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斥责
加班一天下来，陶然虽然打完了张狩叶给的十个候选人，但是成功的转介绍只有一个。见着时间已经太晚，她叹了一口气，心想也只有明天再继续了。
戚言下午的时候就提着公文包离开了，陈可盈早就收拾东西回家带娃，而张狩叶坐在工位上稳如老狗，陶然走也不是，留也不是，不知如何是好。
思来想去，陶然只好找到巫枫。
“巫枫姐，有没有什么快速能从候选人手上找到其他更合适人选的办法？”
问出这个问题，陶然已经做好了要被巫枫狂喷的准备。
不出一分钟，巫枫的消息就回了回来。
“当他们的爸爸。”
看着巫枫的信息，陶然觉得这个人是认真的，没有开玩笑。
她没能明白巫枫这话里的意思。
陶然弱弱地拉来了张狩叶，指着电脑屏幕问道：“老张，巫枫姐这是……什么意思啊？”
张狩叶滑着椅子看了陶然的电脑屏幕一眼，很是直白地解释道：“意思是让你专业一点，最好是让别人尊重你畏惧你。”
陶然一愣，还能有这种解释。就算是现在，她与候选人的距离依旧太远，根本无法与之平等交流。
还是她的问题。
是她不够努力吗？还是如何？工作就是这样，随便一个小事，总是能刺激到你的干劲。团队业绩，上岛集团的订单，都还等着自己去纠结，可不能就因为这样没了后续啊。
陶然的情绪有些烦躁。
“算了，你今天估计没什么收获了。收拾收拾回家，明天继续吧。”张狩叶伸了一个懒腰，想要让陶然早点回去休息，可见着陶然兴致不高，他还以为是和李旭冉吵架了。
张狩叶敲了敲桌子，才是让陶然回过神来。她看着张狩叶，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张狩叶叹了一口气，挥手让陶然快走。陶然不好意思地挠挠头，笑着说道：“不好意思啊，今天有些出神。”
“工作是这样，你不可能每天都有收获。明天继续加班。”
见着陶然有些失意的背影，张狩叶突然面对到了人生的一道难题。他坐椅子上想了半天，同样打开巫枫的微信，敲字问道：“怎么安慰失落的下属？”
巫枫的回答更简单了。
“百度。”
张狩叶淡定地关闭手机，合上电脑，提上公文包锁上门就往下走。陶然是典型地吃一顿饭就没事的人，还是请她吃个饭吧。
见着电梯刚下楼，张狩叶眉头一皱，推开消防通道，一边狂奔一边给陶然发短信“在楼下等等”。
他下楼的速度太快，来不及打后半段“我请你吃饭”的话。
陶然刚走到楼下，意外遇见了坐在大堂等待的李旭冉。李旭冉见着陶然，双手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放。陶然强忍笑意，走到他的面前，低声问道：“你来这儿干嘛？”
李旭冉从包里拿出两张话剧票，不好意思地说道：“今天晚上的话剧，那个……你有时间吗？”
陶然应了一声，接过其中一张话剧票说道：“正好今天工作累了，走吧。”
他们俩刚迈出步子，就见到张狩叶猛地推开消防门。这声音太重，使得陶然和李旭冉都不得不回头看了过去。
张狩叶将领带随意解开，这十层楼跑下来太热了。他见着陶然和李旭冉站在一起，手上还拿着话剧票，便是明白发生了什么。
他铁着脸，走到陶然身边，没好气地说道：“你没见到我发你的消息？”
陶然急忙拿出手机，这才看到张狩叶的消息。她正想道歉，却是听见张狩叶劈头盖脸地同斥道：“你搞清楚，我们的工作是24小时在线，就算是半夜三点候选人给你打电话你给得给我接！你知不知道你错过任何一条消息都会遇到什么麻烦！我从十楼跑下来就是为了追到你给说事，你倒好，手机买来你是当装饰品吗？你还不如把手机扔了！”
这是张狩叶第一次这么劈头盖脸地训斥她，陶然更委屈。她低着头是，实在是找不到任何反驳的语言。李旭冉挡在她和张狩叶的面前，笑着劝解道：“张先生，我觉得没必要因为这种事训斥陶……”
“国企的小子给我滚边上！自己回你公司泡一壶茶得过且过吧！你要在奈瑞生存下去，那就必须遵循它的规矩！”张狩叶怒道。“明天之内，必须给到我可靠候选人，不然下周一你别来上班了！”
说完这话，张狩叶头也不回地就走了。
陶然不知道张狩叶气什么，但是第一次被他这么劈头盖脸一顿骂，她委屈得紧。
看着那眼泪就要往下掉，李旭冉急忙去哄，好说歹说终于是让陶然把眼泪收了回去，拉着李旭冉的手去看话剧了。
陶然本来就是一个心大的人，话剧内容本就精彩，她不出一会便看入了迷，三下五除二，将张狩叶训斥事情忘记得干干净净。
不过她在看话剧的时候，全程握着手机，生怕自己错过了任何消息。
可是没有任何人找她。
看完话剧，李旭冉又带着她去吃了一顿潮汕牛肉火锅，陶然这才是露出了笑容。
李旭冉长出一口气，半开玩笑地说道：“我在哄女孩这方面没有任何心得，下次你要是再不高兴，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陶然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憨憨一笑道：“没事没事，我天生心眼大，你下次带我去吃好吃的就行啦！倒是我该给你说声对不起，张狩叶的性格是那样的，就是嘴巴毒一点，其实他人很好的。刚刚你被他训斥，也是我的原因……”
说完这里，陶然更不好意思了。
李旭冉好心来找她，结果还因为她被一顿痛骂。
她心里烦死张狩叶了。
李旭冉随意一笑，并不在意张狩叶的训斥。
“直属上级经常压着我们，我早就习惯了。更别说国企的确就是论资排辈，张狩叶没有说错。”李旭冉虽然是笑着说这话，但是陶然从他的笑容里看出了其他一些东西。
她能感受到，李旭冉有些不高兴。
“你怎么了？你千万别把张狩叶的话放心里去。他平时骂我的时候更难听了，什么在动物园和大猩猩打架输了被赶出来，还有什么什么国家人均收入就是我拖了后腿。嗨，但是他处理事情的确有一手，是个有能力的人。”
陶然生怕李旭冉因为张狩叶的事情生闷气，一个劲儿说着张狩叶的好话。可转念一想，她不应该劝李旭冉吗？
眼看着李旭冉的表情越来越难看，她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
“那个啥，我看你心情不太好，是你也经常被直属上级理骂？”说完这话，陶然只想一大嘴巴抽死自己。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李旭冉倒也生气，只是有些尴尬地笑了笑，回答道：“是啊，他们做不好的事情，轻而易举就能推到我的头上，我背锅。而我帮他们完美解决的麻烦，他们将功劳全部捞在自己身上，接受奖励的人是他们。我看张狩叶对你的样子，恐怕是一样的。过错都是下属的，功劳是他的。面对这种事，我也没办法，只有接着。你说，父母那辈人都是这么认为，去了国企单位自然会稳定，但是我什么都没有，难不成这一辈子就这么做最底下的人？”
陶然看着李旭冉，从他的眉目间感受到一股不服输的劲儿。
在陶然的记忆中，李旭冉是一个很有能力的人，至少学习能力比她强多了。
“你没有想过要离开那个环境吗？”陶然追问道。
李旭冉放下了筷子，一本正经地看着陶然的双眼道：“想啊，怎么不想，但是没有更好的去处。跳槽若是跳砸了，我爸妈不得念叨死我？你作为职业经理人，有没有什么要给我的职业建议？”
听到李旭冉这么称呼自己，陶然挺直了腰板。
“有啊，当然有。”陶然俏皮一笑。“我帮你关注一下其他公司的机会吧，你现在也是在国企做人力行政，如果有更好公司的机会，我第一时间通知你。”
“那，谢谢陶然顾问了。”
李旭冉半笑着，端起手上的茶杯，做起要敬酒的动作。陶然心领神会，端起自己的茶杯，不轻不重和李旭冉碰了一下。
说回张狩叶那边，他同样气得不行。
把陶然痛斥一顿，走到停车场，开着车一脚油门就冲到了念安路。
他知道巫枫是念安路一家日本剑道馆的常客，停了车，就进了剑道馆。
巫枫正练着竹刀，见着张狩叶怒气冲天地来了，她心想谁能把这人气成这样？可是她练着竹刀的动作没有停，等着张狩叶主动说话。
戚言下午的时候就提着公文包离开了，陈可盈早就收拾东西回家带娃，而张狩叶坐在工位上稳如老狗，陶然走也不是，留也不是，不知如何是好。
思来想去，陶然只好找到巫枫。
“巫枫姐，有没有什么快速能从候选人手上找到其他更合适人选的办法？”
问出这个问题，陶然已经做好了要被巫枫狂喷的准备。
不出一分钟，巫枫的消息就回了回来。
“当他们的爸爸。”
看着巫枫的信息，陶然觉得这个人是认真的，没有开玩笑。
她没能明白巫枫这话里的意思。
陶然弱弱地拉来了张狩叶，指着电脑屏幕问道：“老张，巫枫姐这是……什么意思啊？”
张狩叶滑着椅子看了陶然的电脑屏幕一眼，很是直白地解释道：“意思是让你专业一点，最好是让别人尊重你畏惧你。”
陶然一愣，还能有这种解释。就算是现在，她与候选人的距离依旧太远，根本无法与之平等交流。
还是她的问题。
是她不够努力吗？还是如何？工作就是这样，随便一个小事，总是能刺激到你的干劲。团队业绩，上岛集团的订单，都还等着自己去纠结，可不能就因为这样没了后续啊。
陶然的情绪有些烦躁。
“算了，你今天估计没什么收获了。收拾收拾回家，明天继续吧。”张狩叶伸了一个懒腰，想要让陶然早点回去休息，可见着陶然兴致不高，他还以为是和李旭冉吵架了。
张狩叶敲了敲桌子，才是让陶然回过神来。她看着张狩叶，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张狩叶叹了一口气，挥手让陶然快走。陶然不好意思地挠挠头，笑着说道：“不好意思啊，今天有些出神。”
“工作是这样，你不可能每天都有收获。明天继续加班。”
见着陶然有些失意的背影，张狩叶突然面对到了人生的一道难题。他坐椅子上想了半天，同样打开巫枫的微信，敲字问道：“怎么安慰失落的下属？”
巫枫的回答更简单了。
“百度。”
张狩叶淡定地关闭手机，合上电脑，提上公文包锁上门就往下走。陶然是典型地吃一顿饭就没事的人，还是请她吃个饭吧。
见着电梯刚下楼，张狩叶眉头一皱，推开消防通道，一边狂奔一边给陶然发短信“在楼下等等”。
他下楼的速度太快，来不及打后半段“我请你吃饭”的话。
陶然刚走到楼下，意外遇见了坐在大堂等待的李旭冉。李旭冉见着陶然，双手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放。陶然强忍笑意，走到他的面前，低声问道：“你来这儿干嘛？”
李旭冉从包里拿出两张话剧票，不好意思地说道：“今天晚上的话剧，那个……你有时间吗？”
陶然应了一声，接过其中一张话剧票说道：“正好今天工作累了，走吧。”
他们俩刚迈出步子，就见到张狩叶猛地推开消防门。这声音太重，使得陶然和李旭冉都不得不回头看了过去。
张狩叶将领带随意解开，这十层楼跑下来太热了。他见着陶然和李旭冉站在一起，手上还拿着话剧票，便是明白发生了什么。
他铁着脸，走到陶然身边，没好气地说道：“你没见到我发你的消息？”
陶然急忙拿出手机，这才看到张狩叶的消息。她正想道歉，却是听见张狩叶劈头盖脸地同斥道：“你搞清楚，我们的工作是24小时在线，就算是半夜三点候选人给你打电话你给得给我接！你知不知道你错过任何一条消息都会遇到什么麻烦！我从十楼跑下来就是为了追到你给说事，你倒好，手机买来你是当装饰品吗？你还不如把手机扔了！”
这是张狩叶第一次这么劈头盖脸地训斥她，陶然更委屈。她低着头是，实在是找不到任何反驳的语言。李旭冉挡在她和张狩叶的面前，笑着劝解道：“张先生，我觉得没必要因为这种事训斥陶……”
“国企的小子给我滚边上！自己回你公司泡一壶茶得过且过吧！你要在奈瑞生存下去，那就必须遵循它的规矩！”张狩叶怒道。“明天之内，必须给到我可靠候选人，不然下周一你别来上班了！”
说完这话，张狩叶头也不回地就走了。
陶然不知道张狩叶气什么，但是第一次被他这么劈头盖脸一顿骂，她委屈得紧。
看着那眼泪就要往下掉，李旭冉急忙去哄，好说歹说终于是让陶然把眼泪收了回去，拉着李旭冉的手去看话剧了。
陶然本来就是一个心大的人，话剧内容本就精彩，她不出一会便看入了迷，三下五除二，将张狩叶训斥事情忘记得干干净净。
不过她在看话剧的时候，全程握着手机，生怕自己错过了任何消息。
可是没有任何人找她。
看完话剧，李旭冉又带着她去吃了一顿潮汕牛肉火锅，陶然这才是露出了笑容。
李旭冉长出一口气，半开玩笑地说道：“我在哄女孩这方面没有任何心得，下次你要是再不高兴，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陶然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憨憨一笑道：“没事没事，我天生心眼大，你下次带我去吃好吃的就行啦！倒是我该给你说声对不起，张狩叶的性格是那样的，就是嘴巴毒一点，其实他人很好的。刚刚你被他训斥，也是我的原因……”
说完这里，陶然更不好意思了。
李旭冉好心来找她，结果还因为她被一顿痛骂。
她心里烦死张狩叶了。
李旭冉随意一笑，并不在意张狩叶的训斥。
“直属上级经常压着我们，我早就习惯了。更别说国企的确就是论资排辈，张狩叶没有说错。”李旭冉虽然是笑着说这话，但是陶然从他的笑容里看出了其他一些东西。
她能感受到，李旭冉有些不高兴。
“你怎么了？你千万别把张狩叶的话放心里去。他平时骂我的时候更难听了，什么在动物园和大猩猩打架输了被赶出来，还有什么什么国家人均收入就是我拖了后腿。嗨，但是他处理事情的确有一手，是个有能力的人。”
陶然生怕李旭冉因为张狩叶的事情生闷气，一个劲儿说着张狩叶的好话。可转念一想，她不应该劝李旭冉吗？
眼看着李旭冉的表情越来越难看，她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
“那个啥，我看你心情不太好，是你也经常被直属上级理骂？”说完这话，陶然只想一大嘴巴抽死自己。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李旭冉倒也生气，只是有些尴尬地笑了笑，回答道：“是啊，他们做不好的事情，轻而易举就能推到我的头上，我背锅。而我帮他们完美解决的麻烦，他们将功劳全部捞在自己身上，接受奖励的人是他们。我看张狩叶对你的样子，恐怕是一样的。过错都是下属的，功劳是他的。面对这种事，我也没办法，只有接着。你说，父母那辈人都是这么认为，去了国企单位自然会稳定，但是我什么都没有，难不成这一辈子就这么做最底下的人？”
陶然看着李旭冉，从他的眉目间感受到一股不服输的劲儿。
在陶然的记忆中，李旭冉是一个很有能力的人，至少学习能力比她强多了。
“你没有想过要离开那个环境吗？”陶然追问道。
李旭冉放下了筷子，一本正经地看着陶然的双眼道：“想啊，怎么不想，但是没有更好的去处。跳槽若是跳砸了，我爸妈不得念叨死我？你作为职业经理人，有没有什么要给我的职业建议？”
听到李旭冉这么称呼自己，陶然挺直了腰板。
“有啊，当然有。”陶然俏皮一笑。“我帮你关注一下其他公司的机会吧，你现在也是在国企做人力行政，如果有更好公司的机会，我第一时间通知你。”
“那，谢谢陶然顾问了。”
李旭冉半笑着，端起手上的茶杯，做起要敬酒的动作。陶然心领神会，端起自己的茶杯，不轻不重和李旭冉碰了一下。
说回张狩叶那边，他同样气得不行。
把陶然痛斥一顿，走到停车场，开着车一脚油门就冲到了念安路。
他知道巫枫是念安路一家日本剑道馆的常客，停了车，就进了剑道馆。
巫枫正练着竹刀，见着张狩叶怒气冲天地来了，她心想谁能把这人气成这样？可是她练着竹刀的动作没有停，等着张狩叶主动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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