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选择
陶然心想巫枫好不容易夸自己一次，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这夸人的方式听着好像不是在夸人，反而有一种好不容易自家傻狍子长大的感觉。
不过陶然想自己也没必要纠结这么多，反正能知道巫枫是在夸自己就行。
短短半天时间，戚言和巫枫居然就已经想出了这么多解决办法，这不是管是对于谁来说都是一件极其高强度的事情。但是看戚言和巫枫后面明明没商量还能一举三得，陶然算是知道张狩叶以前的本事都是从哪儿学的。
跟在他们这种够聪明人身边，不学聪明点，难道等死吗？
“你早就知道何成渝的事情？”陶然看着巫枫问道。“或者说，知道她和李旭冉，还有我的关系？”
巫枫点了点头，补充道：“简单来说，你要和一个人交手，那至少要知道她的前后事情嘛。你和李旭冉那些事情之前我就知道，我本来只是想用李旭冉吓唬吓唬对方，没想到你帮忙还挺及时。不过何成渝终究是个小麻烦，这个麻烦是解决了，只是又有新的问题了。”
说到这儿的时候，戚言倒是拦住了巫枫，让大家好好吃饭，有什么时候等着吃饱了再说也来得及。
这一顿饭吃得算是陈可盈全程姨母笑，这边是张狩叶和陶然两个小年轻打打闹闹，那边是戚言和巫枫两个老干部的佛系恋爱。陈可盈觉得今天这顿饭吃得算是值了，也都快忘了问巫枫刚刚想说的是什么。
不过张狩叶早就听出这里面还有其他问题，虽然戚言暂时打断，但是他还是做好了心理准备。
酒足饭饱，大家都吃得差不多，张狩叶自然就等着戚言和巫枫继续说正事了。
陈可盈也收了吃瓜的心，摆回自己女魔头的模样，知道戚言这里可没白吃的饭，这里面总是有点什么事。
戚言环视周围的人，心里早就有了数。沉默半天，他才是开口道：“不出意外，接下去雾市分公司的员工，大概就是在座诸位了。”
本来陶然还在潜心于最后一块桂花莲藕，听到戚言这话，她下的手一抖，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
环视一看，都是熟悉的人。
而张狩叶和陈可盈他们脸色平静，仿佛早就有了准备，更是猜到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要说能留下大家，还是陶然的功劳。”陈可盈继续笑道。“她的存在倒是老让我回忆起多年前我们才开始准备雾市分公司的时候，那个时候什么苦没吃过？这不都过来了？现在还好，我们手上都还有客户，不怕没柴烧。”
陶然更懵了，她回忆了半天是不是自己做了什么对不起公司的事情，可琢磨自己一直兢兢业业赚钱，哪儿有什么逾越的事情？
当然，和张狩叶谈恋爱不算。
“我就是一个小白，能做什么我？平时还惹是生非的，这哪儿比得上你们？再说了这突然就只剩我们几个人我……”
说到这儿，陶然才是什么都说不下去了。
在自己看来，如果非要说专业上面的一些工作，陶然她就是一个小辣鸡的陶然可不敢说自己居然有这么大的作用。不过从另外一些方面来看，好像在其他一些方面，她的确有点与众不同。
换句话说那就是叫，自己的正事不做非要去逗猫热狗。
在没有人询问原因的时候，陶然依旧不怕死地举起了手。她现在又太多问题想要知道为什么，但是好像除了她以外，这里的所有人都知道原因？
“这……在你们为了骗我留下来所以使劲夸我之前，我能问个原因吗？”陶然问道。“那个……抢你为什么就这么肯定奈瑞只会只有我们几个人了？这不办公室还有十个来个人呢？难道他们不是人了？”
“这个时候，有二心的人不能留。”张狩叶补充道。“你也不看看现在公司是什么情况，若是留下来只为了自己的利益而不顾一切的人，那我们都等着失业吧。”
陶然皱了皱眉头，意识到事情恐怕不会这么简单吧。
“小叶子那话太夸张了，不过我们现在的情况也差不多。”巫枫看了看陶然，像是故意在试探。“因为何成渝的事情，我们上缴了九成的客户资源。虽然我保留下最能赚钱的一成客户，根据去年的报表它们至少提供了奈瑞全年百分之七十的猎头费。但是如果留下来的顾问不靠谱，我的努力都是白搭。再说了，顾问都是要吃饭的，那他们的前途来赌这不划算。所以我明天会如实宣布情况，要离开的人离开，要留的人那就必须拼命。你也一样。”
原来今天闹了这么一场，就是为了给陶然一个选择前的心理准备吗？
陶然沉默了。
巫枫的话说得很正确，顾问都是人，并且顾问都是需要生活的。如果他们失败了，等于今年一整年都是打水漂，别说赚钱了，最多能持续温饱水平就不容易了。
巫枫给了她选择的权力，但是怎么选，那就是陶然自己的事情了。
也不知道是哪儿的勇气，陶然将最后那块桂花藕塞在嘴里咽下，又擦了擦嘴，这才是说道：“得了吧，我出去也找不到什么好工作，说不定最后还要被拉到我妈现任丈夫的公司当保安。既然那样，还不如我跟着你们拼一把，说不定我就以此出名了呢？”
听着这话，桌上的人不少都是笑了出来。
他们笑的是陶然的豁达和乐观，还有那种在这个时候都还可以开玩笑的心情。
戚言有些惭愧，虽然大家都说着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但是这一次大失血的原因也就在他的身上。若是没有这次事情，雾市不会这么被动。
吃完饭，张狩叶还是坚持要开车先送陶然回家。一路上两人没怎么说话，因为陶然发现自己那股兴奋劲儿过去后，剩下的是一种说不出的未知迷茫感。
她沉默许久，才是询问张狩叶道：“老张，你也有这个时候吗？不知道自己的选择是否是正确的，但是好像又不得不走下去。”
张狩叶想了想回答道：“正常情况下呢，这是吃饱了撑的想多了。但是每个人都会有这样的情况，只是看如何应对罢了。其实你可以不答应巫枫，奈瑞这边我在就行了，你可以去找其他你喜欢的工作或者其他公司，没必要留在这里。”
“你以为我留在这里是为了猎头梦啊？”陶然笑道。“我只是觉得，惹出这些事的原因也有我一份，如果当初我没有坑何成渝，也没有让李旭冉入职，也许就不会有这些事情了。冤有头债有主，我得处理好这件事才能逍遥自在地离开。”
张狩叶明白陶然的心思，她是一个极其负责的人。再说，今天晚上桌上的老油条们虽然说话是点到为止，但是张狩叶是听明白了。
他们都对陶然寄予厚望。
“老张我给你说，只要我今年真的能熬过去，那我的业绩绝对能超过你，那个时候我就是比你厉害的顾问了。”陶然伸了一个懒腰，笑着说道。
张狩叶看着前方的路，听着陶然的话，也不知道怎么的，脑子里突然有了一个令他都无比震惊的想法。
他看了看陶然，只是选择将这个想法先压了下去。
还不是时候。
第二天陶然刚到公司，就发现公司的员工们一片混乱。
他们都知道了客户被总部拿走的事情，并且也知道今年如果雾市分公司无法完成业绩，就要被取缔。
戚言和巫枫还没到，所有人都围着陈可盈想要问个所以然。但是陈可盈依旧是保持自己冷静的一面，只是将自己知道的信息一五一十告诉员工罢了。
陶然坐在自己工位上，听着所有员工关心的不过也就是那几个问题罢了。
什么“工资”、“提成”、“如果倒闭那么赔偿金怎么给”。
好像就没人问过，要多少业绩公司才不会倒闭。
戚言巫枫是和张狩叶一起到公司，他们三个人像是早就商量好要一起出现在今天的办公室。
果不其然，三人一出现，就有无数人围住了他们三人。张狩叶手疾眼快，已经将公司大门关上，看起来是要进行一场绝密会议的既视感。
巫枫只是朝着戚言点了点头，自己提着包先走进了总经理办公室。戚言深吸一口气，开口道：“想来事情各位都已经知道了。如今因为何成渝的事情导致雾市分公司不得不上缴九成客户，只剩下最后一成客户有我们独自掌握的权力。根据我们和总部的协议，今年我们必须完成业绩，不然雾市分公司将会在年底解散。”
同事们七嘴八舌讨论着，大家像是都想好自己的选择。
陶然站在这边看了看戚言身后的张狩叶，两人眼神相识的一瞬间，便是都明白了对方的选择。
他们会留下来。
“如果有同事要离职，请今天办理离职手续。公司如今拿不出太多赔偿，我能保证你们这个月工资照发，至于其他的福利那自然是没有的。如果有同事要决定留下来，希望各位一起努力。那各位就开始自己的选择了，今天下午之前，我希望看到所有人的结果。”
说完这话，戚言也走进了总经理办公室。按照他们的计划，接下去的事情那可就得要看陶然的了。
不过陶然想自己也没必要纠结这么多，反正能知道巫枫是在夸自己就行。
短短半天时间，戚言和巫枫居然就已经想出了这么多解决办法，这不是管是对于谁来说都是一件极其高强度的事情。但是看戚言和巫枫后面明明没商量还能一举三得，陶然算是知道张狩叶以前的本事都是从哪儿学的。
跟在他们这种够聪明人身边，不学聪明点，难道等死吗？
“你早就知道何成渝的事情？”陶然看着巫枫问道。“或者说，知道她和李旭冉，还有我的关系？”
巫枫点了点头，补充道：“简单来说，你要和一个人交手，那至少要知道她的前后事情嘛。你和李旭冉那些事情之前我就知道，我本来只是想用李旭冉吓唬吓唬对方，没想到你帮忙还挺及时。不过何成渝终究是个小麻烦，这个麻烦是解决了，只是又有新的问题了。”
说到这儿的时候，戚言倒是拦住了巫枫，让大家好好吃饭，有什么时候等着吃饱了再说也来得及。
这一顿饭吃得算是陈可盈全程姨母笑，这边是张狩叶和陶然两个小年轻打打闹闹，那边是戚言和巫枫两个老干部的佛系恋爱。陈可盈觉得今天这顿饭吃得算是值了，也都快忘了问巫枫刚刚想说的是什么。
不过张狩叶早就听出这里面还有其他问题，虽然戚言暂时打断，但是他还是做好了心理准备。
酒足饭饱，大家都吃得差不多，张狩叶自然就等着戚言和巫枫继续说正事了。
陈可盈也收了吃瓜的心，摆回自己女魔头的模样，知道戚言这里可没白吃的饭，这里面总是有点什么事。
戚言环视周围的人，心里早就有了数。沉默半天，他才是开口道：“不出意外，接下去雾市分公司的员工，大概就是在座诸位了。”
本来陶然还在潜心于最后一块桂花莲藕，听到戚言这话，她下的手一抖，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
环视一看，都是熟悉的人。
而张狩叶和陈可盈他们脸色平静，仿佛早就有了准备，更是猜到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要说能留下大家，还是陶然的功劳。”陈可盈继续笑道。“她的存在倒是老让我回忆起多年前我们才开始准备雾市分公司的时候，那个时候什么苦没吃过？这不都过来了？现在还好，我们手上都还有客户，不怕没柴烧。”
陶然更懵了，她回忆了半天是不是自己做了什么对不起公司的事情，可琢磨自己一直兢兢业业赚钱，哪儿有什么逾越的事情？
当然，和张狩叶谈恋爱不算。
“我就是一个小白，能做什么我？平时还惹是生非的，这哪儿比得上你们？再说了这突然就只剩我们几个人我……”
说到这儿，陶然才是什么都说不下去了。
在自己看来，如果非要说专业上面的一些工作，陶然她就是一个小辣鸡的陶然可不敢说自己居然有这么大的作用。不过从另外一些方面来看，好像在其他一些方面，她的确有点与众不同。
换句话说那就是叫，自己的正事不做非要去逗猫热狗。
在没有人询问原因的时候，陶然依旧不怕死地举起了手。她现在又太多问题想要知道为什么，但是好像除了她以外，这里的所有人都知道原因？
“这……在你们为了骗我留下来所以使劲夸我之前，我能问个原因吗？”陶然问道。“那个……抢你为什么就这么肯定奈瑞只会只有我们几个人了？这不办公室还有十个来个人呢？难道他们不是人了？”
“这个时候，有二心的人不能留。”张狩叶补充道。“你也不看看现在公司是什么情况，若是留下来只为了自己的利益而不顾一切的人，那我们都等着失业吧。”
陶然皱了皱眉头，意识到事情恐怕不会这么简单吧。
“小叶子那话太夸张了，不过我们现在的情况也差不多。”巫枫看了看陶然，像是故意在试探。“因为何成渝的事情，我们上缴了九成的客户资源。虽然我保留下最能赚钱的一成客户，根据去年的报表它们至少提供了奈瑞全年百分之七十的猎头费。但是如果留下来的顾问不靠谱，我的努力都是白搭。再说了，顾问都是要吃饭的，那他们的前途来赌这不划算。所以我明天会如实宣布情况，要离开的人离开，要留的人那就必须拼命。你也一样。”
原来今天闹了这么一场，就是为了给陶然一个选择前的心理准备吗？
陶然沉默了。
巫枫的话说得很正确，顾问都是人，并且顾问都是需要生活的。如果他们失败了，等于今年一整年都是打水漂，别说赚钱了，最多能持续温饱水平就不容易了。
巫枫给了她选择的权力，但是怎么选，那就是陶然自己的事情了。
也不知道是哪儿的勇气，陶然将最后那块桂花藕塞在嘴里咽下，又擦了擦嘴，这才是说道：“得了吧，我出去也找不到什么好工作，说不定最后还要被拉到我妈现任丈夫的公司当保安。既然那样，还不如我跟着你们拼一把，说不定我就以此出名了呢？”
听着这话，桌上的人不少都是笑了出来。
他们笑的是陶然的豁达和乐观，还有那种在这个时候都还可以开玩笑的心情。
戚言有些惭愧，虽然大家都说着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但是这一次大失血的原因也就在他的身上。若是没有这次事情，雾市不会这么被动。
吃完饭，张狩叶还是坚持要开车先送陶然回家。一路上两人没怎么说话，因为陶然发现自己那股兴奋劲儿过去后，剩下的是一种说不出的未知迷茫感。
她沉默许久，才是询问张狩叶道：“老张，你也有这个时候吗？不知道自己的选择是否是正确的，但是好像又不得不走下去。”
张狩叶想了想回答道：“正常情况下呢，这是吃饱了撑的想多了。但是每个人都会有这样的情况，只是看如何应对罢了。其实你可以不答应巫枫，奈瑞这边我在就行了，你可以去找其他你喜欢的工作或者其他公司，没必要留在这里。”
“你以为我留在这里是为了猎头梦啊？”陶然笑道。“我只是觉得，惹出这些事的原因也有我一份，如果当初我没有坑何成渝，也没有让李旭冉入职，也许就不会有这些事情了。冤有头债有主，我得处理好这件事才能逍遥自在地离开。”
张狩叶明白陶然的心思，她是一个极其负责的人。再说，今天晚上桌上的老油条们虽然说话是点到为止，但是张狩叶是听明白了。
他们都对陶然寄予厚望。
“老张我给你说，只要我今年真的能熬过去，那我的业绩绝对能超过你，那个时候我就是比你厉害的顾问了。”陶然伸了一个懒腰，笑着说道。
张狩叶看着前方的路，听着陶然的话，也不知道怎么的，脑子里突然有了一个令他都无比震惊的想法。
他看了看陶然，只是选择将这个想法先压了下去。
还不是时候。
第二天陶然刚到公司，就发现公司的员工们一片混乱。
他们都知道了客户被总部拿走的事情，并且也知道今年如果雾市分公司无法完成业绩，就要被取缔。
戚言和巫枫还没到，所有人都围着陈可盈想要问个所以然。但是陈可盈依旧是保持自己冷静的一面，只是将自己知道的信息一五一十告诉员工罢了。
陶然坐在自己工位上，听着所有员工关心的不过也就是那几个问题罢了。
什么“工资”、“提成”、“如果倒闭那么赔偿金怎么给”。
好像就没人问过，要多少业绩公司才不会倒闭。
戚言巫枫是和张狩叶一起到公司，他们三个人像是早就商量好要一起出现在今天的办公室。
果不其然，三人一出现，就有无数人围住了他们三人。张狩叶手疾眼快，已经将公司大门关上，看起来是要进行一场绝密会议的既视感。
巫枫只是朝着戚言点了点头，自己提着包先走进了总经理办公室。戚言深吸一口气，开口道：“想来事情各位都已经知道了。如今因为何成渝的事情导致雾市分公司不得不上缴九成客户，只剩下最后一成客户有我们独自掌握的权力。根据我们和总部的协议，今年我们必须完成业绩，不然雾市分公司将会在年底解散。”
同事们七嘴八舌讨论着，大家像是都想好自己的选择。
陶然站在这边看了看戚言身后的张狩叶，两人眼神相识的一瞬间，便是都明白了对方的选择。
他们会留下来。
“如果有同事要离职，请今天办理离职手续。公司如今拿不出太多赔偿，我能保证你们这个月工资照发，至于其他的福利那自然是没有的。如果有同事要决定留下来，希望各位一起努力。那各位就开始自己的选择了，今天下午之前，我希望看到所有人的结果。”
说完这话，戚言也走进了总经理办公室。按照他们的计划，接下去的事情那可就得要看陶然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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