弥漫在空气里，久久都未曾平静。
阿爹在近乎绝望的时候，听到了废墟中传出了一丝婴孩儿的哭声，悲喜交加的他独自在废墟里刨了一天一夜，终于将被阿娘死死护在怀里的我救了出来。
六爷爷是阿爹的六叔，一直在镇子上的医馆行医，听闻家里发了天灾，连夜往回赶！等他到家等时候，看见阿爹双手手指都已经血肉模糊，悲伤加上疲惫，已让他奄奄一息。阿爹临终托孤将我交付给六爷爷，独自抱着阿娘的的尸身瘫软的倚坐在地上，闭上了眼睛沉沉睡去，这一睡就再也没有醒过来。
家园已毁，亲人离散，他们所有人都说我一出生便引来了天灾，说我是不详之人！谣言传遍了十里八乡，医馆也不肯接受六爷爷带着我。六爷爷只好带着我逃难，一路颠沛流离，靠着精湛的医术替人开些药方，换些散碎的银两吃食和羊奶，含辛茹苦的将我养大。
六爷爷说：“人都说你生而不凡，降来天灾是为妖孽！我倒望这你这孩子平平凡凡，从此无灾无难的过这一生，也对你九泉之下的父母有个交代了。你的名字就叫姜凡吧！”
就这样，我跟着六爷爷走南闯北，行医济世！直到我十岁那年，碾转至西梁村，恰巧遇到这里爆发了瘟疫，村里已经死了十几口人，他们说，村里唯一的大夫因为对瘟疫束手无策便带着家人搬走了。六爷爷带着我不眠不休的为村里人医治，终于将大伙从死神手中拉了回来。全村老少都恳求我们留下来！六爷爷想着自己年事已高，而我也渐渐长大，终归是该安顿下来，于是答应了。村里人为了感激六爷爷的救命之恩，还集体出钱出力给我们盖了房子，置办了药庐。我们爷孙俩才终于又有了一个家！
我很喜欢这个宁静古朴的小村庄，也喜欢安顿下来后岁月静好的生活。如果可以，我希望我们爷孙俩能够一直相依为命，让我能孝顺他，照顾他直到终老。
可是天不遂人愿，六爷爷生了重病，药石无医！
那日天气甚好，我正在药庐外晾晒草药，忽听到屋内六爷爷传来几阵咳嗽声，接着有杯子摔破的声音。我急忙放下手里的簸箕跑了进去，却发现六爷爷已经晕倒在了地上，还咳出了血！我将他扶到床上，细细的把了脉才发现他病的其实很严重！六爷爷咳嗽已经有好几天了，起初我要替他诊看，他一直拒绝。他只说自己当了一辈子大夫，自己的身体毛病自己知晓。不过是夜里贪凉，开着窗户就寝染了点风寒！我竟然相信了他，依着吩咐仔细煎药看着他服下。一连几日了他也不见好转，总说自己年纪大了恢复的慢些很正常。
我内心充满了自责，焦急的守在床边，直到傍晚六爷爷才醒了过来！看到哭哭啼啼的我，六爷爷反倒很平静的安慰我：
“小凡，你是个好孩子，可爷爷已经年纪大了，身体不行是迟早的事！爷爷瞒着你也是不想你担忧！”
“爷爷，您这病一定还有的救对不对？”看着爷爷摇头，我的眼泪更止不住的流。
“我的医术你还信不过吗？当了一辈子的大夫了，什么样的疑难杂症都见过，我这病，已经到了药石无医的地步了！我都这把年纪了没什么可贪恋的，看着你安安心心的出嫁，就是爷爷唯一的心愿了！”
“不会的爷爷，一定还有办法！我去找陆离哥哥，我们一定会想到办法治好你的！”
“陆离已经知道了！他和你陆伯伯已经也替我看过了，我们都知道我已经时日无多了！”
“什么？什么时日无多？所以说大家都知道，单我不知道？”我仿佛接受了一个晴天霹雳般。原来大家都已经知道爷爷生病的事，唯独瞒着我等着我一无所知的出嫁后，接受爷爷突然离世？
“是，这是爷爷的主意！我同你陆伯伯都知道陆离这孩子属意你，把你托付给他爷爷也能放心！原本想着再留你在身边一两年，等你18岁再出嫁。但数月前我知道自己患病，同你陆伯伯尝试各种医治办法也不见起色，我便知道自己最多不过再活个一年半载！爷爷不是贪生怕死的人，可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所以我同你陆伯伯商量之下，决定让你们下个月成亲！陆离是个不错的孩子，会替我照顾你的。我也能安安心心的走，到了九泉之下对你爹娘也有个交代！”原来爷爷得知自己病情已经这么久了，他一直瞒着我就是想让我安安心心的出嫁！
“爷爷！都是我不好，是我不孝，是我没有照顾好爷爷！”六爷爷真的很不容易，这16年来，事事都在为我着想，可是我连他生了这么严重的病都不知道！我真的是该死！
“孩子，这不是你的错。你自小就随我行医数十载，早该看惯了生老病死乃是人之常情！我深知你的性子，知道你是个孝顺的孩子。若是知道我已病入膏肓，断然不肯弃我不顾嫁去陆家，所以爷爷只好瞒着你！”是的，爷爷知道我在意的，知道我定然不肯在他重病的时候出嫁！
“小凡，爷爷这身子骨不争气，没料到这个节骨眼上犯病。既然已经瞒不了你了，那爷爷要你答应一件事！”爷爷边伸手替我擦眼泪边说道。
“爷爷你说！”
“好孩子，你要答应我要如期举行婚礼，爷爷要看着你高高兴兴的出了嫁才能安心！这也是我唯一的心愿了，你一定要答应爷爷！”
“爷爷，我不要！你现在病的这么严重，怎么可以没人照顾！我如果嫁人了，那谁来照顾你？”
“傻孩子，我自己就能照顾自己！再说了，陆家离这里不过几十里路，你还是可以经常回来陪爷爷啊！到时候带上陆离，我看着也高兴！”
“可是你万一再像今天这样晕倒了，没人在身边怎么办？而且……”我还在设想着各种担忧，爷爷突然生气的打断了我的话：
“小凡！你怎么这么不听我的话！我这病已经回天乏术了，就想安安心心的走不行吗？你非要留下来照顾我这个老头子，让我到了地下自责愧疚不能心安，担忧你不成？”
“爷爷…….”
“好了，这件事就这么定了！这段时间好好准备出嫁事宜，切不可整日这般哭哭啼啼。我们小凡可是这十里八乡最好看的姑娘，得漂漂亮亮的出嫁！”看着爷爷因病憔悴的面容，我实在不忍心让他生气担忧，只好先答应了下来。可是不到最后一刻我绝不放弃，一定还有什么办法可以治爷爷的病，就算治不好，哪怕能让他多活一天的办法，我也要尽力一试！
那日阿娘刚刚生下我，身体十分虚弱，阿爹忙着在厨房煎汤药，一阵地动山摇他急忙冲出厨房，还来不及进门整个房子便顷刻间倒塌！地震反反复复，足一炷香的时间后才彻底平息。而村子几乎化为一片废墟，村民乱作一团，哭天喊地的声音和血腥味一同弥漫在空气里，久久都未曾平静。
阿爹在近乎绝望的时候，听到了废墟中传出了一丝婴孩儿的哭声，悲喜交加的他独自在废墟里刨了一天一夜，终于将被阿娘死死护在怀里的我救了出来。
六爷爷是阿爹的六叔，一直在镇子上的医馆行医，听闻家里发了天灾，连夜往回赶！等他到家等时候，看见阿爹双手手指都已经血肉模糊，悲伤加上疲惫，已让他奄奄一息。阿爹临终托孤将我交付给六爷爷，独自抱着阿娘的的尸身瘫软的倚坐在地上，闭上了眼睛沉沉睡去，这一睡就再也没有醒过来。
家园已毁，亲人离散，他们所有人都说我一出生便引来了天灾，说我是不详之人！谣言传遍了十里八乡，医馆也不肯接受六爷爷带着我。六爷爷只好带着我逃难，一路颠沛流离，靠着精湛的医术替人开些药方，换些散碎的银两吃食和羊奶，含辛茹苦的将我养大。
六爷爷说：“人都说你生而不凡，降来天灾是为妖孽！我倒望这你这孩子平平凡凡，从此无灾无难的过这一生，也对你九泉之下的父母有个交代了。你的名字就叫姜凡吧！”
就这样，我跟着六爷爷走南闯北，行医济世！直到我十岁那年，碾转至西梁村，恰巧遇到这里爆发了瘟疫，村里已经死了十几口人，他们说，村里唯一的大夫因为对瘟疫束手无策便带着家人搬走了。六爷爷带着我不眠不休的为村里人医治，终于将大伙从死神手中拉了回来。全村老少都恳求我们留下来！六爷爷想着自己年事已高，而我也渐渐长大，终归是该安顿下来，于是答应了。村里人为了感激六爷爷的救命之恩，还集体出钱出力给我们盖了房子，置办了药庐。我们爷孙俩才终于又有了一个家！
我很喜欢这个宁静古朴的小村庄，也喜欢安顿下来后岁月静好的生活。如果可以，我希望我们爷孙俩能够一直相依为命，让我能孝顺他，照顾他直到终老。
可是天不遂人愿，六爷爷生了重病，药石无医！
那日天气甚好，我正在药庐外晾晒草药，忽听到屋内六爷爷传来几阵咳嗽声，接着有杯子摔破的声音。我急忙放下手里的簸箕跑了进去，却发现六爷爷已经晕倒在了地上，还咳出了血！我将他扶到床上，细细的把了脉才发现他病的其实很严重！六爷爷咳嗽已经有好几天了，起初我要替他诊看，他一直拒绝。他只说自己当了一辈子大夫，自己的身体毛病自己知晓。不过是夜里贪凉，开着窗户就寝染了点风寒！我竟然相信了他，依着吩咐仔细煎药看着他服下。一连几日了他也不见好转，总说自己年纪大了恢复的慢些很正常。
我内心充满了自责，焦急的守在床边，直到傍晚六爷爷才醒了过来！看到哭哭啼啼的我，六爷爷反倒很平静的安慰我：
“小凡，你是个好孩子，可爷爷已经年纪大了，身体不行是迟早的事！爷爷瞒着你也是不想你担忧！”
“爷爷，您这病一定还有的救对不对？”看着爷爷摇头，我的眼泪更止不住的流。
“我的医术你还信不过吗？当了一辈子的大夫了，什么样的疑难杂症都见过，我这病，已经到了药石无医的地步了！我都这把年纪了没什么可贪恋的，看着你安安心心的出嫁，就是爷爷唯一的心愿了！”
“不会的爷爷，一定还有办法！我去找陆离哥哥，我们一定会想到办法治好你的！”
“陆离已经知道了！他和你陆伯伯已经也替我看过了，我们都知道我已经时日无多了！”
“什么？什么时日无多？所以说大家都知道，单我不知道？”我仿佛接受了一个晴天霹雳般。原来大家都已经知道爷爷生病的事，唯独瞒着我等着我一无所知的出嫁后，接受爷爷突然离世？
“是，这是爷爷的主意！我同你陆伯伯都知道陆离这孩子属意你，把你托付给他爷爷也能放心！原本想着再留你在身边一两年，等你18岁再出嫁。但数月前我知道自己患病，同你陆伯伯尝试各种医治办法也不见起色，我便知道自己最多不过再活个一年半载！爷爷不是贪生怕死的人，可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所以我同你陆伯伯商量之下，决定让你们下个月成亲！陆离是个不错的孩子，会替我照顾你的。我也能安安心心的走，到了九泉之下对你爹娘也有个交代！”原来爷爷得知自己病情已经这么久了，他一直瞒着我就是想让我安安心心的出嫁！
“爷爷！都是我不好，是我不孝，是我没有照顾好爷爷！”六爷爷真的很不容易，这16年来，事事都在为我着想，可是我连他生了这么严重的病都不知道！我真的是该死！
“孩子，这不是你的错。你自小就随我行医数十载，早该看惯了生老病死乃是人之常情！我深知你的性子，知道你是个孝顺的孩子。若是知道我已病入膏肓，断然不肯弃我不顾嫁去陆家，所以爷爷只好瞒着你！”是的，爷爷知道我在意的，知道我定然不肯在他重病的时候出嫁！
“小凡，爷爷这身子骨不争气，没料到这个节骨眼上犯病。既然已经瞒不了你了，那爷爷要你答应一件事！”爷爷边伸手替我擦眼泪边说道。
“爷爷你说！”
“好孩子，你要答应我要如期举行婚礼，爷爷要看着你高高兴兴的出了嫁才能安心！这也是我唯一的心愿了，你一定要答应爷爷！”
“爷爷，我不要！你现在病的这么严重，怎么可以没人照顾！我如果嫁人了，那谁来照顾你？”
“傻孩子，我自己就能照顾自己！再说了，陆家离这里不过几十里路，你还是可以经常回来陪爷爷啊！到时候带上陆离，我看着也高兴！”
“可是你万一再像今天这样晕倒了，没人在身边怎么办？而且……”我还在设想着各种担忧，爷爷突然生气的打断了我的话：
“小凡！你怎么这么不听我的话！我这病已经回天乏术了，就想安安心心的走不行吗？你非要留下来照顾我这个老头子，让我到了地下自责愧疚不能心安，担忧你不成？”
“爷爷…….”
“好了，这件事就这么定了！这段时间好好准备出嫁事宜，切不可整日这般哭哭啼啼。我们小凡可是这十里八乡最好看的姑娘，得漂漂亮亮的出嫁！”看着爷爷因病憔悴的面容，我实在不忍心让他生气担忧，只好先答应了下来。可是不到最后一刻我绝不放弃，一定还有什么办法可以治爷爷的病，就算治不好，哪怕能让他多活一天的办法，我也要尽力一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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