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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七章 泼妇(加更)

    古代言情

    (加更)

    萧孟庭重新与藤椅一起被萧孟朗扶起后,老一开口便问到了关键之处。为何冲到清苑来和你三嫂要说法儿,你母亲不过是在庄子上养病,是哪个告诉你的是你嫂嫂搞的鬼。

    “他们,他们都这么说。”萧孟庭情知再抵抗也没有用处了。如今已然挨了几个嘴巴和一脚,接下来肯定还有更恶劣的惩罚,不如一点点纠缠着拖延。

    何况老这话一问出口,他已是多少悟出来些,就算三嫂真有,背后挑拨撺掇之人才是旁观瞧热闹欲图得好处的那个。唉,悔不当初没沉住气啊。

    老强忍着怒气道他们都是谁?你当着你父亲哥哥嫂子的面儿学说学说,我也要看看是哪个胆大包天的如此混账,颠倒是非挑唆不和。”

    “先告诉我我娘到底了?”萧孟庭倔强的问道,“只有我娘无事,我才他们是挑拨离间,否则人家说的就是大实话!”

    皇甫惜歌皱了皱眉。还真是个孝顺孩子,可惜就是这点叫人家抓得死死的,萧林氏一日不、六郎就一日解不开心结,就要处处与她找麻烦作对,甚至会如老所说,直至将大房闹得乌烟瘴气乱七八糟散了黄儿。

    大老爷听得六郎的话又待动手,被老低喝了一声,又老老实实坐。皇甫惜歌暗暗发笑,这公爹还真是个爆脾气,不过也真是孝顺,老太太喝一声就老实了。三郎与六郎的孝顺便随了他吧,只是三郎的脾气倒比那爷儿俩好得多呢。

    老心里想的也与皇甫惜歌差不多,六郎还不就是因为惦记他娘才被人鼓动得犯了儿?可这孩子毕竟还小,这么早便告诉他他娘做的下作事,左也是毁右也是毁啊。

    皇甫惜歌此时开了口问道六郎,三嫂问你一句话。这个家里,你最信谁的话?你与谁最亲?”

    萧孟庭不知她这问话意思,也不想答她。反正那会儿她都说了要将他按着家规发落、除名逐出萧家去,再说也白搭。大不了离了萧家便投奔林家去,改名换姓照旧是一条好汉。

    大老爷见这孩子眼儿一眯根本不答言儿,又是一股怒气上涌,可当着儿的面儿已是发作了几次,再不忍着些可是有些过了,只得长出了几口气强捺着。

    半晌无人。似乎是要给萧孟庭多些考虑。而萧孟庭见拖功不管用,又犹豫了犹豫便张嘴说道我最信父亲与三哥的话,与母亲最亲,还、还有祖母。”

    老笑了。这孩子也不是不明白的人,谁随便一挑拨便火上了房?这是被人捏住了性子啊。皇甫惜歌也微笑着点头既是如此,你和三嫂学学,父亲是和你说的?是不是说的大去养病了,待病好后便能回府?”

    萧孟庭心里翻了个白眼儿,原来在这儿等着他呢,当他是小孩子好糊弄么。大老爷此时却不耐烦了,手一挥道个个都是为了他好,这孽障却不领情。我告诉你……”

    大老爷的话没等继续出口,萧孟朗与皇甫惜歌已是齐齐跪在了当地。萧孟庭却以为二人跪地是阻止父亲说出真相,而那真相便是三哥三嫂合伙儿挤兑走了他娘,不由恨得咬碎了后槽牙,就连脸色也青紫的骇人,“事到如今你二人还拦着不叫说,你们怕!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你们怕!!!”

    大老爷被气笑了,长笑之后叫起了身前跪着的儿媳瞧见了吗?善良懦弱可有用处?反倒叫心结误会越结越深。拦着我不叫我说实话,你们二人可听清楚方才六郎说的是?”

    “是个爷们儿就得敢于面对一切,无论那事是丑是美。三郎你小时候父亲是不是这么教你的?”

    萧孟朗挂着一脸羞愧之色点头。皇甫惜歌立在夫君身边心里暗赞,公爹这话说得好。三郎当年可是比六郎小得多,独自住在外院遍尝冷暖看尽了美丑,而六郎眼下都快满十二岁了,这么护着到底不是个事儿,倒不如说出事实真相。何况她方才也不过是做个贤良的样儿罢了。

    老此时也被大的话惊醒,慈母多败儿这话儿当年她可是与三郎说了不下十几二十遍,到了六郎这里倒不懂了。这孩子若是个能争气的,也不枉哪个都护着他,可瞧着眼下这模样儿,难啊。若一味的瞒下去,保不齐哪天便出了大事。

    今儿这事儿还小吗,因了几句挑拨便偷偷从学堂跑回家、又跑进内院直闯嫂子的正房,打丫头踹房门…若传了出去,萧家的名声毁于一旦啊。也许说出萧林氏的所作所为,才算给六郎下的一剂猛药,若还是没用,这孩子也只能弃了。

    得到了老的默许之后,大老爷颇为艰难的将萧林氏监工清苑修缮始末讲给六郎听。所有下人早已退下,一家人团团围坐细语低声,夏末傍晚的阳光洒在小院儿里,看起来是那么温馨融洽,其实却是在讲述着一个丑恶的故事。

    萧孟庭听完父亲的话,久久都不曾言语。额头上迸起的青筋与双眼通红目呲欲裂却真实的诉说着他的痛苦挣扎。萧孟朗起身立到他身后,一声不吭的给他解着绳子,他乖乖低了头侧着身等着。

    父亲说的肯定是真的。不然三哥三嫂绝不会这么久都没有小侄儿,也绝不会平白无故便从旧清苑搬到新清苑里来——母亲的心肠为何这么狠毒?他的前程他不会争取么?用得着如此害人?萧孟庭想到这里已是几近崩溃。

    大老爷此时还欲追问,到底是哪个挑拨了六郎叫他来清苑闹事的,他那会儿所说的‘他们都这么说’,那个他们到底都是谁。萧孟朗低声劝慰道父亲不如容六弟歇歇,待他愿意的时候自然会讲。”

    大老爷摇头道遇事儿拖沓着不解决总是不成,不如一追到底。若这么拖下去,难保总是有理由,也就难保事情总是解决不了。”

    萧孟朗望望祖母又望望妻子,仿佛求二人替六郎说上几句话。却不想祖母与妻子都是一脸赞同父亲那话的神情……

    不久后的晚饭时分。老、大老爷、三爷三奶奶与六郎鱼贯而入。六郎脸颊上的红肿尚未消退,之前已经到了花厅的众人皆有些惊讶,大爷萧孟韬二爷萧孟秋更是神色变幻得紧,三甚至低头埋脸紧着躲避。

    不要说晚饭之前萧孟庭已经平静的叙说了一切。就算他一个字都没说过,眼前的状况已经足以说明,那个所谓的‘他们’都是谁。

    皇甫惜歌轻笑着打量眼前那几个或狼狈或掩饰或躲避的面孔,或许是他们都没料到六郎是这么个暴性子?都以为他能忍住了、从此后只是暗中与清苑作对,不想他却直接跑去和她要说法儿?难道他们都忘了,六郎不过是个小孩子,哪里忍得住?

    老早就不生气了。长田那会儿说得极对,遇上事情拖沓着不解决也罢,寻找各种理由和借口也罢,都不是好办法,生气更是于事无补。看来长青前些日子商量的外放之事,可以考虑答应他了。

    这顿饭似乎是皇甫惜歌到了萧家后吃得最痛快的一次晚饭。只是她心里清楚,晚上回了清苑,还得给所有的下人们下达封口令。否则六郎在萧家就真的没好日子可过了。

    另外几个心怀忐忑的与皇甫惜歌截然不同,他们的晚饭似乎是有生以来最难以下咽的。虽说爷们都在八扇屏外,皇甫惜歌却似乎感受到了屏风那端与以往不同的、特殊的寂静。而她能一眼望到的三,用筷头儿数米粒的吃法更令她失笑。

    晚饭后,老都没说便率先离座回了鹤年居,倒令很多人松了口气。只有大房的几个人心里清楚,这便是山雨欲来风满楼。

    回清苑的路上,萧孟朗与皇甫惜歌静默不语。太阳落山后,天气立时凉爽了起来,还真是夏末秋初了呢。偶有一半个流萤飞过,皇甫惜歌便挥了扇子去扑一下,也不管扑得到扑不到,并不急着追赶。

    正房明间外的门已经修好扶正,又重新糊了霞色软烟罗。将吴妈妈和璎珞喊进来嘱咐着,叫她们各自叮嘱好手底下的人统统不许再提今日午后之事,又叫流苏将两个装了碎银的荷包交给二人少些的这个给孙嫂子和小点灯儿,另一个多些的给大伙儿分分,一是封口二是压惊。”

    管事之人得用是皇甫惜歌最大的欣慰,至少不用她不分巨细事事叮嘱到每个人头上去。外事有三郎与阿四以及几个郡主府管事照应,内院儿有吴妈妈有璎珞和两位姑姑盯着,到底只有她才是最省心的那个。

    萧孟朗本来以为下人们都退下后妻子会向他诉说委屈。他哪里想得到,妻子其实倒是满怀的轻松?见妻子眯着眼睛对他笑他只觉不好,不想她随后便扑了揪住他耳朵大喊萧孟朗!你爹那会儿说得足够清楚了,你可得给我记住了,以后遇事不许再婆婆妈下不定决心!”

    萧孟朗疯狂点头,点头的同时还不忘求饶惜儿快放开我的耳朵,有点……疼。”

    皇甫惜歌噗的一笑,迅速松了手又给他吹了吹揉了揉。萧孟朗满心满眼的迷惑——今儿这是了,妻子不会是叫六郎给吓到了吧,为何行事这般诡异?猛然想起他与大老爷刚进小院儿那会儿,六郎已经红肿起来的半边脸。

    祖母脾气再大,绝不会动手,因此那绝不会是祖母打的,更不会是这院儿里的仆妇们。难道,是她?原来,她还是个泼妇……

    周末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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