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大海
最终，戚言还是没能跟着巫枫旅行团去东南亚。原因很简单，他顺着自己最后的年假，凑个一个欧洲旅行。
得知这个消息，巫枫啧啧嘴，语气随意地半嘲讽道：“有钱人的生活，就是不一样。”
陶然还十分配合地点了点头。
这说走就走的旅行还真就这么凑成了局，一群人趁着小长假去了东南亚的海边。
当然，从他们出发开始，陈可盈、张狩叶和陶然三个人的微信就一直响个不停。候选人和HR都是在加班，可发现自己跟进的猎头顾问倒是休假去了。
本来陶然是想学着张狩叶，发一条自己休假暂时不营业的朋友圈，可是万万没想到，之前她找到的一家大型集团的HR居然在这个时间节点通过了她的微信。
再等待登机的队伍里，陶然激动得拍了拍张狩叶的肩膀，又拉过张狩叶领子凑到自己手机前说道：“老张你看！之前的那个HR通过了！”
张狩叶被陶然勒得脖子疼，他嗯嗯地应付着，好不容易松开了陶然的手。
“他和你说什么了？”张狩叶问道。
陶然的兴奋劲彻底没了，因为对方什么都没和她说。
“算了，这个时间点好好度假吧，别管工作了。”陈可盈提醒道。“作为一个好不容易把两个娃都扔到父母家的中年人，我只想这几天的假期不受到任何影响。”
张狩叶挑挑眉，看着陈可盈问道：“你不是要带家属？结果你就带了你自己？”
“我这几天只想做一个不负责任的中年人不可以吗？”陈可盈回怼道。“你以为每个人都像你和陶然这样，走到哪儿就撒到哪儿的狗粮？”
张狩叶听到陈可盈的话就更来劲了，他一把拉过陶然，把头枕在陶然的头上，跟宠物狗撒娇似的道：“陶陶你管不管，她们酸我。”
陶然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并且十分不配合地提醒：“老张，你终于做人做烦了，决定做狗了？”
面对张狩叶死一般地沉寂，陶然意识到好像自己说错了什么。
在队伍前面无奈地摇了摇头，心想自己果然落魄了，现在都要和一群沙雕一起出行旅游了？
几个小时的飞机时间，他们终于到了目的地。
要说，陶然这还是第一次见到了海。他们刚到酒店，陶然本打算在酒店休息一会，可陶然一见到窗户外的海滩，她就拉着陈可盈要溜到海边各种撒欢扑腾。
她们先去巫枫房间敲门，见着巫枫已经换了睡衣要睡觉的模样，陶然义正言辞地说道：“巫小姐，我们是来旅游的，你能不能有一点游客的样子！”
巫枫白了她一眼，疲惫地说道：“昨天晚上熬夜工作呢，你想做什么，去找是你男朋友啊。还有，陈可盈，你跟着人小两口凑什么热闹？你就不能成熟一点自己去楼下酒吧喝喝小酒撩撩小奶狗？”
陈可盈觉得巫枫说的话太有道理了！
说完这话，巫枫关上门，躺在床上装死了。
一瞬间，陶然就成了一个人。陈可盈还真打算去楼下酒吧喝酒，没人陪她去海边了。
陶然硬着头皮，去找了张狩叶。
其实在敲张狩叶的房门时，陶然是无比委屈的。明明是大家一起去玩，怎么到现在就成了她只有来求张狩叶收留了？
张狩叶打开门，见到有些失落的陶然。
“我找她们去海边，她们都不去。”陶然觉得自己有些委屈。
“所以你来抓我这个最后的壮丁了？”张狩叶靠着门边，似笑非笑地问道。
陶然认真地点了点头。
张狩叶满意一笑，心想巫枫和陈可盈终于一点人该做的事情，他拿上房卡，大手一挥，带着陶然就是朝着海边去了。
要说，陶然是第一次见到海，阳光照在身上的感觉暖洋洋的，海水浸到她的脚丫子时，她下意识往后一躲，稳稳当当踩在了站在她身后的张狩叶。
陶然转过身嘻嘻一笑，解释道：“是海水太凉了。”
这个理由张狩叶信了才有鬼。当然，他也不用因为这个小事去和陶然争论。
张狩叶拉着陶然沿着海滩走，一路上陶然捡了不少奇形怪状的贝壳，说是要带回去给外公看。
走累了，就随便在沙滩上找个地方坐着休息。
坐在沙滩山该晒太阳时，陶然才意识到，他们在雾市大部分时间都是快速且忙碌的生活。可到了海边，一切都慢了下来。
陶然坐在沙滩上，喝着饮料，心满意足地伸了一个懒腰。
“真舒服。”她感叹道。
张狩叶何尝不是同样的感受呢？他应了一声，下意识抬着头看了看太阳，深吸一口气，倒是觉得舒畅了不少。
他们俩保持着少有的沉默，享受着彼此都在身边的安全感，阳光、沙滩、大海、爱人，好像这世间最美好的几种东西都聚集在了自己身上，这种被温暖包围的感觉，太舒适了。
“你还记得吗？”张狩叶突然开口问道。“你转正的时候我说过，只要你半年能完成我的要求，继续再往上升一职级，我可以答应你一个小心愿。”
陶然想起来，好像的确是有这一回事。
“半年业绩的确够你的要求了，但是职级……我记得，不是要再有一家自己的客户，才能晋升吗？”陶然歪着头回忆着。
“是这么说没错，不过，你已经完成了最麻烦的业绩，能签下你自己的客户也只不过是时间问题而已了。所以，你现在有想好想要什么礼物吗？”
张狩叶这个问题倒是真把陶然给考住了，她想了半天，却是说不出一个想要的东西。
张狩叶见着陶然半天不多说一句话，生怕陶然会拒绝他，急忙补充道：“你可别替我省啊。”
“那既然不帮你省点，你把奈瑞给我买下来吧？”陶然一本正经地说道。
张狩叶用食指的关节，不轻不重再陶然的脑门上敲了三下。陶然吃痛，立马打开张狩叶的手，要往一边躲。
“疼吗？”张狩叶问道。
“当然疼！”陶然回答。
“那你梦醒了吗？”
面对张狩叶的灵魂质问，陶然不由得笑出了声。
“你说的，不要给你省钱。我没别的追求，就想当个公司老板，我觉得奈瑞还不错，快买！”
“那你等等，我先入赘疯子家，等我凑齐了买奈瑞的钱再来娶你。”张狩叶已经做好了接下来的打算，就差执行了。
“你快去你快去……”
说到巫枫，陶然对最近巫枫闲得摸鱼的状态表示十分担心。
“疯子真的没事？”陶然追问道。“上周不是都在讨论说，上岛集团的文创项目offer了一大批北川推荐的候选人，我们这儿玩闹的时候，北川都已经在挣钱了。啧啧啧，这就是差距啊。”
张狩叶知道陶然这话是在担心奈瑞，他握住陶然的手，语气波澜不惊道：“你要知道，疯子是一个不会做把控不了工作的人。她既然敢在这儿和我们一起晒太阳吹海风，那就说明她心里有数。你有时间担心她，还不如担心担心自己。”
陶然一脸懵，反问道：“担心自己？我担心自己什么？”
“万一哪天我真的把奈瑞买下来了，你该如何才能做好一个老板娘……”
陶然学着张狩叶，用食指关节敲了敲张狩叶的脑门问道：“疼吗？你梦醒了吗？”
他们俩正在打闹，是被张狩叶的手机铃声给打破的。
张狩叶正觉得奇怪，这种时候到底是谁打来的电话。拿起手机一看，是微信电话，但是屏幕上的备注是一片空白，就连陶然都没看到。
陶然看见张狩叶眉头一皱，麻利地从沙滩上站了起来：“我接个电话。”
“好。”
要说，张狩叶是一个简单的人。比如接到客户的电话，他一定是职业的微笑，声音柔和但是会给人明显的陌生感。而如果是其他朋友的电话，他语气虽然很贱很嫌弃，但是心情一定是好的。
可这一次，张狩叶接电话的状态完全不听。陶然是一个同理心极强的人，对别人情绪的感触更是明显。
她能感受到的是，张狩叶对这通电话的态度，是抵触和不知所措。
陶然的第一反应是，难不成张狩叶背着她还有前女友了？
得知这个消息，巫枫啧啧嘴，语气随意地半嘲讽道：“有钱人的生活，就是不一样。”
陶然还十分配合地点了点头。
这说走就走的旅行还真就这么凑成了局，一群人趁着小长假去了东南亚的海边。
当然，从他们出发开始，陈可盈、张狩叶和陶然三个人的微信就一直响个不停。候选人和HR都是在加班，可发现自己跟进的猎头顾问倒是休假去了。
本来陶然是想学着张狩叶，发一条自己休假暂时不营业的朋友圈，可是万万没想到，之前她找到的一家大型集团的HR居然在这个时间节点通过了她的微信。
再等待登机的队伍里，陶然激动得拍了拍张狩叶的肩膀，又拉过张狩叶领子凑到自己手机前说道：“老张你看！之前的那个HR通过了！”
张狩叶被陶然勒得脖子疼，他嗯嗯地应付着，好不容易松开了陶然的手。
“他和你说什么了？”张狩叶问道。
陶然的兴奋劲彻底没了，因为对方什么都没和她说。
“算了，这个时间点好好度假吧，别管工作了。”陈可盈提醒道。“作为一个好不容易把两个娃都扔到父母家的中年人，我只想这几天的假期不受到任何影响。”
张狩叶挑挑眉，看着陈可盈问道：“你不是要带家属？结果你就带了你自己？”
“我这几天只想做一个不负责任的中年人不可以吗？”陈可盈回怼道。“你以为每个人都像你和陶然这样，走到哪儿就撒到哪儿的狗粮？”
张狩叶听到陈可盈的话就更来劲了，他一把拉过陶然，把头枕在陶然的头上，跟宠物狗撒娇似的道：“陶陶你管不管，她们酸我。”
陶然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并且十分不配合地提醒：“老张，你终于做人做烦了，决定做狗了？”
面对张狩叶死一般地沉寂，陶然意识到好像自己说错了什么。
在队伍前面无奈地摇了摇头，心想自己果然落魄了，现在都要和一群沙雕一起出行旅游了？
几个小时的飞机时间，他们终于到了目的地。
要说，陶然这还是第一次见到了海。他们刚到酒店，陶然本打算在酒店休息一会，可陶然一见到窗户外的海滩，她就拉着陈可盈要溜到海边各种撒欢扑腾。
她们先去巫枫房间敲门，见着巫枫已经换了睡衣要睡觉的模样，陶然义正言辞地说道：“巫小姐，我们是来旅游的，你能不能有一点游客的样子！”
巫枫白了她一眼，疲惫地说道：“昨天晚上熬夜工作呢，你想做什么，去找是你男朋友啊。还有，陈可盈，你跟着人小两口凑什么热闹？你就不能成熟一点自己去楼下酒吧喝喝小酒撩撩小奶狗？”
陈可盈觉得巫枫说的话太有道理了！
说完这话，巫枫关上门，躺在床上装死了。
一瞬间，陶然就成了一个人。陈可盈还真打算去楼下酒吧喝酒，没人陪她去海边了。
陶然硬着头皮，去找了张狩叶。
其实在敲张狩叶的房门时，陶然是无比委屈的。明明是大家一起去玩，怎么到现在就成了她只有来求张狩叶收留了？
张狩叶打开门，见到有些失落的陶然。
“我找她们去海边，她们都不去。”陶然觉得自己有些委屈。
“所以你来抓我这个最后的壮丁了？”张狩叶靠着门边，似笑非笑地问道。
陶然认真地点了点头。
张狩叶满意一笑，心想巫枫和陈可盈终于一点人该做的事情，他拿上房卡，大手一挥，带着陶然就是朝着海边去了。
要说，陶然是第一次见到海，阳光照在身上的感觉暖洋洋的，海水浸到她的脚丫子时，她下意识往后一躲，稳稳当当踩在了站在她身后的张狩叶。
陶然转过身嘻嘻一笑，解释道：“是海水太凉了。”
这个理由张狩叶信了才有鬼。当然，他也不用因为这个小事去和陶然争论。
张狩叶拉着陶然沿着海滩走，一路上陶然捡了不少奇形怪状的贝壳，说是要带回去给外公看。
走累了，就随便在沙滩上找个地方坐着休息。
坐在沙滩山该晒太阳时，陶然才意识到，他们在雾市大部分时间都是快速且忙碌的生活。可到了海边，一切都慢了下来。
陶然坐在沙滩上，喝着饮料，心满意足地伸了一个懒腰。
“真舒服。”她感叹道。
张狩叶何尝不是同样的感受呢？他应了一声，下意识抬着头看了看太阳，深吸一口气，倒是觉得舒畅了不少。
他们俩保持着少有的沉默，享受着彼此都在身边的安全感，阳光、沙滩、大海、爱人，好像这世间最美好的几种东西都聚集在了自己身上，这种被温暖包围的感觉，太舒适了。
“你还记得吗？”张狩叶突然开口问道。“你转正的时候我说过，只要你半年能完成我的要求，继续再往上升一职级，我可以答应你一个小心愿。”
陶然想起来，好像的确是有这一回事。
“半年业绩的确够你的要求了，但是职级……我记得，不是要再有一家自己的客户，才能晋升吗？”陶然歪着头回忆着。
“是这么说没错，不过，你已经完成了最麻烦的业绩，能签下你自己的客户也只不过是时间问题而已了。所以，你现在有想好想要什么礼物吗？”
张狩叶这个问题倒是真把陶然给考住了，她想了半天，却是说不出一个想要的东西。
张狩叶见着陶然半天不多说一句话，生怕陶然会拒绝他，急忙补充道：“你可别替我省啊。”
“那既然不帮你省点，你把奈瑞给我买下来吧？”陶然一本正经地说道。
张狩叶用食指的关节，不轻不重再陶然的脑门上敲了三下。陶然吃痛，立马打开张狩叶的手，要往一边躲。
“疼吗？”张狩叶问道。
“当然疼！”陶然回答。
“那你梦醒了吗？”
面对张狩叶的灵魂质问，陶然不由得笑出了声。
“你说的，不要给你省钱。我没别的追求，就想当个公司老板，我觉得奈瑞还不错，快买！”
“那你等等，我先入赘疯子家，等我凑齐了买奈瑞的钱再来娶你。”张狩叶已经做好了接下来的打算，就差执行了。
“你快去你快去……”
说到巫枫，陶然对最近巫枫闲得摸鱼的状态表示十分担心。
“疯子真的没事？”陶然追问道。“上周不是都在讨论说，上岛集团的文创项目offer了一大批北川推荐的候选人，我们这儿玩闹的时候，北川都已经在挣钱了。啧啧啧，这就是差距啊。”
张狩叶知道陶然这话是在担心奈瑞，他握住陶然的手，语气波澜不惊道：“你要知道，疯子是一个不会做把控不了工作的人。她既然敢在这儿和我们一起晒太阳吹海风，那就说明她心里有数。你有时间担心她，还不如担心担心自己。”
陶然一脸懵，反问道：“担心自己？我担心自己什么？”
“万一哪天我真的把奈瑞买下来了，你该如何才能做好一个老板娘……”
陶然学着张狩叶，用食指关节敲了敲张狩叶的脑门问道：“疼吗？你梦醒了吗？”
他们俩正在打闹，是被张狩叶的手机铃声给打破的。
张狩叶正觉得奇怪，这种时候到底是谁打来的电话。拿起手机一看，是微信电话，但是屏幕上的备注是一片空白，就连陶然都没看到。
陶然看见张狩叶眉头一皱，麻利地从沙滩上站了起来：“我接个电话。”
“好。”
要说，张狩叶是一个简单的人。比如接到客户的电话，他一定是职业的微笑，声音柔和但是会给人明显的陌生感。而如果是其他朋友的电话，他语气虽然很贱很嫌弃，但是心情一定是好的。
可这一次，张狩叶接电话的状态完全不听。陶然是一个同理心极强的人，对别人情绪的感触更是明显。
她能感受到的是，张狩叶对这通电话的态度，是抵触和不知所措。
陶然的第一反应是，难不成张狩叶背着她还有前女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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