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狼月湖边摆渡人
李正直在后厨听到了前厅的说话声，对儿子李星的说法很是赞成。于是跑到前厅来，坚持要免了张天梦和庞海的饭钱。不仅如此，甚至还要再给他俩各炒一份招牌炒面。
张天梦和庞海也不是爱贪小便宜的人，把钱如数放在桌子上，就拉着行李箱匆匆离开了。临走的时候，还不忘夸了夸李正直的厨艺，表示以后一定还会光临。
李星一家站在饭店门口，挥着手把张天梦和庞海送走了。那样子，仿佛是在送别两个相识已久的朋友似的。
“他们进去了吧？”张天梦问道。
“进去了！”庞海回头瞅了一眼。
“唉哟……”张天梦吐出一口气，皱着眉说道，“可疼死我了！”
“头疼还是屁股疼？”庞海扶了他一把。
“咳！头上那是擦破了点皮，根本不要紧！屁股就是摔的，早没事了！”张天梦苦笑了一下，指着肚子说道，“这小子瘦小得跟小猴崽子似的，没想到腿上力气这么大！我这肠子这么半天，还在膈应呢！”
“主要是你没防备，要不然也不能被他踹个正着！其实，我看他好像也不是故意的！”庞海说道。
“谁知道呢！不管他了！咱俩赶紧赶路吧，这都下午一点了！”张天梦打起精神说道。
两个人拉着行李箱，沿着主街朝前走去。
长街的尽头是一棵歪脖子柳树。柳树的枝叶软绵绵、绿油油的，被风一吹，就像古代歌女的水袖一样，轻飘飘地荡在了湖水上。
柳树边上便是码头。这所谓的码头其实非常简陋，不过是几块长长的厚木板架在湖边光溜溜的石块上罢了。
两个人走到湖边，立在浸水的木板上，朝远处望去。只见好大一片湖水横亘在眼前。只是湖面上并没有任何的船只，连一个打鱼的渔夫都没有。
湖中央笼着一片薄雾，在雾的那一段便是对岸。对岸隐隐地是许多高高矮矮的建筑物的轮廓。张天梦望了一会儿，想起了碧螺学院官方网站主页上的图片。
心想，看来对面就是碧螺学院了。那张网站上的照片一定就是在这个位置拍的。
“这湖水好大啊！”庞海感慨道，“那边的房子想必就是咱们学校了，可是咱们怎么过去呢？街口那个鞋匠说这边可以坐船，船在哪里？”
“是啊！船在哪里？”张天梦也很是疑惑。
“难不成要咱们游过去……”庞海望着广阔的湖面说道。
“呵呵！咱俩又不是鱼，还没游到湖心恐怕就沉底了……”张天梦摇了摇头。
“快看！那是什么？”庞海叫道。
张天梦抬头看去，只见湖中央的水雾里突然冒出了一团黑影。那黑影摇摇摆摆的，正随着湖面上的轻风，由远及近地缓缓飘来。
“那是……那是一条船！”张天梦渐渐看清楚了，“床上站着一个人！”
“那人正在划桨！”庞海也看清楚了。
“好复古、好朴素的一条船！你还别说，在这样的湖面，这样的水雾当中，配上远处的房屋和山丘的轮廓，还挺别有情调的！哈哈，倒真像一副意味悠长的国画！”张天梦咂巴着嘴说道。
“呵呵，那船上的人应该就是摆渡的船夫吧，咱们喊他过来！”庞海说着，就扯起了嗓子，“喂！船家！生意来了！我们要到湖对面去！”
“喂！船家！划过来啊！”张天梦也跟着喊了起来。
两个人一边大声招呼着湖心的船只，一边使劲挥起了手。
十几分钟后，那艘船慢慢地靠岸了。
这是一艘标准大小的带乌篷的摆渡船，看样子同时可以容纳十二三个人。不过划船的，却只有一个船夫。这船夫瘦瘦高高的，四十多岁年纪，穿着一身黑衣，破破旧旧的，看起来就好像是湖面上的一面老帆一样。
“船家！我们要到对岸去！”张天梦说道。
“我不是船家！谁告诉你我以船为家了？”那船夫站在船头，手里扶着双桨，冷冰冰地说道。
“船夫先生，我们要到对岸去！麻烦你行个方便！”张天梦见状改口说道。
“老子不是船夫，更不是先生！行不了这个方便！”那黑衣船夫从怀里掏出一个烟袋锅锅，抽起了旱烟，头也没抬一下。
“你不是船夫，你干嘛划着一条破船在湖里晃悠！”庞海见这人很没礼貌，心里很不舒服。
“老子是这狼月湖上的摆渡人！受余木老先生所聘，在这里摆渡学院师生！闲杂人等一概不接！你们两个要是再没大没小的在这里叫唤，小心吃我一摆子烟袋锅锅！”
“你……”庞海听了这话直来气。
“摆渡人大叔，”张天梦赶紧拦住了庞海，笑着说道，“我们不是闲杂人等，我们是碧螺学院的新生！你刚才所说的余木老先生，正是我们校长！”
“就你们两个也配去碧螺学院？把录取通知书拿出来我看！”摆渡人吐出一口旱烟，凶巴巴地说道。
张天梦和庞海见这摆渡人不好惹，只好把行李箱拉到岸边的干燥处，从里面翻出了碧螺学院的通知书。
摆渡人在船头伸手把两张录取通知书拿在手里上下翻看了五遍，才点了点头说道：“不是假的！”
“当然不是假的了！呵呵！”张天梦笑着接过了通知书。
“那我们现在可以上船了吧？”庞海把通知书收起来放好，说道。
“不可以！”摆渡人又点起了第二袋烟。
“怎么还不可以？”张天梦很诧异，说道，“通知书你也看了，你也说了不是假的……”
“是啊……你可不要故意为难我们……”庞海说道。
“呵呵！到底是新生，屁也不懂！”摆渡人冷冷笑了笑，从鼻孔喷出一股烟来，说道，“我让你们上了船，到了湖心，丢了小命算谁的？”
“啊？这话怎么说？”张天梦和庞海相视了一眼，问道，“好好的，怎么会丢了小命？我们又不会赖你的船费！干嘛拿这种话来吓人！”
“是啊！我们又不会赖你船费！”庞海跟着说道。
“什么船费不船费的！自己看那大石头吧！”摆渡人不耐烦地又吸了一口烟，把腿支在船沿上，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张天梦和庞海也不是爱贪小便宜的人，把钱如数放在桌子上，就拉着行李箱匆匆离开了。临走的时候，还不忘夸了夸李正直的厨艺，表示以后一定还会光临。
李星一家站在饭店门口，挥着手把张天梦和庞海送走了。那样子，仿佛是在送别两个相识已久的朋友似的。
“他们进去了吧？”张天梦问道。
“进去了！”庞海回头瞅了一眼。
“唉哟……”张天梦吐出一口气，皱着眉说道，“可疼死我了！”
“头疼还是屁股疼？”庞海扶了他一把。
“咳！头上那是擦破了点皮，根本不要紧！屁股就是摔的，早没事了！”张天梦苦笑了一下，指着肚子说道，“这小子瘦小得跟小猴崽子似的，没想到腿上力气这么大！我这肠子这么半天，还在膈应呢！”
“主要是你没防备，要不然也不能被他踹个正着！其实，我看他好像也不是故意的！”庞海说道。
“谁知道呢！不管他了！咱俩赶紧赶路吧，这都下午一点了！”张天梦打起精神说道。
两个人拉着行李箱，沿着主街朝前走去。
长街的尽头是一棵歪脖子柳树。柳树的枝叶软绵绵、绿油油的，被风一吹，就像古代歌女的水袖一样，轻飘飘地荡在了湖水上。
柳树边上便是码头。这所谓的码头其实非常简陋，不过是几块长长的厚木板架在湖边光溜溜的石块上罢了。
两个人走到湖边，立在浸水的木板上，朝远处望去。只见好大一片湖水横亘在眼前。只是湖面上并没有任何的船只，连一个打鱼的渔夫都没有。
湖中央笼着一片薄雾，在雾的那一段便是对岸。对岸隐隐地是许多高高矮矮的建筑物的轮廓。张天梦望了一会儿，想起了碧螺学院官方网站主页上的图片。
心想，看来对面就是碧螺学院了。那张网站上的照片一定就是在这个位置拍的。
“这湖水好大啊！”庞海感慨道，“那边的房子想必就是咱们学校了，可是咱们怎么过去呢？街口那个鞋匠说这边可以坐船，船在哪里？”
“是啊！船在哪里？”张天梦也很是疑惑。
“难不成要咱们游过去……”庞海望着广阔的湖面说道。
“呵呵！咱俩又不是鱼，还没游到湖心恐怕就沉底了……”张天梦摇了摇头。
“快看！那是什么？”庞海叫道。
张天梦抬头看去，只见湖中央的水雾里突然冒出了一团黑影。那黑影摇摇摆摆的，正随着湖面上的轻风，由远及近地缓缓飘来。
“那是……那是一条船！”张天梦渐渐看清楚了，“床上站着一个人！”
“那人正在划桨！”庞海也看清楚了。
“好复古、好朴素的一条船！你还别说，在这样的湖面，这样的水雾当中，配上远处的房屋和山丘的轮廓，还挺别有情调的！哈哈，倒真像一副意味悠长的国画！”张天梦咂巴着嘴说道。
“呵呵，那船上的人应该就是摆渡的船夫吧，咱们喊他过来！”庞海说着，就扯起了嗓子，“喂！船家！生意来了！我们要到湖对面去！”
“喂！船家！划过来啊！”张天梦也跟着喊了起来。
两个人一边大声招呼着湖心的船只，一边使劲挥起了手。
十几分钟后，那艘船慢慢地靠岸了。
这是一艘标准大小的带乌篷的摆渡船，看样子同时可以容纳十二三个人。不过划船的，却只有一个船夫。这船夫瘦瘦高高的，四十多岁年纪，穿着一身黑衣，破破旧旧的，看起来就好像是湖面上的一面老帆一样。
“船家！我们要到对岸去！”张天梦说道。
“我不是船家！谁告诉你我以船为家了？”那船夫站在船头，手里扶着双桨，冷冰冰地说道。
“船夫先生，我们要到对岸去！麻烦你行个方便！”张天梦见状改口说道。
“老子不是船夫，更不是先生！行不了这个方便！”那黑衣船夫从怀里掏出一个烟袋锅锅，抽起了旱烟，头也没抬一下。
“你不是船夫，你干嘛划着一条破船在湖里晃悠！”庞海见这人很没礼貌，心里很不舒服。
“老子是这狼月湖上的摆渡人！受余木老先生所聘，在这里摆渡学院师生！闲杂人等一概不接！你们两个要是再没大没小的在这里叫唤，小心吃我一摆子烟袋锅锅！”
“你……”庞海听了这话直来气。
“摆渡人大叔，”张天梦赶紧拦住了庞海，笑着说道，“我们不是闲杂人等，我们是碧螺学院的新生！你刚才所说的余木老先生，正是我们校长！”
“就你们两个也配去碧螺学院？把录取通知书拿出来我看！”摆渡人吐出一口旱烟，凶巴巴地说道。
张天梦和庞海见这摆渡人不好惹，只好把行李箱拉到岸边的干燥处，从里面翻出了碧螺学院的通知书。
摆渡人在船头伸手把两张录取通知书拿在手里上下翻看了五遍，才点了点头说道：“不是假的！”
“当然不是假的了！呵呵！”张天梦笑着接过了通知书。
“那我们现在可以上船了吧？”庞海把通知书收起来放好，说道。
“不可以！”摆渡人又点起了第二袋烟。
“怎么还不可以？”张天梦很诧异，说道，“通知书你也看了，你也说了不是假的……”
“是啊……你可不要故意为难我们……”庞海说道。
“呵呵！到底是新生，屁也不懂！”摆渡人冷冷笑了笑，从鼻孔喷出一股烟来，说道，“我让你们上了船，到了湖心，丢了小命算谁的？”
“啊？这话怎么说？”张天梦和庞海相视了一眼，问道，“好好的，怎么会丢了小命？我们又不会赖你的船费！干嘛拿这种话来吓人！”
“是啊！我们又不会赖你船费！”庞海跟着说道。
“什么船费不船费的！自己看那大石头吧！”摆渡人不耐烦地又吸了一口烟，把腿支在船沿上，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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