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神学课
“他们喝醉了。”左娜对阿塔妮娅说道，“什么事情值得他们这样做呢？”
“难道他们相爱了吗？没有这种可能。花绯红能看上这‘傻子’吗？”阿塔妮娅对左娜说道，“没有这种可能啊。”
“这个世界就没有什么不可能的事。”左娜接过阿塔妮娅话，“谁会相信蜥蜴能统治这个星球上亿年呢？亿年是什么概念？就是你的骨头，不，不能这样说道，亿年就是你早就是虚无之中的虚无，一点点的痕迹都不会有，那就是不存在，完全的不存在。”
“好狗不挡道，你们为什么要拦着我，没看我背上有一座山吗？”清逆风对她们说。
“狗？我们像狗吗？你见过阿塔妮娅我这样的狗吗？”
左娜也说，“是呀，这个星球有我们这样惊艳的狗吗？”
左娜和阿塔妮娅看着他们离开，清逆风背着“三大女王”之一的花绯红回到学校的消息很快的就传开了。同学们充分地发挥着青春的想象力，他们在学校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们为什么会喝酒醉？喝酒醉的原因是什么？喝酒醉之后，发生了什么？
许多男生开始对清逆风不满，想教训教训清逆风，可自从有了卡尔被清逆风打上天空那一幕，男生们虽然有不满，但也不敢轻易挑战清逆风。可他们一致认为，花绯红不应该喜欢上清逆风这样的男孩，这种喜欢是对他们的侮辱。这种情绪，会让花绯红在年度‘冰雪女王’的评选中失去不少选票。
清逆风在花绯红的请求下，担任了年度‘冰雪女王’评选‘花绯红拉票团’的主席，没有想到，自从清逆风到了花绯红的拉票团，拉票团的女生突然间增多，其上升的势头，让‘阿塔妮娅拉票团’和‘左娜拉票团’感到了威胁。
年度冰雪女王评选，给枯燥的学校生活带来活力，可清逆风痴迷的仍然是枯燥的学习，如果不学习，那到学校来做什么呢？
伯克莱神学课的热度不亚于冰雪女王评选。
穹顶的圆形讲堂，可以容纳三千二百人，但伯克莱的神学课每一次开讲，讲堂的过道都会挤满人。这让伯克莱的神学课，有一种朝圣的感觉。
伯克莱站在讲台上，戴着黑边圆形眼镜，长发披肩，头上是一顶贝雷帽，脚上是黑色的尖头皮鞋，手上拿着烟斗，烟斗里是粗大的雪茄。伯克莱的脸像一块十分陈旧的布，没有几世的经历，不会有如此陈旧的脸。可让人不可思议的是，伯克莱的脸上没有那种苍老的皱纹，这不符合岁月的常理，每个人都会老去，都会长出皱纹，但伯克莱没有。一个人的苍老，不是从脸开始苍老，而是从眼睛开始苍老。如果一个人的眼睛不再有泉水一样的清澈，变得像是一塘混沌的水，那么，这个人就老了。伯克莱不会是没有经历的人，可他的眼睛仍然像那些青春孩子的眼睛一样，清纯。
伯克莱是哥根大学的终身教授，但他授课的时间并不多，因为他有太多的社会职务。作为荒谬事务所的所长，他还是国家神学研究院主席团成员，还是LS贝尔基金会主席团成员。其它在社会上的职务恐怕他自己都说不清楚，比如某个教堂的传教士，比如某个风景区的义工。
只要伯克莱开始说话，喧嚣的人们顿时就安静下来，显示了对伯克莱的无比尊重，伯克莱也很享受这份尊重。
“我们今天接着上一讲《东西方魔法之比较》，在人类的俗世生活中，人类为什么会虚构出一个魔法世界？那么，这个魔法世界是虚构的吗？还是这个魔法世界本来就存在。当然，唯物主义相信眼睛的判断，可是眼睛常常会欺骗我们。当我们看见一个隐修者坐在云端的时候，我们不禁要问，这是魔法还是科学？当我们看见一个僧人穿墙而过的时候，我们不禁要问，这是魔法还是科学？当我们知道一个奶牛场的所有奶牛在一天夜里全部被解剖，身体中的心脏消失了，奶牛身体上的开口光滑、整齐，统一、我们不禁要问，这是魔法还是科学？”
“博士，可是我们并没有看见隐修者坐在云端，所以，是魔法还是科学这个命题本身或许并不成立。”有同学说道。
“博士，像僧侣穿墙这种事，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我以为它的真实性就值得质疑。如果我们的讨论本身就是建立在荒谬之上，那么，这样的讨论本身或许就是荒谬。”也有同学说道。
“像奶牛场的奶牛被集体解剖这样的事，应该不属于魔法的范畴，奶牛身体上的开口光滑、整齐，统一，这样的技术手段应该是外星人干的。”又一个同学站起来说道。
“寻找真相的过程，就是不断剥去伪装的过程”，伯克莱看着讲台下的学生们，说道：“索罗，我看你有诉说的意愿，你说吧。”
“我认为现实就是神话，生活就是魔法。”索罗站起来，说道。
同学们笑了起来。
“人间就是现实和魔法的重叠存在，从魔法的立场出发，现实同样是神话。”索罗接着说道。
同学们又笑了起来，有人说道：“又一个神经病。”
“安徒生就是一个鞋匠的儿子，他的童年没有受过教育，一个没有受过教育的人，怎么能够虚构出一个生动真实的童话世界呢？所以，我认为安徒生是一个穿越者，他去到了一个另外的时空，而这个‘另外的时空’是真实存在的，或者说，就是安徒生描述的就是这个‘另外的时空’的真实历史。比如说‘冰雪女王’，比如说‘皇帝的新装’，比如说‘七个小矮人’等等。我们之所以认为安徒生是虚构，是因为我们没有证据证明安徒生的世界是真实世界。”
“索罗，你是不是患上了梦游？既然没有证据，那你说的一切，还有什么意义呢？”卡尔站起来，反对索罗。
“卡尔，你有证据证明你是怎么来到这个世界的吗？你是哪里来的？你或许会说你是从母亲那里来的，不错，你告诉我，你是怎么到了你母亲那里的？”
卡尔不知道怎样回答，同学们笑了起来。
“我是想说，没有证据，不等于不存在。”索罗说道。
“东西方的魔法并没有什么不同，其本质是一样的，只是东西方文化的不同，所以，对魔法的表述不同。我认为，东方文化对魔法的认识和研究比西方应该更早一些，比如晋朝的“桃花源记”，是诗人陶渊明进入了另外一时空。比如“南柯一梦”，讲述了山中方一日，世上已千年的故事，我认为也是一个进入未知时空的记载。中国人把“聊斋志异”当做小说阅读，事实上，这本“志异”的文献，讲述的狐狸之类的故事，并不是小说，而是对另一真实时空的记录和还原。更远一些的“山海经”，我们今天看起来更觉得荒谬，甚至分不清是神话还是历史。因此，我比较赞同索罗的观点，‘现实就是神话，生活就是魔法。’”
花绯红陈述着自己的观点。
这时，左娜站了起来。
“我在研究魔法的实用性，比如说道魔法是否可以给我一张绝世的脸，比如说我想注册一款‘魔法’香水，我们应该把魔法的力量引入我们今天的现实生活，为我们所用，这才是研究魔法的意义。我们应该让魔法服务于生活，比如，我们将冰雪世纪成为一个冰冻食物的柜子，然后，将海啸引用为发电，然后，将地震和火山的力量变为武器。如果是这样，我们不但让‘魔法服务于生活’，而且还做到了‘魔法改变生活’。”
“真是不错的主意，我需要魔法给我一张绝世的脸。”有女同学说道。
“我想，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有同学说道。
“如果魔法能变给我一个美女，我愿意相信魔法。”有同学说道。
“如果魔法能给予我爱情，那么，我愿意嫁给魔法。”有同学说道。
同学们笑得乱七八糟。
“不错，同学们的观点很有建设性。魔法的力量确实成就了科学，比如说核子的裂变，变成了核武器，所以，科学和魔法并不矛盾，魔法的前面是科学，科学的尽头或许就是魔法。他们应该是对立统一的关系。”
阿塔妮娅站下来，“博士，我认为，人才是真正的魔鬼，我们从善良出发，就变成了天使。如果我们从罪恶出发，就变成了魔鬼。”
“不对。人性和魔性分属于两个完全不同的世界，所以，善与恶的认知，应该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体系。”有同学说道。
“我反对”，有同学站起来，“人的魔性，创造了魔法世界。魔的人性，让魔回到人间。”
“反对，我反对。”又一个同学站起来，“神说，世界应该有光，于是，世界就有了光，所以，我们生活的这个现实世界就是魔法世界。”
“你的意思是，你就是魔，是这样吗？”一群同学站起来说道。
讲堂在这时变成了喧哗吵闹的街市。
伯克莱看着清逆风，“傻子”你不说点什么吗？
“其实，我们一直在讨论一个没有意义的伪命题。没有什么魔法，也没有什么神话，一切都缘于我们人类文明的肤浅。在我看来，就是在N多年前，从不同的星球，来了不同的外星人，他们制造了不同种族的人类，所以，在人类的过去和现在以至未来的生活中，一直存在着多元文化、多元世界、多元时空、多元认知，多元和多元是我们今天世界的现实。”
下课铃在这时响了，伯克莱说道：“下一节课我们继续讨论。”
“难道他们相爱了吗？没有这种可能。花绯红能看上这‘傻子’吗？”阿塔妮娅对左娜说道，“没有这种可能啊。”
“这个世界就没有什么不可能的事。”左娜接过阿塔妮娅话，“谁会相信蜥蜴能统治这个星球上亿年呢？亿年是什么概念？就是你的骨头，不，不能这样说道，亿年就是你早就是虚无之中的虚无，一点点的痕迹都不会有，那就是不存在，完全的不存在。”
“好狗不挡道，你们为什么要拦着我，没看我背上有一座山吗？”清逆风对她们说。
“狗？我们像狗吗？你见过阿塔妮娅我这样的狗吗？”
左娜也说，“是呀，这个星球有我们这样惊艳的狗吗？”
左娜和阿塔妮娅看着他们离开，清逆风背着“三大女王”之一的花绯红回到学校的消息很快的就传开了。同学们充分地发挥着青春的想象力，他们在学校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们为什么会喝酒醉？喝酒醉的原因是什么？喝酒醉之后，发生了什么？
许多男生开始对清逆风不满，想教训教训清逆风，可自从有了卡尔被清逆风打上天空那一幕，男生们虽然有不满，但也不敢轻易挑战清逆风。可他们一致认为，花绯红不应该喜欢上清逆风这样的男孩，这种喜欢是对他们的侮辱。这种情绪，会让花绯红在年度‘冰雪女王’的评选中失去不少选票。
清逆风在花绯红的请求下，担任了年度‘冰雪女王’评选‘花绯红拉票团’的主席，没有想到，自从清逆风到了花绯红的拉票团，拉票团的女生突然间增多，其上升的势头，让‘阿塔妮娅拉票团’和‘左娜拉票团’感到了威胁。
年度冰雪女王评选，给枯燥的学校生活带来活力，可清逆风痴迷的仍然是枯燥的学习，如果不学习，那到学校来做什么呢？
伯克莱神学课的热度不亚于冰雪女王评选。
穹顶的圆形讲堂，可以容纳三千二百人，但伯克莱的神学课每一次开讲，讲堂的过道都会挤满人。这让伯克莱的神学课，有一种朝圣的感觉。
伯克莱站在讲台上，戴着黑边圆形眼镜，长发披肩，头上是一顶贝雷帽，脚上是黑色的尖头皮鞋，手上拿着烟斗，烟斗里是粗大的雪茄。伯克莱的脸像一块十分陈旧的布，没有几世的经历，不会有如此陈旧的脸。可让人不可思议的是，伯克莱的脸上没有那种苍老的皱纹，这不符合岁月的常理，每个人都会老去，都会长出皱纹，但伯克莱没有。一个人的苍老，不是从脸开始苍老，而是从眼睛开始苍老。如果一个人的眼睛不再有泉水一样的清澈，变得像是一塘混沌的水，那么，这个人就老了。伯克莱不会是没有经历的人，可他的眼睛仍然像那些青春孩子的眼睛一样，清纯。
伯克莱是哥根大学的终身教授，但他授课的时间并不多，因为他有太多的社会职务。作为荒谬事务所的所长，他还是国家神学研究院主席团成员，还是LS贝尔基金会主席团成员。其它在社会上的职务恐怕他自己都说不清楚，比如某个教堂的传教士，比如某个风景区的义工。
只要伯克莱开始说话，喧嚣的人们顿时就安静下来，显示了对伯克莱的无比尊重，伯克莱也很享受这份尊重。
“我们今天接着上一讲《东西方魔法之比较》，在人类的俗世生活中，人类为什么会虚构出一个魔法世界？那么，这个魔法世界是虚构的吗？还是这个魔法世界本来就存在。当然，唯物主义相信眼睛的判断，可是眼睛常常会欺骗我们。当我们看见一个隐修者坐在云端的时候，我们不禁要问，这是魔法还是科学？当我们看见一个僧人穿墙而过的时候，我们不禁要问，这是魔法还是科学？当我们知道一个奶牛场的所有奶牛在一天夜里全部被解剖，身体中的心脏消失了，奶牛身体上的开口光滑、整齐，统一、我们不禁要问，这是魔法还是科学？”
“博士，可是我们并没有看见隐修者坐在云端，所以，是魔法还是科学这个命题本身或许并不成立。”有同学说道。
“博士，像僧侣穿墙这种事，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我以为它的真实性就值得质疑。如果我们的讨论本身就是建立在荒谬之上，那么，这样的讨论本身或许就是荒谬。”也有同学说道。
“像奶牛场的奶牛被集体解剖这样的事，应该不属于魔法的范畴，奶牛身体上的开口光滑、整齐，统一，这样的技术手段应该是外星人干的。”又一个同学站起来说道。
“寻找真相的过程，就是不断剥去伪装的过程”，伯克莱看着讲台下的学生们，说道：“索罗，我看你有诉说的意愿，你说吧。”
“我认为现实就是神话，生活就是魔法。”索罗站起来，说道。
同学们笑了起来。
“人间就是现实和魔法的重叠存在，从魔法的立场出发，现实同样是神话。”索罗接着说道。
同学们又笑了起来，有人说道：“又一个神经病。”
“安徒生就是一个鞋匠的儿子，他的童年没有受过教育，一个没有受过教育的人，怎么能够虚构出一个生动真实的童话世界呢？所以，我认为安徒生是一个穿越者，他去到了一个另外的时空，而这个‘另外的时空’是真实存在的，或者说，就是安徒生描述的就是这个‘另外的时空’的真实历史。比如说‘冰雪女王’，比如说‘皇帝的新装’，比如说‘七个小矮人’等等。我们之所以认为安徒生是虚构，是因为我们没有证据证明安徒生的世界是真实世界。”
“索罗，你是不是患上了梦游？既然没有证据，那你说的一切，还有什么意义呢？”卡尔站起来，反对索罗。
“卡尔，你有证据证明你是怎么来到这个世界的吗？你是哪里来的？你或许会说你是从母亲那里来的，不错，你告诉我，你是怎么到了你母亲那里的？”
卡尔不知道怎样回答，同学们笑了起来。
“我是想说，没有证据，不等于不存在。”索罗说道。
“东西方的魔法并没有什么不同，其本质是一样的，只是东西方文化的不同，所以，对魔法的表述不同。我认为，东方文化对魔法的认识和研究比西方应该更早一些，比如晋朝的“桃花源记”，是诗人陶渊明进入了另外一时空。比如“南柯一梦”，讲述了山中方一日，世上已千年的故事，我认为也是一个进入未知时空的记载。中国人把“聊斋志异”当做小说阅读，事实上，这本“志异”的文献，讲述的狐狸之类的故事，并不是小说，而是对另一真实时空的记录和还原。更远一些的“山海经”，我们今天看起来更觉得荒谬，甚至分不清是神话还是历史。因此，我比较赞同索罗的观点，‘现实就是神话，生活就是魔法。’”
花绯红陈述着自己的观点。
这时，左娜站了起来。
“我在研究魔法的实用性，比如说道魔法是否可以给我一张绝世的脸，比如说我想注册一款‘魔法’香水，我们应该把魔法的力量引入我们今天的现实生活，为我们所用，这才是研究魔法的意义。我们应该让魔法服务于生活，比如，我们将冰雪世纪成为一个冰冻食物的柜子，然后，将海啸引用为发电，然后，将地震和火山的力量变为武器。如果是这样，我们不但让‘魔法服务于生活’，而且还做到了‘魔法改变生活’。”
“真是不错的主意，我需要魔法给我一张绝世的脸。”有女同学说道。
“我想，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有同学说道。
“如果魔法能变给我一个美女，我愿意相信魔法。”有同学说道。
“如果魔法能给予我爱情，那么，我愿意嫁给魔法。”有同学说道。
同学们笑得乱七八糟。
“不错，同学们的观点很有建设性。魔法的力量确实成就了科学，比如说核子的裂变，变成了核武器，所以，科学和魔法并不矛盾，魔法的前面是科学，科学的尽头或许就是魔法。他们应该是对立统一的关系。”
阿塔妮娅站下来，“博士，我认为，人才是真正的魔鬼，我们从善良出发，就变成了天使。如果我们从罪恶出发，就变成了魔鬼。”
“不对。人性和魔性分属于两个完全不同的世界，所以，善与恶的认知，应该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体系。”有同学说道。
“我反对”，有同学站起来，“人的魔性，创造了魔法世界。魔的人性，让魔回到人间。”
“反对，我反对。”又一个同学站起来，“神说，世界应该有光，于是，世界就有了光，所以，我们生活的这个现实世界就是魔法世界。”
“你的意思是，你就是魔，是这样吗？”一群同学站起来说道。
讲堂在这时变成了喧哗吵闹的街市。
伯克莱看着清逆风，“傻子”你不说点什么吗？
“其实，我们一直在讨论一个没有意义的伪命题。没有什么魔法，也没有什么神话，一切都缘于我们人类文明的肤浅。在我看来，就是在N多年前，从不同的星球，来了不同的外星人，他们制造了不同种族的人类，所以，在人类的过去和现在以至未来的生活中，一直存在着多元文化、多元世界、多元时空、多元认知，多元和多元是我们今天世界的现实。”
下课铃在这时响了，伯克莱说道：“下一节课我们继续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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