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图谋不轨
入夜圆月渐渐升高，柔和的月色将药庐院子里的枣树和树下的菊花照的清晰可见，微风将树叶吹的沙沙作响。姜凡陪着爷爷坐在院子里赏月，吃着陆离差人送来的桂花糖糕和月饼。
“今日阿离怎的没叫你一同去逛灯会？倒是叫人送来这些果子？”江善卿好奇的问道，往年中秋和元宵都是来接爷孙俩去陆家用饭，再带着姜凡去镇子上逛灯会的。
“年年都去多没意思啊，爷爷才大病初愈我当然是要留下来陪爷爷了！”
“我一个糟老头子有什么好陪的？你们年轻人就该一同去逛逛才是！”
“爷爷，快尝尝这个桂花糖糕，软糯香甜您肯定克化的动！”说着姜凡迅速将一小块糖糕喂到了爷爷嘴里，以免他再多问。
离开药庐前一晚，元淑告诉姜凡自己中秋后便会同父母返回王城，所以提前与自己辞别，还说此生恐怕再难相见。姜凡便想到了元淑怕是做好了与陆离诀别的打算，因此提前告知陆离今年的中秋节要留下陪爷爷，还叫他不要来找她。
八月十五的街市灯火通明，五颜六色的花灯挂满了每一条街道，家家户户张灯结彩；元家夫妇和陆家夫妇坐在街边拐角的茶楼饮茶，楼下穿梭的人群比平时更盛许多。杂耍，花灯，猜灯谜，月桂树下和放河灯许愿的年轻男女更是络绎不绝。
陆离同元淑走在熙熙攘攘的人群里，买花灯，逛铺子，吃了糖糕也赢了猜灯谜的游戏。
“真热闹啊！这里真的是一点也不比王城的佳节逊色。”
“是啊，远离王族就少了很多尔虞我诈，这里的人反而更在意生活原本的样子，男耕女织或做些小生意很是惬意，每到节日就放下活计好好的欢庆。”
“真羡慕你，可以同心爱的人相守在这里过上平淡的日子。”
“是啊，淑儿你也会很快遇到的！”
元淑转头强挤出一丝微笑看着陆离点了点头，身后穿梭着一行又一行人。
“爷，你看桥上是不是那日西梁村给咱治伤的陆公子？”
“哪呢？”葛寻正伸长了脖子瞧画舫里的美人，闻声随着随从手指的方向漫不经心的看了过去。“还真是！”
“你瞧他旁边的漂亮的小娘子！我怎么记得那日在药庐还有一个小娘子？”
“走，会会去！”说着葛寻合上了折扇朝桥头走去。
“哟，这不是陆公子吗？”
两个人站在一座石拱桥上望着随水流漂浮的河灯，陆离忽然听见葛寻的声音，回头作揖道：“原来是葛公子，几日不见公子的伤可有好些了？”
“好多了，好多了，多亏了陆公子和两位姑娘妙手回春！”
“葛公子客气了！”
“陆公子好福气，中秋佳节得如此佳人相伴……诶，我记得那日还有一位小娘子，今日怎么没有一起来逛灯会？”说话间，葛寻的目光朝两人四周寻了一圈，又毫不避讳的盯着元淑上下打量！瞧的她好不自在，下意识的朝陆离身后躲了躲。
“哦，家中有体弱的老人要照顾，所以未曾出来。”陆离哪里知道葛寻假意关心实则打着什么坏主意？居然就老实回答了他的问题。
“哦……原来如此！那你们慢慢逛，慢慢逛！我家中还有些事，先走一步！”葛寻招呼着身边的小厮，示意走人。
“告辞！”陆离还在客客气气的道别，葛寻敷衍的道了句告辞便离开了。
“这个葛公子到底是什么人？怎么奇奇怪怪的？方才他看我的眼神着实让我有些慎的慌！”元淑瞧着他着急忙慌的背影说道。
“不清楚，我只知道葛家是这都城里有名富户，据说是在王城也有靠山，因此即使敛财的手段有些不地道也没人敢置喙，连都城的官府都要忌惮三分！”
“原来是仗势欺人之辈！难怪看着就不像好人！正经公子哪有像他这般盯着姑娘打量的！”
“别怕，有我在呢！”
“嗯！”
陆离听着不远处戏台上传开了锣声，当是好戏要开场了所以许多人都围了上去。
“时辰还早，我们再去那边逛逛！”两人下了桥奔着戏台去了。
“爷，咱家里有什么事啊？”那小厮一副不大聪明的样子跟在葛寻后头，瞧着这也不是回葛家大宅的路。
“蠢货！老子能有什么正经事？”葛寻停下脚步一扇子敲在了他脑袋上：“你没听那姓陆的说吗？药庐只剩小娘子和一个老翁在家，这么好的机会我怎么能放过呢？”
“公子的意思是？”
“当然是去西梁村找小娘子团聚了！”葛寻那猥琐不堪的笑瞬间又浮上了脸，摩拳擦掌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
“对呀！爷惦记姑娘好些天了，奈何伤没好老爷都不让你出门！今日这机会可不正好！”
“去，备上一脚程快的马车，再去准备好迷药！爷我今晚就要去快活快活！”
“是，小的这就去办！”
姜凡照顾爷爷歇下后仍然独自坐在院子里望着天上的一轮明月。
“分开已经十几日了，也不知他如何了？团圆佳节他却一个人孤苦伶仃，他一定在思念他的娘亲吧，又或者他会不会也在想我？”夜已经深了，秋日的夜风有些凉意，姜凡裹了裹披风恰好瞧见风吹动树叶时候飞出的萤火虫。只是在这明月的照耀下这一只萤火虫的光有些若隐若现，比起某天夜里那漫山遍野的萤火虫着实要逊色许多。
姜凡伸手试图抓住那一抹微光，可它却越飞越远很快就消失在月光里。她黯然伤神的将伸出去的手缓缓收回。
葛寻快马加鞭抵达西梁村的时候已是子时，将马车停在距离药庐不远处的竹林旁，同随行的小厮蹑手蹑脚的摸索到了药庐外。
“都这个时辰了，这小娘子怎么还一个人坐在院子里？”瞧着院子里独坐到姜凡，俩人已经佝偻着身子躲在院落外的篱笆墙下观察一炷香的时间了。
“爷，瞧着小娘子黯然伤神的样子，八成是吃醋了！”
“吃醋？”
“对呀！你看啊，中秋佳节陆公子带着另一个姑娘逛灯会没带她，可不得伤心吗？”
“你说姓陆的小子怎么这么有福气？两个如此貌美的姑娘全让他一个人占了！今儿爷我就替这小子好好安慰安慰这失宠的小娘子！”
葛寻原本打算潜入房间迷晕姜凡，眼下见她还未就寝又打起了另一个主意。他从怀里掏出事先准备好的迷药递给小厮：“这个你拿着，一会我上去跟小娘子说话的时候你偷偷潜到老头子的房间将他迷晕，以免他听到动静出来惹麻烦！然后到门口放风！”
“得嘞！小的明白了！”
葛寻站直了身子，整了整衣冠就朝着药庐走了进去。
“哟，夜已经深了小娘子怎么还一个人在院子里伤神？”他装作一副道貌岸然正人君子的模样，摇着那把金丝折扇缓缓靠近姜凡。
“你是？”姜凡闻声转过了头，看眼前的人似乎在哪里见过。
“这么快就不认识我了？前些日子随梁统领来小娘子这里治过伤的！”葛寻指了指自己那被狼咬过一口的屁股和大腿。姜凡才想起来，那日确实有一个被咬了屁股的伤员，陆离和爷爷在给他处理伤口的时候鬼哭狼嚎的！事后爷爷和陆离还玩笑的说起他：“伤口并不严重，却叫的堪比妇女产子还疼些！”只是那日的狼狈不堪与今日这衣冠楚楚的模样相比，确实一下子没有认出来。
“是你？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爷爷已经睡下了，若是看伤还请明日再来吧！”姜凡起身伸手做出一个请他离开的手势。
“小娘子怎可如此狠心赶我走？那日在下对小娘子你可是一见倾心，回去的这些日子那是茶饭不思，今日特意前来寻娘子替我疗伤…….哦，还有心伤！”
“公子莫要如此轻浮！我看你的的样子想必伤势已无大碍不急这一时，何况公子的伤处特殊，男女授受不亲！公子若是执意要来这里看伤，还请明日爷爷方便的时候再来！”
“哎！”葛寻叹了口气并未搭理姜凡的示意，反而合上扇子坐到了凳子上，还拿起了盘子里姜凡咬过的半块糕点一口塞进了嘴里。
“你！”姜凡见他的举动，气的说不出话来！而她背后那小厮顺着墙根偷偷摸摸的溜进江善卿的房间，蹑手蹑脚的将迷烟对着熟睡的江善卿。
葛寻盯着气呼呼的姜凡，眼角的余光见小厮已经得逞。“你那个陆离有什么好的？这良辰美景的他带着别的女人在街上逛灯会却把你一个人丢在着穷乡僻壤的地方！不如你以后跟了小爷我，保证比那个陆离强多了！”说着还起身试图用扇子勾姜凡的下巴，姜凡一个后退迅速躲开了。
扑了个空的葛寻一改方才还有些许客气的态度，声色俱厉道：“小娘子，爷我看上你那是你的福气，别不知好歹！”
“无福消受公子的好意！你还是请回吧！”姜凡看他那副样子开始有些害怕。因中秋节，陆离吩咐来照顾他们的家丁也放回家与家人团聚了，眼下药庐只有她和爷爷。而距离药庐最近的邻居也有一里路，住的还是一对孤儿寡母更是帮不上什么忙。
“来吧！爷今天就给你个机会让你好好消受消受！”说着葛寻将扇子往桌子上一丢，朝着姜凡就扑了过去。
姜凡吓得立刻就往屋里跑，幸好葛寻伤腿并为痊愈，因此脚步慢些没有追上她。姜凡拿出门拴死死的扣住了门，又跑到窗户边检查了窗户。确定门窗紧闭他不可能破门而入后方才喘了一口气。
“小娘子，你以为你躲得掉吗？”葛寻不慌不忙的坐在了门口的台阶上冲着这个屋子里的姜凡喊道：“我的人已经迷晕了你爷爷，若是你今晚乖乖从了我他便可安然无恙，若你还这般反抗那我只需轻轻在他脖子上划上一刀……”
姜凡一听到爷爷，立刻慌了神。她实在没想到这个卑鄙小人居然用爷爷的性命威胁自己就范。
“小爷我可没有那么多耐心，我数到10如果你还不开门……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我已经打听过了，你可是为了救你爷爷闯过栖凤山的人，眼下定然也不会眼睁睁看着他死的对不对？”
屋里的人捂住嘴巴不知所措，眼泪已经吓得流了出来。
“1”
“2”
“3”
见屋子里的人还没有动静葛寻直接喊道：“5”！当真是卑鄙无耻到了极点。
“7”
“吱呀！”随着开门声，葛寻回头看到了惊慌失措泣不成声的姜凡。
“哈哈哈哈，这就对了！”葛寻起身大摇大摆的朝着屋子走去，姜凡吓得节节后退眼里充满了恐惧和仇恨！窝着剪刀的手藏在衣袖里伺机而动，手心已经开始渗出了汗，整个人也有些发抖。
“不用怕！只要你乖乖听话，我往后定会好好待你的！”葛寻一边解着外衫一边越靠越近。眼看着只有一步之遥，姜凡使出全部力气将剪刀朝着葛寻的胸口刺了过去！
“咣当！”葛寻一个闪躲，姜凡手里的剪刀已经被葛寻缴获扔在了地上，这种入室侵犯的事情他不知道干了多少回了，怎可能毫无防备！
“你别过来！”眼见行刺失败，她又拔下头上的簪子抵住了自己的脖子。
“我说了乖乖听话！少给我耍花招，否则我可不敢保证你自戕后你爷爷能不能见到明天的太阳！”
面对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的胁迫，加之他对爷爷性命的威胁，姜凡只好无奈的松开手指，任由簪子从手中滑落。
“叮铃”随着金属落地发出的清脆响声姜凡绝望的闭上了眼睛，眼泪大颗大颗的从脸颊滚落。
“今日阿离怎的没叫你一同去逛灯会？倒是叫人送来这些果子？”江善卿好奇的问道，往年中秋和元宵都是来接爷孙俩去陆家用饭，再带着姜凡去镇子上逛灯会的。
“年年都去多没意思啊，爷爷才大病初愈我当然是要留下来陪爷爷了！”
“我一个糟老头子有什么好陪的？你们年轻人就该一同去逛逛才是！”
“爷爷，快尝尝这个桂花糖糕，软糯香甜您肯定克化的动！”说着姜凡迅速将一小块糖糕喂到了爷爷嘴里，以免他再多问。
离开药庐前一晚，元淑告诉姜凡自己中秋后便会同父母返回王城，所以提前与自己辞别，还说此生恐怕再难相见。姜凡便想到了元淑怕是做好了与陆离诀别的打算，因此提前告知陆离今年的中秋节要留下陪爷爷，还叫他不要来找她。
八月十五的街市灯火通明，五颜六色的花灯挂满了每一条街道，家家户户张灯结彩；元家夫妇和陆家夫妇坐在街边拐角的茶楼饮茶，楼下穿梭的人群比平时更盛许多。杂耍，花灯，猜灯谜，月桂树下和放河灯许愿的年轻男女更是络绎不绝。
陆离同元淑走在熙熙攘攘的人群里，买花灯，逛铺子，吃了糖糕也赢了猜灯谜的游戏。
“真热闹啊！这里真的是一点也不比王城的佳节逊色。”
“是啊，远离王族就少了很多尔虞我诈，这里的人反而更在意生活原本的样子，男耕女织或做些小生意很是惬意，每到节日就放下活计好好的欢庆。”
“真羡慕你，可以同心爱的人相守在这里过上平淡的日子。”
“是啊，淑儿你也会很快遇到的！”
元淑转头强挤出一丝微笑看着陆离点了点头，身后穿梭着一行又一行人。
“爷，你看桥上是不是那日西梁村给咱治伤的陆公子？”
“哪呢？”葛寻正伸长了脖子瞧画舫里的美人，闻声随着随从手指的方向漫不经心的看了过去。“还真是！”
“你瞧他旁边的漂亮的小娘子！我怎么记得那日在药庐还有一个小娘子？”
“走，会会去！”说着葛寻合上了折扇朝桥头走去。
“哟，这不是陆公子吗？”
两个人站在一座石拱桥上望着随水流漂浮的河灯，陆离忽然听见葛寻的声音，回头作揖道：“原来是葛公子，几日不见公子的伤可有好些了？”
“好多了，好多了，多亏了陆公子和两位姑娘妙手回春！”
“葛公子客气了！”
“陆公子好福气，中秋佳节得如此佳人相伴……诶，我记得那日还有一位小娘子，今日怎么没有一起来逛灯会？”说话间，葛寻的目光朝两人四周寻了一圈，又毫不避讳的盯着元淑上下打量！瞧的她好不自在，下意识的朝陆离身后躲了躲。
“哦，家中有体弱的老人要照顾，所以未曾出来。”陆离哪里知道葛寻假意关心实则打着什么坏主意？居然就老实回答了他的问题。
“哦……原来如此！那你们慢慢逛，慢慢逛！我家中还有些事，先走一步！”葛寻招呼着身边的小厮，示意走人。
“告辞！”陆离还在客客气气的道别，葛寻敷衍的道了句告辞便离开了。
“这个葛公子到底是什么人？怎么奇奇怪怪的？方才他看我的眼神着实让我有些慎的慌！”元淑瞧着他着急忙慌的背影说道。
“不清楚，我只知道葛家是这都城里有名富户，据说是在王城也有靠山，因此即使敛财的手段有些不地道也没人敢置喙，连都城的官府都要忌惮三分！”
“原来是仗势欺人之辈！难怪看着就不像好人！正经公子哪有像他这般盯着姑娘打量的！”
“别怕，有我在呢！”
“嗯！”
陆离听着不远处戏台上传开了锣声，当是好戏要开场了所以许多人都围了上去。
“时辰还早，我们再去那边逛逛！”两人下了桥奔着戏台去了。
“爷，咱家里有什么事啊？”那小厮一副不大聪明的样子跟在葛寻后头，瞧着这也不是回葛家大宅的路。
“蠢货！老子能有什么正经事？”葛寻停下脚步一扇子敲在了他脑袋上：“你没听那姓陆的说吗？药庐只剩小娘子和一个老翁在家，这么好的机会我怎么能放过呢？”
“公子的意思是？”
“当然是去西梁村找小娘子团聚了！”葛寻那猥琐不堪的笑瞬间又浮上了脸，摩拳擦掌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
“对呀！爷惦记姑娘好些天了，奈何伤没好老爷都不让你出门！今日这机会可不正好！”
“去，备上一脚程快的马车，再去准备好迷药！爷我今晚就要去快活快活！”
“是，小的这就去办！”
姜凡照顾爷爷歇下后仍然独自坐在院子里望着天上的一轮明月。
“分开已经十几日了，也不知他如何了？团圆佳节他却一个人孤苦伶仃，他一定在思念他的娘亲吧，又或者他会不会也在想我？”夜已经深了，秋日的夜风有些凉意，姜凡裹了裹披风恰好瞧见风吹动树叶时候飞出的萤火虫。只是在这明月的照耀下这一只萤火虫的光有些若隐若现，比起某天夜里那漫山遍野的萤火虫着实要逊色许多。
姜凡伸手试图抓住那一抹微光，可它却越飞越远很快就消失在月光里。她黯然伤神的将伸出去的手缓缓收回。
葛寻快马加鞭抵达西梁村的时候已是子时，将马车停在距离药庐不远处的竹林旁，同随行的小厮蹑手蹑脚的摸索到了药庐外。
“都这个时辰了，这小娘子怎么还一个人坐在院子里？”瞧着院子里独坐到姜凡，俩人已经佝偻着身子躲在院落外的篱笆墙下观察一炷香的时间了。
“爷，瞧着小娘子黯然伤神的样子，八成是吃醋了！”
“吃醋？”
“对呀！你看啊，中秋佳节陆公子带着另一个姑娘逛灯会没带她，可不得伤心吗？”
“你说姓陆的小子怎么这么有福气？两个如此貌美的姑娘全让他一个人占了！今儿爷我就替这小子好好安慰安慰这失宠的小娘子！”
葛寻原本打算潜入房间迷晕姜凡，眼下见她还未就寝又打起了另一个主意。他从怀里掏出事先准备好的迷药递给小厮：“这个你拿着，一会我上去跟小娘子说话的时候你偷偷潜到老头子的房间将他迷晕，以免他听到动静出来惹麻烦！然后到门口放风！”
“得嘞！小的明白了！”
葛寻站直了身子，整了整衣冠就朝着药庐走了进去。
“哟，夜已经深了小娘子怎么还一个人在院子里伤神？”他装作一副道貌岸然正人君子的模样，摇着那把金丝折扇缓缓靠近姜凡。
“你是？”姜凡闻声转过了头，看眼前的人似乎在哪里见过。
“这么快就不认识我了？前些日子随梁统领来小娘子这里治过伤的！”葛寻指了指自己那被狼咬过一口的屁股和大腿。姜凡才想起来，那日确实有一个被咬了屁股的伤员，陆离和爷爷在给他处理伤口的时候鬼哭狼嚎的！事后爷爷和陆离还玩笑的说起他：“伤口并不严重，却叫的堪比妇女产子还疼些！”只是那日的狼狈不堪与今日这衣冠楚楚的模样相比，确实一下子没有认出来。
“是你？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爷爷已经睡下了，若是看伤还请明日再来吧！”姜凡起身伸手做出一个请他离开的手势。
“小娘子怎可如此狠心赶我走？那日在下对小娘子你可是一见倾心，回去的这些日子那是茶饭不思，今日特意前来寻娘子替我疗伤…….哦，还有心伤！”
“公子莫要如此轻浮！我看你的的样子想必伤势已无大碍不急这一时，何况公子的伤处特殊，男女授受不亲！公子若是执意要来这里看伤，还请明日爷爷方便的时候再来！”
“哎！”葛寻叹了口气并未搭理姜凡的示意，反而合上扇子坐到了凳子上，还拿起了盘子里姜凡咬过的半块糕点一口塞进了嘴里。
“你！”姜凡见他的举动，气的说不出话来！而她背后那小厮顺着墙根偷偷摸摸的溜进江善卿的房间，蹑手蹑脚的将迷烟对着熟睡的江善卿。
葛寻盯着气呼呼的姜凡，眼角的余光见小厮已经得逞。“你那个陆离有什么好的？这良辰美景的他带着别的女人在街上逛灯会却把你一个人丢在着穷乡僻壤的地方！不如你以后跟了小爷我，保证比那个陆离强多了！”说着还起身试图用扇子勾姜凡的下巴，姜凡一个后退迅速躲开了。
扑了个空的葛寻一改方才还有些许客气的态度，声色俱厉道：“小娘子，爷我看上你那是你的福气，别不知好歹！”
“无福消受公子的好意！你还是请回吧！”姜凡看他那副样子开始有些害怕。因中秋节，陆离吩咐来照顾他们的家丁也放回家与家人团聚了，眼下药庐只有她和爷爷。而距离药庐最近的邻居也有一里路，住的还是一对孤儿寡母更是帮不上什么忙。
“来吧！爷今天就给你个机会让你好好消受消受！”说着葛寻将扇子往桌子上一丢，朝着姜凡就扑了过去。
姜凡吓得立刻就往屋里跑，幸好葛寻伤腿并为痊愈，因此脚步慢些没有追上她。姜凡拿出门拴死死的扣住了门，又跑到窗户边检查了窗户。确定门窗紧闭他不可能破门而入后方才喘了一口气。
“小娘子，你以为你躲得掉吗？”葛寻不慌不忙的坐在了门口的台阶上冲着这个屋子里的姜凡喊道：“我的人已经迷晕了你爷爷，若是你今晚乖乖从了我他便可安然无恙，若你还这般反抗那我只需轻轻在他脖子上划上一刀……”
姜凡一听到爷爷，立刻慌了神。她实在没想到这个卑鄙小人居然用爷爷的性命威胁自己就范。
“小爷我可没有那么多耐心，我数到10如果你还不开门……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我已经打听过了，你可是为了救你爷爷闯过栖凤山的人，眼下定然也不会眼睁睁看着他死的对不对？”
屋里的人捂住嘴巴不知所措，眼泪已经吓得流了出来。
“1”
“2”
“3”
见屋子里的人还没有动静葛寻直接喊道：“5”！当真是卑鄙无耻到了极点。
“7”
“吱呀！”随着开门声，葛寻回头看到了惊慌失措泣不成声的姜凡。
“哈哈哈哈，这就对了！”葛寻起身大摇大摆的朝着屋子走去，姜凡吓得节节后退眼里充满了恐惧和仇恨！窝着剪刀的手藏在衣袖里伺机而动，手心已经开始渗出了汗，整个人也有些发抖。
“不用怕！只要你乖乖听话，我往后定会好好待你的！”葛寻一边解着外衫一边越靠越近。眼看着只有一步之遥，姜凡使出全部力气将剪刀朝着葛寻的胸口刺了过去！
“咣当！”葛寻一个闪躲，姜凡手里的剪刀已经被葛寻缴获扔在了地上，这种入室侵犯的事情他不知道干了多少回了，怎可能毫无防备！
“你别过来！”眼见行刺失败，她又拔下头上的簪子抵住了自己的脖子。
“我说了乖乖听话！少给我耍花招，否则我可不敢保证你自戕后你爷爷能不能见到明天的太阳！”
面对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的胁迫，加之他对爷爷性命的威胁，姜凡只好无奈的松开手指，任由簪子从手中滑落。
“叮铃”随着金属落地发出的清脆响声姜凡绝望的闭上了眼睛，眼泪大颗大颗的从脸颊滚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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