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转机
“大人，我，我们愿意投降！别杀我们。”
颜季明的亲兵们把武器一个个放好，蹲在了地上，为首的一个士卒害怕地说道。
军官进来之后环视一圈，神情愈发的冰冷，“几十人，挡了我们五天，还让我们损失了多少兄弟。”
军官指了指投降的士卒，“埋了！一个不留！杀了我们那么多人，还想一走了之？”
投降的亲兵们慌了！
一个个挣扎的要起来，结果被人死死的按住，他们目眦欲裂。
“明明说了投降让我们活着！你们出尔反尔！”
军官冷冷地回头看着他们，“说实话，今天过后我们如果再拿不下这个屯子，可能就会撤了，我们只有二百多人了，何况你们也只是一小股势力，没必要和你们过多纠缠！”
“但是你们的主帅却主动出来和我们对战是我没想到的，不过看情况我好像知道了，是你们把你们主帅逼得对吗？一人带着一个亲兵迎战，里面却有几十人等着投降，哈！”
“不得不说这小子是个人才，能力也不错，可惜，碰上了你们这群贪生怕死的家伙！”
“是你们亲手把你们自己的活路给封死了。”
军官的话让亲兵们如堕深渊，他们亲手放弃了自己的活路，主动向死路去走，还逼死了颜季明这个唯一一个有希望带着他们活下去的人！
他们被一个个推下大坑，敌人开始一个个向里面填土。
咒骂，哀嚎，悔恨充斥了土坑内。
“大人，那颜季明的尸首怎么处置？”有人问军官，指着地上的一摊碎肉。
“嗯.....”军官思考了一下，“把他的头割下来，整理放好，送到陛下那里，这可是大功劳！把这里的战况上奏陛下！”
“是！”
昭武二年七月十一日，颜季明尸身被毁，头颅送往刘礼处。
..............
成都
刘礼坐在龙椅上看着下面的文武官员，十分享受，原来这就是皇帝的美妙！
众人正在商讨时，一名士卒连忙跑来，嘴中喊着：“报！许屯一役有物品呈现！”
刘礼好奇的看着，“什么东西？”然后暗示一名太监去拿，太监去拿了，然后打开，吓得猛地一哆嗦。
“啊呀！”太监下意识地喊了出来。
刘礼不悦地看着那名太监，太监脸色苍白，连忙跪下求饶“陛下恕罪，奴婢该死！惊了圣驾！”
刘礼没有说话，厌恶的摆摆手，上来了两名士卒把太监拉了下去。
太监被捂着嘴巴拉了下去，刘礼又让人去看，“到底是什么？”
旁人一看，也是一哆嗦，“禀，禀告陛下，是一颗人头。”
刘礼诧异了，是谁的人头还特地被人送到这里来？
一旁的士卒说：“颜杲卿之子，颜季明的头颅。”
刘礼愣了一下，哈哈大笑，“不过七天，刘仁重臣之子便战死在我手，如此一来，长安那小子若是知道了，定是士气大跌！”
下面的官员全部拱手说道：“陛下英明神武，斩敌军之臣子，定会直捣黄龙！”
“传朕旨意，此部官升一级，每人赏千钱，蜀锦十匹！”
刘礼心情十分喜悦，不过随后又想到了绵竹关的颜杲卿。
“绵竹关战事如何了？”刘礼问道。
“禀陛下，绵竹关还未有进展......”官员硬着头皮说。
六天了，一万人打了六天，一点进展都没有，绵竹关不愧是雄关，颜杲卿坚守死战，之前还收纳了不少军粮物资，短期内恐怕是拿不下了。
但是绵竹关时刻都直接面临着成都，再怎么样，癞蛤蟆趴脚面不咬人他膈应人！
刘礼叹了口气，“颜杲卿啊颜杲卿，朕给过你机会，你如此愚忠，朕又杀了你的儿子，想必你肯定与朕水火不容了！”
刘礼对颜杲卿又爱又恨，一方面颜杲卿是个人才，通过这几天的行动，颜杲卿丝毫没有让绵竹关有过任何漏洞，军事才能很强，为人正直，清廉俭朴。
另一方面却是个死脑筋，巴蜀沦陷，没有巴蜀供给的粮仓仅凭关中一地负担不起其他地方的军队，是个明眼人都觉得刘礼这次赢定了，北方三关，只要不犯傻，巴蜀无恙。
什么？阴平？你开玩笑吧？那个地方有人能过来吗？
刘礼看了看盒子里的颜季明的头颅和战报，嘴角露出讽刺的笑容。
“把这事告诉颜杲卿。”
“哦对了，别忘了给长安那小子送去。”
.....................
长安
刘仁正在看奏章，突然听到了一声提示。
“叮！检测到有人物死亡！”
刘仁惊了一下，连忙在脑海内回应，“怎么回事？谁死了？”
“颜季明战死。”
刘仁呆愣愣的看着这冰冷的五个字。
颜季明，死了。
“是否要看生前死亡画面？”
刘仁颤抖着嘴唇，艰难的说道：“是。”
此时的刘仁脸色悲怆，眼睛中的怒火难以掩盖，系统给刘仁显示了颜季明的死讯和最后的生前画面。
“来啊！我乃大汉颜家子弟颜季明，我爹是蜀郡郡守！我这颗人头就在这！有本事来拿！”
“虎子！”
“公子！”
刘仁永远忘不了颜季明那死前的怒目，他忘不了颜季明一人一剑战到最后的画面，十几条长枪贯穿了他年轻的身躯。
这个年轻人本来有着大好的前途，如今却为了家国君父而惨死。
忘不了颜季明死前吐血的嘴中还在含糊不清艰难的大喊“大汉万岁！无愧于家国！”
随后颜季明逐渐失去了生机，叛军士卒一个个犹如嗜血的野狼拿着武器上前将其碎尸万段，场面不可谓不惨烈。
因为军官说了，颜季明的尸体，身上的每一个部位，就是他们升官发财的垫脚石。
刘仁看着眼前颜季明的人物卡片变成黑白色，上面有着详细资料。
姓名：颜季明
年龄：21岁
刘仁不想在看了，关闭了画面，他缓缓合上眼睛，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颜季明才二十一岁，放在后世正是一个大学生的年纪，美好的青春年华，却碰上了如此残忍的事情，战死沙场，被敌军分尸。
颜季明的死亡是一个噩耗，大好的年轻才俊就这么死了，这是个坏的开头。
刘仁哀叹一声。
这件事他不能告诉颜真卿，起码要等军报传来，才能说，不然自己提前知道了颜季明的死讯，怎么告诉别人？
刘仁看着窗外的风景，思绪回到了之前.......
..............
“你喜欢吃乳酪？”
“回陛下，是的，草民自小就喜欢吃这些甜的。”少年吃着乳酪含糊不清得回话，“宫里的乳酪就是比外面的好吃！”
“哈哈哈哈！朕给你十盒！”
少年的眸子亮了，他喜欢吃甜食，乳酪的香甜十分诱惑。
“陛下可要说话算话！”
“朕金口玉言，决不反悔！”
“不过，这是有条件的！朕先给你两盒，此次你随你父亲去了蜀郡，也要做出一番成绩来，朕才把剩下的八盒交给你！”
“绝不辜负陛下信任！”
.....................
七月十四日
绵竹关
颜杲卿浑身血迹，身上的披甲损坏不堪，手中宝剑的剑身上血液已经结块了。
守将靳南战死了，死在了城头上，当时为了堵住通过攻城梯爬上来的敌军，身上中了三刀，最后被流矢射中胸口死了。
颜杲卿非常疲惫了，日复一日的进攻让颜杲卿包括下属士卒没有时间休息，高强度的战斗让很多人濒临崩溃。
关内原先的的三千二百人，如今还剩下两千六百四十一人，能进行防守的只有两千零三十二人了。
粮食还能坚守半个月，绵竹关犹如困兽一般进行的最后的死斗。
颜杲卿的脑袋异常麻木，他从昨晚开始一直心神不宁，总感觉要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这种感觉愈发的强烈，很快，他听到了士卒的叫喊，“颜大人！敌军有使者！”
颜杲卿慢慢地站起来，风很大，将他凌乱的头发吹的随风飘扬，处于中年的他此时面部变得沧桑，眼中的情绪十分复杂，身后破旧的披风猎猎作响。
一言不发的看着关下的使者，使者大喊到，“我遵从陛下的旨意，前来见你们的颜大人！”
颜杲卿嘴唇动了动，“拉他上来。”
使者带着一个奏章上来了，颜杲卿周围的士卒愤怒的看着使者，想要拔刀砍死他。
使者颐指气使的看着颜杲卿，“两军交战，不斩来使，颜大人别坏了规矩。”
颜杲卿面无表情，“贼臣何事？”
使者脸色一变，“颜杲卿！你放肆！就凭你们这么点人，妄图抵抗陛下，你们！.......”
使者刚说一半，突然笑了，“颜大人，我只是来送信的，也不与你逞口舌之利，这东西，你得好好看看！”
只是简单的一卷奏章，使者放在了颜杲卿的手上，口气狂妄：“我要下去了。”
颜杲卿挥挥手示意士卒们把他放下去，就算现在杀了使者也不会改变什么，一时之快没什么用。
士卒们把使者放在篮子里给他顺了下去。
颜杲卿的内心愈发的不安，他对士卒们说：“坚守岗位，有事立马喊我。”
然后颜杲卿自己连忙回到了房内，他缓缓地打开了奏章。
上面写着颜季明战死的消息，头颅已经被刘礼派人往长安送去了。
颜杲卿浑身的力气犹如被抽空一般，瘫软在椅子上。
“啪嗒！”颜杲卿的一滴泪滴落在了桌子上。
“吾儿，未丢颜家大义！”
...................
七月十五日
刘仁等待着颜季明的死讯。
过程十分煎熬，此时，张恩顺小跑着，气喘吁吁。
“陛下，陛下，巴蜀急报。”
刘仁猛地一睁眼，张恩顺吓了一大跳，刘仁得眼神尤如利剑。
“拿来！”
张恩顺颤颤巍巍的递上去，“陛下，还有一个盒子.....”
“盒子？”刘仁下意识地问道。
“是的。”张恩顺一拍手，让宫人们带了上来。
“打开吧。”刘仁得感觉很不好，仿佛这里面是个洪水猛兽。
张恩顺打开。
轰！
刘仁脑子一片空白，他看着盒子里的东西，声音颤抖，“谁送来的？”
“是一名斥候.....”
“这东西谁送来的？！”
“是是，是蜀地来的一个使者......”
“人在哪儿？”
“就在驿站.....”
话音未落，刘仁暴怒的声音响起：“把他给朕剐了！！”
“陛陛陛下，太祖爷说过，两军交.......”
“狗奴才！听不懂朕说的什么吗？！”刘仁怒目而视，一脚踹倒了张恩顺，“再废话朕砍了你！”
“奴婢遵旨，陛下息怒！”张恩顺连滚带爬地跑了。
刘仁缓缓坐下，颤抖着双手，盖下了盖子。
“来人，传颜真卿。”
颜真卿来了，他急匆匆地来了，宫人急切地找颜真卿来，说陛下心情不好，非要立刻见您。
颜真卿很疑惑，同时有些心慌，自从巴蜀叛乱以来，颜真卿就没有了颜杲卿父子的消息，让他十分担心。
颜真卿进了兴汉斋，看到刘仁面前的桌子上有一个盒子。
“臣，参见陛下。”
“颜尚书坐吧。”刘仁抬了抬手，“此次朕召你来，是有事想和你说........”
颜真卿心里一沉，“陛下请讲。”
刘仁深吸一口气，把盒子往前推了，“你且打开看看吧。”
颜真卿疑惑地打开了，瞬间双眼从惊诧变成了愤怒，随后充满了痛苦。
“陛下.......”颜真卿沉默许久，缓缓开口。
“是朕不好，朕愧对颜家。”刘仁十分自责。
“季明无愧家国，不辜负圣恩！”
“颜尚书，你且带着回去，朕会厚葬的。”
“谢陛下。”
颜真卿抱着盒子失魂落魄的走了。
...........
颜真卿走后，刘仁在脑海里问系统，“什么时候可以继续召唤？”
“鉴于死亡一名角色，可以再次召唤一名角色。”
刘仁暗自点头，“召唤吧。”
“请宿主选择文武。”
“武。”
“1-6请选择数字。”
“6。”
“1杨业，2岳钟琪，3赵云，4李文忠，5樊哙，6......”
刘仁看到名字后眼神一缩。
“转机来了。”
刘仁得目光死死的盯着这个名字。
“邓艾。”
颜季明的亲兵们把武器一个个放好，蹲在了地上，为首的一个士卒害怕地说道。
军官进来之后环视一圈，神情愈发的冰冷，“几十人，挡了我们五天，还让我们损失了多少兄弟。”
军官指了指投降的士卒，“埋了！一个不留！杀了我们那么多人，还想一走了之？”
投降的亲兵们慌了！
一个个挣扎的要起来，结果被人死死的按住，他们目眦欲裂。
“明明说了投降让我们活着！你们出尔反尔！”
军官冷冷地回头看着他们，“说实话，今天过后我们如果再拿不下这个屯子，可能就会撤了，我们只有二百多人了，何况你们也只是一小股势力，没必要和你们过多纠缠！”
“但是你们的主帅却主动出来和我们对战是我没想到的，不过看情况我好像知道了，是你们把你们主帅逼得对吗？一人带着一个亲兵迎战，里面却有几十人等着投降，哈！”
“不得不说这小子是个人才，能力也不错，可惜，碰上了你们这群贪生怕死的家伙！”
“是你们亲手把你们自己的活路给封死了。”
军官的话让亲兵们如堕深渊，他们亲手放弃了自己的活路，主动向死路去走，还逼死了颜季明这个唯一一个有希望带着他们活下去的人！
他们被一个个推下大坑，敌人开始一个个向里面填土。
咒骂，哀嚎，悔恨充斥了土坑内。
“大人，那颜季明的尸首怎么处置？”有人问军官，指着地上的一摊碎肉。
“嗯.....”军官思考了一下，“把他的头割下来，整理放好，送到陛下那里，这可是大功劳！把这里的战况上奏陛下！”
“是！”
昭武二年七月十一日，颜季明尸身被毁，头颅送往刘礼处。
..............
成都
刘礼坐在龙椅上看着下面的文武官员，十分享受，原来这就是皇帝的美妙！
众人正在商讨时，一名士卒连忙跑来，嘴中喊着：“报！许屯一役有物品呈现！”
刘礼好奇的看着，“什么东西？”然后暗示一名太监去拿，太监去拿了，然后打开，吓得猛地一哆嗦。
“啊呀！”太监下意识地喊了出来。
刘礼不悦地看着那名太监，太监脸色苍白，连忙跪下求饶“陛下恕罪，奴婢该死！惊了圣驾！”
刘礼没有说话，厌恶的摆摆手，上来了两名士卒把太监拉了下去。
太监被捂着嘴巴拉了下去，刘礼又让人去看，“到底是什么？”
旁人一看，也是一哆嗦，“禀，禀告陛下，是一颗人头。”
刘礼诧异了，是谁的人头还特地被人送到这里来？
一旁的士卒说：“颜杲卿之子，颜季明的头颅。”
刘礼愣了一下，哈哈大笑，“不过七天，刘仁重臣之子便战死在我手，如此一来，长安那小子若是知道了，定是士气大跌！”
下面的官员全部拱手说道：“陛下英明神武，斩敌军之臣子，定会直捣黄龙！”
“传朕旨意，此部官升一级，每人赏千钱，蜀锦十匹！”
刘礼心情十分喜悦，不过随后又想到了绵竹关的颜杲卿。
“绵竹关战事如何了？”刘礼问道。
“禀陛下，绵竹关还未有进展......”官员硬着头皮说。
六天了，一万人打了六天，一点进展都没有，绵竹关不愧是雄关，颜杲卿坚守死战，之前还收纳了不少军粮物资，短期内恐怕是拿不下了。
但是绵竹关时刻都直接面临着成都，再怎么样，癞蛤蟆趴脚面不咬人他膈应人！
刘礼叹了口气，“颜杲卿啊颜杲卿，朕给过你机会，你如此愚忠，朕又杀了你的儿子，想必你肯定与朕水火不容了！”
刘礼对颜杲卿又爱又恨，一方面颜杲卿是个人才，通过这几天的行动，颜杲卿丝毫没有让绵竹关有过任何漏洞，军事才能很强，为人正直，清廉俭朴。
另一方面却是个死脑筋，巴蜀沦陷，没有巴蜀供给的粮仓仅凭关中一地负担不起其他地方的军队，是个明眼人都觉得刘礼这次赢定了，北方三关，只要不犯傻，巴蜀无恙。
什么？阴平？你开玩笑吧？那个地方有人能过来吗？
刘礼看了看盒子里的颜季明的头颅和战报，嘴角露出讽刺的笑容。
“把这事告诉颜杲卿。”
“哦对了，别忘了给长安那小子送去。”
.....................
长安
刘仁正在看奏章，突然听到了一声提示。
“叮！检测到有人物死亡！”
刘仁惊了一下，连忙在脑海内回应，“怎么回事？谁死了？”
“颜季明战死。”
刘仁呆愣愣的看着这冰冷的五个字。
颜季明，死了。
“是否要看生前死亡画面？”
刘仁颤抖着嘴唇，艰难的说道：“是。”
此时的刘仁脸色悲怆，眼睛中的怒火难以掩盖，系统给刘仁显示了颜季明的死讯和最后的生前画面。
“来啊！我乃大汉颜家子弟颜季明，我爹是蜀郡郡守！我这颗人头就在这！有本事来拿！”
“虎子！”
“公子！”
刘仁永远忘不了颜季明那死前的怒目，他忘不了颜季明一人一剑战到最后的画面，十几条长枪贯穿了他年轻的身躯。
这个年轻人本来有着大好的前途，如今却为了家国君父而惨死。
忘不了颜季明死前吐血的嘴中还在含糊不清艰难的大喊“大汉万岁！无愧于家国！”
随后颜季明逐渐失去了生机，叛军士卒一个个犹如嗜血的野狼拿着武器上前将其碎尸万段，场面不可谓不惨烈。
因为军官说了，颜季明的尸体，身上的每一个部位，就是他们升官发财的垫脚石。
刘仁看着眼前颜季明的人物卡片变成黑白色，上面有着详细资料。
姓名：颜季明
年龄：21岁
刘仁不想在看了，关闭了画面，他缓缓合上眼睛，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颜季明才二十一岁，放在后世正是一个大学生的年纪，美好的青春年华，却碰上了如此残忍的事情，战死沙场，被敌军分尸。
颜季明的死亡是一个噩耗，大好的年轻才俊就这么死了，这是个坏的开头。
刘仁哀叹一声。
这件事他不能告诉颜真卿，起码要等军报传来，才能说，不然自己提前知道了颜季明的死讯，怎么告诉别人？
刘仁看着窗外的风景，思绪回到了之前.......
..............
“你喜欢吃乳酪？”
“回陛下，是的，草民自小就喜欢吃这些甜的。”少年吃着乳酪含糊不清得回话，“宫里的乳酪就是比外面的好吃！”
“哈哈哈哈！朕给你十盒！”
少年的眸子亮了，他喜欢吃甜食，乳酪的香甜十分诱惑。
“陛下可要说话算话！”
“朕金口玉言，决不反悔！”
“不过，这是有条件的！朕先给你两盒，此次你随你父亲去了蜀郡，也要做出一番成绩来，朕才把剩下的八盒交给你！”
“绝不辜负陛下信任！”
.....................
七月十四日
绵竹关
颜杲卿浑身血迹，身上的披甲损坏不堪，手中宝剑的剑身上血液已经结块了。
守将靳南战死了，死在了城头上，当时为了堵住通过攻城梯爬上来的敌军，身上中了三刀，最后被流矢射中胸口死了。
颜杲卿非常疲惫了，日复一日的进攻让颜杲卿包括下属士卒没有时间休息，高强度的战斗让很多人濒临崩溃。
关内原先的的三千二百人，如今还剩下两千六百四十一人，能进行防守的只有两千零三十二人了。
粮食还能坚守半个月，绵竹关犹如困兽一般进行的最后的死斗。
颜杲卿的脑袋异常麻木，他从昨晚开始一直心神不宁，总感觉要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这种感觉愈发的强烈，很快，他听到了士卒的叫喊，“颜大人！敌军有使者！”
颜杲卿慢慢地站起来，风很大，将他凌乱的头发吹的随风飘扬，处于中年的他此时面部变得沧桑，眼中的情绪十分复杂，身后破旧的披风猎猎作响。
一言不发的看着关下的使者，使者大喊到，“我遵从陛下的旨意，前来见你们的颜大人！”
颜杲卿嘴唇动了动，“拉他上来。”
使者带着一个奏章上来了，颜杲卿周围的士卒愤怒的看着使者，想要拔刀砍死他。
使者颐指气使的看着颜杲卿，“两军交战，不斩来使，颜大人别坏了规矩。”
颜杲卿面无表情，“贼臣何事？”
使者脸色一变，“颜杲卿！你放肆！就凭你们这么点人，妄图抵抗陛下，你们！.......”
使者刚说一半，突然笑了，“颜大人，我只是来送信的，也不与你逞口舌之利，这东西，你得好好看看！”
只是简单的一卷奏章，使者放在了颜杲卿的手上，口气狂妄：“我要下去了。”
颜杲卿挥挥手示意士卒们把他放下去，就算现在杀了使者也不会改变什么，一时之快没什么用。
士卒们把使者放在篮子里给他顺了下去。
颜杲卿的内心愈发的不安，他对士卒们说：“坚守岗位，有事立马喊我。”
然后颜杲卿自己连忙回到了房内，他缓缓地打开了奏章。
上面写着颜季明战死的消息，头颅已经被刘礼派人往长安送去了。
颜杲卿浑身的力气犹如被抽空一般，瘫软在椅子上。
“啪嗒！”颜杲卿的一滴泪滴落在了桌子上。
“吾儿，未丢颜家大义！”
...................
七月十五日
刘仁等待着颜季明的死讯。
过程十分煎熬，此时，张恩顺小跑着，气喘吁吁。
“陛下，陛下，巴蜀急报。”
刘仁猛地一睁眼，张恩顺吓了一大跳，刘仁得眼神尤如利剑。
“拿来！”
张恩顺颤颤巍巍的递上去，“陛下，还有一个盒子.....”
“盒子？”刘仁下意识地问道。
“是的。”张恩顺一拍手，让宫人们带了上来。
“打开吧。”刘仁得感觉很不好，仿佛这里面是个洪水猛兽。
张恩顺打开。
轰！
刘仁脑子一片空白，他看着盒子里的东西，声音颤抖，“谁送来的？”
“是一名斥候.....”
“这东西谁送来的？！”
“是是，是蜀地来的一个使者......”
“人在哪儿？”
“就在驿站.....”
话音未落，刘仁暴怒的声音响起：“把他给朕剐了！！”
“陛陛陛下，太祖爷说过，两军交.......”
“狗奴才！听不懂朕说的什么吗？！”刘仁怒目而视，一脚踹倒了张恩顺，“再废话朕砍了你！”
“奴婢遵旨，陛下息怒！”张恩顺连滚带爬地跑了。
刘仁缓缓坐下，颤抖着双手，盖下了盖子。
“来人，传颜真卿。”
颜真卿来了，他急匆匆地来了，宫人急切地找颜真卿来，说陛下心情不好，非要立刻见您。
颜真卿很疑惑，同时有些心慌，自从巴蜀叛乱以来，颜真卿就没有了颜杲卿父子的消息，让他十分担心。
颜真卿进了兴汉斋，看到刘仁面前的桌子上有一个盒子。
“臣，参见陛下。”
“颜尚书坐吧。”刘仁抬了抬手，“此次朕召你来，是有事想和你说........”
颜真卿心里一沉，“陛下请讲。”
刘仁深吸一口气，把盒子往前推了，“你且打开看看吧。”
颜真卿疑惑地打开了，瞬间双眼从惊诧变成了愤怒，随后充满了痛苦。
“陛下.......”颜真卿沉默许久，缓缓开口。
“是朕不好，朕愧对颜家。”刘仁十分自责。
“季明无愧家国，不辜负圣恩！”
“颜尚书，你且带着回去，朕会厚葬的。”
“谢陛下。”
颜真卿抱着盒子失魂落魄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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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真卿走后，刘仁在脑海里问系统，“什么时候可以继续召唤？”
“鉴于死亡一名角色，可以再次召唤一名角色。”
刘仁暗自点头，“召唤吧。”
“请宿主选择文武。”
“武。”
“1-6请选择数字。”
“6。”
“1杨业，2岳钟琪，3赵云，4李文忠，5樊哙，6......”
刘仁看到名字后眼神一缩。
“转机来了。”
刘仁得目光死死的盯着这个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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