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高位
出发前一晚，巫枫熬夜一晚上，就是为了一个方案。还没来得及休息，就是不得不开始收拾行李。
虽然在飞机上补了一觉，但是一到旅游地，她第一个想法依旧是睡觉。
刚躺下没一个小时，巫枫迷迷糊糊就是被手机铃声给吵醒了。
“WTF！”巫枫一声骂，将被子一掀，拿起手机一看。
屏幕上是三个大字：巫东来。
巫枫腾地一下坐起，摁下接听。
“你在哪儿？”巫东来的声音严肃，看起来是遇到什么不顺心的事情了。
巫枫嘴角一笑，不慌不忙地说道：“东南亚，旅游。”
听到这个回答，电话那头的巫东来眉头都拧成了个疙瘩。他语气加重了几分，用自己最后的耐心说道：“马上买最快的航班，马上回公司。”
“对不起巫董，我已经离职了，你没有命令我的权力。”巫枫嘴皮子利索道。“也千万别用父亲的身份压我，不然我问候你十八代祖宗。”
巫东来时常会被巫枫气得一口老血上不来，他咽下气，一本正经地说道：“我还是那句话，明天……”
“我已经离职了，爱来不来是我的事，你没资格对我比比。我猜一猜，现在是巫立解决不了麻烦所以要找我了吧？你还真把我当成给你善后专用的职业经理人了？别想多了。”巫枫一声冷笑，给自己倒了半杯水，等着巫东来接下去的招式。
巫东来现在觉得气愤的，是巫枫挖好了坑，就等着他跳。
如果他跳下去了，那是他这个做长辈的毫无面子可言；如果不跳，现在的文创项目无法推荐。巫东来沉思了将近十秒，选择挂断了电话。
听着电话的忙音，巫枫点了点头，自言自语道：“有骨气。”
不过，这通电话完全给了巫枫一个信号，她找到陈可盈的微信，发消息道：“把那小俩口捞回来，开会。”
在海滩上的陶然，关于“张狩叶前女友”的这个想法，只在她的脑子里停留了不到十秒钟就消失了。
张狩叶要是有前女友，估计也得像陶然这样，每天都在抓狂的边界线疯狂试探吧。
这么一想，就算张狩叶还真有前女友，陶然都对其表示十分的同情。
张狩叶站在远处接听电话，至于对方在电话那头说了什么，张狩叶已经完全记不得了。
他满脑子只记得四个字——“必须回家”。
张狩叶挂断电话，脑子有些说不出的茫然。直到这个时候，他才意识到自己请接电话全程都是皱着眉头，拿着手机的手还有发抖。他深吸好几口气，看了看微信，删除了那个对话框，又找到陈可盈的对话框，发消息道：“他来电话了。”
张狩叶用最快的速度收拾好自己的心情，又好不容易收回有些愣神的视线，他这才走到了陶然身边。
张狩叶一坐下，陶然能感觉到他的紧张。
“出什么事了吗？”她皱着眉头问道。
张狩叶将手机放回了自己的裤袋里，摇摇头说道：“没事，家里的电话。”
听到这个回答，陶然倒是更好奇了。
她完全没有听张狩叶说过一点半点关于家里事情，虽然她也没多问，但是这话都已经到了嘴边，好像不多问一句，有些奇怪。
“家里……还好吧？”陶然看着张狩叶的表情越来越不对，不由得多嘴问了一句。
陶然知道自己有些事情不该多问，可是现在她就想多靠近张狩叶一步。
但是这一步，张狩叶明显很抗拒。
陶然思考了半天，倒是将想问的话都咽了下去。既然张狩叶不愿意说，她没必要强迫他。
“我还是没有想好我想要什么，要不，等我拿下自己的第一家客户，再说这个奖励的事情？如果我实在是想不出来，你还是考虑一下把奈瑞给我买下来吧。”
陶然轻轻松松把话题一转，硬是划分到其他事情上去了。张狩叶莫名感激地看了陶然一眼，很是心软地答应道：“好，不就是奈瑞嘛，买！”
“对了小王吧，你为什么之前要在别人面前说你也不是一天走到现在的位置啊？”陶然继续转移其他话题道。“我一直以为你从入行到现在都是现在这种精英人设，可没想到你以前居然是个铁憨憨。”
张狩叶想了想，苦笑着回忆道：“我那个时候何止是个铁憨憨？一颗心想做最好的人，可是发现我的努力奋斗不如别人的随便搞搞，这种扎心程度太高了。说来你别笑，我曾经为了自己的业绩，半路撬走了奈瑞公司总部另外一个顾问的候选人。而且那个候选人已经在顾问职位的流程中，就这么硬生生被我撬走了。”
“然后呢？”陶然可从来没想过张狩叶居然这样中二的事情。
要知道，抢走别人顾问流程里的候选人，这在奈瑞可是死线啊！
“然后啊，那个顾问知道是被我撬走的候选人，还offer了，气不过，找到我打了一架。”张狩叶轻笑着说道。“更尴尬的是，那顾问是每天要在健身房练拳击的人，换句话说，我单方面被揍了一顿。”
陶然想笑，但是又觉得张狩叶太可怜了。
她能明白那种感觉，不顾一切往上爬，只是希望大家都注意到自己罢了。
可是最后的结局，好像一直都不如人意。
她下意识握紧了张狩叶的手，张狩叶察觉到了。
“后来，我和那名顾问都去了警局，那个时候我只是个实习生，还没毕业，警方说要通知家里，我死活拦着不让，最后可盈姐把我从警局捞了出来。后来我才知道，是她拿着自己的前途当做押注，保证我以后一定会对奈瑞有用，再加上戚言的帮忙，我才能留下来了。”
张狩叶说完这话，下意识抬头看了看天。
明明都已经过去了六年，可是每一次提起这件事的时候，张狩叶的内心都有一股说不出的情绪。
“可盈姐都没放弃过我，所以我更不会放弃她，也不会放弃你。”张狩叶拉着陶然的手，放在自己的唇边轻轻留下一吻。“你别害怕，猎头这条路的确很难走，但是我一定会陪着你走到你离开这条路的时候。”
陶然愣愣地看着张狩叶，下意识身子渐渐朝着张狩叶靠近。
张狩叶同样渐渐靠近陶然，就差他们的唇愈发靠近时，陈可盈一双手，一左一右分开了她们俩，还不忘一本正经地说道：“疯子找你们呢。”
陶然老脸一红，收回视线，急忙打下陈可盈的手。胡乱着应了一声，站起身来拉着张狩叶的手一股脑往前冲道：“走吧，那……我们一起回去吧。”
张狩叶应了一声，回握住陶然的手，跟着陈可盈不慌不忙往回走。
他和陶然的脚步极其不符合，陶然倒是有一种她硬着头皮拉着张狩叶再走的感觉。
那一瞬间，陶然突然想到了一个词。
牛耕地。
巫枫随便找了一个咖啡厅坐下，看着邮箱里的信息，不由得嘴角微微上扬。她本来以为北川那边还能再支撑一段时间，没想到这个时候就已经不行了。
不多不少，也就半个多月。
见着陈可盈他们回来了，巫枫挥挥手，示意他们过来。
他们三人刚坐下，巫枫就开口道：“上岛的文创项目出问题了，看来我们翻盘的机会也到了。”
巫枫不慌不忙给自己点了一支烟，吐出一阵烟雾，继续说道：“接下去的事情是你们无法触及的，我让戚言去办了。从我们回去开始，之前安排给你们的所有职位重新开始招聘，大部分要有文创背景的人，而不是完全房地产甲方公司经验的人。”
巫枫像是早就计划好了这些事，安排科学，做事不乱。陶然看了看巫枫，又看了看张狩叶，像是理解到什么。
“那之前的北川招聘入职的候选人怎么办？”陶然追问道。
巫枫看着她，眼神冷漠地说道：“会被开除。”
听到这话，陶然愣了。
“这……他们都是为了更好的生活和看好上岛的项目才跳槽到来，若是直接开除，同样会影响上岛在行业内的名声。姐，你要不再想想其他办法？”陶然有些着急地说道。
“我会给他们一个月的工资作为补偿，这是我的底线。”巫枫语气平静地说道。“我不介意你们现在就开始给他们找接下去的工作，但是我这个人吧，太绝情了。上岛集团要回到我的手上，他们都不能留。我知道他们有家庭，需要生活，但是我不能因为他们而毁了我的一切。当然，巫东来和巫立都会因为这件麻烦深受影响，我也会借着他们的失误，再往上爬一步，爬到最高的那层。虽然，最高处的风景，什么都没有。”
巫枫这话一说出口，陶然直视着巫枫的双眼，却是意外得很。
这是她第一次从向来凌厉的疯子眼神里，看到了空洞。
虽然在飞机上补了一觉，但是一到旅游地，她第一个想法依旧是睡觉。
刚躺下没一个小时，巫枫迷迷糊糊就是被手机铃声给吵醒了。
“WTF！”巫枫一声骂，将被子一掀，拿起手机一看。
屏幕上是三个大字：巫东来。
巫枫腾地一下坐起，摁下接听。
“你在哪儿？”巫东来的声音严肃，看起来是遇到什么不顺心的事情了。
巫枫嘴角一笑，不慌不忙地说道：“东南亚，旅游。”
听到这个回答，电话那头的巫东来眉头都拧成了个疙瘩。他语气加重了几分，用自己最后的耐心说道：“马上买最快的航班，马上回公司。”
“对不起巫董，我已经离职了，你没有命令我的权力。”巫枫嘴皮子利索道。“也千万别用父亲的身份压我，不然我问候你十八代祖宗。”
巫东来时常会被巫枫气得一口老血上不来，他咽下气，一本正经地说道：“我还是那句话，明天……”
“我已经离职了，爱来不来是我的事，你没资格对我比比。我猜一猜，现在是巫立解决不了麻烦所以要找我了吧？你还真把我当成给你善后专用的职业经理人了？别想多了。”巫枫一声冷笑，给自己倒了半杯水，等着巫东来接下去的招式。
巫东来现在觉得气愤的，是巫枫挖好了坑，就等着他跳。
如果他跳下去了，那是他这个做长辈的毫无面子可言；如果不跳，现在的文创项目无法推荐。巫东来沉思了将近十秒，选择挂断了电话。
听着电话的忙音，巫枫点了点头，自言自语道：“有骨气。”
不过，这通电话完全给了巫枫一个信号，她找到陈可盈的微信，发消息道：“把那小俩口捞回来，开会。”
在海滩上的陶然，关于“张狩叶前女友”的这个想法，只在她的脑子里停留了不到十秒钟就消失了。
张狩叶要是有前女友，估计也得像陶然这样，每天都在抓狂的边界线疯狂试探吧。
这么一想，就算张狩叶还真有前女友，陶然都对其表示十分的同情。
张狩叶站在远处接听电话，至于对方在电话那头说了什么，张狩叶已经完全记不得了。
他满脑子只记得四个字——“必须回家”。
张狩叶挂断电话，脑子有些说不出的茫然。直到这个时候，他才意识到自己请接电话全程都是皱着眉头，拿着手机的手还有发抖。他深吸好几口气，看了看微信，删除了那个对话框，又找到陈可盈的对话框，发消息道：“他来电话了。”
张狩叶用最快的速度收拾好自己的心情，又好不容易收回有些愣神的视线，他这才走到了陶然身边。
张狩叶一坐下，陶然能感觉到他的紧张。
“出什么事了吗？”她皱着眉头问道。
张狩叶将手机放回了自己的裤袋里，摇摇头说道：“没事，家里的电话。”
听到这个回答，陶然倒是更好奇了。
她完全没有听张狩叶说过一点半点关于家里事情，虽然她也没多问，但是这话都已经到了嘴边，好像不多问一句，有些奇怪。
“家里……还好吧？”陶然看着张狩叶的表情越来越不对，不由得多嘴问了一句。
陶然知道自己有些事情不该多问，可是现在她就想多靠近张狩叶一步。
但是这一步，张狩叶明显很抗拒。
陶然思考了半天，倒是将想问的话都咽了下去。既然张狩叶不愿意说，她没必要强迫他。
“我还是没有想好我想要什么，要不，等我拿下自己的第一家客户，再说这个奖励的事情？如果我实在是想不出来，你还是考虑一下把奈瑞给我买下来吧。”
陶然轻轻松松把话题一转，硬是划分到其他事情上去了。张狩叶莫名感激地看了陶然一眼，很是心软地答应道：“好，不就是奈瑞嘛，买！”
“对了小王吧，你为什么之前要在别人面前说你也不是一天走到现在的位置啊？”陶然继续转移其他话题道。“我一直以为你从入行到现在都是现在这种精英人设，可没想到你以前居然是个铁憨憨。”
张狩叶想了想，苦笑着回忆道：“我那个时候何止是个铁憨憨？一颗心想做最好的人，可是发现我的努力奋斗不如别人的随便搞搞，这种扎心程度太高了。说来你别笑，我曾经为了自己的业绩，半路撬走了奈瑞公司总部另外一个顾问的候选人。而且那个候选人已经在顾问职位的流程中，就这么硬生生被我撬走了。”
“然后呢？”陶然可从来没想过张狩叶居然这样中二的事情。
要知道，抢走别人顾问流程里的候选人，这在奈瑞可是死线啊！
“然后啊，那个顾问知道是被我撬走的候选人，还offer了，气不过，找到我打了一架。”张狩叶轻笑着说道。“更尴尬的是，那顾问是每天要在健身房练拳击的人，换句话说，我单方面被揍了一顿。”
陶然想笑，但是又觉得张狩叶太可怜了。
她能明白那种感觉，不顾一切往上爬，只是希望大家都注意到自己罢了。
可是最后的结局，好像一直都不如人意。
她下意识握紧了张狩叶的手，张狩叶察觉到了。
“后来，我和那名顾问都去了警局，那个时候我只是个实习生，还没毕业，警方说要通知家里，我死活拦着不让，最后可盈姐把我从警局捞了出来。后来我才知道，是她拿着自己的前途当做押注，保证我以后一定会对奈瑞有用，再加上戚言的帮忙，我才能留下来了。”
张狩叶说完这话，下意识抬头看了看天。
明明都已经过去了六年，可是每一次提起这件事的时候，张狩叶的内心都有一股说不出的情绪。
“可盈姐都没放弃过我，所以我更不会放弃她，也不会放弃你。”张狩叶拉着陶然的手，放在自己的唇边轻轻留下一吻。“你别害怕，猎头这条路的确很难走，但是我一定会陪着你走到你离开这条路的时候。”
陶然愣愣地看着张狩叶，下意识身子渐渐朝着张狩叶靠近。
张狩叶同样渐渐靠近陶然，就差他们的唇愈发靠近时，陈可盈一双手，一左一右分开了她们俩，还不忘一本正经地说道：“疯子找你们呢。”
陶然老脸一红，收回视线，急忙打下陈可盈的手。胡乱着应了一声，站起身来拉着张狩叶的手一股脑往前冲道：“走吧，那……我们一起回去吧。”
张狩叶应了一声，回握住陶然的手，跟着陈可盈不慌不忙往回走。
他和陶然的脚步极其不符合，陶然倒是有一种她硬着头皮拉着张狩叶再走的感觉。
那一瞬间，陶然突然想到了一个词。
牛耕地。
巫枫随便找了一个咖啡厅坐下，看着邮箱里的信息，不由得嘴角微微上扬。她本来以为北川那边还能再支撑一段时间，没想到这个时候就已经不行了。
不多不少，也就半个多月。
见着陈可盈他们回来了，巫枫挥挥手，示意他们过来。
他们三人刚坐下，巫枫就开口道：“上岛的文创项目出问题了，看来我们翻盘的机会也到了。”
巫枫不慌不忙给自己点了一支烟，吐出一阵烟雾，继续说道：“接下去的事情是你们无法触及的，我让戚言去办了。从我们回去开始，之前安排给你们的所有职位重新开始招聘，大部分要有文创背景的人，而不是完全房地产甲方公司经验的人。”
巫枫像是早就计划好了这些事，安排科学，做事不乱。陶然看了看巫枫，又看了看张狩叶，像是理解到什么。
“那之前的北川招聘入职的候选人怎么办？”陶然追问道。
巫枫看着她，眼神冷漠地说道：“会被开除。”
听到这话，陶然愣了。
“这……他们都是为了更好的生活和看好上岛的项目才跳槽到来，若是直接开除，同样会影响上岛在行业内的名声。姐，你要不再想想其他办法？”陶然有些着急地说道。
“我会给他们一个月的工资作为补偿，这是我的底线。”巫枫语气平静地说道。“我不介意你们现在就开始给他们找接下去的工作，但是我这个人吧，太绝情了。上岛集团要回到我的手上，他们都不能留。我知道他们有家庭，需要生活，但是我不能因为他们而毁了我的一切。当然，巫东来和巫立都会因为这件麻烦深受影响，我也会借着他们的失误，再往上爬一步，爬到最高的那层。虽然，最高处的风景，什么都没有。”
巫枫这话一说出口，陶然直视着巫枫的双眼，却是意外得很。
这是她第一次从向来凌厉的疯子眼神里，看到了空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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