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礼物
张狩叶也能憋，在练习室坐着，一句话都不说。当另外一个人换好一身装备握着竹刀走到练习室时，张狩叶脸上的表情更难看了。
陈可盈见着张狩叶，脸上有些惊讶。张狩叶挑了挑眉，没好气地说道：“老母亲，你不是要回家带娃？那你为什么在这里？”
陈可盈擦着腰，没好气地说道：“老母亲就不能有点自己的时间了？回到家是要带孩子，在公司还要带你和陶然两个小孩，我就不能做自己了？”
张狩叶想要反驳，却被巫枫扔过来的竹刀给拦住了。他稳稳借住竹刀，一脸不明白地看着巫枫。
“你来这儿多半是找我的，怎么了？”巫枫摘下面具问道。
张狩叶看了看陈可盈，又看了看巫枫，铁着脸说道：“没事。”
陈可盈信了他才有鬼哦。
“我还有会，等会得先走。”巫枫一边擦着汗一边休息，她是个聪明人，知道张狩叶肯定是遇到了什么事，但既然陈可盈在，就没有她什么事。“可盈姐，我陪你练两局就走，晚上你们吃饭算我请。”
张狩叶看了巫枫一眼，眼神中尽是对她的嫌弃。
摆明了张狩叶是来找巫枫的，巫枫还躲得这么快？
陈可盈应了一声，开始练习。工作压力家庭压力，也都只有在这么短短的时间里发泄。和戚言的赌，她自己都不知道能不能赢。每天晚上回家，面对家里两个小孩，她不得不怀疑当初自己决定要二胎的时候，是不是疯了。
陈可盈和巫枫的竹刀对战，几乎是陈可盈被巫枫完虐。虽然一直输着，但是挥舞竹刀的时候，完全释放自己的压力，陈可盈觉得好受多了。
她叫上张狩叶一起吃饭，巫枫开着车回了公司，三人就这么各走各的了。
张狩叶的心情很不好，陈可盈能感受到。她想了想，今天张狩叶见面的人就只有俩，一个是她，二是陶然。他这么气冲冲地来找巫枫，自然是不想让她知道什么事。
这么一想，自然就是陶然的事情了。
“带下属的感觉如何？”陈可盈翻阅着菜单，看着张狩叶有意问道。
张狩叶突然合上了菜单，没好气地说道：“我决定下周一开了她。”
听到张狩叶的这句话，陈可盈的结论是：张狩叶失心疯了。
在家带孩子，在公司也要带孩子，她好难。
得知事情前因后果，陈可盈觉得自己更难了。
“就这事？”陈可盈揉着太阳穴，叹了一口气。
“谈了恋爱就不管工作了，这种下属我不要。”张狩叶很是直接摆出了自己的底线。
陈可盈只想一个菜单给张狩叶的脑门上扣过去。
“首先，人陶然和李旭冉什么关系都没有，你就一个谈恋爱给扣过去了。其次，她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这几天你跟个柠檬精一样，酸死人了。”陈可盈摇了摇头，点了一道醋溜鱼皮。
现在张狩叶和这鱼皮差不多。
“现在团队业绩紧张，我没时间和她浪费。”张狩叶重新打开菜单，有一说一道。“那个叫李旭冉的小孩一看就不靠谱，何必要浪费时间？”
“那是别人的私事。再说了，不是每个人都像你这样，除了工作只有工作。”陈可盈劝解道。“再要一道醋溜土豆丝。”
“你看巫枫，一直单身，公司越做越大，这才是职业经理人该有的样子。”张狩叶不服输。
“疯子是被逼上绝路的人，你拿陶然和她比什么？”陈可盈彻底无语。“再要一道酸辣鱼。”
“猎头顾问这个职业本来就是概率性工作，尽人事，听天命。如果连人事都不尽力，更被说天命了。陶然这种感情系顾问，和我不搭。”
张狩叶合上菜单，随手递给服务员。
陈可盈叹了一口气，继续摇头道：“你第一次带人，上下级是需要双方磨合，你不可能只让陶然适应你，你也得适应别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你不能让他们的生活只有工作。你是个例外，不能让别人跟着你一起例外。最后再来一刀酸汤芹菜，就这些菜吧。”
张狩叶挑了挑眉头，不太满意陈可盈的话。
陈可盈知道张狩叶现在就是闹闹情绪，索性给他点了一桌子口味偏酸的菜，也就是用来教育他的。
“你要是觉得李旭冉不靠谱，你可以提醒陶然，而不是你生着闷气把陶然一顿痛骂，再来找疯子。再说了，现在疯子和我们不是以前的关系，你知道她向来分得开。对你的甲方好点，别惹事了。”
那顿饭吃得张狩叶心情更不好了。
回到家，张狩叶打开笔记本继续工作，一眨眼就是半夜十二点。他正准备洗洗睡，却见到微信有消息提示。点开一看，是陶然发来的候选人简历。
“这个候选人简历不错，你看看，如果你觉得可以，我明天做简历报告给鸽派。”
张狩叶看到这一条留言，嘴角微微上扬一个角度。他点开文件，仔细查阅，背景的确不错。
他询问陶然几个关于候选人的情况问题，得到肯定答复，他要求陶然明天十二点前做出候选人的简历报告。
交代好工作，张狩叶的手指在键盘上停留许久，才是缓缓打出“晚安”两个字。
见到这两个字，陶然才是松了一口气。
她和李旭冉吃饭的时候，突然被巫枫连环夺命Call，问她怎么惹了张狩叶。陶然一五一十告诉了巫枫，本以为巫枫会提出有用的意见，没想到巫枫在电话那头笑得跟个二傻子一样，直呼“张狩叶也有今天”。
陶然嘴角有些抽搐，他们成年人谈恋爱难道都是这种相爱相杀吗？
了解到事情前后的巫枫笑完正要挂电话，却被陶然给叫住了。她有些为难，小心翼翼地询问巫枫道：“张经理有什么爱好吗？惹了他不高兴，我还是买点什么给他道歉？”
“我哪儿知道他喜欢什么。”巫枫很是直白。
“你们不是男女朋友关系？男女朋友不应该很了解对方？”陶然有些懵。
巫枫也有点懵，但是她很快就反应了过来，咳嗽一声道：“小姑娘，听好了。小叶子的兴趣除了工作就是工作，你若是想得到他的欢心，那就好好工作。现在团队业绩紧张，陈可盈和小叶子都不知道这背水一战能不能赢下来。你要是有心情去和好看的小哥哥吃饭，倒不如再抽一点时间努力一把。”
巫枫向来都是点到为止，将这一绝杀告诉陶然，她自然挂断了电话。
陶然若有所思，回到家第一件事就是打开电脑开始工作。
这才有了半夜十二点找到一个合适的候选人给到张狩叶的事。
要说，像鸽派品牌总监这种职位的候选人，他们同样没有周末。接听陶然电话的候选人也才是刚下班，好在陶然做足了准备，两人聊得倒是挺开心，这一挂电话，时间就晚了。
陶然的行为的确是给了张狩叶一颗定心丸，并且是张狩叶满意的道歉礼物。
半夜十二点，同样还在办公室的巫枫接到了张狩叶的电话。
“说。”接通电话，巫枫没好气地说道。
“像陶然那个年纪的小姑娘一般喜欢什么东西？我想买点礼物给她。”张狩叶直言道。
巫枫想顺着电话线爬过去揍他。
“你去问她啊！你问我这个大龄女青年干什么？”巫枫更不耐烦了。
“我周围只有你唯一一个女性朋友……”
“好了，现在你连这唯一一个女性朋友也没了。我死了，告辞。”巫枫挂断了电话。
巫枫心思缜密，她能察觉到这两个人之间说不清道不明的小误会。
至于这个小误会要如何解开，她没兴趣看下去。
张狩叶，一个可以轻松维护庞大客户群体的大客户经理，在周末的凌晨十二点，遇到了人生中第一个难题。
要如何礼貌又不失高度地向下属道歉。
他在家里的杂物间看了半天，提出了两瓶白酒。觉得不对，又给放了回去。他本来想问问巫枫，可是巫枫太不合作了。
他就这样在杂物间站了半个小时。
周日的时候，他们三个人都在家里加班，一切照旧。
周一上班，陶然刚到办公室，就见到自己的工位上摆放着一个精美的礼品盒。
礼品盒上还有一张小卡片，上面是十分优美的钢笔字，写着“我要用所有的耐心热情，我要用一生中所有光阴，想着你，等着你，我的爱情”。
陶然一见到这张卡片，便笑了。
她不用想就知道这是谁给她的。
这句话是话剧《恋爱的犀牛》里的台词，话剧是她和李旭冉周末一起看的。
陈可盈坐在对面，默默地看着陶然一脸傻笑。
“哟，李旭冉给你的？”陈可盈笑着问道。“我就说今天开门的时候怎么见着一个熟悉的声影~”
陈可盈这句话已经表现得足够明确，是李旭冉提前来公司给她送了礼物，再去了自己公司。
陶然脸红得厉害，这难道就是被男神告白的心情吗！
她还没来得及看那个礼品盒里是什么，就是听见一个低沉地声音道：“早。”
她正欲回头，便听见“砰”的一声，张狩叶放了一个东西到她的桌上。
她定睛一看，是一箱可乐？
她和陈可盈的脸上都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
张狩叶热得不行，解开自己的西装扣子，红着脸说道：“周末加班福利。”
陶然先是一愣，继而灿烂地笑着。她拍着张狩叶的肩膀，大大咧咧地说道：“谢谢老张！”
陈可盈见着张狩叶，脸上有些惊讶。张狩叶挑了挑眉，没好气地说道：“老母亲，你不是要回家带娃？那你为什么在这里？”
陈可盈擦着腰，没好气地说道：“老母亲就不能有点自己的时间了？回到家是要带孩子，在公司还要带你和陶然两个小孩，我就不能做自己了？”
张狩叶想要反驳，却被巫枫扔过来的竹刀给拦住了。他稳稳借住竹刀，一脸不明白地看着巫枫。
“你来这儿多半是找我的，怎么了？”巫枫摘下面具问道。
张狩叶看了看陈可盈，又看了看巫枫，铁着脸说道：“没事。”
陈可盈信了他才有鬼哦。
“我还有会，等会得先走。”巫枫一边擦着汗一边休息，她是个聪明人，知道张狩叶肯定是遇到了什么事，但既然陈可盈在，就没有她什么事。“可盈姐，我陪你练两局就走，晚上你们吃饭算我请。”
张狩叶看了巫枫一眼，眼神中尽是对她的嫌弃。
摆明了张狩叶是来找巫枫的，巫枫还躲得这么快？
陈可盈应了一声，开始练习。工作压力家庭压力，也都只有在这么短短的时间里发泄。和戚言的赌，她自己都不知道能不能赢。每天晚上回家，面对家里两个小孩，她不得不怀疑当初自己决定要二胎的时候，是不是疯了。
陈可盈和巫枫的竹刀对战，几乎是陈可盈被巫枫完虐。虽然一直输着，但是挥舞竹刀的时候，完全释放自己的压力，陈可盈觉得好受多了。
她叫上张狩叶一起吃饭，巫枫开着车回了公司，三人就这么各走各的了。
张狩叶的心情很不好，陈可盈能感受到。她想了想，今天张狩叶见面的人就只有俩，一个是她，二是陶然。他这么气冲冲地来找巫枫，自然是不想让她知道什么事。
这么一想，自然就是陶然的事情了。
“带下属的感觉如何？”陈可盈翻阅着菜单，看着张狩叶有意问道。
张狩叶突然合上了菜单，没好气地说道：“我决定下周一开了她。”
听到张狩叶的这句话，陈可盈的结论是：张狩叶失心疯了。
在家带孩子，在公司也要带孩子，她好难。
得知事情前因后果，陈可盈觉得自己更难了。
“就这事？”陈可盈揉着太阳穴，叹了一口气。
“谈了恋爱就不管工作了，这种下属我不要。”张狩叶很是直接摆出了自己的底线。
陈可盈只想一个菜单给张狩叶的脑门上扣过去。
“首先，人陶然和李旭冉什么关系都没有，你就一个谈恋爱给扣过去了。其次，她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这几天你跟个柠檬精一样，酸死人了。”陈可盈摇了摇头，点了一道醋溜鱼皮。
现在张狩叶和这鱼皮差不多。
“现在团队业绩紧张，我没时间和她浪费。”张狩叶重新打开菜单，有一说一道。“那个叫李旭冉的小孩一看就不靠谱，何必要浪费时间？”
“那是别人的私事。再说了，不是每个人都像你这样，除了工作只有工作。”陈可盈劝解道。“再要一道醋溜土豆丝。”
“你看巫枫，一直单身，公司越做越大，这才是职业经理人该有的样子。”张狩叶不服输。
“疯子是被逼上绝路的人，你拿陶然和她比什么？”陈可盈彻底无语。“再要一道酸辣鱼。”
“猎头顾问这个职业本来就是概率性工作，尽人事，听天命。如果连人事都不尽力，更被说天命了。陶然这种感情系顾问，和我不搭。”
张狩叶合上菜单，随手递给服务员。
陈可盈叹了一口气，继续摇头道：“你第一次带人，上下级是需要双方磨合，你不可能只让陶然适应你，你也得适应别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你不能让他们的生活只有工作。你是个例外，不能让别人跟着你一起例外。最后再来一刀酸汤芹菜，就这些菜吧。”
张狩叶挑了挑眉头，不太满意陈可盈的话。
陈可盈知道张狩叶现在就是闹闹情绪，索性给他点了一桌子口味偏酸的菜，也就是用来教育他的。
“你要是觉得李旭冉不靠谱，你可以提醒陶然，而不是你生着闷气把陶然一顿痛骂，再来找疯子。再说了，现在疯子和我们不是以前的关系，你知道她向来分得开。对你的甲方好点，别惹事了。”
那顿饭吃得张狩叶心情更不好了。
回到家，张狩叶打开笔记本继续工作，一眨眼就是半夜十二点。他正准备洗洗睡，却见到微信有消息提示。点开一看，是陶然发来的候选人简历。
“这个候选人简历不错，你看看，如果你觉得可以，我明天做简历报告给鸽派。”
张狩叶看到这一条留言，嘴角微微上扬一个角度。他点开文件，仔细查阅，背景的确不错。
他询问陶然几个关于候选人的情况问题，得到肯定答复，他要求陶然明天十二点前做出候选人的简历报告。
交代好工作，张狩叶的手指在键盘上停留许久，才是缓缓打出“晚安”两个字。
见到这两个字，陶然才是松了一口气。
她和李旭冉吃饭的时候，突然被巫枫连环夺命Call，问她怎么惹了张狩叶。陶然一五一十告诉了巫枫，本以为巫枫会提出有用的意见，没想到巫枫在电话那头笑得跟个二傻子一样，直呼“张狩叶也有今天”。
陶然嘴角有些抽搐，他们成年人谈恋爱难道都是这种相爱相杀吗？
了解到事情前后的巫枫笑完正要挂电话，却被陶然给叫住了。她有些为难，小心翼翼地询问巫枫道：“张经理有什么爱好吗？惹了他不高兴，我还是买点什么给他道歉？”
“我哪儿知道他喜欢什么。”巫枫很是直白。
“你们不是男女朋友关系？男女朋友不应该很了解对方？”陶然有些懵。
巫枫也有点懵，但是她很快就反应了过来，咳嗽一声道：“小姑娘，听好了。小叶子的兴趣除了工作就是工作，你若是想得到他的欢心，那就好好工作。现在团队业绩紧张，陈可盈和小叶子都不知道这背水一战能不能赢下来。你要是有心情去和好看的小哥哥吃饭，倒不如再抽一点时间努力一把。”
巫枫向来都是点到为止，将这一绝杀告诉陶然，她自然挂断了电话。
陶然若有所思，回到家第一件事就是打开电脑开始工作。
这才有了半夜十二点找到一个合适的候选人给到张狩叶的事。
要说，像鸽派品牌总监这种职位的候选人，他们同样没有周末。接听陶然电话的候选人也才是刚下班，好在陶然做足了准备，两人聊得倒是挺开心，这一挂电话，时间就晚了。
陶然的行为的确是给了张狩叶一颗定心丸，并且是张狩叶满意的道歉礼物。
半夜十二点，同样还在办公室的巫枫接到了张狩叶的电话。
“说。”接通电话，巫枫没好气地说道。
“像陶然那个年纪的小姑娘一般喜欢什么东西？我想买点礼物给她。”张狩叶直言道。
巫枫想顺着电话线爬过去揍他。
“你去问她啊！你问我这个大龄女青年干什么？”巫枫更不耐烦了。
“我周围只有你唯一一个女性朋友……”
“好了，现在你连这唯一一个女性朋友也没了。我死了，告辞。”巫枫挂断了电话。
巫枫心思缜密，她能察觉到这两个人之间说不清道不明的小误会。
至于这个小误会要如何解开，她没兴趣看下去。
张狩叶，一个可以轻松维护庞大客户群体的大客户经理，在周末的凌晨十二点，遇到了人生中第一个难题。
要如何礼貌又不失高度地向下属道歉。
他在家里的杂物间看了半天，提出了两瓶白酒。觉得不对，又给放了回去。他本来想问问巫枫，可是巫枫太不合作了。
他就这样在杂物间站了半个小时。
周日的时候，他们三个人都在家里加班，一切照旧。
周一上班，陶然刚到办公室，就见到自己的工位上摆放着一个精美的礼品盒。
礼品盒上还有一张小卡片，上面是十分优美的钢笔字，写着“我要用所有的耐心热情，我要用一生中所有光阴，想着你，等着你，我的爱情”。
陶然一见到这张卡片，便笑了。
她不用想就知道这是谁给她的。
这句话是话剧《恋爱的犀牛》里的台词，话剧是她和李旭冉周末一起看的。
陈可盈坐在对面，默默地看着陶然一脸傻笑。
“哟，李旭冉给你的？”陈可盈笑着问道。“我就说今天开门的时候怎么见着一个熟悉的声影~”
陈可盈这句话已经表现得足够明确，是李旭冉提前来公司给她送了礼物，再去了自己公司。
陶然脸红得厉害，这难道就是被男神告白的心情吗！
她还没来得及看那个礼品盒里是什么，就是听见一个低沉地声音道：“早。”
她正欲回头，便听见“砰”的一声，张狩叶放了一个东西到她的桌上。
她定睛一看，是一箱可乐？
她和陈可盈的脸上都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
张狩叶热得不行，解开自己的西装扣子，红着脸说道：“周末加班福利。”
陶然先是一愣，继而灿烂地笑着。她拍着张狩叶的肩膀，大大咧咧地说道：“谢谢老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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