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庆功宴的落寞
又是一个雪花漫天飞舞的时节，我独自走在去火锅城的路上，回味着现在以及刚刚过去的几个月时间，深嗅着即将散发出的火锅香味。雪飘飘悠悠落在掌心，有点冰冰凉，但很快便融成一滴水。
这几年，总听到有人说房价会跌，但事实上房价不仅没跌反而不断上涨，就好比上学临到考试时，你问其他人复习了吗？回答清一色没有，结果各个背后拼命熬夜通宵。那些嘴上一边信仰房价大跌，一边背地里忍不住出手的人，就成了实至名归的“房霸”。
所以，那些真正有住房需求的人，永远等不到房价大跌的那一天！
当然，这只是影响住宅销售火爆的因素之一，其余还跟全国经济形势的走势也有极大关系，但无论怎样，干房地产销售，确是多金的职业。
今晚的庆功宴上，每个人都笑逐颜开，不枉费大家挥汗如雨、艰辛拼搏。这还只是个开头，应群众呼声，先把火锅走起，后面连续一个月，每周惊喜不断。
等我赶到火锅城，一股心底酝酿已久的火锅浓香扑鼻而来，可眼镜却被蒙上了厚厚一层白雾，因为室内外温差极大，现在视物一抹白，什么也看不清。
这时有人过来拉住我的手臂向里走，我立马像抓到了救星：“是小崔吗？还是冷翔啊？谢了啊，你怎么知道我看不清了？脱了眼镜就更看不清了。”
那人没出声，跟着他的牵引来到一间包间门前，刚一进去，一阵欢呼雀跃、斗酒打闹声立即戛然而止，“戚总来了，快进来坐！这边请！这边请！”
我惊得抬起头，此时眼镜上的雾已渐渐退去，牵引我的人真的就是戚宁晨。我不知道说什么好，赶忙叫冷翔过来迎接。
等我们坐下了，史丽莹和罗天旭也先后进了包间，一桌人整整齐齐就位了。没想到老板会来，大家没有刚刚放得开，开始各自闷头涮火锅。
史丽莹使了使眼色，我连忙起身端起一杯啤酒，“来，大家都满上，一起敬老板一杯，感谢公司对我们工作的支持和肯定！”
应声响起板凳“咯吱”摩擦地面的声音，以及倒啤酒溢出酒杯的一团团白花花气泡“滋滋”响，酒沿着杯底慢慢滑落。
“谢谢戚总!”
“谢谢戚总！”
“谢谢戚总！谢谢史助理！”
“谢谢！”
……
每个人的酒杯都敬向了戚宁晨，他却坐在那儿一脸的漠然，双手抱胸岿然不动，“戚总，大家敬酒是一片心意，赏个脸嘛！”
酒还没下肚，脸已潮红，举在半空中的酒杯不知是收回好还是继续端着好，戚宁晨嘴角轻轻上扬，“谢谢，冬天我不喝啤酒！”
“哦，不好意思，是我忘了，戚总冬天是不喝啤酒的。来，来，我敬大家一杯，感谢各位全力配合，辛苦啦！辛苦啦！等会儿勤姐我，还给每个人都准备了礼物，开不开心啊？”
“开心！”
“好！”
“干杯！！！”
“干！”
“谢谢！”
……
等大家都座下了，我便翻开了随身背的大提包，挨个给大家发礼物。平日里对他们要特别的留心，投其所好虽然是惊喜，但最大的惊喜还是你要真正懂他们。
“勤姐，这款限量版的G家手袋，好难定到货，你是怎么买到的？”
“喜欢吗？”
崔西的头点得跟小鸡啄米似的，眼里泛着光，“喜欢就好，其它就不用操心了！”
扭头转向冷翔，“最近听说和你老婆为抽烟的事扯皮，挺无奈的吧？来，勤姐送你一根电子烟，这样一来，不影响家人，也可也顾上你的烟瘾，一举两得！”
“谢谢——勤姐！”
“不谢，不谢，小旭啊，今天你来的正好，我也给你准备了！”
“姐，我也有？”
“当然，拿着，新上市的PSP游戏机，知道你喜欢打游戏，以后在车里等老板的时候就不会无聊了。”
罗天旭喜笑颜开地接过礼物，乐得像个孩子开了花，身旁的戚宁晨突然咳了一嗓子，脸忽得一沉，“今年多大了？什么正事不能学，学打游戏？再打下去，早晚把自己打费！”
罗天旭瞥见戚宁晨的脸色不对，揣在怀中的PSP还没捂热，就将它从手中放下来。
“没事的，戚总，小旭只是偶尔玩玩，又不是整天沉迷，他有分寸的！Winnie，给，快看看，这是不是你最钟情的黑管？正玫瑰红，你的专属唇色！”
史丽莹接过口红细细打量了一翻，然后又将口红递还给我，“Cynthia，用不着这么破费，我觉得这颜色更适合你，就留着自己用吧！”
“不用、不用…….”
几翻来回，口红还是硬塞还到我手中。
“你这收买人心的功夫倒是很厉害！怎么，你就是这样当着你老板的面贿赂人的？”
“对不起啊！戚总，我不知道今天你也会来，要不然一定也会为你提前准备好礼物的！现在补也应该来得及吧？戚总喜欢什么？”
“不用了！”
戚宁晨拿起筷子夹起一片羊肉往火锅里涮，“哦，我记得，戚总喜欢吃火锅，以前……和…..呵呵…….难怪今天会来……呵呵……”
才一杯啤酒下肚，也许空腹的原因，没一会儿就觉得人有些晕晕乎乎，说话开始有点乱。崔西帮我涮了几块肉，却感觉怎么也吃不进去，于是开始接连不断地涮各种菌类和蔬菜，堆得满碗都是。
东西没吃多少，啤酒却喝了二整瓶，感觉人越喝越困，便不知不觉趴在桌上睡着了。
等我醒来，发现一桌人都走光了，刚一起身，背上的大衣滑落到地上，“你醒了！”
我吓了一跳，回头一看，戚宁晨像个幽灵一样正坐在包房沙发上，此时正是我和他面面相觑的独处时候，心中竟一阵莫名地狂跳，“这是你的？”
“是！”
我捡起大衣递给他，“其他人呢？”
“走了！“
“都走了？”
“走了！”
“你怎么没走？”
“送你回去！”
“不用了，不麻烦了……”
“走吧！”
不容分说，只能跟在戚宁晨身后，但还没走两步，就感觉头晕沉沉，脚上的劲道不稳，一个趔趄差点栽倒在地，我扶住门，他转过脸，“没事吧？”
我慢慢直起身，微微摇了摇头，戚宁晨就站在面前，见他面色清冷，半点没有想帮忙的意思，我便想立即清醒过来。
“走吧！”戚宁晨冷冷地说了一声，当我刚准备抬脚，却发觉他没动，一道冷沉的目光正直视着我胸前。
我低下头，才发现他紧盯着我胸前的是一条项链——“日月相随”，六年前他送的定情信物，不对，应该快八年了！
可能是刚刚我趔趄的时候，项链不小心从羊绒衫领中滑出来了，我敛了敛眉，两颊绯红，赶忙将项链塞回去，等出了火锅店大门，戚宁晨才跟出来。
车很快就到了小区楼下，一路上谁都没出声，我就学着从前的样子，对着车窗的玻璃，深吸一口下去，嘴巴开合成“O”型，然后再吐出一团团白色的雾团，在车窗上手绘出各种图案。
“你一点也没变，还是喜欢这样乱画，只是以前是在酒店的窗户上，现在是在我的车窗上。”
“谁说这是乱画，这不有苹果、香蕉，还有梨吗？都是你喜欢的……”
“…….”
“你还记得？还以为，你什么都不记得了……”我低下头，语气很沉。
“…….”
“你住这儿？”
“哦，对，对，这是以前兰氏公司开发的房子，员工挺优惠的，我就买来一个人住，我爸妈住得离我不远。”
“那兰简贤呢？”
“他有自己的公寓，到我这儿来也…..也挺…..方便的。”
“你走吧！”
“啊？哦！那我下车了？”
“离开戚氏的合资工作，回兰氏，到兰简贤身边去！”
…….
车厢里开着暖气，可我却冷到了极点，“为什么？”
“越快越好！”
“为什么？为什么无论我工作多么努力，无论我在员工面前多么想维护你作为老板应有的形象，无论我怎么做，你都对我不满意？为什么？”
“以后都用不着这么委屈了！”
“委屈？？？在首城实习那一年，因为拒绝客户Maxmilian的追求，一连串效应差点被酒店开除，连毕业都成问题，最无助的时候你在哪？当你人间消失，我双脚打满泡，膝盖都无法弯曲了，走到你家去找你，你又在哪儿？这么多年，我拒绝一切情感，浪费一生中最美好的年华，把自己的心锁起来，还能有什么比牺牲一个女人一生幸福更委屈的？”
“对不起，我给不了！”
“没人要你给，我不稀罕了！就让我安安静静地呆着，为什么也不可以？”
“宋晓晓要回了？”
“她回不回和我有什么关系？她是留在首城还是呆在昌城，和我有什么关系？”
“你这样，兰简贤知道吗？”
“别把兰简贤当挡箭牌，我和他什么都没有！那只是演给你们看的！他是对我很好，我也想尝试接受他，可是我的心却告诉我，还没有这么快，还需要时间，还需要想清楚…….现在你都知道了，还是那句话，即使苟延残喘，我也不会轻易退缩！除非自己不能胜任，否则我是不会走的，请神容易送神难，有本事就把我开除好了!”
“暎勤…….”
“啪”的一声，车门被我狠狠摔上，然后扬长而去！
这几年，总听到有人说房价会跌，但事实上房价不仅没跌反而不断上涨，就好比上学临到考试时，你问其他人复习了吗？回答清一色没有，结果各个背后拼命熬夜通宵。那些嘴上一边信仰房价大跌，一边背地里忍不住出手的人，就成了实至名归的“房霸”。
所以，那些真正有住房需求的人，永远等不到房价大跌的那一天！
当然，这只是影响住宅销售火爆的因素之一，其余还跟全国经济形势的走势也有极大关系，但无论怎样，干房地产销售，确是多金的职业。
今晚的庆功宴上，每个人都笑逐颜开，不枉费大家挥汗如雨、艰辛拼搏。这还只是个开头，应群众呼声，先把火锅走起，后面连续一个月，每周惊喜不断。
等我赶到火锅城，一股心底酝酿已久的火锅浓香扑鼻而来，可眼镜却被蒙上了厚厚一层白雾，因为室内外温差极大，现在视物一抹白，什么也看不清。
这时有人过来拉住我的手臂向里走，我立马像抓到了救星：“是小崔吗？还是冷翔啊？谢了啊，你怎么知道我看不清了？脱了眼镜就更看不清了。”
那人没出声，跟着他的牵引来到一间包间门前，刚一进去，一阵欢呼雀跃、斗酒打闹声立即戛然而止，“戚总来了，快进来坐！这边请！这边请！”
我惊得抬起头，此时眼镜上的雾已渐渐退去，牵引我的人真的就是戚宁晨。我不知道说什么好，赶忙叫冷翔过来迎接。
等我们坐下了，史丽莹和罗天旭也先后进了包间，一桌人整整齐齐就位了。没想到老板会来，大家没有刚刚放得开，开始各自闷头涮火锅。
史丽莹使了使眼色，我连忙起身端起一杯啤酒，“来，大家都满上，一起敬老板一杯，感谢公司对我们工作的支持和肯定！”
应声响起板凳“咯吱”摩擦地面的声音，以及倒啤酒溢出酒杯的一团团白花花气泡“滋滋”响，酒沿着杯底慢慢滑落。
“谢谢戚总!”
“谢谢戚总！”
“谢谢戚总！谢谢史助理！”
“谢谢！”
……
每个人的酒杯都敬向了戚宁晨，他却坐在那儿一脸的漠然，双手抱胸岿然不动，“戚总，大家敬酒是一片心意，赏个脸嘛！”
酒还没下肚，脸已潮红，举在半空中的酒杯不知是收回好还是继续端着好，戚宁晨嘴角轻轻上扬，“谢谢，冬天我不喝啤酒！”
“哦，不好意思，是我忘了，戚总冬天是不喝啤酒的。来，来，我敬大家一杯，感谢各位全力配合，辛苦啦！辛苦啦！等会儿勤姐我，还给每个人都准备了礼物，开不开心啊？”
“开心！”
“好！”
“干杯！！！”
“干！”
“谢谢！”
……
等大家都座下了，我便翻开了随身背的大提包，挨个给大家发礼物。平日里对他们要特别的留心，投其所好虽然是惊喜，但最大的惊喜还是你要真正懂他们。
“勤姐，这款限量版的G家手袋，好难定到货，你是怎么买到的？”
“喜欢吗？”
崔西的头点得跟小鸡啄米似的，眼里泛着光，“喜欢就好，其它就不用操心了！”
扭头转向冷翔，“最近听说和你老婆为抽烟的事扯皮，挺无奈的吧？来，勤姐送你一根电子烟，这样一来，不影响家人，也可也顾上你的烟瘾，一举两得！”
“谢谢——勤姐！”
“不谢，不谢，小旭啊，今天你来的正好，我也给你准备了！”
“姐，我也有？”
“当然，拿着，新上市的PSP游戏机，知道你喜欢打游戏，以后在车里等老板的时候就不会无聊了。”
罗天旭喜笑颜开地接过礼物，乐得像个孩子开了花，身旁的戚宁晨突然咳了一嗓子，脸忽得一沉，“今年多大了？什么正事不能学，学打游戏？再打下去，早晚把自己打费！”
罗天旭瞥见戚宁晨的脸色不对，揣在怀中的PSP还没捂热，就将它从手中放下来。
“没事的，戚总，小旭只是偶尔玩玩，又不是整天沉迷，他有分寸的！Winnie，给，快看看，这是不是你最钟情的黑管？正玫瑰红，你的专属唇色！”
史丽莹接过口红细细打量了一翻，然后又将口红递还给我，“Cynthia，用不着这么破费，我觉得这颜色更适合你，就留着自己用吧！”
“不用、不用…….”
几翻来回，口红还是硬塞还到我手中。
“你这收买人心的功夫倒是很厉害！怎么，你就是这样当着你老板的面贿赂人的？”
“对不起啊！戚总，我不知道今天你也会来，要不然一定也会为你提前准备好礼物的！现在补也应该来得及吧？戚总喜欢什么？”
“不用了！”
戚宁晨拿起筷子夹起一片羊肉往火锅里涮，“哦，我记得，戚总喜欢吃火锅，以前……和…..呵呵…….难怪今天会来……呵呵……”
才一杯啤酒下肚，也许空腹的原因，没一会儿就觉得人有些晕晕乎乎，说话开始有点乱。崔西帮我涮了几块肉，却感觉怎么也吃不进去，于是开始接连不断地涮各种菌类和蔬菜，堆得满碗都是。
东西没吃多少，啤酒却喝了二整瓶，感觉人越喝越困，便不知不觉趴在桌上睡着了。
等我醒来，发现一桌人都走光了，刚一起身，背上的大衣滑落到地上，“你醒了！”
我吓了一跳，回头一看，戚宁晨像个幽灵一样正坐在包房沙发上，此时正是我和他面面相觑的独处时候，心中竟一阵莫名地狂跳，“这是你的？”
“是！”
我捡起大衣递给他，“其他人呢？”
“走了！“
“都走了？”
“走了！”
“你怎么没走？”
“送你回去！”
“不用了，不麻烦了……”
“走吧！”
不容分说，只能跟在戚宁晨身后，但还没走两步，就感觉头晕沉沉，脚上的劲道不稳，一个趔趄差点栽倒在地，我扶住门，他转过脸，“没事吧？”
我慢慢直起身，微微摇了摇头，戚宁晨就站在面前，见他面色清冷，半点没有想帮忙的意思，我便想立即清醒过来。
“走吧！”戚宁晨冷冷地说了一声，当我刚准备抬脚，却发觉他没动，一道冷沉的目光正直视着我胸前。
我低下头，才发现他紧盯着我胸前的是一条项链——“日月相随”，六年前他送的定情信物，不对，应该快八年了！
可能是刚刚我趔趄的时候，项链不小心从羊绒衫领中滑出来了，我敛了敛眉，两颊绯红，赶忙将项链塞回去，等出了火锅店大门，戚宁晨才跟出来。
车很快就到了小区楼下，一路上谁都没出声，我就学着从前的样子，对着车窗的玻璃，深吸一口下去，嘴巴开合成“O”型，然后再吐出一团团白色的雾团，在车窗上手绘出各种图案。
“你一点也没变，还是喜欢这样乱画，只是以前是在酒店的窗户上，现在是在我的车窗上。”
“谁说这是乱画，这不有苹果、香蕉，还有梨吗？都是你喜欢的……”
“…….”
“你还记得？还以为，你什么都不记得了……”我低下头，语气很沉。
“…….”
“你住这儿？”
“哦，对，对，这是以前兰氏公司开发的房子，员工挺优惠的，我就买来一个人住，我爸妈住得离我不远。”
“那兰简贤呢？”
“他有自己的公寓，到我这儿来也…..也挺…..方便的。”
“你走吧！”
“啊？哦！那我下车了？”
“离开戚氏的合资工作，回兰氏，到兰简贤身边去！”
…….
车厢里开着暖气，可我却冷到了极点，“为什么？”
“越快越好！”
“为什么？为什么无论我工作多么努力，无论我在员工面前多么想维护你作为老板应有的形象，无论我怎么做，你都对我不满意？为什么？”
“以后都用不着这么委屈了！”
“委屈？？？在首城实习那一年，因为拒绝客户Maxmilian的追求，一连串效应差点被酒店开除，连毕业都成问题，最无助的时候你在哪？当你人间消失，我双脚打满泡，膝盖都无法弯曲了，走到你家去找你，你又在哪儿？这么多年，我拒绝一切情感，浪费一生中最美好的年华，把自己的心锁起来，还能有什么比牺牲一个女人一生幸福更委屈的？”
“对不起，我给不了！”
“没人要你给，我不稀罕了！就让我安安静静地呆着，为什么也不可以？”
“宋晓晓要回了？”
“她回不回和我有什么关系？她是留在首城还是呆在昌城，和我有什么关系？”
“你这样，兰简贤知道吗？”
“别把兰简贤当挡箭牌，我和他什么都没有！那只是演给你们看的！他是对我很好，我也想尝试接受他，可是我的心却告诉我，还没有这么快，还需要时间，还需要想清楚…….现在你都知道了，还是那句话，即使苟延残喘，我也不会轻易退缩！除非自己不能胜任，否则我是不会走的，请神容易送神难，有本事就把我开除好了!”
“暎勤…….”
“啪”的一声，车门被我狠狠摔上，然后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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