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长大了
何成渝的离职手续当天就办好了，总部对雾市分公司的处理函也是随机就到。每个雾市员工的邮箱都有一份，而戚言也还要面对总部高管和自己的员工一起做反思。
关于雾市要解散的事情，有不少顾问心有余悸。他们可不是只为了奈瑞雾市分公司打工，他们还有自己的生活，也要活命的。这么想来，又不少人已经有了想看机会的想法。
当然，员工的忠诚度有与否，这同样是对一个总经理的考验。
当天晚上，张狩叶疲惫地从乌木集团开车到奈瑞，盯着两个黑眼圈将合同放到了巫枫的办公桌上。巫枫拿起来翻开几页看了看，见到上面一些内容没什么大问题后，也就不追究了。
“晚上一起吃个饭再回去吧。”
这是戚言平生第一次主动邀请张狩叶。
张狩叶愣了愣，本来想拒绝，觉得自己疲惫得很，只想回去睡觉。不过见着巫枫冲着他点了点头，只好答应了一声，算是同意。
陶然和陈可盈自然都在邀请的队伍里，听说是戚言请客，这种便宜不占白不占。当然了，她们心里都跟明镜似的，知道戚言是有其他事情要说。
何成渝拿着自己东西离开的时候，没有一个人送，大家看她更像是看瘟神离开的模样。陶然看她可能，本来想着帮忙提着东西送她到电梯口，但是却被陈可盈拦住了。
大家都知道，何成渝的下一份工作是在北川，换句话说，那可就是硬碰硬的对手了。
陶然叹了一口气，只好坐在工位上，看着那个背景越走越远。
等陶然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回过头看着电脑又下来的工作任务，已经没有时间去伤感，立马又投身到自己的工作之中。
就连张狩叶是什么时候来的，她都不知道。
下班时间一到，张狩叶说自己等陶然，要其他三个高管先去点菜。其他三人也没拒绝，收拾着东西就先去了。
而陶然见着张狩叶，就跟一个小孩见到了《十万个为什么》系列丛书，恨不得将今天所有的问题都一股脑从张狩叶的脑子里给拽出来。
不过她还没来得及动手，便是听见张狩叶咳嗽了一声，压低声音问道：“我听说，今天我被分手了？”
陶然也突然想起来了这件事，之所以张狩叶能回到奈瑞，好像就是因为他被陶然分手了。
见着办公室里还有不少同事，陶然咳嗽了一声，故意扯开了嗓子喊道：“你干什么？我们已经分手了，你不要对我这么亲昵。”
这话就跟一滴水落进了炸油锅，噼里啪啦溅起了无数火花。有不少人已经竖着耳朵等着听八卦，还有人已经躲在电脑背后小心翼翼地张望着这里的情况。
当然，也有资深顾问稳得一批，不为所动。
张狩叶嘴角抽搐，心想陶然这又是闹得哪一出？转念一想，如果自己要名正言顺地回到奈瑞，光是有足够的业绩自然是不够的。
之前自己是因为和陶然在一起到了奈瑞，若是想回来，能堵上所有人嘴的最好原因自然就是“分手咯”。
这样的办法绝对不是陶然想的。
就在这个时候，张狩叶的手机响了，拿起来一看，正是陈可盈。
“喂，有什么事吗？我分手了，心情不好。”
张狩叶就跟还嫌事情不够大似的，声音不由得更高了几分，恨不得所有人都知道他现在的单身情况。
“这个办法是巫枫想的，你要打人去找她。”陈可盈看热闹不嫌事大，
还不忘火上浇油。“我把地址发给你了，你们俩动作快点。戚总说了，允许陶然今天的KPI不达标。”
电话那头的张狩叶下意识看了看正在努力工作的陶然，将这话原封不动转告对方。不出五分钟，陶然就是收拾好所有东西做好出发的准备了。
戚言选了一家中餐厅，雅间安静，环境不错。
从他们三个人从奈瑞公司出门开始，陈可盈就觉得不对了。
简单来说，那就是巫枫依旧高冷，不管戚言怎么搭腔都是不理。越是这样，戚言越是着急，到了后来，陈可盈倒是看出几分些情侣之间的闹情绪？
陈可盈突然觉得自己又吃到了一口大瓜！
“巫总，您就别端架子了，今天的事情多亏了您，这不，我请您吃饭让您消消气不行？”戚言又是端茶又是倒水，看得陈可盈是一脸姨母笑。
巫枫斜眼扫了他一眼，语气平静地说道：“戚总您还要去护着何成渝，别来我这儿烦我啊。”
说罢，巫枫翻到了下一页菜单。
就这么一句话，戚言知道自己是哪里得罪巫枫了。他急忙解释：“当时不是情况紧急，我纯属演戏吗？巫总可不要把这些话放在心上，再说……”
“再说这个麻烦都是你自己惹出来的，能怪谁呢？”巫枫打断他的话，丝毫没有要听解释的意思。
戚言对于巫枫这突然来的脾气有些捉摸不透，冲着另外一边地陈可盈疯狂使眼色，就希望她能帮帮忙。
“哎呀事情都过去了嘛，疯子你也别再在意了。这谁都有阴沟里翻船的时候，戚总纯属意外。”陈可盈一边说着一边看菜单，还不忘补刀道。“要不我们点一个夫妻肺片给你降降火？”
巫枫的白眼都快翻到雅间外了。
她合上菜单，往椅子后背一靠，语气不慌不忙地说道：“奈瑞雾市分公司之前本来是一手好牌，现在总部出了一个三，你戚言跟了四个二带双王炸，手上全是烂牌了。你说你这不是有病吗？”
“是是是，对对对，我有病。巫总喝水巫总喝水……”
“老鼠都在你眼皮子底下偷米，你跟个瞎子一样还不管。你以为你是做善事吗？我给你说你就是别人家屋顶漏雨了你还得拿个碗去常常咸淡的那种无聊人！”
“是是是，对对对，我瞎我瞎……”
“你别就在这儿是是是对对对，给你说的东西你明白没？就你这样还当总经理？我看奈瑞总部没被你们这一帮子狗腿子给折腾没了，纯属埃尔文每天在家拜神拜佛拜耶稣！好家伙现在神明表示要个祭品才会继续保佑埃尔文，所以他就要拿雾市发呢公司祭天了！”
“是是是，对对对……不对，埃尔文还拿我们祭不了天。”
“哎哟？还会还嘴了？”
“没有没有没有……”
张狩叶和陶然走进雅间的时候，见着陈可盈一只手枕着头带着姨母笑全程看着巫枫数落戚言。而戚言根本没有任何还嘴的能力，就只能单方面听着巫枫数落。
要知道，以前可都是戚言数落巫枫，有朝一日这农奴翻身把歌唱，巫枫自然是抓紧机会了。
见着张狩叶和陶然，陈可盈一脸吃到大瓜的自我满足感加迫切想要分享八卦的心情。可是见着张狩叶和陶然两人一脸平静，她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是最后知道的那个。
呵，不带家庭妇女玩。
菜品都上来后，戚言也是要说正事了。
“今天这件事多亏了大家一起出力，不然可能没这么容易解决。来，第一杯酒，是我敬大家的，感谢今天的帮忙。”
众人一起举杯。
“第二杯酒，是我这次做出错误判断而自罚；第三杯，是我以为一切尽在掌控的自我为是而自罚；我先干了。”
戚言一连就是三杯酒下肚，算是彻底喝开胃了。见着大家不动筷子，巫枫倒是招呼他们随便吃，今天只是朋友聚餐，没有总经理总监。
这吃吃喝喝后，大家之间的氛围的气氛倒是好多了，至少不会像之前那样紧张了。
说着说着，陶然自然就问起来这些天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巫枫听到这些，放下筷子，语气平静地说道：“我昨天晚上先是和乌木集团的人力打了一通电话，让张狩叶用最快的速度搜寻出三份有效简历，并且要求他带着简历去拜访乌木集团。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把这个客户必须给我签回来。原因很简单，之前奈瑞分公司的客户管理权下放，很容易出现一些问题，总部之所以会有监察中心也就是这个道理。所以我回到奈瑞第一件事就是加所有客户回到我的手上，高管进行统一管理。”
“昨天我还不把这些当一回事，顺便也和李旭冉聊了聊。没想到那小子居然把所有的事情都和我说了，其实我也很意外。问题在于今天早上埃尔文的电话一来，说是泄露消息的地方是我们雾市分公司，我就觉得问题不对。用九成客户上缴总部，又开除何成渝堵住总部的嘴。再就拿你陶然做了一个障眼法，又拿走何成渝和你的电脑让富土检查，这才是找到了东西。只是可惜，何成渝手脚很干净，我只能证明她和李旭冉做过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情，但是要证明北川就是她泄露的消息，那得靠诈。”
巫枫说完这些，给自己点了一支烟，叹了一口气看着陶然说道：“长大了，不错。”
关于雾市要解散的事情，有不少顾问心有余悸。他们可不是只为了奈瑞雾市分公司打工，他们还有自己的生活，也要活命的。这么想来，又不少人已经有了想看机会的想法。
当然，员工的忠诚度有与否，这同样是对一个总经理的考验。
当天晚上，张狩叶疲惫地从乌木集团开车到奈瑞，盯着两个黑眼圈将合同放到了巫枫的办公桌上。巫枫拿起来翻开几页看了看，见到上面一些内容没什么大问题后，也就不追究了。
“晚上一起吃个饭再回去吧。”
这是戚言平生第一次主动邀请张狩叶。
张狩叶愣了愣，本来想拒绝，觉得自己疲惫得很，只想回去睡觉。不过见着巫枫冲着他点了点头，只好答应了一声，算是同意。
陶然和陈可盈自然都在邀请的队伍里，听说是戚言请客，这种便宜不占白不占。当然了，她们心里都跟明镜似的，知道戚言是有其他事情要说。
何成渝拿着自己东西离开的时候，没有一个人送，大家看她更像是看瘟神离开的模样。陶然看她可能，本来想着帮忙提着东西送她到电梯口，但是却被陈可盈拦住了。
大家都知道，何成渝的下一份工作是在北川，换句话说，那可就是硬碰硬的对手了。
陶然叹了一口气，只好坐在工位上，看着那个背景越走越远。
等陶然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回过头看着电脑又下来的工作任务，已经没有时间去伤感，立马又投身到自己的工作之中。
就连张狩叶是什么时候来的，她都不知道。
下班时间一到，张狩叶说自己等陶然，要其他三个高管先去点菜。其他三人也没拒绝，收拾着东西就先去了。
而陶然见着张狩叶，就跟一个小孩见到了《十万个为什么》系列丛书，恨不得将今天所有的问题都一股脑从张狩叶的脑子里给拽出来。
不过她还没来得及动手，便是听见张狩叶咳嗽了一声，压低声音问道：“我听说，今天我被分手了？”
陶然也突然想起来了这件事，之所以张狩叶能回到奈瑞，好像就是因为他被陶然分手了。
见着办公室里还有不少同事，陶然咳嗽了一声，故意扯开了嗓子喊道：“你干什么？我们已经分手了，你不要对我这么亲昵。”
这话就跟一滴水落进了炸油锅，噼里啪啦溅起了无数火花。有不少人已经竖着耳朵等着听八卦，还有人已经躲在电脑背后小心翼翼地张望着这里的情况。
当然，也有资深顾问稳得一批，不为所动。
张狩叶嘴角抽搐，心想陶然这又是闹得哪一出？转念一想，如果自己要名正言顺地回到奈瑞，光是有足够的业绩自然是不够的。
之前自己是因为和陶然在一起到了奈瑞，若是想回来，能堵上所有人嘴的最好原因自然就是“分手咯”。
这样的办法绝对不是陶然想的。
就在这个时候，张狩叶的手机响了，拿起来一看，正是陈可盈。
“喂，有什么事吗？我分手了，心情不好。”
张狩叶就跟还嫌事情不够大似的，声音不由得更高了几分，恨不得所有人都知道他现在的单身情况。
“这个办法是巫枫想的，你要打人去找她。”陈可盈看热闹不嫌事大，
还不忘火上浇油。“我把地址发给你了，你们俩动作快点。戚总说了，允许陶然今天的KPI不达标。”
电话那头的张狩叶下意识看了看正在努力工作的陶然，将这话原封不动转告对方。不出五分钟，陶然就是收拾好所有东西做好出发的准备了。
戚言选了一家中餐厅，雅间安静，环境不错。
从他们三个人从奈瑞公司出门开始，陈可盈就觉得不对了。
简单来说，那就是巫枫依旧高冷，不管戚言怎么搭腔都是不理。越是这样，戚言越是着急，到了后来，陈可盈倒是看出几分些情侣之间的闹情绪？
陈可盈突然觉得自己又吃到了一口大瓜！
“巫总，您就别端架子了，今天的事情多亏了您，这不，我请您吃饭让您消消气不行？”戚言又是端茶又是倒水，看得陈可盈是一脸姨母笑。
巫枫斜眼扫了他一眼，语气平静地说道：“戚总您还要去护着何成渝，别来我这儿烦我啊。”
说罢，巫枫翻到了下一页菜单。
就这么一句话，戚言知道自己是哪里得罪巫枫了。他急忙解释：“当时不是情况紧急，我纯属演戏吗？巫总可不要把这些话放在心上，再说……”
“再说这个麻烦都是你自己惹出来的，能怪谁呢？”巫枫打断他的话，丝毫没有要听解释的意思。
戚言对于巫枫这突然来的脾气有些捉摸不透，冲着另外一边地陈可盈疯狂使眼色，就希望她能帮帮忙。
“哎呀事情都过去了嘛，疯子你也别再在意了。这谁都有阴沟里翻船的时候，戚总纯属意外。”陈可盈一边说着一边看菜单，还不忘补刀道。“要不我们点一个夫妻肺片给你降降火？”
巫枫的白眼都快翻到雅间外了。
她合上菜单，往椅子后背一靠，语气不慌不忙地说道：“奈瑞雾市分公司之前本来是一手好牌，现在总部出了一个三，你戚言跟了四个二带双王炸，手上全是烂牌了。你说你这不是有病吗？”
“是是是，对对对，我有病。巫总喝水巫总喝水……”
“老鼠都在你眼皮子底下偷米，你跟个瞎子一样还不管。你以为你是做善事吗？我给你说你就是别人家屋顶漏雨了你还得拿个碗去常常咸淡的那种无聊人！”
“是是是，对对对，我瞎我瞎……”
“你别就在这儿是是是对对对，给你说的东西你明白没？就你这样还当总经理？我看奈瑞总部没被你们这一帮子狗腿子给折腾没了，纯属埃尔文每天在家拜神拜佛拜耶稣！好家伙现在神明表示要个祭品才会继续保佑埃尔文，所以他就要拿雾市发呢公司祭天了！”
“是是是，对对对……不对，埃尔文还拿我们祭不了天。”
“哎哟？还会还嘴了？”
“没有没有没有……”
张狩叶和陶然走进雅间的时候，见着陈可盈一只手枕着头带着姨母笑全程看着巫枫数落戚言。而戚言根本没有任何还嘴的能力，就只能单方面听着巫枫数落。
要知道，以前可都是戚言数落巫枫，有朝一日这农奴翻身把歌唱，巫枫自然是抓紧机会了。
见着张狩叶和陶然，陈可盈一脸吃到大瓜的自我满足感加迫切想要分享八卦的心情。可是见着张狩叶和陶然两人一脸平静，她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是最后知道的那个。
呵，不带家庭妇女玩。
菜品都上来后，戚言也是要说正事了。
“今天这件事多亏了大家一起出力，不然可能没这么容易解决。来，第一杯酒，是我敬大家的，感谢今天的帮忙。”
众人一起举杯。
“第二杯酒，是我这次做出错误判断而自罚；第三杯，是我以为一切尽在掌控的自我为是而自罚；我先干了。”
戚言一连就是三杯酒下肚，算是彻底喝开胃了。见着大家不动筷子，巫枫倒是招呼他们随便吃，今天只是朋友聚餐，没有总经理总监。
这吃吃喝喝后，大家之间的氛围的气氛倒是好多了，至少不会像之前那样紧张了。
说着说着，陶然自然就问起来这些天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巫枫听到这些，放下筷子，语气平静地说道：“我昨天晚上先是和乌木集团的人力打了一通电话，让张狩叶用最快的速度搜寻出三份有效简历，并且要求他带着简历去拜访乌木集团。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把这个客户必须给我签回来。原因很简单，之前奈瑞分公司的客户管理权下放，很容易出现一些问题，总部之所以会有监察中心也就是这个道理。所以我回到奈瑞第一件事就是加所有客户回到我的手上，高管进行统一管理。”
“昨天我还不把这些当一回事，顺便也和李旭冉聊了聊。没想到那小子居然把所有的事情都和我说了，其实我也很意外。问题在于今天早上埃尔文的电话一来，说是泄露消息的地方是我们雾市分公司，我就觉得问题不对。用九成客户上缴总部，又开除何成渝堵住总部的嘴。再就拿你陶然做了一个障眼法，又拿走何成渝和你的电脑让富土检查，这才是找到了东西。只是可惜，何成渝手脚很干净，我只能证明她和李旭冉做过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情，但是要证明北川就是她泄露的消息，那得靠诈。”
巫枫说完这些，给自己点了一支烟，叹了一口气看着陶然说道：“长大了，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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