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404
礼拜天上午，常晓浩带着妹妹，坐公交车去市里。
妹妹今天很开心，她听小区一个孩子说，麦当劳有很多好吃的。
常晓浩是刘大学的小跟班。
常晓蕊是常晓浩的小跟班。
俗话说，技多不压身。
老哥教会给她很多，男孩子的课余爱好。
教她套蜻蜓。
教她做鱼网。
教她放鞭炮。
教她打冰尜。
来到鹅城后，老哥好像变了。
对于十二岁的小姑娘来说，一个熟悉的亲人，神态变化很明显。
公交车上。
“哥，那天大舅说你口音变了，我早就知道。”
妹妹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变得爱臭美了。
此时，脖子上挂着个浅色包包，一副不要小看我的架势。
“说说吧，我的秘密就快被你们解开了，嘉人们。”
常晓浩很无奈，一个屋檐下，想时时刻刻隐藏什么，太难了。
对家人，常晓浩连最起码的警惕性也没有。
“咯咯···哥，你说话真好玩。”
“停，老妹儿，咱以后能不能不这样笑了，听着肝儿颤。”
常晓浩扶额，以前没注意，女孩子是这样笑的么。
女孩子不都是杠铃般的笑声吗？
看小妹嘴巴嘟起来，常晓浩赶紧岔开话题。
“你知道麦当劳是什么不？”
晓蕊扳着手指：“鸡腿、猪蹄、饮料。”
一车面包人的画面，还有“咚咚咚”下车的声音，忽然显现在脑海中。
常晓浩哈哈大笑，“还是小妹聪明。”
车到了步行街站牌，兄妹下车。
晓蕊有些好奇，抓着老哥衣角，东张西望。
他这个妹妹，毕业后做过幼师，卖过服装，玩过股票。
各种操作，全凭爱好。
老妈说，整个城市能叫得出来的美食，晓蕊和她朋友们全部吃过。
对此，常晓浩不以为然。
苦瓜汁配酸辣豆腐脑，你就没吃过。
走在宽敞整洁的步行街上，街道在两旁玉兰树的掩映下，显得更加漂亮。
常晓浩指了指斜对面的一条长龙：
“就是那里了，现在去还是溜达一会再去？”
“现在就去。”
小妹拖着常晓浩走进人群。
这家麦当劳是前不久开业的，是鹅城第二家。
上到二楼，可以看到对面的湖，风景属实不错。
排队的人太多，楼上楼下，全是人。
等了好久，赶紧上二楼找位置。
前世常晓浩带妹妹来过这家，印象中，好像是明年来的。
他还记得，当时身上带了50块钱。
来的时候，没舍得坐公交车，是走来的。
当时花了26块钱，常晓浩还有点心疼。
常晓浩摸着妹妹的头发，“想吃点什么？”
“哥，我都这么大人了，你别总是摸我脑袋，我该不长个了。”
晓蕊把头一偏，很不满。
“OK。”
感受到哥哥今天很大方，晓蕊小声说：
“就刚才说的那三样。”
让妹妹坐在靠窗的位置，常晓浩排队，买了几样小吃。
巨无霸、咖喱薯仔、苹果派，麦乐酷、薯条。
晓蕊看老哥端过来不止三样，顿时胃口大开。
饭后，到步行街一家文具店，买了个小发卡送给小妹。
看着手中不多的零钱，常晓浩说：
“小妹，咱俩去照相馆，照几张相吧。”
“好啊。”
女孩子，从小到老都是一样爱美，美到想把一瞬变永恒。
相片要等几天再来取，交了照相费，手上只够坐公交的钱了。
常晓浩在想，这时候的100块，按理说挺抗花的。
今天怎么这么快就没了。
花100块都没心疼，那是有信心赚到更多的100块。
这是好事。
...
礼拜一上班，又见刘丽丽在前台，偷偷看杂志。
“丽丽，采访你一下，你在《读者》中学到了什么？”
“叫姐知道吗，你才19，我大你5岁，不要没大没小。”
刘丽丽把杂志往台面下推了推。
常晓浩老灵魂人，是不会轻易改变内心的认知。
“你知道吗，我昨晚做梦，梦见你了。”
刘丽丽闪着漂亮的大眼睛：“切，肯定没好事。”
常晓浩看周围没什么人，凑近刘丽丽，小声说道：
“我梦见你对我说，浩哥，来追我啊，追到我就让你，嘿嘿嘿。”
说完，挑一下眉，看着上班时间到了，转进办公室。
“什么破梦，莫名其妙。”
刘丽丽一头雾水，小声嘀咕。
常晓浩跟着小郭，上午到房管局拿单据，下午回公司，完善资料。
整个礼拜，司机陪着两人在外面跑来跑去。
叶炜明坐镇业务部，遥控指挥。
出纳钱姐怀孕了。
钱姐是老板在老家的亲戚，大家都很自觉，送上祝福。
公司新招聘了个女孩，西南某大学的，加入财务室。
常晓浩看过几眼，长得还不错。
没几天要除夕了，公司元旦聚过一次餐，常晓浩没赶上。
这次放假前，还会有一次聚餐。
公司放假时间已经排好，正月初八开工。
常晓浩估计，正月十六能打起精神干活就不错了。
2月初，公司提前发工资。
常晓浩进财务室，低头正想签字，领自己半个月工资。
看工资条上，刺眼的404字样，有些彷徨。
“那个，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是403或者405呢？”
“应该没错。你看，虽然过年提前发放工资，但你试用期是按800块计算的。
800除以21.75得出每天36块7毛8，再乘以11天工作日，得出404。”
常晓浩咧着大嘴，有些惊讶，是这么算的吗？
“那咋不除以22天呢，或者小数点后，没四舍五入？”
“呃，工资表是会计张姐做的，我是代替钱姐，确认签字和发放工资。”
第一次来实习，就碰到这样奇怪的员工，出纳很小心的回答。
“没事，我就随便问问，毕竟刚来公司不久，啥都不懂，主要是好奇。
嗯，我对数字有些敏感，见谅，哈哈哈···”
“好奇。”
出纳小声嘀咕一下。
“你是公司新来的财务吧，刚毕业么，贵姓啊。”
有靓妹，常晓浩没屁搁楞嗓子。
钱姐挺着还未显怀的肚子，慢悠悠地走过来。
“小杨，发放速度该提起来了，早放完早收工，明天聚餐放假。”
钱姐说完，看了眼手表。
这是点谁呢？
常晓浩知趣的签字，拿钱，准备走人。
“我是新来的出纳，跟着钱姐实习，免贵，杨若。”
杨若好奇地看着小年轻，平静答道。
···
妹妹今天很开心，她听小区一个孩子说，麦当劳有很多好吃的。
常晓浩是刘大学的小跟班。
常晓蕊是常晓浩的小跟班。
俗话说，技多不压身。
老哥教会给她很多，男孩子的课余爱好。
教她套蜻蜓。
教她做鱼网。
教她放鞭炮。
教她打冰尜。
来到鹅城后，老哥好像变了。
对于十二岁的小姑娘来说，一个熟悉的亲人，神态变化很明显。
公交车上。
“哥，那天大舅说你口音变了，我早就知道。”
妹妹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变得爱臭美了。
此时，脖子上挂着个浅色包包，一副不要小看我的架势。
“说说吧，我的秘密就快被你们解开了，嘉人们。”
常晓浩很无奈，一个屋檐下，想时时刻刻隐藏什么，太难了。
对家人，常晓浩连最起码的警惕性也没有。
“咯咯···哥，你说话真好玩。”
“停，老妹儿，咱以后能不能不这样笑了，听着肝儿颤。”
常晓浩扶额，以前没注意，女孩子是这样笑的么。
女孩子不都是杠铃般的笑声吗？
看小妹嘴巴嘟起来，常晓浩赶紧岔开话题。
“你知道麦当劳是什么不？”
晓蕊扳着手指：“鸡腿、猪蹄、饮料。”
一车面包人的画面，还有“咚咚咚”下车的声音，忽然显现在脑海中。
常晓浩哈哈大笑，“还是小妹聪明。”
车到了步行街站牌，兄妹下车。
晓蕊有些好奇，抓着老哥衣角，东张西望。
他这个妹妹，毕业后做过幼师，卖过服装，玩过股票。
各种操作，全凭爱好。
老妈说，整个城市能叫得出来的美食，晓蕊和她朋友们全部吃过。
对此，常晓浩不以为然。
苦瓜汁配酸辣豆腐脑，你就没吃过。
走在宽敞整洁的步行街上，街道在两旁玉兰树的掩映下，显得更加漂亮。
常晓浩指了指斜对面的一条长龙：
“就是那里了，现在去还是溜达一会再去？”
“现在就去。”
小妹拖着常晓浩走进人群。
这家麦当劳是前不久开业的，是鹅城第二家。
上到二楼，可以看到对面的湖，风景属实不错。
排队的人太多，楼上楼下，全是人。
等了好久，赶紧上二楼找位置。
前世常晓浩带妹妹来过这家，印象中，好像是明年来的。
他还记得，当时身上带了50块钱。
来的时候，没舍得坐公交车，是走来的。
当时花了26块钱，常晓浩还有点心疼。
常晓浩摸着妹妹的头发，“想吃点什么？”
“哥，我都这么大人了，你别总是摸我脑袋，我该不长个了。”
晓蕊把头一偏，很不满。
“OK。”
感受到哥哥今天很大方，晓蕊小声说：
“就刚才说的那三样。”
让妹妹坐在靠窗的位置，常晓浩排队，买了几样小吃。
巨无霸、咖喱薯仔、苹果派，麦乐酷、薯条。
晓蕊看老哥端过来不止三样，顿时胃口大开。
饭后，到步行街一家文具店，买了个小发卡送给小妹。
看着手中不多的零钱，常晓浩说：
“小妹，咱俩去照相馆，照几张相吧。”
“好啊。”
女孩子，从小到老都是一样爱美，美到想把一瞬变永恒。
相片要等几天再来取，交了照相费，手上只够坐公交的钱了。
常晓浩在想，这时候的100块，按理说挺抗花的。
今天怎么这么快就没了。
花100块都没心疼，那是有信心赚到更多的100块。
这是好事。
...
礼拜一上班，又见刘丽丽在前台，偷偷看杂志。
“丽丽，采访你一下，你在《读者》中学到了什么？”
“叫姐知道吗，你才19，我大你5岁，不要没大没小。”
刘丽丽把杂志往台面下推了推。
常晓浩老灵魂人，是不会轻易改变内心的认知。
“你知道吗，我昨晚做梦，梦见你了。”
刘丽丽闪着漂亮的大眼睛：“切，肯定没好事。”
常晓浩看周围没什么人，凑近刘丽丽，小声说道：
“我梦见你对我说，浩哥，来追我啊，追到我就让你，嘿嘿嘿。”
说完，挑一下眉，看着上班时间到了，转进办公室。
“什么破梦，莫名其妙。”
刘丽丽一头雾水，小声嘀咕。
常晓浩跟着小郭，上午到房管局拿单据，下午回公司，完善资料。
整个礼拜，司机陪着两人在外面跑来跑去。
叶炜明坐镇业务部，遥控指挥。
出纳钱姐怀孕了。
钱姐是老板在老家的亲戚，大家都很自觉，送上祝福。
公司新招聘了个女孩，西南某大学的，加入财务室。
常晓浩看过几眼，长得还不错。
没几天要除夕了，公司元旦聚过一次餐，常晓浩没赶上。
这次放假前，还会有一次聚餐。
公司放假时间已经排好，正月初八开工。
常晓浩估计，正月十六能打起精神干活就不错了。
2月初，公司提前发工资。
常晓浩进财务室，低头正想签字，领自己半个月工资。
看工资条上，刺眼的404字样，有些彷徨。
“那个，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是403或者405呢？”
“应该没错。你看，虽然过年提前发放工资，但你试用期是按800块计算的。
800除以21.75得出每天36块7毛8，再乘以11天工作日，得出404。”
常晓浩咧着大嘴，有些惊讶，是这么算的吗？
“那咋不除以22天呢，或者小数点后，没四舍五入？”
“呃，工资表是会计张姐做的，我是代替钱姐，确认签字和发放工资。”
第一次来实习，就碰到这样奇怪的员工，出纳很小心的回答。
“没事，我就随便问问，毕竟刚来公司不久，啥都不懂，主要是好奇。
嗯，我对数字有些敏感，见谅，哈哈哈···”
“好奇。”
出纳小声嘀咕一下。
“你是公司新来的财务吧，刚毕业么，贵姓啊。”
有靓妹，常晓浩没屁搁楞嗓子。
钱姐挺着还未显怀的肚子，慢悠悠地走过来。
“小杨，发放速度该提起来了，早放完早收工，明天聚餐放假。”
钱姐说完，看了眼手表。
这是点谁呢？
常晓浩知趣的签字，拿钱，准备走人。
“我是新来的出纳，跟着钱姐实习，免贵，杨若。”
杨若好奇地看着小年轻，平静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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