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五四 游手好闲
好冷。
好痛。
为什么动不了，身体好重，我的手呢，手在哪，我的腿呢？
靠坐在密闭监室那冰冷墙壁上的青年咳嗽两声。
青年的双手被反捆在身后，双脚戴着镣铐，他的身上脏兮兮的，铺满尘土和血迹，似乎脊椎被抽离，他的头垂下，看不清面容。
九条允理任由自己的意识在沉昏中浮游了一会，才慢慢睁开眼睛——欸，睁不开。
眉骨上的淤青使他的眼皮耷拉着，干涸的血迹糊在上面，九条允理艰难地睁开一条缝，刺眼的白炽灯使他流下泪水，湿润了干涩的眼睛，九条允理才渐渐找回了自己的存在。
这是一间密闭的监室，他的行动被桎梏，身上的伤大部分都被处理过。
他口干舌燥饥肠辘辘，全身上下好像被人揍了一遍腰酸背痛——不用怀疑，确实被人打了一顿。
九条允理闭上眼喘息了一会，才抬起酸疼的脖颈，把头靠在墙壁上。
脚步声由远及近，回荡在空洞的走廊里，九条允理置若罔闻，依旧阖目休息，他听见门口的电子锁发出滴一声，有人进来了。
“醒了就别装死。”来人身材高大，站在九条允理面前时落下的阴影能将他整个人都包裹起来，挡住了白炽灯令人头昏的光线。
九条允理闻到一股浓烈到自己身上的血腥也无法掩盖的烟草气味，和那冰冷低沉的声音一同宣告来人的身份。
琴酒，他前不久才给他来过一枪。
头发被往前扯，九条允理发出一声闷哼，睁开眼看见琴酒朦胧而又阴沉的脸。
“看来你还没能看清你的处境。”
九条允理没有力气说话，于是他费力地朝琴酒露出一个笑容，在那张惨白的脸上，这个笑一如既往的古怪。眼里是不加掩饰的杀意和倨傲。
这会演都不演了，地上瘫坐的青年展现出一副任人宰割的态度，懒得掩饰自己对琴酒的恶意，恨不得对方去死。
是因为新干线上的冲突吗，性格这么扭曲？
琴酒对这些恶意并不陌生，但如此愣头青的也不多见，最重要的是，九条允理很有能力。
琴酒对于别人的恶意有一套自己的处理方式。
他松开抓着灰色头发的手，九条允理的脑袋又耷拉下去，下一瞬，琴酒一脚踢在青年脆弱的腹部。
“呃……”
九条允理瘫软在地面，血从嘴里流到地上，他痛苦地弓起身子，像煮熟的虾米，冷汗涔涔，眼前发昏。
冰冷的枪口指着他的太阳穴：“加入，或者，死。”
九条允理说不出话，他无声地对琴酒作口型。
本来就要死。
琴酒依旧面无表情：“组织会治好你。”
九条允理沉默片刻，然后像是怕琴酒看不清楚一样，缓慢无声地发出每一个音节。
像、你、一、样、么？
在解析出九条允理话语含义的瞬间，琴酒无法做到克制自己的杀意，他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想杀掉一个人。
在他多年的黑暗生涯中，他暴怒的时候一般伴随着一身伤痕，这可能来自背叛。但他人的花言巧语无法动摇他的心智。
除非像九条允理这样精准踩雷。
九条允理似乎感觉到琴酒的手指已经扣下了扳机，子弹卡在他的脑浆里，血灌满他的双眼。
但他的大脑依旧清醒，他等待着琴酒的答复，心跳如鼓。
琴酒扣下了扳机，巨大的枪声炸响在九条允理的耳边，他眼前发白，鼻腔流血，耳边尽是嗡鸣。九条允理灰色的双眸没有聚焦，涣散却又紧紧注视着近在咫尺的弹孔——离他仅仅一指长。
无能狂怒嘛，琴酒的保留节目。
下一秒，九条允理就被枪托砸晕过去，再一次失去了意识。
……
毛利小五郎翻过报纸，报道网吧火灾的新闻已经是上一页的内容，他对着占有超大版面的冲野洋子靓照流口水。
毛利兰看不下去，打扫卫生的动静稍微大了些，毛利小五郎打了一个寒颤端正了自己的坐姿。
但报纸依旧停留在冲野洋子的那一面，想必它的主人不会再翻页了。
“真是的，早知道就不去那个滑雪场了，”毛利兰有些自责地抱怨道，“小哀和九条先生都感冒了，还遇上了两回案子，酒店的水管又爆了。”
听起来糟糕透了。
毛利小五郎对发生在身边的倒霉事习以为常，他安慰女儿：“都是意外。”
“因为有预感如果去了会发生很不好的事情，我没邀请九条先生，”毛利兰叹了口气，“要是当时劝阻一下就好了。”
“感冒而已，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柯南那小子呢？”
“在阿笠博士那里。”毛利兰擦完了桌子，拎着脏抹布去洗了，父女两人结束了对话。
毛利小五郎欣赏够了报纸上的冲野洋子，转而打开电视。
“昨日我市一网吧发生火灾，死亡人数……”
毛利小五郎调了台，年轻的女偶像在电视上蹦蹦跳跳地唱着歌，演出服比报纸上的更为洋气漂亮。
“爸爸——”
毛利兰不满的声音传来，毛利小五郎悻悻地调小了音量。
……
柯南跟灰原哀心事重重，因为滑雪场里有组织成员，而他们对心狠手辣的组织成员干了什么一无所知。等到他们赶到现场时，几位上不了网的网瘾青年已经逃之夭夭——他们去了网吧。
果然是网瘾青年。
阿笠博士家里的电视也开着，上面播着同样的新闻，网吧失火案，同样没能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灰原，你在想什么？”柯南暂停对组织目的的猜测，注意到眉眼间有些忧虑的少女。
灰原哀：“我在想，九条允理走得太突兀了，他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不会吧……”柯南的思路顺着灰原哀的话偏离原先的轨道，他开始思考九条允理在滑雪场的一言一行。
灰原哀放下冷掉的咖啡，她冷静地指出：“在滑雪场知道组织的人有三个，撇除你我，难道你能完全否决掉九条允理独自调查组织的可能性吗？”
“不，只是……好吧，你说的有道理。”柯南一下子颓废起来。
不过他很快打起精神，又开始滔滔不绝。
“感冒不似作假，这可能真的是意外。他来滑雪场的目的也值得推敲，说不定真的是通过什么渠道得知了组织会来滑雪场所以找了借口过来。”
“从新干线爆炸案开始，他就没有停下过对组织的调查。”
柯南后背发凉，他不禁喃喃发问：“九条允理他，真的是因为身体不适才先我们一步返回东京么？”
“别想太多，”灰原哀打断了柯南的脑补，“他回到东京后有跟我通讯的。”
柯南回过神，面色古怪：“你什么时候跟他关系那么好了？”
“可能是因为我们都比较能熬夜。”
“我也可以。”柯南不服气。
“我说笑的，你不会当真了吧？”灰原哀惊讶地看着他。
“没有，我也开玩笑的。”柯南嘴硬道。
“随你，”灰原哀懒得跟他辩论这个，“阿笠博士跟他关系还蛮好的，应该是因为这个吧。”
“噢，阿笠博士……你知道黑巫师吧？”
“你楼下那家？我知道，很特别。”灰原哀评价。
“那就是九条允理开的，阿笠博士也参与了设计，他是一楼的租户——我没跟你说过这个？”
“没有。”
“我道歉，有空带你去试试，内部关系，免费。”
“谢谢，但我们还是说正事吧。”灰原哀试图把岌岌可危的话题拉回来。
柯南打开电脑：“那块磁盘，九条允理肯定发现了什么。”
灰原哀同意他的说法：“但也没用了，不是组织的电脑，所有资料都会销毁，九条允理不会有收获的。”
“对了，”灰原哀扭过头，“你上次说他是学计算机的，技术怎么样？”
柯南被问住了，半晌才回答：“不清楚，没亲眼见过他展现这方面的能力。”
柯南努力地忽略灰原哀嫌弃的眼神。
“那九条允理整天在干什么，不会是个游手好闲的富家子弟吧？”
“不！”柯南这会很快地反驳，“他有正经工作的，好像是个程序员。”
“那还不如游手好闲。”
“别瞧不起程序员啊！”
“不是这个意思，”灰原哀转而说道，“他不是九条家的独子吗？”
为什么想不开去当程序员？
“可能是为了不做一个游手好闲的人。”
对话是陷入了莫比乌斯环吗？
救命，别再提这个了。
两个人沉默了一会，柯南另开话题：“其实有一个更直接的办法。”
“你想直接去问九条允理？”
“没错。”
柯南拨打九条允理的电话，没接。
国际惯例，过了十分钟的礼貌等待时间，柯南又拨过去，依旧没接。
“我们来谈谈九条允理被组织绑架的可能性吧。”灰原哀冷淡地说。
“别，这个冷笑话并不好笑。”
正如灰原哀所说，既然九条允理在回到东京后依旧能气定神闲地跟她聊天，那一时没接电话其实没什么可担心的。
感冒的病人需要更多的休息时间。
两人不再讨论九条允理，柯南试图从灰原哀身上挖点组织情报。
“江户川，这不是侦探游戏。”灰原哀严肃地强调。
“我知道。”柯南悻悻地说。
第二天柯南就把窃听器贴到了琴酒的爱车上。
再次证明了他压根不长记性。
“这么老的保时捷，可以用衣架撬开。”柯南哼哧哼哧打开车门给灰原哀做现场教学，然后把衣架还给匆忙赶到的阿笠博士。
“……”
住手啊，你在对琴酒的爱车干什么啊混蛋！
好痛。
为什么动不了，身体好重，我的手呢，手在哪，我的腿呢？
靠坐在密闭监室那冰冷墙壁上的青年咳嗽两声。
青年的双手被反捆在身后，双脚戴着镣铐，他的身上脏兮兮的，铺满尘土和血迹，似乎脊椎被抽离，他的头垂下，看不清面容。
九条允理任由自己的意识在沉昏中浮游了一会，才慢慢睁开眼睛——欸，睁不开。
眉骨上的淤青使他的眼皮耷拉着，干涸的血迹糊在上面，九条允理艰难地睁开一条缝，刺眼的白炽灯使他流下泪水，湿润了干涩的眼睛，九条允理才渐渐找回了自己的存在。
这是一间密闭的监室，他的行动被桎梏，身上的伤大部分都被处理过。
他口干舌燥饥肠辘辘，全身上下好像被人揍了一遍腰酸背痛——不用怀疑，确实被人打了一顿。
九条允理闭上眼喘息了一会，才抬起酸疼的脖颈，把头靠在墙壁上。
脚步声由远及近，回荡在空洞的走廊里，九条允理置若罔闻，依旧阖目休息，他听见门口的电子锁发出滴一声，有人进来了。
“醒了就别装死。”来人身材高大，站在九条允理面前时落下的阴影能将他整个人都包裹起来，挡住了白炽灯令人头昏的光线。
九条允理闻到一股浓烈到自己身上的血腥也无法掩盖的烟草气味，和那冰冷低沉的声音一同宣告来人的身份。
琴酒，他前不久才给他来过一枪。
头发被往前扯，九条允理发出一声闷哼，睁开眼看见琴酒朦胧而又阴沉的脸。
“看来你还没能看清你的处境。”
九条允理没有力气说话，于是他费力地朝琴酒露出一个笑容，在那张惨白的脸上，这个笑一如既往的古怪。眼里是不加掩饰的杀意和倨傲。
这会演都不演了，地上瘫坐的青年展现出一副任人宰割的态度，懒得掩饰自己对琴酒的恶意，恨不得对方去死。
是因为新干线上的冲突吗，性格这么扭曲？
琴酒对这些恶意并不陌生，但如此愣头青的也不多见，最重要的是，九条允理很有能力。
琴酒对于别人的恶意有一套自己的处理方式。
他松开抓着灰色头发的手，九条允理的脑袋又耷拉下去，下一瞬，琴酒一脚踢在青年脆弱的腹部。
“呃……”
九条允理瘫软在地面，血从嘴里流到地上，他痛苦地弓起身子，像煮熟的虾米，冷汗涔涔，眼前发昏。
冰冷的枪口指着他的太阳穴：“加入，或者，死。”
九条允理说不出话，他无声地对琴酒作口型。
本来就要死。
琴酒依旧面无表情：“组织会治好你。”
九条允理沉默片刻，然后像是怕琴酒看不清楚一样，缓慢无声地发出每一个音节。
像、你、一、样、么？
在解析出九条允理话语含义的瞬间，琴酒无法做到克制自己的杀意，他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想杀掉一个人。
在他多年的黑暗生涯中，他暴怒的时候一般伴随着一身伤痕，这可能来自背叛。但他人的花言巧语无法动摇他的心智。
除非像九条允理这样精准踩雷。
九条允理似乎感觉到琴酒的手指已经扣下了扳机，子弹卡在他的脑浆里，血灌满他的双眼。
但他的大脑依旧清醒，他等待着琴酒的答复，心跳如鼓。
琴酒扣下了扳机，巨大的枪声炸响在九条允理的耳边，他眼前发白，鼻腔流血，耳边尽是嗡鸣。九条允理灰色的双眸没有聚焦，涣散却又紧紧注视着近在咫尺的弹孔——离他仅仅一指长。
无能狂怒嘛，琴酒的保留节目。
下一秒，九条允理就被枪托砸晕过去，再一次失去了意识。
……
毛利小五郎翻过报纸，报道网吧火灾的新闻已经是上一页的内容，他对着占有超大版面的冲野洋子靓照流口水。
毛利兰看不下去，打扫卫生的动静稍微大了些，毛利小五郎打了一个寒颤端正了自己的坐姿。
但报纸依旧停留在冲野洋子的那一面，想必它的主人不会再翻页了。
“真是的，早知道就不去那个滑雪场了，”毛利兰有些自责地抱怨道，“小哀和九条先生都感冒了，还遇上了两回案子，酒店的水管又爆了。”
听起来糟糕透了。
毛利小五郎对发生在身边的倒霉事习以为常，他安慰女儿：“都是意外。”
“因为有预感如果去了会发生很不好的事情，我没邀请九条先生，”毛利兰叹了口气，“要是当时劝阻一下就好了。”
“感冒而已，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柯南那小子呢？”
“在阿笠博士那里。”毛利兰擦完了桌子，拎着脏抹布去洗了，父女两人结束了对话。
毛利小五郎欣赏够了报纸上的冲野洋子，转而打开电视。
“昨日我市一网吧发生火灾，死亡人数……”
毛利小五郎调了台，年轻的女偶像在电视上蹦蹦跳跳地唱着歌，演出服比报纸上的更为洋气漂亮。
“爸爸——”
毛利兰不满的声音传来，毛利小五郎悻悻地调小了音量。
……
柯南跟灰原哀心事重重，因为滑雪场里有组织成员，而他们对心狠手辣的组织成员干了什么一无所知。等到他们赶到现场时，几位上不了网的网瘾青年已经逃之夭夭——他们去了网吧。
果然是网瘾青年。
阿笠博士家里的电视也开着，上面播着同样的新闻，网吧失火案，同样没能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灰原，你在想什么？”柯南暂停对组织目的的猜测，注意到眉眼间有些忧虑的少女。
灰原哀：“我在想，九条允理走得太突兀了，他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不会吧……”柯南的思路顺着灰原哀的话偏离原先的轨道，他开始思考九条允理在滑雪场的一言一行。
灰原哀放下冷掉的咖啡，她冷静地指出：“在滑雪场知道组织的人有三个，撇除你我，难道你能完全否决掉九条允理独自调查组织的可能性吗？”
“不，只是……好吧，你说的有道理。”柯南一下子颓废起来。
不过他很快打起精神，又开始滔滔不绝。
“感冒不似作假，这可能真的是意外。他来滑雪场的目的也值得推敲，说不定真的是通过什么渠道得知了组织会来滑雪场所以找了借口过来。”
“从新干线爆炸案开始，他就没有停下过对组织的调查。”
柯南后背发凉，他不禁喃喃发问：“九条允理他，真的是因为身体不适才先我们一步返回东京么？”
“别想太多，”灰原哀打断了柯南的脑补，“他回到东京后有跟我通讯的。”
柯南回过神，面色古怪：“你什么时候跟他关系那么好了？”
“可能是因为我们都比较能熬夜。”
“我也可以。”柯南不服气。
“我说笑的，你不会当真了吧？”灰原哀惊讶地看着他。
“没有，我也开玩笑的。”柯南嘴硬道。
“随你，”灰原哀懒得跟他辩论这个，“阿笠博士跟他关系还蛮好的，应该是因为这个吧。”
“噢，阿笠博士……你知道黑巫师吧？”
“你楼下那家？我知道，很特别。”灰原哀评价。
“那就是九条允理开的，阿笠博士也参与了设计，他是一楼的租户——我没跟你说过这个？”
“没有。”
“我道歉，有空带你去试试，内部关系，免费。”
“谢谢，但我们还是说正事吧。”灰原哀试图把岌岌可危的话题拉回来。
柯南打开电脑：“那块磁盘，九条允理肯定发现了什么。”
灰原哀同意他的说法：“但也没用了，不是组织的电脑，所有资料都会销毁，九条允理不会有收获的。”
“对了，”灰原哀扭过头，“你上次说他是学计算机的，技术怎么样？”
柯南被问住了，半晌才回答：“不清楚，没亲眼见过他展现这方面的能力。”
柯南努力地忽略灰原哀嫌弃的眼神。
“那九条允理整天在干什么，不会是个游手好闲的富家子弟吧？”
“不！”柯南这会很快地反驳，“他有正经工作的，好像是个程序员。”
“那还不如游手好闲。”
“别瞧不起程序员啊！”
“不是这个意思，”灰原哀转而说道，“他不是九条家的独子吗？”
为什么想不开去当程序员？
“可能是为了不做一个游手好闲的人。”
对话是陷入了莫比乌斯环吗？
救命，别再提这个了。
两个人沉默了一会，柯南另开话题：“其实有一个更直接的办法。”
“你想直接去问九条允理？”
“没错。”
柯南拨打九条允理的电话，没接。
国际惯例，过了十分钟的礼貌等待时间，柯南又拨过去，依旧没接。
“我们来谈谈九条允理被组织绑架的可能性吧。”灰原哀冷淡地说。
“别，这个冷笑话并不好笑。”
正如灰原哀所说，既然九条允理在回到东京后依旧能气定神闲地跟她聊天，那一时没接电话其实没什么可担心的。
感冒的病人需要更多的休息时间。
两人不再讨论九条允理，柯南试图从灰原哀身上挖点组织情报。
“江户川，这不是侦探游戏。”灰原哀严肃地强调。
“我知道。”柯南悻悻地说。
第二天柯南就把窃听器贴到了琴酒的爱车上。
再次证明了他压根不长记性。
“这么老的保时捷，可以用衣架撬开。”柯南哼哧哼哧打开车门给灰原哀做现场教学，然后把衣架还给匆忙赶到的阿笠博士。
“……”
住手啊，你在对琴酒的爱车干什么啊混蛋！
转码声明：以上内容基于搜索引擎转码技术对网站内容进行转码阅读，自身不保存任何数据，请您支持正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