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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六章 找抽

    萧孟庭被婆子们捆了个结实后还在骂:“原来你方才扭头便往屋里跑还特地关上‘门’,便是为了‘诱’我踹‘门’!爷上了你的当!”

    “你是谁的爷!”皇甫惜歌厉声问道:“你若再敢对着我自称爷,你瞧我敢不敢先斩后奏!这会子你倒以为你自己聪明了,说什么我关‘门’是为了‘诱’你踹‘门’,那么敢问六爷,我又是如何‘诱’你来清苑撒野的?”

    萧孟庭犹豫了片刻,“爷就是说了,爷,怎么样?”

    他这话音未落,皇甫惜歌已经抡圆了手臂照着?

    他的脸‘抽’了过来,脆生生的一声响之后,那脸已经红肿了半边,“你当我不敢?你再说一遍,说一遍我便抡你个大耳光,打死你算!否则枉费了皇甫家姑‘奶’‘奶’这打马球练出来的好胳膊!”

    一旁的萧家家生婆子们都呆了。,。三‘奶’‘奶’那么柔弱的一个人儿,抡起嘴巴来竟然这么大力气?流苏璎珞几个丫头纷纷劝着主子莫生气,又劝她回去将头发梳好整理下衣衫,皇甫惜歌摇头:“他便是在我衣衫不整发髻散‘乱’时闯来的,我为何要整理?我就要留着这副模样!”

    “我装贤良淑德装累了不说,倒叫哪个都以为我好欺负。今儿姑‘奶’‘奶’便要告诉所有人,姑‘奶’‘奶’就是个泼‘妇’!惹我者,我必‘抽’之!”皇甫惜歌一边高声叫骂一边哈哈大笑,只觉得今儿是嫁进萧家来最痛快的一天。

    两位姑姑闻讯赶来后,本来也觉得郡主披头散发太不像样儿,听她这么一说,倒觉得也是这个理儿。若收拾好了再坐等老夫人来主持公道,之前的委屈拿什么给老夫人看?

    璎珞见状便也低声吩咐小点灯儿:“你不必起来,等完了事儿姐姐去给你请跌打大夫,你眼下就坐在地上说起不来了,若有人问就说都是六爷踢得太狠的缘故,那鞋印儿也莫拍打了。”

    孙喜善家的更甚,本来闺‘女’被六爷踹了便心疼个够呛,如今听璎珞嘱咐完便也一屁股坐在点灯儿的身旁,抱着闺‘女’抹起了泪儿……

    流苏见劝不动主子,便搬了把藤椅请她坐在当院。皇甫惜歌落座之后,一一吩咐谁去请老夫人,哪个去前院儿找小厮再叫小厮分成两拨儿,一拨儿去请大老爷回来,一拨儿去找三爷。

    “杀人不过头点地,你这么做未免太过分了!”萧孟庭顶着半边红肿的脸颊愤愤的言道,却也再不敢自称爷。

    皇甫惜歌嗤笑道:“杀人不过头点地?我是去你的院儿里追杀你了,还是去你的学堂里当众落你面子了?你别忘了,是你送上‘门’来伸着头叫我砍的。若是我没记错的话,按着萧家家规,你今儿做下的这等事,是应该被从族谱里除名、撵出萧家去的吧?”

    “你倒提醒我了,我方才除了叫人去请祖母再请父亲与你哥哥回来,还忘了叫人将族长请来呢。或者等一会儿吧,等一会我自会叫人押了你去族祠。”

    流苏有些听不下去了,主子这么做是不是有些忒狠了?六爷毕竟还是个小孩子,亲生母亲被送到庄子上一去不回头他又不知个中缘由,闹不好就是被谁挑拨了这才来撒野,无论如何在大房里解决便好,犯意得上闹出萧府闹到族祠去吗?

    还是提醒主子几句吧,否则这事儿闹大了叫京城里知晓了,还不得说她们这群奴才都是没用的没好好劝慰主子?流苏俯在她耳旁才说了没一句,皇甫惜歌强忍着笑几乎无声的回道:“我吓唬他呢。”

    萧孟庭被谁挑拨了,不是她现在该问的话。待人来齐了,当众问出来的才算数儿。皇甫惜歌喊流苏给他也搬个藤椅:“绑着你的绳子我可不敢叫人给你解开,你若站累了便坐下吧,一边坐着一边等。”

    本来被皇甫惜歌那所谓的除名撵出府的话吓傻了,萧孟庭呆愣了好久。如今见有把椅子放在一旁,他立刻委顿进那椅子里缩成一团再也不吭声,看起来倒真像只有他才是受了委屈的那个,终究……还是个孩子。

    谁欠了谁的?至少我不欠他。皇甫惜歌冷眼瞧着眼前这个苍白的少年,一点歉疚也没有。叫她抛下高贵抛下贤良淑德使出泼‘妇’手段,虽然痛快了,虽然不用再继续装下去,因为再装也装不像也装累了,那也得说是他的错。

    皇甫惜歌想过无数次,要在萧家经历过什么样的场面之后,她才会‘露’出这种真我本‘色’。她根本就没想到,会是这么早,又是因为这么个事儿——叫小叔差点闯了内室脸面全无。怪不得说两军‘交’战没有输赢。

    胡思‘乱’想之间,老夫人到了。皇甫惜歌披头散发一身丝袍子的样儿,将老夫人吓得一个愣怔。好在皇甫惜歌及时请她落了座,自己便喊着流苏跑回内室整理妆容去了,没停在老夫人跟前儿继续吓唬她。

    盘好了家常圆髻换上正经衣裳再次出来后,老夫人铁青的脸‘色’已然缓和了不少。六郎一直没说话,依旧缩在那藤椅里,连抬头望祖母一眼也不敢。皇甫惜歌唤着婆子们给他松绑,他倔强的躲着就是不将后背那扣结处‘露’出。

    老夫人抬手制止了婆子们:“他愿意这么着,就随他。否则等他老子回来后,还是得费劲捆他。”

    六郎不可置信的望向老夫人。就算他不像三哥是随着祖母长大的,毕竟他也是祖母的亲孙。为何那个‘女’人喊了人去叫爹爹回来,祖母如今竟然也这么说?难道都知道他是最怕爹的,‘欲’致他于死地而后快?

    老夫人也不屑瞧他。就算他犯了家规,也得等他父亲和哥哥回来不是?那被他踹翻在地的丫头,也就有**岁儿?还是嫂子院子里的下人,都敢这么狠心上脚踹,这六郎算是没法子要了。

    猛一回头瞧见明间的‘门’,老夫人眉头皱成个大疙瘩,伸手点着六郎‘欲’开口斥骂,到底忍了。这孩子自小儿便和她不亲近,只知道他娘的好儿。恶人还是叫长山来做吧,老夫人叹气。

    本来今儿这事儿只是内院里的事儿。可是事情牵扯到了男爷们儿,老夫人也觉得三郎媳‘妇’的做法没啥不对。若只请了她来,她照样还是要喊大老爷回来处置这个孽子。

    萧孟庭此时越来越觉得不对劲,不由得喊起了冤:“那‘门’,是三嫂引着我踢的!”

    “六弟虽说岁数不大,到底是个爷,得学会承担自己做事儿说话的后果才好。你指着我鼻子尖儿臭骂,我又衣冠不整,难道不能躲进屋里去?我躲了,你追着踹‘门’,倒成了我引着你踹的?这是谁家的道理?”皇甫惜歌再度被他气急。

    装小绵羊自然是叫好人垂怜,可垂怜之后那些心怀叵测的不是照样愈演愈烈?老虎狮子还有打盹儿的时候,哪个不是想趁着老夫人偶尔糊涂时赚些便宜?

    大老爷与三郎一同到了清苑。之前皇甫惜歌叫人去前院使唤小厮请两人回府,并没‘交’代小厮是做什么,萧孟朗自然知道妻子往回喊必有要事,大老爷却觉得奇怪,怎么是媳‘妇’叫人往回找他?才回到府‘门’口便遇上了三郎,父子两个便一起往清苑而来,倒省得大老爷一个人不知所措。

    给老夫人问过安之后,见到六郎红肿着脸颊坐在藤椅里,胳膊还被麻绳绑着,大老爷瞳孔骤然收缩。这孩子最近日日追问萧林氏之事,难道说今儿竟然闹到清苑来了?

    萧孟朗一眼便瞧见了坐在地上的小点灯儿。孙喜善家的抱着‘女’儿哭得满脸是泪,小点灯的肩上还有个脚印,“这是怎么回事?璎珞,快喊人扶着孙嫂子和点灯儿去后头歇着,叫白芷给点灯儿搓些‘药’酒。”

    来了两个婆子扶着孙喜善家的母‘女’二人往后罩房去了,大老爷便瞧见了被六郎踢歪了的正房‘门’。这两扇‘门’,已经二十几年了啊,如今竟毁在这不孝子脚底下?大老爷翻手便是一个大嘴巴,萧孟庭另一边脸也红肿起来。

    萧孟庭惨烈的一笑一张嘴,鲜血和着唾液打嘴角流出,“都打吧,打死我算了。”

    大老爷见他仍不服气,抬‘腿’便‘欲’踢过去,萧孟朗匆匆上前一把抱住大老爷的腰:“父亲息怒,您从打进了院儿,一句话都没问过没说过,为何抬手便打提脚便踹?到底怎么回事儿也得问问清楚吧,省得冤枉了六郎。”

    “假好心。”萧孟庭嗤笑,“我若被打死,不正和了三哥三嫂的意了?何必装好人呢。”

    “‘混’账东西!”一直都不曾言语的老夫人骤然发难,“是哪个教了你这种说法?如今你爹和你哥哥也都回来了,你当着他们面儿说说,你今儿这是要做什么?你到底为何这么做?”

    璎珞与流苏又搬了椅子出来请大老爷与三爷坐下,大老爷便催着萧孟庭赶紧回答祖母的问话。见萧孟庭一声不吭,大老爷便望向皇甫惜歌。

    皇甫惜歌看看老夫人,看看三郎,见两人都点头,便只得开了口:“惜儿午睡醒来才下了‘床’,便听到‘门’外传来哭闹之声,出来一瞧原来是六弟……”

    她将萧孟庭说的话做的事儿一一学说完,大老爷二话没说立起来便又是一脚,萧孟庭连着他所坐的藤椅匡然一同仰倒在地上。

    萧孟朗连声喊着父亲息怒冲上前去用身子挡了,老夫人此时也喊了声不许胡闹,大老爷只得回到座位上重新坐下,脸‘色’酱紫得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